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是被你臟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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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燭剝落蜜糖金色的光。 直到聽他起伏不穩(wěn)的鼻息逐漸平復(fù),淑妃平靜地說:“我懲罰你,是教會你認清自己身份。一個婢女——都能輕輕易易凌駕于你之上,那你在我這里,還有什么價值?”她像全然忘記那回事的開端是由自己肯首。不過,她的肯首具有一種威脅意味。時至如今的她仍然如深閨小姐一般天真地以為,自己擁有放棄的權(quán)力,而被放棄之物永遠沒有離開自己的能力。 他像卸掉渾身力氣,聲音影影綽綽:“奴很清楚娘娘所介懷的……但凡讓您憂心之事,奴必定會給您一個回應(yīng)。” 她只當是一句奉承笑言,嘆息而過。“你出去吧?!庇蜖T的光依舊亮在原處,她加重聲,“回去舉好。”指尖掀開了帳,看到室內(nèi)銀屏重疊,燭光明滅。去除遮蔽視線的屏障的一瞬間,人心里總懷著一種不切實際的期待,最渴慕的事物化作虛幻的影浮現(xiàn)眼前。淑妃臉上的倦掩飾她的失落,因為明白過來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有且僅有可能是趙雛一個人。 他的膝蓋黏在原處,眼沉默地望著她。光從下頷順著臉頰打上,臉泛出失血的白,使他平素無奇的五官呈現(xiàn)一種媚狐與人臉模糊邊界的奇妙神情。盡管距離如此之近,她卻覺得,他用遙望遠山的目光望著自己。然后聽他微弱地說:“娘娘……奴一定會做到的。您饒了奴,饒了奴吧。求求您了?!?/br>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樣具有情感力度的話,是他不配說的。然而故意冷漠的心忽然塌陷,她竟有些觸動,自己一直最想聽的,不正是他的首先求饒? “怎樣饒了你呢?!彼癯了嫉貑?。 他的聲音很遠,言語卻得寸進尺:“娘娘,求您……摸摸奴吧?!甭拥闹舷⒏杏可闲厍?,淑妃輕啞地問,摸哪里呢。仿佛故意引誘,卻不知道是誰順著誰的心意,往一張共同的網(wǎng)里深陷。他的聲細如蚊:“您摸后面……插進去了……” 摸到他的身后一塊凸起,她想果然大開眼界,因為從未見過趙雛如此沒羞沒臊的時候。他順勢地蹭上來,側(cè)臥于她的枕畔,稍微蜷著身體,眼筆直地望著她,目光無比順從。她用骨節(jié)試著將那玉柱往里推一點點,他肩膀一哆嗦,整個人像要神志渙散的模樣。淑妃往常是不習慣用外物的,更喜歡用自己的手來進入他,因此對他戴玉求歡感到新奇。她低聲問,誰允許你這樣做的……你知不知,沒有我的允許,即便是你自己都不能碰觸自己? 趙雛知道她并不真的生氣。“是奴的錯,可是奴一直在想著娘娘,”他的手心沁出冷汗,微弱卻很堅定地說,“想極了您的時候,就摸自己,覺著是您的手在摸……” 她用眼神示意他講下去。趙雛知道這是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松動,又欲考驗他的本事會將她的心意挽回何種程度,于是受到鼓動地一笑:“娘娘鸞鳳之姿是世間無人能夠比擬。自經(jīng)歷過被您賜予的恩寵,奴再沒有其他心思,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屬于您。如果這個時候娘娘說一聲拋棄,盡管不敢違抗,卻愿追隨這個命令同時——” 忽而啞然。因為他深知自己是一個趨利避害的人,假如被她拋棄,當真愿意為她而死?望著她的平靜無瀾的眼、夜襯托出的面具般瓷白的膚色,他心里升起從未有過的恐懼:不是恐懼為她而死,只是他長久地習慣輕賤自己,以至于從未料想過,以淑妃的病情,何以不會走在他的前面?僅這樣想,他覺得一柄痛苦的刀穿入肚腹,一切或真情或假意的語言都是那么微不足道,覺著自己于她才是最無能為力的東西,甚至無法化作她的肌體,替她分擔半分病痛。胃里像住進一顆絕望的種,啜泣著生根發(fā)芽,他不知道培育絕望的養(yǎng)分都是冷的,指上水泡是滾滾墜入冰窟的一串血滴。 他下意識地攥緊她的衣擺,咬著牙笑:“……同時死掉?!?/br> 他的衣裳被人逐漸剝落。衣衫完整與腹背赤裸之間,猶抱琵琶之過程正是最溫柔。如很久之前的每一次,淑妃為他脫掉一件衣裳,他就很輕很淺啄一下她的鎖骨。但他忽然難過起來,肌體相親的快感忽然離開很遠,只覺她的溫度真實地迎面而來。他用嘴唇接觸的不是她的心,是她的一種病。鎖骨彎曲的弧度,在月光底宛如淺河灣。盈滿海水。海水溢出。他們之間仿佛是靠一種病態(tài)的扭曲交流,他被她的疾病逐漸同化。 “不要脫掉下面……會弄臟的,會臟娘娘的床。”感到大腿根后一股血跡滑過,他一把扯住褲帶,低聲不讓她脫。淑妃微微蹙眉,只說讓她瞧瞧。隨即她又變得沉默,須臾之后,默默地問,為何故意傷著自己。 她的疑問通常帶有一種刺激性質(zhì)的明知故問,這次卻更符合真正的不解。趙雛眼里一熱,脫口而出:“……若是娘娘插進去的,會更歡喜。” 冷淚如一張巨大的網(wǎng),不覺籠罩她的臉頰。幾多年前,她的身體更好一些時候,并不如現(xiàn)今這樣多淚并且多情。她向來以為只有隱忍不露之情才最動人,因此珠簾斷線之后已經(jīng)失去原本的價值。淑妃顫著指尖,替他盡量溫柔地取出玉柱,換作自己的手,順暢無阻地滑進去。 以血作為潤滑,她用長甲蹭著進入他身體內(nèi)的最熟悉的通道,讓他腦里紛亂,咬住下唇,含含糊糊溢出聲音。綿長抒情、含著細微破碎的一聲里,傳來一種苦楚無限的歡喜:他抓住了自己的慰藉,也抓住了她的存在。 guntang的軟rou在她指尖上痙攣。淑妃像在懲罰他的自傷,指甲忽然狠利地刮那處rou壁,血充滿了指縫。趙雛下意識地欲轉(zhuǎn)身,口中直說,娘娘不要,娘娘不要……指甲會掉……她竟心軟下來。她放過他,將自己的血跡淋漓的兩根手指伸在趙雛眼前,近乎殘忍地微笑著:“我是被你臟掉了呀。趙雛……你說怎么辦呢?” 他認命地闔上眼,只用自己的唇吻掉血痕。腥血嘗出一絲微弱的苦,讓他愈益敏感,胸前顫巍巍地漾開紅暈。他含著羞,眼睫低落,吻拭姿態(tài)執(zhí)著而順從。燭光熄滅的盡頭,帳外搖曳的沉黃色一閃而過,送走停不住的漫漫長夜。淑妃以慈悲的憾然說道,我原諒你——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