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兄弟(koujiao)
阿涅斯彎腰從機體碎片里找出電話卡放入衣袋,直起身對轉身走向浴室的阿萊西亞說:“我也說過了,那不是你說了算的。” 一絲不掛的青年頓住腳步,背肌因為這句話而猛地繃緊。阿涅斯警惕地看著他,提防著阿萊西亞隨時可能爆發的怒火。但那些略微鼓起的肌rou隨即放松了,阿萊西亞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如今阿涅斯已經和阿萊西亞差不多高了,可是在這樣的對峙時刻,后者投來的視線卻依然有種冷漠的俯視感,“你就永遠都不可能閉嘴,是吧?” “如果你愿意聽,我就沒有必要說。”阿涅斯艱難地把視線聚焦在了阿萊西亞身后的一盞落地燈上,“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得提醒你激怒父親不是個好主意,你得知道就算是你,第二次的屈服也沒有價值。” “你可真貼心。” 阿萊西亞語調尖銳地說完,轉回身走進了房間。阿涅斯舒出一口氣,快步走到套房里的迷你吧臺邊拿出一瓶雪莉酒灌了一口。這仍不足以讓他的身體平靜下來,于是他又找出了冰塊放入口中。在咀嚼冰塊時他拿著手機調出聯系人頁面,打算趕緊吩咐人去買個新手機回來。萬一杰拉爾德突然打來卻發現打不通,那阿萊西亞和他就都有大麻煩了。 可就在他要按下一個隨行人員的號碼時,阿萊西亞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臥室門口,他還是沒穿衣服,表情卻比剛剛要溫和許多,只是他看過來的眼神里有種奇怪的估量與挑剔,令被注視的阿涅斯不自在極了。 “……怎么?” “既然你這么想做個好兄弟,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閉嘴’嗎?” “差不多。”阿萊西亞平淡地說,“你過來一下。” 阿涅斯短暫地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了過去。如果他是想打我一拳,他想,只要不是打在臉上然后影響了今晚的商談,那就隨他吧。 他走到了阿萊西亞面前,后者抬起手,指尖狀似無意地擦過那個還沒完全軟下去的部位,虛虛地握了一下阿涅斯的脖子,又在他升起防備時托住了他的臉。 “你……!” 遲來的驚覺消失在了意料之外的親吻里,阿萊西亞捧著阿涅斯的臉,半閉著眼睛,近乎專注地用嘴唇和舌頭品嘗了教父的長子。 和杰拉爾德不一樣,阿涅斯嘴里沒什么煙草味,只有一點雪莉酒的味道。阿萊西亞不討厭這個,他又舔了舔阿涅斯的舌頭,確認了自己也沒那么討厭他,不過這大概是因為此刻阿涅斯臉上愣怔的表情實在是蠢得可笑,沒人會討厭讓自己發笑的東西。 在阿萊西亞想更深入一點試試之前,阿涅斯推開了他。 “你剛剛在里面嗑藥了?”他還算鎮定地問。 阿萊西亞垂了一下視線,平靜地陳述從剛剛開始就存在著,并且到現在也沒有消失的事實:“你硬了。” 阿涅斯后退了一步,“生理反應,”他的聲音已經徹底冷靜了下去,“抱歉。” 他的褲子已經鼓起了個小帳篷,他的嗓音分明發干,可他還是固執地不肯越雷池半步。阿萊西亞新奇地看著他,這還是第一次,阿涅斯給他感覺不像是杰拉爾德的翻版。 “你是怕被爸爸打屁股嗎?”他挑釁道, 他的異母兄弟不為所動地又后退一步并握住了門把手,只有他不怎么客氣的回敬昭示了他此時的焦躁:“有點自知之明吧,阿萊西亞,這件事如果真的發生,真正遭殃的人不會是我。” 門被摔上了,阿萊西亞站在不怎么隔音的門板后面聽著阿涅斯匆匆遠離的腳步,忽然扶著墻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許是這個小插曲的緣故,當晚阿涅斯在結束第二輪商談后又在酒吧里額外流連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回到套房里去。但進門后立刻傳入他耳中的吵鬧音效讓他發現阿萊西亞并沒有如他希望的那樣在睡覺,相反的,他正精神抖擻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游戲。 電視屏幕上一串閃動的技能特效令喝了好幾杯酒的阿涅斯有些頭痛,于是他打消了和阿萊西亞聊兩句的念頭,轉頭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阿萊西亞在這時暫停了游戲。 “你記得我們去阿爾卑斯山的那次度假嗎?”他問。 阿涅斯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去年圣誕節那次?記得,怎么了?” “那是個不錯的假期,對吧?”阿萊西亞的語調刻意地揚起,透出一種故作的贊美:“一家人獨享的滑雪場、兩層樓那么高的圣誕樹,還有禮物,真好啊。” 說話的時候他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阿涅斯。后者警惕地轉過身看著他,但阿萊西亞沒有停步。 “你記得那個壁爐嗎?”他柔聲問,這樣的語調很少出現在阿萊西亞口中,阿涅斯因此而幾乎想伸手握住自己的槍來讓自己不至于不安到想要退開。 阿萊西亞站在他面前,碧藍的眼珠若有所思地向上轉動,“我很喜歡它,所以你們出去滑雪的時候我就坐在爐火前面吃當地自產的牛奶冰激凌,喝積雪冰鎮的藍莓酒。我猜這就是為什么他在壁爐前面cao了我幾次……不過這沒什么。” 阿涅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異母兄長毫無征兆地放低身體跪了下去,并且還把雙手都放到了他的皮帶上。 “阿萊西亞!停下……松手!” “你知道在壁爐前他對我說了什么嗎?”阿萊西亞無視阿涅斯的制止,粗暴地解開了他的皮帶,“他說如果我喜歡,他和我以后也可以住在那樣的木屋里” 也許是喝了好幾杯威士忌的緣故,也許是因為伸進他褲子里的手已經握住了他的老二,總之阿涅斯的抵抗沒有什么效果。 “‘以后’,”阿萊西亞嗤笑出聲,“他已經決定好了以后。” 年輕人的yinjing從褲子里被釋放了出來,它已經被摸得半勃,馬眼濕潤,并且顯而易見地分量十足。 “所以你看,我有什么必要做個忠誠的情人呢?結果并不會有所不同,我永遠不會得到我真正想要的獎勵。” 他微笑著,張嘴含住了阿涅斯的yinjing,他的異母兄弟近乎痛苦地閉上眼睛抽了口氣,那個表情取悅了阿萊西亞,而他也立刻做出了回報。 兩次深喉過后,即便體內還有酒精殘余,阿涅斯還是完全硬了。他按著阿萊西亞的腦袋想推開他,即便手和呼吸一樣在發抖,但阿涅斯還是固執地從牙齒里擠出了拒絕:“停下!” 真有趣,阿萊西亞想,他真的不想要這個。 想歸想,阿涅斯的意見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張開嘴,放松喉嚨,熟練地將又硬又燙的guitou吞進了喉嚨里。到了現在他已經不會因為男人jiba的味道而想吐了,但咽喉被穿過的時候,本能的咽反射還是讓他吃了點苦頭。 阿涅斯大概也察覺了他的這種不適,他垂下不知為何發紅的眼睛,又說了一次:“停下……呃!” 阿萊西亞用一次快速的吞吐打斷了他,他的舌尖靈巧地貼著莖身上凸起的脈絡描摹過去,當用力抵住的時候,他甚至能通過舌頭感受到其中震顫的搏動。阿涅斯不再說話了,只有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按著阿萊西亞腦袋的那只手收回去擋住了他自己的臉,從阿萊西亞的角度就只能看見他微張的嘴唇中間咬緊的牙關。 他咽下在馬眼里嘗到的腥咸,近乎熱情地吸吮著阿涅斯的jiba,吃得連唾液都含不住地流滿了下頜。被這樣用口舌侍奉著的阿涅斯卻一直緊繃著,從頭到腳都透露出排斥的意味,一直到他的jingye沖入阿萊西亞口中,他都沒有絲毫放松。 在阿萊西亞咽下jingye站起來后,阿涅斯才放下手臂,他雙目赤紅,聲音沙啞:“現在你可以答應我在剩下的時間里安分一點了嗎?” 阿萊西亞捏住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腥麝的吻。 “床頭柜里有套,”這個吻結束后,他說:“去拿出來,戴上,然后我們再討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