第三十六章 結局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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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輕煙一般,在漆黑的空中飄蕩著,恍若一縷孤魂一樣。不知漂游了多久,忽然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自己吸了下去,自己像天上的雨水落下融入厚實的土地一般,融進一個切實的所在。青帝覺得自己那顆虛浮無依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感覺到無比的親切安全。 青帝細細體味著那水rujiao融的感覺,許久之后終于睜開了眼睛,轉動著眼珠欣喜地打量著這熟悉華美的宮室,自己終于回來了,不必再在外面漂流,真是太好了! 幾名內宦正守在一邊,見他醒了,個個大喜過望,有人飛一般便跑出去稟告。 青帝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葵兒”。 一名小太監臉上掛笑輕聲輕氣地說:“回陛下,太子有些緊要之事正在處置,很快就會回來了,您且耐心等等。” 青帝心念一轉,就想到上一次自己病重,醒來后青葵也是不見蹤影,讓自己慪了好一番的氣,不想這次搬演舊戲一般,竟是舊事重現,將自己孤零零地拋在這里。 青帝心中一陣氣惱怨恨,將臉扭向里邊,只等青葵來哄。 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青帝料想必是青葵,索性閉上眼睛,看他怎樣賠不是。 怎知入耳的卻是青煥溫潤的聲音:“父皇總算醒了,可把兒臣等人嚇死了,今后定要好好調養,才能恢復元氣。父皇別再惱了,御膳房已經燉了補湯,父皇待會兒進些飲食,慢慢調補著,過些日子就會好了。” 青帝不料竟是青煥,此刻自然不能像對著青葵時一般使性子,該維持一個父親當有的莊重慈愛的態度,便睜開眼睛轉過頭道:“煥兒,你辛苦了,葵兒呢?他身為太子,怎的不來侍奉朕?” 青煥微微一笑,道:“大皇兄剛剛突然有件著緊的事,分不開身,正在忙著,很快就會過來了,父皇且寧耐些,不要著急氣惱才好。兒臣也是您的兒子,怎么父皇只要大皇兄服侍,不喜歡兒臣在近前么?” 青帝訥訥地說:“自然不是,朕只是怕你累到了。” 青煥見堵了青帝的口,便不再用話逼他,溫言勸青帝再休息一下。又過了一會兒,補湯送了上來,青煥服侍青帝喝了,扶著他坐了一會兒后,便安頓他躺好,勸著他閉目靜養。青帝此時身體疲倦虛弱得很,心頭雖惱青葵不來陪伴自己,卻仍是不知不覺漸漸睡著了。 青煥見他睡熟了,凝神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走到無人處長長嘆息了一聲。 ====================================================================================== 上官云辛坐在熟悉的辦公室中,鎮定而利落地處理著組織內的事務。時至中午,終于將堆積如山的公務處理得差不多了。他長長吁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俯觀著下面忙碌的城市,不知不覺間又陷入了沉思。 忽然門一開,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托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他看著上官云辛筆直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餐盤放在桌子上,道:“上官,忙了一個上午,快補充一下能量吧,這是從米高餐廳叫的地道的法國菜,你成天吃中餐,也該換換口味了。” 上官云辛聽到他的招呼,立刻收攏了思緒,平靜優雅地轉身走了過來,說了聲“謝謝”,便安靜地吃了起來。 那男子看他仍是一副隱含心事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上官,自從你醒了以后,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好像靈魂被遺落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上一次的雷擊對你的大腦造成了某種影響?” 上官云辛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我的智力沒有受到損傷。” 男子攤開兩手,表情夸張地說:“可是你的心丟了!現在每天就像一架機器在工作,和你在一起,真有一種‘機器人帝國’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詭異。上官,我們是很久的朋友了,看在上帝的份兒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不會是魂游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吧!” 上官云辛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說是呢?” 那男子愣了一下,卻并沒有發問,只是眼中流露出濃重的探詢意味,直盯著上官云辛。 上官云辛苦笑著道:“西里斯,在我昏迷的二十幾個月里,我在另一個世界過了二十幾年,在那里我愛上了一個人,并且得到了他,但后來又把他弄丟了,于是我回到了這里。但那段感情已經占據了我全部的情緒,令我無法自拔。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毫無樂趣,工作只是為了責任,我一心只想回到那個世界,不管它是虛幻還是真實。” 西里斯張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西里斯的腦子轉動起來,聳聳肩道:“我的朋友,你可真有想象力,按照某種神秘的說法,你是靈魂出竅,被一種神奇的力量糾纏住了,好像莊生和蝴蝶一樣。中國有個故事叫‘黃粱一夢’,你所經歷的可能和那一樣。想開一些,清醒一點吧,那只是一場幻夢而已,現在的生活才是真實的。” 上官云辛搖了搖頭,道:“可是對于我來說,現在的日子是虛幻的,夢中的經歷才是真實的。” 西里斯仿佛看著一個不可救藥的傻瓜一樣看著他,道:“上官,我不想讓你不高興,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精神醫生。” 這句話換來上官云辛一個狠狠的白眼,他丟下刀叉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頭也不抬地說:“我要工作了,你也去忙吧。明天有一筆大工程要談,必須作好準備。” 西里斯搖搖頭,收拾好餐具便向門口走去。 他剛剛打開門,側身回頭之際,陡地被一幕詭異恐怖的畫面驚得呆住了,一個巨大的火紅色的火球悄無聲息地透過玻璃窗融了進來,火球瞬間包裹住上官云辛飛向天外。 當一切怪誕的景象消失后,西里斯快步走到上官云辛的桌椅旁,那里沒有任何被灼燒過的痕跡,連溫度都與平時一樣,仿佛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又兩步趕到落地玻璃窗邊,卻見那上面赫然有一個大洞,洞口光滑得就像被打磨過千萬遍一樣。 西里斯的眼神深沉了下來,遙望天空,喃喃地說:“上官,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青葵已經死去大半年了,起初青帝身體虛弱,倒還容易瞞騙,雖然醒來便是為了青葵慪氣,但也沒想到其他方面去。可是隨著身體不斷轉好,青帝便漸漸懷疑起來,他畢竟當了十幾年帝王,縱然現在退化得厲害,但那殘留的一點本能卻也夠用了。 想到青葵縱然平日再忙,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便不見了的,即使公務堆積如山,只要自己這里出了一點狀況,他也會火燒屁股般趕來,哪像現在自己已經鬧了幾次,他卻仍不聞不問的? 青煥青炯越是解釋,他心頭的陰影便越重,接連逼問了幾次沒有結果后,青帝便一頭栽倒在床上不吃不喝,執拗地只要見青葵,到了后來情緒竟有些失常了。 青煥沒有辦法,只得哄他說青葵的魂魄離開了軀殼,國師正在尋找法寶,使他的靈魂歸于原位,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青帝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一雙眼睛茫茫然望著青煥,竟像癡傻了一般,過了好一陣才回復神智,然后便像瘋了一樣要去看青葵的rou身。 青煥面對這樣的青帝已經毫無辦法,只得提心吊膽地帶他來到地宮之中的水晶棺前。青帝看著青葵那宛如生時的面容靜靜地躺在棺中,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馬上就會坐起身子,將自己摟在懷里細細安慰。 但無論青帝怎樣聲嘶力竭地呼喊他的名字,如何用力捶打水晶棺,青葵都毫無反應,依舊安靜地睡著,再不是從前的殷勤模樣。 青帝立刻就崩潰了,從身體到精神都垮了下來,青煥好不容易才扳開他緊抓著水晶棺的手,將他帶回寢宮。 從那天起,青帝的精神便有些錯亂,忽哭忽笑,有時也會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青帝成天哭鬧著要青葵來陪他,若是不見來人便沒有一刻安寧,嚇得青煥青炯只得輪換著,一時不停地守在他身邊,生怕他尋了短見。 不多久日子,青帝便形銷骨立,瘦得顴骨凸出的臉上最分明的便是那雙布滿血絲、空洞呆滯的眼睛,當真宛如骷髏一樣。 青帝已經分不清時間,不知道這是哪月哪日,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 這一天他剛剛哭叫累了,青煥強灌了一點湯粥到他肚子里,青帝疲累極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睡夢之中又看到了青葵那滿含深情的臉。青葵的手慢慢地解開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細致地愛撫著,那撫摸是那樣的溫暖親近,撫慰了他那顆凄惶絕望的心。 青帝向著青葵的影子緊緊靠了過去,口中喃喃喚道:“葵兒,抱朕。” 不似以往的一場虛幻,這一次真真切切有一個溫熱的rou體擁住了他,隨后一雙柔軟灼熱的嘴唇激烈而纏綿地吻住了他的嘴,令他再說不出話來。 青帝冰涼的身子漸漸有了一點熱度,他終于醒了,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的模模糊糊的竟真的是青葵的臉!青帝身子一震,一雙眼睛頓時睜大了,面前之人果然與青葵一模一樣! 青帝枯瘦如柴的雙手立刻狠狠摳住青葵手臂上的皮rou,聲音嘶啞地哀叫道:“葵兒,你是來帶朕走的嗎?朕和你去,我們同入輪回,來世再相廝守!” 青葵深深地凝望著他,眼神中是難以抑制的震動,片刻之后臉上展現出太陽般燦爛的笑容,熱切甜膩地說:“好父皇,兒臣回來了,今后兒臣永遠都陪著你,再不分開了!父皇且莫胡思亂想,兒臣和您還有幾十年呢,到你百歲之后再轉世作夫妻也不遲。父皇且定定神兒,葵兒活過來了!” 青帝呆呆愣愣地聽著,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撲在青葵懷里,“哇”地放聲痛哭起來,這一下直哭了半個多時辰,將自己這些日子的痛苦悲涼全都發xiele出來,這才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地伏在青葵懷中,安靜了一些。 青葵見他哭得痛快了,心中雖疼得厲害,卻也放心許多,在他身上又捏又摸,疼惜地說:“父皇怎么瘦成這樣?摸上去全是骨頭,一絲rou也沒有,這段日子是怎樣過來的?這么瘦的身子,縱然睡在厚厚的絲褥上,只怕也不會舒服,今后可要小心保養才是。” 青帝抽泣著,扭動身子在他身上磨蹭著,似乎想要藉此來印證眼前的青葵是真實的。可是對于青葵,這個動作卻十分要命,他已將兩人脫得光溜溜的,這般肌膚相接而又不斷摩擦,很快就讓他下面硬了起來。沒想到水晶棺靈氣如此充沛,自己雖剛剛醒來,精力卻也旺盛得很,但如今青帝病骨支離憔悴不堪,若是憑著自己的心意行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種禽獸的感覺。 青帝也感覺到有一個硬邦邦熱騰騰的東西抵著自己下體,想到青葵從前對自己的所為,青帝的臉立刻便有些嫣紅,更加抱緊了青葵,啜泣著說:“葵兒,你不要離開朕,你想要怎樣,朕都依你!” 青葵忙柔聲哄道:“父皇想到哪里去了?兒臣只是乍一見到父皇,十分激動罷了。父皇病成這個樣子,該好好休息才行,不可以胡鬧的。” 青帝見他不肯要了自己,只當他又要離開,心中立刻便驚惶起來,哭出聲來哀求道:“葵兒,你不要走,不要走!” 青葵見他嚇成這樣,忙不住溫柔地安慰,突然他身子一僵,原來青帝竟含吮住他的rutou,一雙眼睛滿含淚水,凄惶地望著自己,樣子分外可憐。 青葵縱然心志剛毅,此時一顆心也不由得抖了一抖,聲音低啞地說:“父皇不須如此,兒臣決不會離開你的!” 然后便小心地將青帝放倒在龍床上。 那一夜青帝沒撐到一半便昏了過去,但醒來后精神卻好了很多,因為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青葵的生命與活力。自那之后,青帝竟半步離不開青葵,緊巴巴地盯住他,略有片刻不見了人便會驚恐不已。即使整天都有青葵在身邊,青帝卻仍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每天都要在青葵身上捏上幾遍才肯相信。 青葵見他這脆弱如嬰孩般的樣子,怎還敢有須臾暫離,每天都片刻不離地守著他,又哄又勸,真恨不得將他藏到自己肚子里去,把自己不在期間積下的一堆國事倒全不管了。 待青帝身子漸漸硬朗一些,青葵便與他行些云雨,卻不敢過分索取,唯恐傷了他。雖是片云細雨,青帝也已經很快樂,面容慢慢滋潤了起來。 青煥青炯進宮來探望,都感嘆到底是大皇兄有用,就像靈芝草一樣,父皇一見大皇兄,便什么煩惱病痛也沒有了。 青煥順勢提出了自己與易沖的婚事,笑著說:“父皇,兒臣實實不能再等了,這大半年實在是憂心忡忡,抓心撓肝,再等下去可就控制不住了。” 青帝微微一笑,看向青葵,萬事都憑他做主。 青葵笑著道:“二弟的婚事拖了這么久,也真是難為你。我這就讓禮部去準備,十天之后就讓你們成親,這個日程不錯吧?” 這下輪到青煥張口結舌,“十天?大皇兄真是神速,不過日子趕得這么急,能準備妥帖嗎?我可不想委屈了易沖。” 青葵沖他露齒一笑,道:“婚典只要莊重正式,表明你對他是一片真心就可以了,何必弄那么多花頭虛禮?白白耗掉大好時光。再說宮中這兩年接連出事,借著這婚典正好沖沖喜去去晦氣,請上天保佑父皇龍體康泰,福壽無疆,你也算盡了一番孝心。” 青煥激動得直發抖,顫巍巍地說:“原來你讓我這么快就成親,只是為了給父皇沖喜?” 青葵一邊拍撫著滿臉含笑的青帝,一邊說:“話不能這樣說,這起碼是一舉兩得嘛!對了,老三,皇孫的事怎么還沒有動靜?若能盡快添一個孫兒,宮中就更加喜慶了,父皇一定會開心的。” 青帝歡喜地說:“是啊,有了后嗣,一家子才算圓滿了。葵兒,朕實在想快一點抱到孫兒!” 青炯心中窩火得很,這還是自己的父皇嗎?想要什么只管問青葵拿,全不管出力的人是自己。而青葵則不分青紅皂白全都許了他,虧自己當初災禍困苦時上躥下跳,照顧家中事。 青葵滿含柔情地說:“父皇且放寬心,三弟一向孝敬您的,這孫兒很快便會有了,長得定然和父皇一模一樣。三弟,這便是你的行孝之道了,從今兒起你就乖乖待在府中,多生幾個孩子,后嗣多了,父皇的福澤就厚重,你的福分也不會小。秦光,送三王爺回府去吧。二弟若不忙著籌備婚事,便也多陪父皇一會兒。” 眼看著青炯一臉悲憤地被老練穩重的秦光押走了,青煥自知再不能留下來打擾這一對父子鴛鴦,再說自己的婚期太緊,的確需要好好籌備一番,于是連忙告辭離去。 青帝見宮中接連將有喜事,精神便也振奮了起來,纏著青葵不住說笑。青葵見他終于開心了,心中也放松不少,這些天青帝的情緒雖慢慢平穩下來,但卻始終有些惶惶不安,從未看他完全開心地笑過,今天終于讓他高興了,于是便更加用心哄逗,只盼著青帝能忘記從前的苦痛,永遠這樣歡悅。 雖然是冬季,但青煥的婚典卻暖意融融,春意盎然。青帝坐在鋪了厚厚毛褥的寬大椅子上,看著青煥攜了易沖向自己跪拜,心中分外高興,兒子們都一個個成家立業,自己的一個責任也了了,只除了那一個…… 他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青葵,這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妻的了,一輩子都會陪著自己。從前自己雖覺得他不肯娶妻生子有些遺憾,但經過這次的事后,青帝發覺自己竟巴不得他不娶妻才好,只要一想到會有一個人同自己分享青葵的愛,青帝就萬分難受。 青葵溫柔地對他笑著,心中打定主意,凡是青帝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自己都一定幫他實現。 兩人只顧四目傳情,渾沒在意被強押出席,悲憤怨恨的易康易卿父子。 青葵服侍著青帝聽歌看舞,飲酒用膳。 看著曼妙的歌舞,聽著朝臣們的祝賀之聲,身邊又有那最為深情體貼的人小心侍奉,因此不過淺淺兩盅兒蜜酒下肚,青帝便有些醉了,竟拉著青葵的衣袖要他陪自己擲色子猜拳。弄得青葵哭笑不得,忙命小太監將他送回寢宮。可青帝卻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青葵不敢用力抽出自己的袖子,只怕會刺激到他,便像一個物件一樣被青帝拉扯了出去,又與他共乘一駕御輦回了坤明宮。 眾大臣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紛紛交頭接耳不住感嘆: “太子殿下真是至孝,一番心血都花在陛下身上了,真是用心良苦。” “咳,陛下看來身子仍是虛弱,還是長年安養宮中好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紛紛點頭,他們都知道青帝現在這個模樣心性,是無論如何再不能出現在朝堂上了。 青葵陪著青帝回到寢宮,青帝仍鬧著要猜拳,青葵只得陪著他玩兒。接連讓青帝贏了幾次,哄得青帝嘻嘻直笑,撲在青葵身上要他陪自己再玩別的把戲。 青葵看著他這醉意朦朧的天真樣子,只覺得分外可愛,便笑著邊解他的衣裳邊道:“好,兒臣與父皇作個鴛鴦會,玩個陰陽凹凸之法,好不好?” 青帝聽著這名字新奇,連連點頭,一疊聲稱好,待到杵杖入身之時才曉得又為青葵所欺。雖然青帝現在極喜歡同青葵做這事,但哪一次不是要青葵溫柔軟款地哄上一陣,才肯解了衣服,被他摟抱著行云布雨?這次這么稀里糊涂地就將身子被他占了去,心中著實有些委屈,理所當然便要哭鬧幾聲。 但他剛哽咽著哭叫了兩聲,青葵的舌頭便塞了他滿口,兩只軟弱地掙扎著的手也被按在枕上,下體內巨物不停進出著,這強有力的占有令他只能臣服。青帝嗚嗚低叫著,樣子分外柔弱可憐,引得青葵只想狠狠索取。 青帝被他三分哄誘七分強迫,直折騰了兩個多時辰,這才消停下來,這時青帝下體已是一片狼藉,眼睛半睜半闔,虛弱地哼哼著,若他看清青葵此時如雪狼一般的飽足樣子,定會氣得怒罵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青帝一場酣睡,醒后驀地發覺自己身上異常虛軟,這才想起昨夜酒醉后,青葵猶不放過自己,迫著自己酒后亂性,不禁恨恨地直咬牙。 這時青葵也醒了,看著他那惱怒的樣子,便取笑道:“父皇怎的將牙咬得那么響?倒像是要咬掉兒臣一塊rou似的,莫非是怪罪兒臣昨兒侍奉得不夠賣力,要葵兒再服侍一次不成?” 青帝當真恨得牙癢癢,竟真的一張口,兩排雪白的玉齒便咬在青葵的胸肌上。 青葵哈哈大笑,抱著他在龍床上翻滾了幾圈兒,笑道:“父皇越來越會調情了,你這樣對兒臣,兒臣怎還把持得住?定要再疼一疼父皇了!” 青葵又吻又舔,不住揉搓,高脹的陽物也在青帝胯下蹭著,直弄得青帝顫抖著哀叫了出來,這才慢慢停住了,撫摸著他那更加柔軟的身子,柔聲道:“大清早就這么胡鬧,也不顧惜自己身子。御醫獻了個方子,說有鹿血羹可以益精,最是補元氣的,對父皇大有好處,且是食補,沒有藥膏的歹味道。待會兒膳房便會奉上,父皇可要乖乖吃了。” 青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道:“現在倒記起朕的身體,昨兒你逞兇時怎的沒想到?” 青葵笑嘻嘻地哄道:“昨兒見父皇高興,兒臣便想讓父皇更高興一些,沖動之下便失了分寸。待會兒兒臣給父皇揉捏揉捏,父皇身上便不會那么酸疼了。” 青帝被他柔聲細語地哄了一陣,便像往常一樣柔順了下來,心中又對青葵充滿了依戀。 青葵忽地想起一件事來,溫柔地說:“寒冬就要盡了,待到明年春暖花開,父皇生辰之時,定要舉國同慶,賜長者銀錢,以為父皇增壽添福。父皇生辰便定為長春節,愿父皇年年歲歲長占春光。” 青帝微微一笑,道:“你有心就好,也不必如此鋪張。” 青葵笑道:“郁國現在國力強盛,小小花費一下也不算什么。況且百姓平日為生計奔波,找個機會讓他們輕松一下也是好事。那時讓教坊子弟在玉陽門外歌舞賀壽,百姓們可在四周觀看,父皇便坐在城樓上與民同樂,豈不是好?” 青帝抿唇一笑,道:“倒也不錯。不過,朕更想與你共度壽辰。” 青葵歡喜地摟緊了他,道:“兒臣怎會疏忽了侍奉父皇?那一日管保讓父皇滿意便是。” 青帝羞得滿臉通紅,自己豈是那個意思? 青葵見勢不妙,忙又哄了好一會兒,才讓他不再羞惱。 青帝感受著青葵如海般的深情,低聲道:“你總想著朕的生辰,你自己的生辰卻沒有怎樣辦過,今年也要給你好好辦一辦才是。” 青葵眼睛一亮,一翻身按壓住青帝,興奮地說:“真的?都說生辰之日壽星最大,父皇若真有心替我慶生辰,兒臣也不要別的,只要那一天父皇乖乖聽話便好!” 青帝頓時臉紅脖子粗,這惡狼整日不想別的,專想那檔子事。 他被青葵欺負了這么久,終于激起了一點厲害性子,反唇相譏道:“既是你的生辰,你便該歇息一下,讓朕辛苦一點,在上面為你做些事情。” 青葵一愣,然后便笑得前仰后合,不住親吻著青帝,道:“我的親親父皇,簡直是個磨死人的妖精,可讓我怎樣對你才好!” 兩人又鬧了一陣,青帝氣喘吁吁地仰躺著,看著上面青葵那俊秀的臉,迷惑地說:“葵兒,你那日說的是真的么?” 青葵一頭霧水,不敢貿然答復,便問:“父皇所指何事?” “你莫非真的是移魂之人?” 青葵臉色一正,無限溫存而又認真地說:“兒臣的確保留有前世的記憶,是帶著三十多年的記憶降生的。我原本生活在一個與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我沒有愛過什么人,原本以為愛是虛幻無聊的,但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愛上了父皇。虧了我心智遠較旁人成熟,這才能得到父皇。父皇,你嫌棄我么?怕我么?” 青葵略顯緊張地看著青帝,卻見青帝撲哧一笑,道:“原來如此,難怪從前見你如高僧般清心寡欲,潔身自好,但那樣對待朕時,卻手段厲害得很,像個風流放浪之人一般,朕一直奇怪得很呢!” 青葵暗自松了一口氣,笑著哄道:“若非如此,怎能侍奉得好父皇?若沒些花樣,父皇定然不快活,若是在別人身上練了,只怕父皇又要怪兒臣三心二意。兒臣便是上天送給父皇的男人,讓父皇永遠都不孤單寂寞!” 青帝看著這個神奇的男子,細細一想,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人的一切一切無不與自己配合得恰到好處,果然是上天賜予的姻緣。 青帝雙手抱住青葵的脖子,仰起頭將唇湊了上去。 尾篇: 帝諱汐,年十七御極,年號顯慶,以顏皇后子葵為太子。 帝力革先朝弊政,黜貪瀆,選能吏,抑豪門,澤庶民,世風清明,士民各得其所。 顯慶十七年春三月,北滄國入寇,太子葵請命御敵,帝許之。夏六月,大破滄師,生獲其將易沖。 太子葵還京,舉國皆慶,帝大嘉許,以為國之柱石。 越明年,帝忽疾篤,太子遂奉帝安養于皇極殿,謹閉宮戶,密排甲士以拱衛帝,太子遂掌國政,獎工商,恤農桑,除苛稅,通海路,力倡格物之學,國貌日為一新。 十八年秋,帝忽思顏皇后,遂移居坤明宮,太子朝夕侍奉,以慰圣心。 冬十二月,太子代帝于郊廟祭祖,為帝祝禱福壽甚誠。太子復于宮中大宴群臣,首祝帝體安泰,復祈國泰民安,其雍容威嚴有古賢太子之風。 十九年春,帝忽遇邪祟,嘔血數升不止,太子出心頭血救之,帝體始安,太子則病月余始愈。 十九年秋,北滄復寇,南瀾亦擾,帝親于帥臺授虎符于太子葵,其情甚殷,舉國愈重太子。 冬十一月,大破滄師而還,執其帥易康,將易卿,南瀾亦降,太子之功震于諸國。 冬十二月初五,太子奉帝齋戒祭祖。二十九日,帝親臨大殿會宴群臣,太子侍帝甚謹,帝撫之亦親厚非常。 二十年春二月,帝體危,太子損壽救之,帝體轉安。太子大損精血,遂于宮中靜養,不能視事。帝念太子,病復劇,漸不能支。 冬十月,太子始愈,見帝憔悴已極,大慟之,痛責己之不孝,遂日夜不離須臾以奉帝,帝體始漸安。 二十一年冬十月,親王炯生子璃,為太孫,帝親撫于宮中,嘗謂子孝孫慧,人間至樂。 五十八年夏,帝體不豫,太子衣不解帶,親嘗湯藥,并往太廟祝之,愿意身代。帝疾終漸寢,六月十四日崩于坤明宮,遺詔以太子葵百歲后奉駕陵寢。 帝崩之日,太子形容枯槁,目出血淚,仍強鎮定規制帝之喪儀。 二十日梓宮入殮,二十一日太子薨,太孫璃奉太子梓宮入先皇陵寢。帝儲先后崩殂,舉國縞素,哭聲遍于國中。 群臣議立廟號,以帝夙性仁愛,居中宮端拱無為,以靜治天下,厚愛太子,善育太孫,謚之曰“仁宗”。 太子性至孝,侍帝五十年,未有須臾懈怠,養帝高壽,謚之曰“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