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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共生(病嬌文)在線閱讀 - 別后有余(上)

別后有余(上)

    陳松醒來的時候,天氣還是陰的。

    屋里沒有開燈,也分不清是什么時候,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落地窗外大片大片雪松,愣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

    哦,對了,這是易原別墅的客廳。昨天易原把他帶來的。

    陳松想起身,可剛動腿就像渾身骨架錯了位一樣,腰以下的某些地方一度疼的沒知覺,他索性打消了起來的念頭。

    算了,難得易原愿意把他帶到自己私人的住處,雖然……只是在客廳。

    易原是畫家,別墅裝潢布局和他的畫一樣,都充滿那種張揚不羈的氣派,大片濃烈的色彩組合,視覺沖擊不是一般的強,行業(yè)里不待見他的人喜歡稱之為輕狂。

    可他的確輕狂啊,陳松想,不然他也不會那樣毫無顧忌理所當(dāng)然地,把別人的真心踐踏成一文不值的爛泥。

    不過還好,他就要解脫了。

    這樣的情形下,陳松還偷空想著如果杜言庭回來看見他這幅樣子會是什么表情。陳松目光有些空洞地對著燈飾,沒什么焦點,心里想著還是快些離開吧,他們兩人的事,本來就沒有他插手的份啊,沒必要臨了還要多做件討人嫌的事。

    樓上傳來一陣不急不緩地腳步聲,就像他的主人慵懶的性格,漫不經(jīng)心,隨意隨性。

    陳松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易原的腳步聲,他瞬間就有些慌張,顧不得疼咬著牙坐起來,他沒有穿衣服,只蓋了條薄毯,身下一片狼藉,還火辣辣的痛,頭發(fā)蓬松著,臉有些浮腫。

    相反,易原明顯是沖了個澡收拾好下來的。

    身為一個畫家,他的穿著從來都是自成一派,是別人模仿都模仿不來的貴氣。陳松低頭沒敢看他,單純覺得自己這樣很窩囊,狼狽又透著股卑微。

    很快易原就到了他面前。他居高臨下地審視陳松,幾個月不見,這個男人還是一副悲悲戚戚地可憐樣子,他以為這人拿著他的錢會過上一段紙醉金迷的日子,可顯然并不是。

    易原腳下都是昨夜激情過后被隨意丟棄的衣服,基本都是陳松的,看不出牌子的襯衫,半舊不新的褲子,鞋子也不是他原先買給他的那雙,是雙款式早就過了時的皮鞋。

    易原挑眉,半是譏諷:“怎么,我給你的錢,你是高潔到不肯用還是早就花光了?我就說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幾個月的人怎么舍得回來了。”

    他自然知道陳松不是那種愛花錢的人,可潦倒成這樣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計,和剛遇見時一個德行,人人都可以欺負(fù)的懦弱樣子。

    陳松抹了把臉,順便也抹掉滿臉的疲憊,他不吭聲,彎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撿起來往身上套,他并不是很白,很正常的膚色,缺少保養(yǎng),也沒什么吹彈可破的肌膚,但卻很瘦,三十多歲的人了,瘦成一把骨頭架子,看著沒來由小了不少歲。易原看著他青紅交錯的后背,肋骨愈發(fā)突出。

    他怎么又瘦了?

    易原一動不動地看著陳松穿衣服,他身上沒處理,衣服也皺巴巴的,動作僵硬遲緩,像極了易原帶杜言庭回來的那天。他也是這么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帶著易原給他的一張存折,滾出了易原的公寓,然后沒了一點音訊。易原派人查了他的行蹤,報告說他去了A市,那是陳松老家,這以后易原就沒再過問過。

    四個月零七天。

    陳松離開了四個月零七天。

    易原一直不太想的那么明白,自己為什么記得那么清楚。

    沒有陳松的日子,他過得很正常,照常出席活動,舉辦畫展,帶杜言庭去看他喜歡的歌劇,兩個人去旅游。

    可以說,他過得很好。

    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記得陳松離開的每一天。異常清楚的記得,甚至,就連易原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這么清楚的記得。

    當(dāng)然有時候也會想到陳松,當(dāng)初因為陳松那雙和杜言庭十分相像的眼睛,讓易原鬼使神差地把陳松留在身邊,但很快易原就發(fā)現(xiàn),那雙眼睛和杜言庭并不一樣。陳松喜歡發(fā)呆,但他看易原的時候,都十分專注。眼睛不會說謊,所以,陳松喜歡易原,他愛易原。

    易原知道。

    可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陳松穿好衣服,易原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陳松猶豫了會,問:“你要吃面嗎?”

    他剛才看了眼墻上的石英鐘,快到下午一點多了,他想,易原應(yīng)該還沒有吃飯。

    陳松其實不太會做飯,家常菜可以,大排檔水平,精致復(fù)雜點的他做不來。況且易原很少會和他一起吃飯,易原平常飯局不斷,也不擔(dān)心吃的問題,偶爾在家,不喜歡點外賣,所以廚房常備的就是面條,各種各樣的面條。

    陳松給易原做過一次,易原吃了兩碗。不知道喜不喜歡,但至少不討厭吧。

    易原看著面前低著頭的人,總覺得心里某處空的厲害,說不出來的酸澀,但他還是說:“不了,我下午約了人。”

    陳松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啊……是嘛……”

    他不自覺地伸手把皺巴巴的衣服扯平,雖然并沒什么用。站了一小會兒,他尷尬地笑笑:“那……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易原突然伸手,一把拽住陳松垂著的手臂,陳松顯然覺得很意外,有點驚訝的問:“怎么了?”

    易原忙松手,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拉住陳松,易原看著陳松的眼睛,那人目光依舊,非常露骨直白,專注地看著他。

    易原:“你去哪?”

    陳松:“啊?”

    易原有點煩躁:“剛回來又要去哪?你看看你,現(xiàn)在過得什么日子?”

    他看陳松依舊一臉茫然的樣子,內(nèi)心的不爽翻了幾倍,轉(zhuǎn)眼又冷嘲熱諷:“難不成消失這么久回來就為了和我打一炮?”

    聽到這句話,陳松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以可見的速度慢慢轉(zhuǎn)紅,像熟透的蝦子,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沒有……我昨天……”

    易原想起昨晚這人,面色潮紅的躺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喘息,悶哼著不愿意叫出來,還有抱著他哭的樣子,開始有些不合時宜的沖動。

    手機適時響起來,彼此都松了口氣。易原接起來,杜言庭打來的。易原下意識看了眼陳松,而陳松又低下了頭,也看不清表情。掛斷通話后,易原拿出錢包,把里面的所有現(xiàn)金都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晚飯自己吃吧,我晚點回來。”

    想了想,他又說:“這別墅我一個人住,你安心待著,別亂跑了。去洗個澡,換衣間有新的衣服,自己換上。”

    陳松依舊低著頭,不回答也沒離開。

    易原見他沒理自己,而自己反倒像自作多情一樣說了那么多,頓時有種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的氣結(jié):“你如果非要走,那隨你。”

    說完也沒再看陳松一眼,開門離開了。

    如果,當(dāng)時他回頭看一眼,他一定會看見,紅著晚拼命憋著淚的陳松,和他充滿絕望的眼神。

    可惜,并沒有如果,也談不上當(dāng)時。

    杜言庭其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溫雅有禮,是個很好看,很有教養(yǎng)的人。他的有教養(yǎng)體現(xiàn)在即便知道自己的戀人此刻心不在焉的想著另外的男人,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悅。杜言庭只見過陳松一面,初見場景非常糟糕,那男人盯著自己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滿眼的悲傷,面色慘白,哆嗦著收拾東西,僵著背離開。

    或許易原不愿意承認(rèn),但陳松的愛意表現(xiàn)的太明顯,連杜言庭都能一眼瞧見。

    但他不想提醒易原。為什么要提醒,好不容易才能重新來到易原的身邊,怎么可能把他讓給一個替代品?

    講座后是個飯局,杜言庭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易原把他的酒都喝了。

    易原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他看著睡在身旁的杜言庭,柔軟的頭發(fā),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白皙而柔嫩。易原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冷水臉,他有些喘不過氣,心跳的很厲害,冷靜不下來。或者更準(zhǔn)確的說,他有些心慌。不知道陳松昨天晚上會不會等他到很晚。

    以前也有過徹夜不歸的時候,陳松會打電話,一打就是十幾個,他嫌煩,索性關(guān)了機,回到公寓就看見陳松窩在沙發(fā)上睡著,眼底一片青灰。每次看見那么大個子的男人,蜷在沙發(fā)上,易原都會有點愧疚,他會把陳松抱到臥室的床上。這是也是易原為數(shù)不多主動抱陳松的時候,但陳松并沒有感受到。

    可當(dāng)易原趕到別墅時,那里已經(jīng)沒有陳松了。凌亂的沙發(fā)被收拾干凈,廚房也是干凈的,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樣。要不是放在茶幾上的那個存折,易原簡直要以為前天晚上的抵死糾纏是一場春夢。

    易原看著存折上原封不動的二百萬,氣的臉色發(fā)青。他一想到陳松過得窮酸樣子卻不肯花他的錢,瘦成皮包骨頭,還傻了吧唧把錢還回來……他簡直想掐死他。

    他打陳松的電話,關(guān)機。

    很好。

    又他媽玩失蹤!

    玩兒啊!反正最后還不是得回來!易原清楚地知道,除了自己,陳松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父母早就離婚了,各過各的誰都不理誰,他不擅長交際,自從待在易原身邊以后,易原就不再允許他工作了,所以他連工作伙伴都沒有。

    他能跑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