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錯認(rèn)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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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如霜,清輝似水。 待沈墨悠悠轉(zhuǎn)醒,已是數(shù)個時辰之后。 他抬眸打量了一眼四周,猜測此地約莫是個洞xue。只見周遭漆黑一片,山壁之上隱約映出一點兒如水波似的輝光,身旁似燃了一處篝火,火星四冒,劈啪作響。 他撐起上身緩緩坐起,身上披蓋著的玄色外衣垂落下來。他揉了揉眉心,垂眸一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皓如霜雪的白皙胸膛。 沈墨心下一驚,不由垂了頭,額上覆著的一塊布巾啪嗒一聲砸落在手背上。他拾了布巾輕輕摩挲了一下,濕潤溫涼,應(yīng)該敷了好一會兒了,是誰做的?這里又是哪? 他四下望望,只見自己的衣裳被架在一處用樹枝搭起的架上用火炙烤著,而他身上只蓋了一件玄色的外衣,外衣底下光溜一片什么也沒穿。 他連忙裹著外衣站起了身拾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大概烤了許久,套上身時十分溫?zé)帷km還有一小部分濕潤冰涼一片,但不礙事。 他一面穿一面呼喚系統(tǒng),“我這是在哪?” 系統(tǒng)沒有回話。 沈墨執(zhí)拗地一疊聲喚了好幾下,系統(tǒng)才有回應(yīng),“叫本系統(tǒng)干嘛?” 系統(tǒng)機(jī)械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顫抖,沈墨不由疑惑,“你怎么了?” 系統(tǒng)冷哼一聲沒有應(yīng)答。 沈墨也不與它糾結(jié)這個,又道,“我這是在哪?我只記得我碰上一群人,他們要殺我,然后呢?” 系統(tǒng)簡略給他說了一遍殿內(nèi)的情形,但沈墨頭暈?zāi)垦V畷r,系統(tǒng)也同樣受了影響,對后頭發(fā)生的事所知甚少。 沈墨了然頷首,“那我為什么……” 恰在這時,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插了進(jìn)來,“沈墨兄,你醒了。” “你自己問他罷。”系統(tǒng)說罷光速與他切了聯(lián)系。 沈墨恰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聞言連忙回身看去,他知道面前之人叫白嶼而不叫俞白之后,腦子里頓時亂作一團(tuán),此時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淡淡地點了下頭,輕聲道,“多謝白公子。” 白嶼見狀眼眸一暗,不由攥緊了手里的玉匣和野果,面上不動聲色地微微勾唇,緩步走來,“我先前并非有意向沈墨兄隱瞞身份,只是……”他輕嘆一聲,“抱歉。” 沈墨搖了下頭,“無礙。”他頓了一下,不死心地道,“是哪個字?” 白嶼眨了下眼,忽而抬手將手里的野果一股腦地遞給了他。 沈墨下意識地將野果接過來,捧在懷中,卻被對方執(zhí)起了另一手。白嶼一手墊在他的手背之下,另一手則伸出指尖在他掌心輕輕勾畫。 白嶼眼瞼微垂,纖長濃密的睫羽投下一片淡色的陰影,鼻梁高挺,淡粉的唇輕輕抿起,神色專注而認(rèn)真。暖色的火光映在他的面容上,更襯出幾分如玉顏色,叫人無端失神。 他的手指纖長而白皙,指腹略有些薄繭,指尖溫涼一片,在沈墨掌心輕輕勾畫時,帶起一股難言的酥癢,仿佛在他手心里燃了一把火,火苗迅速流竄而上。 沈墨沒忍住不由合攏了五指,止住了他的動作,同時也將他的食指輕輕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兩人俱是一愣。 沈墨迅速回過神來,連忙抽出了自己的手,干笑道,“我知道是哪個了。” 白嶼抬眸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勾唇,指了指沈墨方才坐的位置,“沈墨兄蠱毒發(fā)作,還是先坐下來罷。” 沈墨撩起袍擺席地而坐,聞言訝然挑眉,“我蠱毒發(fā)作?” 白嶼頷首,在他身邊坐下,取出了玉匣,“這是醫(yī)蠱,也許能解除你身上的蠱毒。” 見沈墨疑惑不解,他貼心地將沈墨暈倒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歉然道,“抱歉,我不慎帶你摔進(jìn)水里了。” 他帶沈墨走的是那條有斷崖的路。 沈墨面露驚奇,連連擺手示意無事。讓他自己上去他都覺得費勁,白嶼還帶著個人,甚至身上還有傷,能將他成功帶上去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說罷,白嶼將那玉匣打了開來,里頭緩緩爬出一只比米粒還要小得多的蟲兒,通體雪白,看不清身體構(gòu)造,只是滾圓的一團(tuán),發(fā)出的叫聲又細(xì)又小。 沈墨驚奇地瞪大了眼,來回瞅了瞅比它身軀大得多的玉匣和雪粒子,好笑道,“這蟲兒哪來的力氣能把玉匣子推動的?” 白嶼也有些忍俊不禁,拾起沈墨的手在他指尖劃出一道小口,欲把那雪粒子放進(jìn)去。 雪粒子卻蹦跳起來落到白嶼手上,死活不肯鉆進(jìn)去,一面四處蹦跳一面吱吱亂叫。 白嶼伸手抓它,一時不察被劍尖劃破了手背,鮮血立時涌了出來。那雪粒子見狀竟是一下子蹦到那處傷口,順著狹長的口子鉆了進(jìn)去,不過瞬息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白嶼面色一沉,竟是用手瘋狂擠著手背,欲將那雪粒子逼出來。可雪粒子沒有被他逼出來,鮮血倒是被他擠得越流越多,滴滴答答地落了滿地。 沈墨連忙捧住他的手制止他,“別擠了別擠了,你看血越流越多了!” 白嶼充耳不聞,執(zhí)拗地用手去擠,神色變得陰郁而瘋狂。 沈墨見狀只好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捏了一下,沉聲喚道,“白嶼!” 這一聲倒是喚回他的理智。他緩緩止了動作,抬眸看向沈墨,神色怔然。 沈墨這時才看到他眼中布滿了血絲,猩紅一片,眼尾微微濕潤發(fā)紅,鴉色睫羽輕顫著垂下,上頭閃著一點兒水潤晶瑩,他啞聲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 他緊緊抿著唇,眼中的悲傷與自責(zé)水一般溢了出來,慢慢浸潤到了沈墨心里。 他不由一下子恍惚起來,想起了上一世的白嶼,鬼使神差一般垂首輕輕在他眼上印了一吻,輕聲道,“沒關(guān)系。” 白嶼驀地睜大了眼,呼吸微微一滯,身體整個僵住,竟一時忘記反應(yīng)。 沈墨見狀立時回過神來,猛地將他松開,自己往后退開了些許距離,抬袖掩面,懊惱道,“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 白嶼攥緊了手指,低聲道,“今夜無論會發(fā)生什么,我一定會護(hù)你周全。” …… 星河沉寂,云影蔽月。 幽暗的石xue之中燃著一簇篝火,火星四濺,劈啪作響。偶有夜風(fēng)透過洞口徐徐吹來,將石xue之中一汪平靜的小潭輕輕吹皺—— 一如那名坐在篝火邊上的少年被攪亂的心湖一般。 他年歲尚輕,不及弱冠,墨色長發(fā)高高束在腦后,唯額際與鬢邊散落幾縷碎發(fā)。少年腰板挺得筆直,一腿伸直,另一腿微微屈起,雙手搭在膝上,拳頭緊握,面上沉靜如水,耳廓卻紅得仿佛漫上一縷燦爛的煙霞。 而背對著他側(cè)身躺下的另一名青年猶在睡夢之中,竟是翻身湊了過來,腦袋貼著少年的腿無意識地挨挨蹭蹭著,最后竟是將腦袋枕到了少年膝上,溫?zé)岬捏w溫透過薄薄的下褲透了過來,熾熱的吐息輕輕噴灑在少年顫抖的指尖。 白嶼僵著身子,不敢輕舉妄動,喉頭來回不住輕滾,本望著篝火堆的目光緩緩游移到了沈墨的面上,顫抖著探出指尖輕輕將他面上的一縷長發(fā)別到了耳后,靜靜地望著他,連呼吸都不由微微地屏住了。 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欲伸手輕輕撫一撫枕在他膝上睡得香甜的人的面頰,可手伸出去還未到半途,對方卻忽然睫羽輕顫,竟是悠悠醒來,嚇得他連忙將手抽了回去,抬首若無其事地盯著篝火堆,卻用余光悄悄注意著對方。 “好熱。”枕在膝上的人坐起了身,抬手輕輕揉了揉眼角,又望了望四周,忽而湊到白嶼跟前,微微蹙眉,輕聲斥道,“這般晚了,你在做什么,怎么還不歇息?” 白嶼眨了眨眼。對方這一副模樣,又以兄長訓(xùn)斥小輩一般的口吻與他說話,倒叫他有些意外,實在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他尚未作出任何回應(yīng),面前之人忽而又貼近了些許,認(rèn)真地看著他,而后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撫了撫,微微勾唇笑道,“你這般樣子挺好看的。” 白嶼怔了一下,隨即霞色漫上了臉頰,他抿了下唇,輕聲道,“沈墨兄也甚美……”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忽而被對方輕輕敲了一記。只聽對方不滿道,“要叫師兄!誰準(zhǔn)你直接喊我名字了?” 白嶼愕然眨眨眼,見對方面色微微有些不悅,不由小心地順從喚道,“師兄……?” “這才乖。”對方滿意地又撫了撫他的長發(fā),忽而將臉湊上前來,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輕輕印了一吻,輕聲道,“乖孩子有獎勵。” 說著,沈墨的唇從白嶼的面上移到了他的唇角,最后輕輕吻上了他的唇瓣,微微貼了一會兒便撤開了。 然而白嶼卻是整個怔住了,渾身僵硬,霞色從面頰蔓延到了脖頸與耳廓。他的喉頭不住來回輕滾,只覺自己忽而口干舌燥,無論咽下多少津液都無法緩解,眼神漸漸幽暗,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才吻過他的、色澤鮮嫩、觸感柔軟、味道香甜的唇。 而他面前的人渾然不覺危險已經(jīng)悄然逼近,甚至伸手撫上白嶼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訝然道,“白嶼,你的臉怎么這么熱?”他又湊近了些許,“你的臉太紅了罷?這是怎么了?” 白嶼聞言只覺羞赧,輕輕搖了下頭,小聲道,“我……我沒事。” “沒事啊,那就好。”沈墨又盯著他細(xì)細(xì)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輕聲道,“你害羞了?” 白嶼只覺面上更是發(fā)燙,不由抿緊了唇,默然不語,眼瞼微垂。 對面那人盯了他一會兒,才撤開的身子又貼了上來,眉眼帶著溫潤水色,輕輕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笑道,“白嶼你這樣好可愛,我好喜歡。” 可愛?喜歡?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嗎?他是在說心悅自己嗎? 白嶼怔然,只覺心口忽而似是被什么填滿,一絲一縷的喜悅與甜蜜細(xì)細(xì)地將他整個包裹,仿佛撲在一團(tuán)柔軟的云中,又像是整個陷進(jìn)了蜜罐。 他還未琢磨出這到底是什么感覺,對面忽然又吻了下來,唇瓣輕輕貼在他的唇上來回摩挲,甚至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輕柔地舔了舔他的唇珠,而后順著他的唇線細(xì)致地勾畫了一圈,最后含住他的唇珠輕輕吮了一下,而后緩緩?fù)碎_了寸許。 對方并未完全退開,兩人相隔不過寸許,鼻尖相抵,呼吸相聞。他靠得如此之近,白嶼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淺淡而清幽的香,隱隱約約,卻越發(fā)惹人著迷,勾得人迫不及待地去探尋,甚至索求更多。 而對方溫?zé)岬暮粑p輕打在自己的面上,更是讓他心如擂鼓。他實在很想像在那個幽暗的石xue里一樣,再將對方擁入懷中,再吻一吻對方的唇,細(xì)細(xì)地嘗一嘗他的唇是什么滋味。 然而他清晰地記得對方橫在身前制止他觸碰的劍。 他害怕這只是他一人的夢境,只要他稍動一動,碰一碰,這般美夢便讓他碰碎了。他的眼眸漸漸晦暗不明,喉頭不住來回輕滾,不知名的陰暗情緒在心底潛滋暗長。 終于在對方又一次貼上來時,他腦中繃緊的弦猛地斷了。他順從自己的心意,緩緩抬了手臂攬住對方的腰身,而后漸漸收緊,像是要將他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這可是你自己貼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