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見的上床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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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千辛萬苦策劃的劇本,居然在真實的世界里上演。抑制不住的喜悅之情將要噴發,然而面上仍裝出一副安然處之的樣子。 魚咬鉤后,千萬別急著拉起釣竿。 酸楚的氣息在空中飄蕩,月見嗅到了類似于膨脹后的醋意。 真是想不到,他也有能激發人敵意的那一天。 齊北鳴邀請他吃飯的時候,心臟躍動的聲音在他的意識里震若雷霆。月見甚至害怕自己的心臟一個不小心蹦出嗓眼,變成揭穿他面具的利器。 和傅應喻的追求者,在沒有傅應喻的場合單獨見面,這隱隱約約的背叛感點燃了月見興奮的神經末梢,他轉過了身去,不想讓自己失態的狂喜泄于人前。 唯一美中不足的人是這個人對他的面容實在太淡定了,淡定到剝奪了他唯一能找尋存在感的途徑。 雖然沒有了傅應喻,所有人看待他都像一坨礙眼的垃圾,但是因為傅應喻的存在,那些人又不得不強忍厭惡與他言笑。多么有趣的關系連結啊。 吸管在嘴里咀嚼成破損扁平的塑料,凹凸不平的堅硬觸感硌在嘴里,咽喉里涌上一陣惡心。五成熟的牛排精致地盛放在圓形碟子里,上面淋了增色濃郁的湯汁,月見卻沒有怎么開動,小小切了一塊,便淺嘗輒止。 熱量過多的東西,攝入后的結果就是再重回青蔥的胖子時代。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月見深深明白這個道理。送到眼前的機會稍縱即逝,提起連接他們的唯一樞紐,在這時顯得順理成章。吃一次飯不是他想要的目的,而是達到他目標的過程。 “我可以幫你追他?!?/br> 以追求之名,行干涉之實。主動提出幫助的熱心人往往有著自己的利益打量,只不過是那些意圖過于隱蔽,于是時常被認為是犧牲自己照亮別人。 然而光明正大插手自己親哥哥的感情生活,這種無論如何都是站不住立場的事情,真的能談得上奉獻嗎。 他想看見的,是自己能夠傅應喻帶來多大的麻煩,以及喜歡傅應喻的人,能為他做到什么程度。當然,傅應喻的追求者能格外賞眼垂青于他,那就更好了。 傅應喻的魅力,能讓人如何神魂顛倒,這是困擾他多年的謎題。 他像一個沉迷于自己劇本中而沾沾自喜的編劇家,依照自己的喜好編排角色人物的悲歡離合,可卻記不得,他的手中沒有cao縱木偶的絲線。 話一出口,月見即后悔了。按齊北鳴這種自負囂張的個性,指手畫腳的援助就是在他的臉上重重打一巴掌,多余到像是闌尾的好意被人接收的概率堪憂。坦白來說他也沒有想過幫齊北鳴能有什么具體行動,更何況他完全沒被人追求過,對復雜人際關系里的情感表達一竅不通。 齊北鳴對傅應喻的愛能有幾斤幾兩也是個未知數,是否足以讓他奉獻出自己。 咬碎了滾入口中的珍珠,吸管在見底的奶茶里攪動,抽出空洞的聲響。 月見幽怨沮喪地看向齊北鳴,等到給自己宣判的死刑。 未曾想到齊北鳴是最配合他的演員,讓他在導演的藝術世界里又邁進了一步。 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好啊?!?/br> 月見在那一瞬間真的恨不得跳到桌子上給齊北鳴來一個愛的擁抱,他覺得他對齊北鳴的喜歡又加深了一層。就此決定,把齊北鳴劃分到和傅應喻第二相配的人,除了李識柯以外。 預想情景的實現讓他激動到渾身在微微顫抖,月見抱緊了自己,他是自己的英雄啊。 齊北鳴真的是個大大大好人,自己就這樣赤裸裸地不戴口罩與齊北鳴會面,實在是太抱歉了。 他頓時理解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對齊北鳴念念不忘,慘遭拋棄分明是因為他們要得太多。 “那……你的手機號是多少,介意告訴我嗎?”話說到最后已經氣若游絲,聲若蚊蠅,十足怯懦的樣子。雖是詢問,月見已經把手機的號碼界面點開,給齊北鳴送了過去,不由得人拒絕。 齊北鳴摁下一串號碼,撥向自己的手機。然后轉頭看向月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自己來打吧?!痹乱姷拖骂^,不敢直視對方。 懷有私心的,月見只打下了月見二字,隨即想到傅應喻的電話或許是齊北鳴經常查閱的對象,再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了傅這個贅余。 為什么人要有從別人那里繼承來的符號當作自己的身份標識呢? 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總是容易忽視外部的客觀物體。他無意識間懸空晃動的腿蹭到了齊北鳴的褲子,一個鮮明的腳印出現在上面,月見立即想展開一個友善的微笑化解尷尬,可隨即又想到自己笑起來的姿態,只得閉了嘴。宛如一只受驚的兔子般,瞪圓了那雙唯一不太丑的眼睛,怔愣無辜而驚慌地看著齊北鳴。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給齊北鳴擦拭,然而只是亂上添亂,打翻了齊北鳴那一方的酒水,深色液體滴到了齊北鳴的襯衣上。 齊北鳴皺起眉,擺了擺手,表示不甚介意。之后提出送他回家,尷尬的此時,正好有一個從天而降的老相識找到了月見,站在旁邊,抱臂以待。 月見剛好用之后和朋友有點事情要解決的借口婉拒,逃離了與人交往窒息的壓迫感,佯裝的笑臉,時效也到了盡頭。 等到齊北鳴的車輛絕塵而去后,月見才恢復了輕松的狀態,面無表情地對熟人打了個招呼,“真巧,在這都能遇見你?!?/br> 那人頗為無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是巧合,是我找你找了半天。” 月見似乎在和齊北鳴的談話中用盡了所有的生動語態,現在只余刻板冷淡,“找我干什么?!?/br> “你有多久沒來心理輔導了,你哥哥可是每個月分文不少地付我薪水?!蹦腥说拈L相頗為斯文俊秀,有種上世紀遺留的學者氣質,和齊北鳴猶如兩極。 “現在還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了?”月見的下顎朝齊北鳴離去的方向揚了揚,流露出惡意的挑釁。 “這也是你的競爭者啊。”說罷,月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頰,發出幸福的感嘆,“但是因為他太好了,所以在我心中,變成了和他第二般配的人喲,你是排不上號的,連告白都沒膽子的膽小鬼?!?/br> 他的心理醫生,方止原,也同樣是淪陷在傅應喻西裝褲下的一員啊。論家底出身也是個厚實的,但是志不在此,讀博歸國后就開了個私人診所,專門接見各種心理病患。是傅應喻讀研時期的學長,但是由于傅應喻在那所海外名校只度過了不到一年有余的短暫時光,這份深厚的同窗情誼是如何滋生出來的,月見也不知道。 等到了方止原的心理咨詢室,月見冷不丁東冒出一句深情款款的告白,“醫生,答應我的追求好不好?!?/br> 對面的男人笑而不語,輕輕磕了磕桌面。 “表演性人格障礙。” 眼見自己的追求遭到拒絕,月見十分不開心,鼓起腮幫子,垂下了眼,“那么,醫生,和我上床好不好?” 理所當然的搖頭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