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貓和沙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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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沖繩專輯播出后,林楠在各大平臺的人氣直逼千萬。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破千當日,張澤在人均四位數的鮨蘭六丁目設宴,犒賞一眾未能出行日本的同事。 因人多,一個榻榻米的包廂坐不進,連開好幾間。穿兩趾襪的女侍者魚貫而過,奉上一道道八寸、椀物、北海道金目鯛、海膽……清酒更是必不可少。 林楠姍姍來遲,漁夫帽搭之寬邊墨鏡擋住半張臉,大有明星派頭。 他是有備而來,兩個運營新入職的小妹幫他提包,分派日本帶回的禮物,人人有份,人人不落空。豈知用意都在緞帶下,與他交好的便賞得貴些,若有嫌隙,隨意打發了。 都要仰他鼻息,道謝聲從走道那頭的包間傳回這廂,熱鬧過給貴妃賀壽。 張澤親自給他斟酒,眼神私下里纏了又纏,今夕不知何夕,真的要醉陶陶了。 林楠扶墻起來,腳步一蹴,手落在張澤肩上:“洗水間往哪邊?” 張澤飲多了兩杯,也跟出去:“漲薪水的事再說,先給你們點只帝王蟹,堵你們的嘴!” 一絲不茍的高級餐廳,洗手間都不似藏污納垢的地方,地坪上效仿枯山水的卵石指路,引向鏡臺前,一枝獨秀的蝴蝶蘭,像煞沖繩海邊的賓館。 張澤曲指,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叩過去。 慢悠悠,慢悠悠踱到第三間,手未落響,被人汲汲拉進去。 林楠把他抵在門上,吮一只花螺般的吻他。講不清什么滋味,一點魚生的腥,大吟釀的甘甜,兩條舌頭醉醺醺的在嘴里爭奪,狂亂吸咬。 “唔……” 張澤吃痛,把人推開,難以置信地瞪住林楠。 他竟然!竟然咬他! 林楠倚在墻上絲絲拉拉的笑,笑夠了,也喘夠了,一捋頭發,又貼上張澤氣息不勻的胸膛:“你跟著進來,就沒有想過被我吃掉……” 這個地方處處透著雅致,唯獨衛生間,逼仄的和寸土寸金的日本一樣,同時容下兩個成年男人,非得貼面相擁。 張澤的喉嚨猛地一咽。 他們靠的太近,頭稍稍一側,就是林楠呼張著熱氣的嘴唇。 理智對他喊停,林楠怎肯放過他,頂入張澤大腿的膝蓋動一動,昂揚便無處可藏。林楠很高興,張澤的反應令他愈加恣意,咸腥的舌頭一滑,滾進張澤嘴里,舔過傷口,神奇的止了痛。 張澤在這個吻里嘗到了比新鮮肢解的TORO更豐腴的滋味,血的滋味,他自己的氣味,以及林楠身上……sao動的情欲味道。 錯的時間,錯誤的場所,因為一切全不對,所以更亢奮。 也不是全無顧忌,出了這道門,他們還要見人,襯衣西服是體面,因而皺不得,別的未必有差。性欲如飲食,膾不厭細是吃,囫圇吞棗也是吃,牛扒換了快餐,一樣填飽肚子。 林楠在張澤唇上打了個啵,扯開他的皮帶,兩手鉆進去。 他像稚子戲鱔一樣擺弄他的玩意兒,這邊撓搔,那邊摸摸,總之不叫他好受:“好硬……”林楠笑著抬頭,“我不在你身邊,你跟朱勵做過了嗎?” 當日一口一句朱勵哥朱勵哥叫的男孩,如今變作情敵,連名字都念得殺氣騰騰。 辛辣的眼神是流露,他在嫉妒嗎? 得意令張澤有一點飄飄然,隔著西褲,摁緊林楠作怪的手:“你說呢?!”想要他,片刻都等不及,“快點,幫我弄出來!” 林楠驕橫起來:“你要是碰過他,我才不會沾你一下!” 說話里,褲子褪到腿根。 四只手包裹一根勃發的東西,張澤忍不了了,壓著林楠,低吼:“沒有!沒有好了吧!” 他越氣急敗壞,林楠越快樂:“真的沒有?”但也深諳逼迫不能太緊,最忌貪心不足,反噬自身。于是給足獎勵,賣力給他摸,打得兩手濕滑,“我給你留的記號呢?還在不在?” 張澤喘息的樣子很性感:“你自己看……” 林楠癡癡低了眼,瞥見一片搖擺的陰影:“你抓著我,我怎么看!” 張澤借機按下他的頭:“蹲下去,湊近點看!” 一個聲音在下,一個在上。 “好可惜,就快看不見了。顏色這么淡……自己玩過了?” “張嘴!好好含進去!” “憑什么?我有什么好處?” “含出來,就讓你再留一個。” 看似上頭擺布著下頭,其實何嘗不是下頭cao縱著上頭。 人前,他是他的老板,在這扇門里,他只是他感情上的一個奴役。 他才是他欲望的主。 林楠嘗到了甜頭,決定滿足他,艷紅的舌尖吞吐,一舔再舔,直到張澤臀部的肌rou繃緊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才玩夠了似的,把他一吸到底…… 洗手臺上嘩嘩的水聲。 林楠向著鏡子,看張澤抻直了衣領,又端起一派正直筆挺的樣子。每次都是這樣,喂飽了就變得假惺惺。他多小心,身上的衣服一點不見皺褶,再觀自己,幸好穿了衛衣,不顯痕跡。 情欲還余一捻絲線,將斷未斷。 林楠從背后抱他,欲向他討一個吻,被張澤施手絆開。 忽的一愣:“怎么?才用完就嫌棄啊?” “別鬧,小心有人進來。” “剛才鬧得那么兇,怎么不怕有人進來?” 張澤不想同他強辯,亦不屑哄人,說到底,他從未把林楠當成嬌柔的女人,于是認定,林楠與他一樣懂得拿捏分寸。 “我們出來很久了,回去吧。” 他又要逃!林楠把眼一凜:“朱勵給你做佛跳墻了嗎?” 莫名其妙,張澤的手剛觸到門把,又移開。 朱勵的臉一下閃過,恍惚有點印象,開門一瞬滿屋馥郁的香,一口空砂鍋,干干凈凈的垃圾箱…… 他折回來,看林楠的眼神,準備好了算賬。 “你怎么知道……” 突然惱火,談不上對誰信任落空,只怪自己大意。 “你動我手機了?” “真的做了呀?好癡心啊。” “你想做什么?!” 林楠抱著手,色厲內荏地后退。 “我能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他要是知道煲湯的時候,你和我都在干什么,還能不能無事獻殷勤……” 講完又后悔,底牌亮得太快,索性耍起小性子。 “還不都因為你!初山代的出汁都說不如他做的漂亮!那就看看他多大的本事!” 張澤不受他的降,拇指抵著林楠的嘴唇狠狠一揩。 他也動了脾氣,盡管他不介意玩點小情趣,情人耍心機,但仍要做主宰,給他一點教訓,令對方看清,這段關系,到底是誰在做主。 “盡管去說!他要知道了,我們也完了。” 心陡然一震。 又聽推門聲:“漱漱口,擦干凈了就出來。” 林楠比張澤晚了一刻回來,經過拉門微敞的和式隔間,聽見里面的人說:“一盒菓子也拿得出手?要是朱勵哥在,送的最次都是沖繩島的雪鹽。” “啊呀,你醉啦,別亂說話……” “我說錯了嗎?朱勵啊,傻的!對誰都比對自己大方!哪像某些人……” 逞完口舌,又把酒盞換響。 手腳冰冰涼,回到包廂。 張澤身邊的空座已有新人在言笑,知是他來,眼都不抬,仿佛手里的せいしゅ,是惟一趣味。 還是同事熱情招呼:“楠哥,快快!剛上的TORO和和牛……” 都等他動筷,象征性的夾了點大腩吃進嘴里,還可以啦,不及在日本吃到的柔軟,至于和牛……菜單上注明了產地澳洲,連出生都不是本國,如何稱呼和牛?不過是借蔭頭,食過神戶牛的舌頭,怎么肯將就。 試過最好的,哪怕次一等,也是天差地別。 難道他會輸給別人? 別開玩笑了! 林楠咬著木筷,隔著一張桌,死死盯住張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