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替中(關雎X樊韶;偽包養 校園文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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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say hi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過得很愜意。 具體來說是關雎過的很愜意。樊韶不僅幫他拿了保送的名額,還幫他搞了很多復習資料。恩,直白點講,他就是借著樊韶的勢走了后門。 關雎其實不排斥復習專業法,英語怎么說也是穩妥過了六級以及擦邊過了法律資格英語的,也不算麻煩。關鍵是政治。關雎一看到政治的課本,整個人就病怏怏的提不起一點兒勁來。 而樊韶,則是痛并快樂著。 白天,他在書房綁著寫著“奮斗”二字的抹額、苦咬筆桿狂敲鍵盤;傍晚,舉著小皮鞭督促著關雎好好鍛煉身體,偶爾還會趴在邊上讓人給揉揉肩膀捏捏腿;晚上,舒舒服服的讓關雎帶著他的子子孫孫來世上走一遭后手腳并用的纏在關雎身上睡覺。 有時候夢到終于將磨人的講義翻譯完;更多的時候是夢到終有一天皇天不負苦心人,關雎練就了付隨之般完美的身材,帶著他解碼各種姿勢;有時候還夢到自己盡情的趴在關雎胸膛上跪舔埋胸(大霧)。 夢里還砸吧砸吧嘴,特別心滿意足。至于關雎每早醒來胸口都黏糊糊的亮晶晶的,壓制不提。 ———— 關雎的復習計劃還是照舊,不過肩膀上的壓力沒了他輕松了很多,效率反而提高了很多。 來照顧起居的嬸子只是把關雎當做和樊韶關系很好的朋友,在關雎下樓溜達的時候塞了一盤水果拼盤拜托關雎給樊韶送去。 有皮的皮剝掉了有籽的籽剔掉了,關雎感慨著一句樊韶過著的真是廢材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點點頭笑瞇瞇的同意了。 站在書房門口,敲了三次門都不見來開;關雎手搭在門把上,一轉,沒鎖,開了。 探頭一看,樊韶抿著嘴唇,苦大仇深的飛快在鍵盤上敲打幾下又緊接著在紙張上涂寫。 抹額換了一條,上書“殺無赦”。關雎仿佛可以看到他頭頂上籠罩著的層層黑霧。 原本其實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硬是被樊韶整的很逗比氣質,讓關雎想同情他都同情不起來,只覺得果真老天不欺我,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進來了?” 第一遍沒人應,第二遍抬高了聲音才見樊韶看過來。 “進來吧。”看上去倒不像是故意晾著關雎,而是確實沒聽見。 關雎放下水果,若無其事的伸長脖子瞄了一眼樊韶正在做的事情,可惜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蝌蚪狀。 樊韶臉趴在桌子上,朝著關雎的方向,就幽怨眨著眼送著秋波。 付隨之堪稱半夏身邊的全能管家,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工作,都能幫著半夏解決的妥妥當當,什么時候要是關雎也能有付隨之那樣該多好。這樣自己就可以翹著二郎腿在一邊悠閑的做吃瓜群眾而不用親自打赤膊上陣費腦傷神了。 關雎被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或者,慫恿關雎念國經?反正都保送了。樊韶的眼神亮了,關雎立刻往后退一步。 “樊少,我不打擾你了!我……” “小鳥兒~”樊韶撲過去,“我的命好苦啊!” 14say hi 關雎僵硬著身體看樊韶說風就是雨的在自己面前表演什么叫做聲淚俱下痛哭流涕肝腸寸斷,費了老大勁也沒勾到桌子上的紙盒。 一開始為什么會覺得樊韶是高冷型的呢?明明就是一個失心瘋的逗比啊。 關雎特別苦悶,如果樊韶長得傾國傾城一點,還能說是磨人的小妖精。樊韶這模樣的,好吧,看久了也習慣了覺得也還行;可身高體重擺那啊…… 關雎背后沒有支撐點,樊韶蹭一下他往后踉蹌一步,蹭一下踉蹌一步,一直到墻壁堵著身體。 “小鳥兒~” 我就不該來送水果。 關雎捏著樊韶的脖頸把他往后拉,這是兩人相處的時候琢磨出來的,關雎發現樊韶對自己的這類小動作不排斥還挺享受。 “好吧,你要我干嘛?直接說吧。” “你覺得國經怎么樣,雙城的王牌專業!杠杠的。考慮一下唄。” 關雎果斷的拒絕,“沒那智商。” 樊韶腦袋轉,讓關雎現在就幫忙翻譯?那應該是添亂……可是讓關雎去做校對或者排版的活,又沒意思。想了一圈之后,“那你去健身吧!看著你健身我就感到特別的滿足……” ———— 健身計劃不是沒有成效的,樊韶看著關雎的身材一點點朝著自己肖想的那型發展,晚上對著他垂涎三尺的次數越發增多,但卻又都老老實實的止于互相蹭蹭或者咬。這點讓關雎特別捉摸不透。 晚上,關雎在浴室沖澡,可能是著涼了他連打了幾個噴嚏。 在抽紙巾擤鼻涕的時候關雎石化了,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目瞪口呆的看著收納盒里邊的潤滑劑。這個應該只有他用,可是他有好一陣子沒用了,那么,這擠得都凹下去的量…… 不會,樊韶,其實是個受吧? 關雎抿了下嘴唇,同手同腳的走出去。 樊韶整個人已經躺下了,屋里的燈也只是旋轉到幽暗的橘黃光線。 看了一下時鐘,已經過十點了。這是已經睡了?太好了。 如果樊韶真的是,那對著他能不能硬都是個問題啊。 關雎長舒一口氣,唯恐吵醒他輕手輕腳的爬上床,關了燈,掀開被子,背對著樊韶躺下。 樊韶偷偷摸摸睜眼,發現關雎竟一點反應也沒有,特別郁悶的把大腿直接搭上去。 什么人嘛,沒發現我今天一絲不掛的嗎?沒發現今天的氣氛特別適合打破公序良俗進行親密接觸嗎? 關雎強挨這一記,忍著沒吭聲,偽裝自己也呼嚕嚕的睡著了。但緊接著樊韶整個人都攀上來了,沒法裝了。 “恩?你今晚怎么還沒睡?” “換個好聽的。” “親親……要不我念詩給你聽?” “裝傻吧你?” 關雎手撫摸上樊韶的后背,在他脊梁骨上游走。思量著,這送上門的,到底是艸還是不艸呢。 關雎自己不是純受,他其實也不算嚴格的同性戀。確切說,關雎對性這方面很放得開,他不在乎對方的性別,只要對上眼了,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和鹿海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被壓,也只是因為鹿海一被插入就渾身僵硬。兩個人都爽不起來,關雎也就不再堅持了。 15say hi 在關雎的價值觀里,兩個人一起打破公序良俗親密接觸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關鍵是和誰打破這一步,確定人了,何必扭扭捏捏的。就算被鹿海壓,有時候主動權也是在他手上。 他放的開,怎么舒服怎么來。 鹿海有時候會拿網絡上的段子來揶揄他,說他劃船不靠槳純靠浪。有時候也會調侃他是兩面派,明明人前是內斂寡言連黃腔都很少開,可是人后居然浪的能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樊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沒有魅力,身邊奉承他的人很多,倒貼的人更多。他怎么可能會沒有魅力。關雎這一聲不吭的只摸不艸,讓樊韶惱火的去拉他腮幫子。 關雎無奈的嘆氣,“你這又是耍什么脾氣呢。” 腮幫子被往兩邊扯,說話也漏風。 “這時候不是應該提槍就上嗎!你痿什么痿。”樊韶一捋思路,也瞪大眼了,“你不會是純0吧?” 是該承認自己是純0呢,還是把人掀翻直接提槍艸呢? 朝夕相處了快一個月,關雎對樊韶還是有點兒感覺的。可是上樊韶……關雎承認自己是一個俗人,第一瞬間想到的只是分桃的故事。 “我幫你含出來吧?” 送上門的居然都不艸! 樊韶怒氣沖沖的從關雎身上下來往浴室走,關雎坐在床上撓撓頭發,跟著下去。 樊韶在浴室清洗自己的菊花,水溶性的潤滑劑黏糊糊的沾著總是不舒服。 關雎討好著,“要不我幫你洗吧?” “滾蛋!”樊韶將花灑對準關雎,被噴了一臉的關雎老老實實的滾回床鋪上,幫樊韶留了床頭燈。 等樊韶出來看到他抱著枕頭似乎還睡得挺安詳的模樣,怒從心起,故意從關雎身上踩過去,才轉身抬腳一踹,直接把關雎連人帶枕的踹下床。 地板上鋪有地毯,床板不高,這一下摔得倒是不疼,不過也感受到樊韶的怒意。 真是幼稚…… 關雎抱著枕頭坐起來,樊韶居高臨下,“今晚你別上我的床了!抱著你的枕頭去睡書房吧!” ———— 兩個人隔著一間房,均沒睡著。 關雎抱著枕頭躺在沙發上發呆沉思,這今天被趕下床,明天會不會就被趕出門啊?啊那太好了! 樊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呢?小鳥兒是純0這也不是他的錯啊…… AM:2:50 關雎:睡沙發真不舒服,哎……其實吧,雖然樊韶臉不怎么樣,但是身子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寂靜的夜晚小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關雎聽到隔壁房間門打開了,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會是還打算來點“報復”吧?書房門被推開,關雎連忙裝睡。 樊韶借著幽暗的透過窗簾的光,看關雎手腳不知道怎么擺放的別扭模樣,解氣的罵一聲活該。沉思了片刻,一手伸向關雎的脖頸后肩,一手繞過他的膝蓋彎,一用力,把人抱起來。穩穩當當的朝著臥室走。 我真是個好人!樊韶夸贊自己。明天早上起來就要嘲笑一下他,怎么這樣臭不要臉的趁著自己睡著了偷偷摸進臥室! 16say hi 關雎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讓自己在騰空的瞬間不去抓著力點。等到被樊韶整個抱起來的時候,關雎惴惴不安,該不會大半晚的就要把自己丟出去吧? 樊韶抱得很穩,手都沒抖。關雎也不擔心自己會被摔下去了,等被放上床,只得感慨,這別扭傲嬌模樣。不過心里也是又想笑又感動。 樊韶跟著躺上來,才搭上被子,被子底下就有一雙手伸過來摟住他。 原來小鳥兒也還沒睡啊。 關雎把他整個往懷里摟,“親親,睡吧。” “哼╭(╯︿╰)╮” “睡吧,很晚了。” ———— 關雎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座大山朝他正面壓下,重的他喘不過氣來;在夢里對自己各種掐各種叫,才讓自己掙扎醒來。 一醒來,就看著樊韶不著寸縷的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臉沉思。見他醒來,慢悠悠的低頭,毫無誠意的來了一句,“醒了?” 關雎困得連睜眼都費力。 屋里還開著燈,關雎抓手機看時間,還差一刻才三點。這都還沒有睡過去一個小時呢。 樊韶沒有從關雎身上爬下去反而往前挪動,從關雎腹部挪到其胸膛處,而后滿意的對著樊韶抖抖自己的小飯勺,“來,啜。” 這才凌晨就讓我看這么污的東西。 關雎拿著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再次反思為什么會跟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逗比。分明第一次以勢壓人以權壓人的手段玩的很順溜啊。 樊韶緊跟著就去掰他的手。 “別鬧了我的祖宗,睡吧。困死了。” “不行,要不我太虧了。” 關雎不可思議的張嘴,勉強睜開眼睛想要辨別樊韶這話里面到底是戲謔程度多還是認真成分高。 樊韶挺挺腰,小飯勺直接戳到關雎嘴巴上了。 關雎忍無可忍,直接把樊韶掀翻在床,反客為主,鉗制著樊韶的手扣在頭頂上。 “你就是要我艸你對吧?” 樊韶先是微詫異,但緊接著就露出小孩子看到新玩具時候的好奇和期待。還眨眨眼,示意著關雎可以大膽的繼續。 “來。” 關雎談不上閱人無數,可起碼也有過數次床第交歡,對付樊韶這種純雛兒,手段也是信手拈來。不過片刻,就讓………………嘿嘿嘿……………… 樊韶抱著枕頭,配合的張開腿,扭過頭,“潤滑劑在枕頭柜里面,套套,唔,用熒光的好不好?嗯,把燈關了,效果應該會更明顯。要不然用異形也好啊?有凸起的,店家在賣給我的時候極力推薦呢……說是提高情趣!” 關雎擺著張生無可戀臉,為了讓樊韶早點歇停,任勞任怨的一一應下了。 “嗯嗯嗯嗯。” 床頭柜里面果然雜七雜八的擺著各種情趣用品和套套。 關雎打著呵欠瞇著眼,真心覺得好困。 明明是你舒服我舒服的魚水之歡,偏偏搞得像是一場苦力活。 何必趕著這會兒呢…… 樊韶還把腿劈叉的老開,但是從他微微抖的大腿根部,以及時不時扭頭過來看看還有說些廢話的情況,看得出他也是有點兒緊張的。 17付隨之 關雎心一下子就軟了,算了,沒準還是第一次呢,還是給樊韶留個好回憶吧。 關雎掐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過來,開始細細的吻著樊韶的背,手不停的游走于樊韶的胸前下身。 樊韶很舒服的把身子攤的更開,待關雎小心翼翼插進一根手指探頭去看樊韶反應時,發現這廝幸福的埋頭在枕頭里面。一臉滿足的睡過去了。 臥槽!關雎氣不過抽手指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樊韶屁股上。 縱使是這樣樊韶都沒醒過來。只是扭扭身子換個姿勢。 好想把他從床鋪上踹下去…… 關雎憋氣的又使勁抽了他一巴掌,樊韶還是穩穩的抱著枕頭如盤山青松。 屏息細聽,那幸福的小呼嚕又響起來了。 別和逗比生氣……先睡覺……先睡覺,算賬的事情明天再說……別和逗比生氣,不值得……臥槽!這究竟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才會攤上這么一個神經病啊!!! ———— 樊韶自知有錯,接下來幾天伏低做小威逼利誘賣萌賣蠢求歡;關雎鐵了心要給他一個教訓,辛苦的板著臉扮著高冷狀。以至于這些天兩個人的權勢地位似乎顛倒了過來。 樊韶拉著關雎出門散心,地點是一處位于半山腰的度假村。 關雎不小心聽到樊韶的電話,得知那是他朋友的產業。等到了度假村,看著那各種奢靡活動,只得在感慨一下2/8定律,80%確實是掌握在20%的人手里。 游泳池的水清澈見底,樊韶把關雎推到角落,趴在他身上搖尾求歡。 兩個人都是真空狀,因為樊韶無恥的將兩個人的泳褲咔擦咔擦剪成碎布。 在外邊的時候,關雎的臉皮還是薄的。單是真空上陣就讓他覺得渾身別扭,連游泳都放不開。他極力勸阻樊韶,“光天化日朗朗晴空,別鬧。” “就咱們兩個,沒別人。” “不要。” “那咱們回屋里?去床上?” 關雎哼一聲,諷刺他,“然后你再呼呼大睡?” “不會……不會啦。”樊韶蹭著關雎,磨著他,“恩?” “白日宣yin可恥,抵制。” “那你幫我摸出來。摸摸他,他好想你。” “不要這么無恥……” 樓上突然響起一聲調侃的口哨聲,關雎和樊韶均嚇了一跳的抬頭。 剛不還說沒有人嗎?騙子!幸好沒有做。呼。關雎惱羞成怒的把樊韶一把推開。 樊韶仰著頭看,是半夏。 那……付隨之也來了嗎?他們兩個一向形影不離。 樊韶扭頭看關雎,關雎敏感的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味,茫然的和他對視。 半夏趴在欄桿上,俯視著他們,臉上帶著笑意,吼著嗓門,“小飯勺兒,好久不見啊。色欲熏心啊,你不是不會游泳嗎?怎么下水了?” 樊韶不樂意了,也扯著嗓門吼回去,“你不是說不用嗎?” “很久沒看到你,想你了唄。”半夏笑瞇瞇的,“不耍了嗎?沒關系,你可以忽略我的,我可以進屋的。非禮勿視我知道的。” 樊韶用手劃水,走到上去的階梯。大咧咧的對著半夏遛小鳥,慢悠悠的圍浴巾。 “你要上來啊?”半夏示意了一下被留下水里的關雎,“小美人兒怎么辦。” 樊韶皺著眉頭,“你不要見人就給人起外號。” 半夏做了一個鬼臉不以為然狀,然后回屋。 18付隨之 樊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過一會兒就去找關雎。相反,關雎一個人在樓下浪蕩到天黑,都不見有人下來。 待關雎找上去了,才發現樓上連燈都沒有開。 那個吹口哨的小哥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像他莫名其妙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樣。 樊韶窩在沙發里玩手機,手機上的屏幕的光照出的臉卻一派深沉。真深沉,而不像他前幾天在書房敲打時偽裝出來的苦大仇深式的深沉。 給關雎的感覺如同關雎第一次見到他所產生的觀感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沒有嬉皮笑臉的樊韶讓關雎不想去親近,他腳步一頓,就想扭身往樓下走但這次樊韶很警醒,關雎一出現他就瞥過來了。 “誒,你來了。” 語氣也疏離了,帶著不以為然及漫不經心。 確實是有哪里不對勁了。關雎心道,難道和剛才那個小哥有關? “恩。” 樊韶站起來扭扭脖子,“正好是飯點,樓下有個party,要一起過去嗎?” “你的朋友嗎?” “恩。” 關雎先前同意和樊韶在一起的時候,他強調過一點,他希望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保密的。不過如果是白天時候的樊韶提出這樣的邀請,關雎覺得自己應該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的,可是這會兒的樊韶,關雎不大想去親近了。 “我就不去了,剛才在樓下玩,肚子有點不舒服。” “好。”意外的是樊韶也干脆利落的應下來了,“你要吃什么我讓人給你送到房間去。” “好。” ———— Party是一個生日party。 當事人姜杉和樊韶有那么點沾親帶故的關系,家里姻親的姻親的七大姑八大姨系列。但不熟,也就逢年過節在家里見到問候幾聲的交情罷了。但來了不露臉總歸是說不出去。 樊韶和人挨個打了招呼之后就自己坐著喝果汁。 他酒品不好,第一次喝酒失態當眾撩人跳貼面舞的視頻至今還留著,唯一慶幸的就是舞跳得還不錯,不至于太跌份。 Party來了很多俊男美女,青春靚麗。中央場上已經有很熱烈的玩叼撲克牌的游戲了。樊韶窩在角落里,顯得格格不入。 下午意外的沒有撞見付隨之。半夏的說法是他自己一個人出來溜達,留著付隨之看家。這讓樊韶心有戚戚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是想看到付隨之還是不想。 縱然他顏值一般,可是一般顏值卻出現在party場上,簡單推理一下就是家室好了,所以他不撩人人自爭先恐后的撲上來。 樊韶趕了幾批之后怒而起身,打算回房,還不如讓關雎給他念情詩來的有意思呢。 姜杉和其他幾個公子哥原本樂得看戲,這會兒也不得不上來幫忙轟人,然后勸著又把樊韶按下來。 姜杉調侃,“你不是帶了小情人過來嗎?把他帶過來玩啊。” 樊韶沒好氣,“玩什么,這邊這么多人還不夠你玩?” “藏著掖著這么深干嘛?” “你和半夏都是這樣,小情人帶出來讓我們瞅瞅能少半斤rou?” 起哄的聲音一個接一個。 “哈?”樊韶懵逼,“半夏的小情人?” 19付隨之 “對啊,他這段時間邊上帶了個醫學院的,聽說還是校主席什么的,德才兼備呢,哈哈,不過據說是自己送上門的。”姜杉擠眉弄眼,“他不像你,送上門的都不要。” “不過全都是沒良心的,連呆都不呆直接跑去見小情人了。”姜杉又笑罵了幾句,然后發現樊韶的表情不對,邊上的人又一直在對著他使眼色,尷尬的停嘴,“你這是怎么了這是?” 樊韶臉一變,半夏和付隨之不是一對嗎? 半夏這樣拋下付隨之去找小情人付隨之會不會很難受啊?半夏還留著付隨之一個人在家里處理公務! 半夏怎么能這么做!付隨之明明那么愛他!對他那么好!那么寵他!什么都肯為他做!什么都幫他打理好了。半夏怎么還能不知足的去找別人!那樣付隨之多可憐啊。 “我有事,我先走了。” “哦。那……那你慢走。” 待樊韶走出會場,姜杉才莫名其妙的問,“他這怎么了?” 邊上的人樂呵呵的,有幾個不厚道的還笑彎了腰。 “你不知道嗎?樊韶他暗戀半夏很久了啊。” 姜杉驚詫的連口音都出來了,“啥?” “你還在他面前說的這么開心。” “你沒聽說過嗎?” “聽說什么?” 幾個人神神秘秘掃一眼四周,招呼著姜杉,一群人圍成一圈。低頭碰頭碎碎叨,擅長捕風捉影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貢獻出一個“真相。” “樊韶他喜歡林半夏很久啦!” “但是一直不敢表白,后來酒壯人膽當眾抱著半夏跳舞呢……” “對對對,就是在他家老爺子60大壽宴席上,不過不是在大廳,是在后堂。都是小輩在。” 馬上有人糾正了細節,“可不止是跳舞呢!” “對對,開始是跳舞,后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半夏求他不要愛別人。” “而且跳的是貼面舞。” “是啊,原話是說‘你不要愛他好不好’。我記得可清楚了。” “還有‘你喜歡他干嘛啊。’之類的。” “樊老爺子在邊上吹胡子瞪眼,臉都氣黑了。” “恩,林半夏那時候一臉尷尬。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后來還是付隨之上前把他們兩個攔下來的。” “不過樊韶那時候醉糊涂了,把付隨之當做林半夏親上去了,后來被樊老爺子拿著拐杖滿屋子打呢。還是付隨之上去救了他呢。” “不過他也是真的醉的厲害,都把付隨之當成半夏了。扒著付隨之哭哭啼啼的說我真的好愛你。怎么都不肯撒手。” “貼面舞都變成脫衣舞了。” “付隨之那樣的人,平時冷冰冰的,我在他面前稍微嬉皮笑臉都覺得會被罵一頓。哎呀呀,你是沒看到。” “到底怎么了?”姜杉聽得心癢癢的追問。 “樊韶抱著他脫他衣服!你想想那場面,樊韶扒著他,熊抱,腳都環上去了。然后腰還在蹭……有幾個人說樊韶當時扭得他們都硬了。” “嘿嘿,可不是嗎。那腰扭得。” “繼續說啊。” “然后老爺子不是拿著拐杖打人嗎?付隨之又邁不開步,還得拉著樊韶的衣服還得護著自己的衣服……哎,可惜當時沒人敢拿手機錄視頻。” “監控器錄下來了啊。” 姜杉聽得頭一點一點的,感覺開啟了新世界。最后大家給了一個總結——也是可憐,喜歡上林半夏,不是個能霸王硬上弓的主。哎…… 然后又細細交代了,“這可是絕密啊,千萬別在樊韶面前說。我們都當沒這回事呢。” 20付隨之 關雎一個人呆房間里面一開始也不無聊,刷刷微博聊聊天打回游戲,時間就九點多了。 想著樊韶那正常情況都雷打不動的十點入眠習慣,關雎也早早的關了電腦洗漱好躺床上玩手機等他,可這一等挨到快十二點都不見人回來。 這十幾天來習慣了每晚上都有人蹭過來求抱求聊天,乍一冷清下來還真不習慣。尤其這獨門獨棟的小別墅,晚上一個人呆著怪無聊和嚇人的。 關雎起身思考著要不要出門下去看看,但是坐在床鋪上想著他們下午那段不算熱乎的對話,心又涼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回去。 關雎心不在焉的玩手機,隱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他面露期待的朝著門看。 “咚咚咚。” 嗯?門沒鎖啊。不是樊韶? 關雎趿著拖鞋走過去,“找誰?” “您好先生。我是這里的服務員。” 服務員?關雎納悶的開門。 穿著制服的女服務員對著關雎微微欠身,“先生,102房的客人讓我請你一起去party上玩。” Party?是樊韶叫的嗎? “是樊韶叫的嗎?”關雎和來人確認了一下。 女服務員歉意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一個傳話的,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情況。 “好的,你稍等一下。” 關雎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女服務員下去了。Party是半開放性質的,人進人出。服務員把關雎帶到場地后,自己就忙活別的事情去了。 正廳倒是燈火通明,但是邊邊角角樹木茂盛的地方,稍加注意就能看見幾對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肆無忌憚的,連喘息的聲音都不曾壓低些許。 關雎雖然在X事上放的開,可那也僅限于私下兩個人的時候。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他還是比較保守且內斂的。 這到底什么性質的party玩的這么過火。 錯開眼神,關雎帶著點抵觸的往里走。 瞥了一圈沒看到樊韶,關雎懊惱自己實在應該先給樊韶打個電話問清楚狀況再過來。 關雎四處張望了一下,見也沒人出來招呼自己,就準備打道回府。轉身的時候沒有注意,正迎上雙手端著五六杯酒的女生。 游偲驊是發出一聲驚呼,酒灑了一大半,而且大多都是倒灌進乳溝里。白色的緊身裙沾著花花綠綠的酒漬,尤其腰間束縛的緊,倒流的酒水只是慢慢的滲下去。 游偲驊只是借著東風過來玩的,根本沒有帶替換的衣服,臉色有些難看。 她傲人的胸上的皮膚白嫩白嫩的,暴露的面積又大,晃得關雎臉一下就紅了。 關雎尷尬的不住的道歉,幫著對方把就被放在餐臺上,再四下尋了抽紙遞給對方。 Party上的好多人都讓游偲驊顧忌,她扭曲著臉沒好氣的接過關雎手上的紙,順便打量著關雎是不是一個可以攀附的主。 可是瞅瞅關雎身上簡單的便裝,還有現在賠著笑臉道歉的模樣,游偲驊嘀咕著埋怨。 “你轉身那么大動靜干嘛啊?沒看見后面有人啊?” “對不起。” “這衣服沾上了哪里洗的掉啊?” 關雎提著建議,“要不,你給我支付寶賬號或其他賬號,我把錢賠給你?” 21付隨之 沒等游偲驊給個答復,就有人醉醺醺的走過來,身上酒氣沖天,關雎往后退了一步。 笠施一步三晃,他一手攬著游偲驊,一邊盯著關雎。半晌哈哈的笑,“你是來找樊韶的吧。”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讓關雎覺得別扭,但是一聽這問話,老老實實的應承下來,“對。” “來來來。”笠施立刻熱情的招呼,口氣夸張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真誠。 關雎被他簇擁著進了一個用盆栽擋著的角落,然后被他按著肩膀壓下去。 關雎掃一眼這一圈的人,各個醉醺醺的坐沒坐樣。 樊韶根本不在。他心里敲鼓,到底是樊韶找人叫他過來還是怎么樣? 笠施拿著桌上的酒杯就往關雎手上塞,關雎窘迫的接過。 關雎家境不差,逢年過節也是跟著父母出去應酬過的,從小就被教育過離眼的酒水不能喝,陌生人給的酒水不能喝。這樣一上來就被塞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倒好、有沒有人喝過的酒水,讓關雎心里反感。 “沒事,我們都是樊韶的朋友,哈哈。” “就找你下來玩。別……拘謹啊。” “恩。” 關雎瞅著沒人注意他,又把酒水放桌上去了。 “樊韶也真是的,叫你一個人呆樓上多無聊啊。下面熱鬧的多了。” “樊韶呢?” “真黏糊啊……”對面的人揶揄,他邊上的人跟著笑。 關雎只得干笑著, 關雎一開始還能應他們幾句,但你來我往中就發現這一行人的問話不大對勁。像意有所指一樣,含含糊糊的。 大腿上隔壁桌人的手搭上來關雎一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他喝醉了隨手搭的,移了一下腿暗示對方放錯位置了。可是這時候對方居然變本加厲,把手直接搭在褲襠的位置,還猥瑣的擼了一把。關雎登時變色站了起來。 “呦呦呦。” 邊上坐著的人還是沒當一回事,笑瞇瞇的又抬手拽著關雎,“脾氣還蠻大。大家一起玩嘛,有什么放不開的。” 關雎握了一下拳沒發脾氣,“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玩吧。” 汪蕪嘟囔了一句,“不就是花錢養著的小情人嘛,架子端這么高干嘛?裝什么裝啊。” 關雎瞄了一眼,一圈人都露出認同這個說法的表情。他心里更亂了,這到底是樊韶給他們傳輸的觀念還是什么? “干嘛。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汪蕪被瞅了一眼,覺得受到了挑釁,沖動勁一上來,啪的舉起一個開了瓶的酒瓶重重砸在桌子上,里頭的酒都溢出了不少,“樊韶人都不在這了,你以為你有多重要?擺什么臭架子。” 關雎眼皮子一跳,樊韶人不在這里? 來度假村散心還是樊韶的主意呢,說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心情,促進一下他們兩個的感情。原本東西打包了一大堆,說是要呆上十天半個月的,被關雎強烈反對了才作罷。這還沒有到一天,人就不在度假村了? 關雎手摸了一下口袋,沒感覺到有信息或者來電,還是因為這里太吵錯過了樊韶的信息呢? 22付隨之 關雎沒回嘴,汪蕪洋洋得意,甚至暈了頭的夸下海口。 “你現在給樊韶打電話,但凡他……嗝,看他接不接!人家忙著追真愛呢。你算哪門子的……嗝。” 其實要擱平時,他們這群人氣焰都不會這么囂張,說話也不會這么不留情面。只是這會兒喝醉酒了,根本已經沒腦力去考慮所作所為會產生的后果了。完全隨著性子來了。 “來,把就喝了,就當是揭過這一茬了。” 關雎沒受住刺激,掏出手機給樊韶打電話。 當他真拿出手機的時候,汪蕪愣怔了一下。慢動作的仰頭,看關雎。然后回想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 連打三個,都是忙音。 一行人看關雎的眼神也從一瞬間的緊繃都放松和憐憫,就說吧,養在身邊見不得人的伴兒,能正式到什么程度,能喜歡到什么程度。 關雎攥著手機,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真是傻乎乎的。 其實第一眼看到樊韶的時候就知道他和自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明明一開始就見過他用權勢毫不留情的威逼利誘,卻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里面把他當成一個傻白甜的二缺智障。還真把自己和他當成普通的小情侶關系了,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記不住吃虧自找的。 看關雎一臉肅穆,汪蕪以為自己他被自己震著了。也覺得這樣的關雎可憐,又放軟了聲音,“大家一起坐下來玩嘛。跟他跟我都一樣啊。嗝……他不拿你當真愛,我拿你當真愛啊……”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還真受不起。”關雎拿起酒瓶咕嚕嚕一飲而盡,喝得急的酒水嗆得他捂著口鼻咳嗽。 酒氣很快上臉,熏得他原本偏白的皮膚露出醉人的紅暈。 關雎把酒瓶放下,跨過汪蕪的腿走了。待他走出視線之后,坐在角落的一位姑娘張開的嘴還是沒合上,半晌,吶吶和身邊的人交流了一句,“那酒……不是加過……咳……一次喝那么多,不會出事吧?” “不知道啊……應該不會吧……擼出來就好吧?” ———— 當有人來敲門叫醒付隨之告訴他樊家的樊韶找過來時,付隨之難得沒立刻反應過來。 樊韶?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樊韶找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樊韶站在二樓客廳,看著付隨之穿著黑色睡衣,露出健碩的胸肌和腹肌,眼神飄忽的不敢看。 好想摸一摸……好想舔一舔……付隨之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付隨之看著樊韶干站著不開口,納悶的問,“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啊。”樊韶看著他,脫口而出,“我聽說半夏有小情人了!” 付隨之沒跟上他的思路,聽樊韶這口氣,有點兒忿忿不平,好像是來打小報告一樣。 半夏這段時間是找了一個,不過付隨之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半夏也到了有相應的生理需求需要紓解的年紀了,只要不是濫交之類的,對男還是女,付隨之從來沒有限制過。 23付隨之 付隨之突然覺得很頭痛,他想起一個廣為流傳的但是沒有經過當事人親口證實的可他也確實親眼目睹過的流言——樊韶喜歡半夏。 那現在樊韶找上門來,是為了半夏找其他的人而來和他理論嗎? 人都說養兒防老,他養半夏也近乎是在養兒子了,可是怎么越養越大麻煩越多呢。現在是連戀愛關系都要他來cao心干預嗎? 樊韶和他們雖然宗族關系親,可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這要擱半夏,絮絮叨叨的問他一些廢話,揮揮手就打發掉了。揮揮手打發不掉,脫了褲子狠揍一頓也能老實上幾天。 “這個……半夏這一段時間是談了一個。” “可是……可是……” 付隨之想,可是什么可是?你們這兩個小三代,擱外邊還能裝的有模有樣的,擱熟人邊上就更沒斷奶的娃一樣。一個賽一個難伺候。 半夏從小被他管制的狠了,到現在都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的供著。那個李一栝現在和他在一起,就跟供祖宗一樣。半夏想和他在一起,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他總不至于真獨斷專權到那程度。 但是,緊接著就聽到樊韶可憐兮兮的問,“那你怎么辦?” 我怎么辦?懵了的付隨之。 “你和半夏不是在一起嗎?” 這里的在一起應該指的是親人住在一起吧? “半夏怎么能不要你而找別人呢?” 為什么聽起來這么詭異。 他打量著樊韶,看到這孩子確實一副很替他委屈的模樣。 付隨之繞過樊韶去給自己倒杯水潤潤喉,樊韶像他的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后面。 付隨之喝水,樊韶吸吸鼻子,繞到他面前。可憐巴巴的丟出了一個炸彈,“那……你現在沒有跟半夏在一起了,我可以追你嗎?” “噗……” 付隨之想,這糟心孩子,聽說前一陣子被樊明正叫回去教訓了,是不是動粗了把腦袋給打傻了呢? 付隨之覺得很頭疼,招呼著樊韶坐下,看樊韶還在眼巴巴的等他回復,不得不嘆氣,開口,“韶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哦天哪,韶韶!韶韶!韶韶!以后也讓小鳥兒這么叫我! 樊韶沉醉在這個稱呼中,兀自遐想。片刻后反應自己的失態,摸了一下鼻頭,瞪著眼瞅著付隨之,一派純真,“嗯?” 付隨之以退為進,反問他,“你以為我和夏夏是什么關系?” 樊韶琢磨著,給出兩個字,“情侶……” “你怎么會……嘖。”付隨之實在搞不懂在樊韶眼里他和半夏居然會是情侶關系。他和半夏之間年齡差了快兩輪,怎么可能會是情侶。 “我算是夏夏監護人啊,他我從小抱著長大的,就跟我孩子一樣啊。” “啊?”樊韶目瞪口呆。 “你難道之前不知道?” 樊韶一臉茫然,“沒人和我說過啊。” “夏夏是遺腹子,而他母親生他難產,正好那會兒我有空就幫著照看了,后來半夏黏我我又沒結婚就一直由我照看了,一直到現在。”付隨之想想,“可能為了照顧夏夏的情緒,這件事情提起來的人也就少了。” 24付隨之 樊韶不可置信,“可是,你這么年輕,你怎么可能是半夏監護人?!” 付隨之啞然失笑,“我年輕?” “你很老嗎?” “我比你大哥還大。” 樊韶想著自己那個經常坐辦公室的大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付隨之一向很強硬,半夏是因為從小養到大,在他面前肆意慣了,自家宗族里的其他弟弟meimei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都中規中矩的。 看著樊韶豐富的面部表情,這會兒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也覺得蠻有意思的。 “怎么可能?!” 付隨之比劃了一個高度,約莫成年人腰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么大吧。” 樊韶努力回想,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付隨之的時候是作死的從家里的圓形旋轉樓梯往下滑,然后沖到最后慣性太大直接飛出去,撞到付隨之身上被他抱個滿懷。后來家里照看他的保姆還因為這件事情被辭退了。 他就記得第一次看到付隨之的時候他就是相當高大了,讓他望塵莫及。而且,這么多年來付隨之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外貌,越發成熟但從來不顯老態,以至于,讓他完全忘記了付隨之的年齡。 半夏喃喃,“可是,可是我看到你親半夏,你還給他念詩,你很寵他,半夏不管做什么你都不會生氣……” 親夏夏?念詩? “那是夏夏生病的時候吧?而且,我最多就親他額頭吧。這個……”付隨之嘆氣,“這個,在你家也不少見吧?而且,我揍夏夏的次數應該不會比你爹揍你少。” 就半夏那脾性。他就在人前呵斥過他一次,半夏就敢玩離家出走在外面躲了他整整好幾個月。 好不容易尋回來之后還特地拿了筆紙一本正經的找他約法三章。 也是從那以后,他和半夏維持了一種平衡,半夏做錯了他人后怎么揍半夏都認,但是絕對不能在人前給他沒臉。 “啊……你還會揍他?”樊韶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小的時候有,現在懂事了就沒有了。” “啊?” “所以,我怎么可能和夏夏……咳。”付隨之停頓,后忙加了一句,“和你也不可能啊。這,你們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你們完全不可能有欲望的啊。好了,都這么晚了,我讓他們給你收拾一個房間,趕緊洗洗睡吧。” 今晚能挨到凌晨不閉眼,本就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強撐著。 樊韶借沖動告白,被付隨之拒絕本就在預料之中。真正被拒絕了,倒也不覺得有多沮喪,反倒更像是跋山涉水的旅客終于將身上的負重卸下,一瞬間還有輕松。 當撲上柔軟的床,把自己卷進被窩里,樊韶更是愜意而放松。迷迷糊糊間想到自己好像忘記跟關雎打聲招呼了,強忍著悲痛與不舍閉著眼睛夢游般從床鋪爬起來去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樊韶睜開眼瞅瞅自己是不是翻錯地方了,這才驀然回想起手機似乎是丟在沙發上沒有根本就沒有帶出門!算了算了,明天醒來再說吧,關雎應該也會提前睡吧。樊韶打著呵欠,困倦的再次鉆進被窩。 25半夏 生物鐘準時的提醒樊韶醒來,樊韶睜眼開了一眼時間又果斷再次投身周公的懷抱,再次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簾照的滿屋子亮堂堂的。 第一次在付隨之這里過夜就睡懶覺,付隨之會不會對他有什么看法呢?樊韶帶著小心思洗漱,他早上有沒有推門來看自己醒了沒呢?哦,對了!要給關雎打電話說明一下情況,自己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去他肯定會胡思亂想,畢竟關雎就是那樣口嫌體正直。 打開門,隱隱聽見有爭吵的聲音。樊韶納悶的豎起耳朵,循著聲音找過去,走得近了,不滿的控訴聲更清楚了。 門只是虛掩著,聲音都透出來了。 是半夏和付隨之。 奇了怪了,半夏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和自己的小情人共赴巫山工會云雨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他不行?嘿嘿。樊韶躡手躡腳的挪過去聽墻角。 書房里,半夏雙手往書桌上用力一拍,控訴,“你這是在剝削。” 太過分了,說什么不反對自己只有談戀愛,結果一個招呼都不打的就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當工作占據了所有的時間,他哪來的時間談戀愛嘛!專制的大家長簡直是太過分了! “我只是不養米蟲。”付隨之卻是三兩撥千斤的淡然,對這種情況的處理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連半夏會有哪些說辭都爛熟于心。“而且快年末了,法院在抓結案率,債權轉讓本來就多,所有人的工作量都提高了,不止你一個。” “可是!”半夏還想爭辯點什么,比如自己現在正在熱戀期,是必須受到特殊保護的人群。 但是付隨之的態度不容置喙,“沒有可是。” “暴君!專制!獨裁!” “你第一天知道?”下一秒付隨之的聲音卻變得溫柔,“韶韶你醒了?” 半夏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大蒼蠅,渾身一顫,摸摸自己手臂的雞皮疙瘩。再在自己家看到樊韶,奇了怪了,樊韶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和自己的小情人共赴巫山工會云雨嗎? “啊?”被抓包的樊韶不大好意思,“我是來問你要個iPad手機什么的,我的忘記帶了。” “飯勺兒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和……” 樊韶當即反應過來半夏要說什么,猛撲上去捂住半夏的嘴。 要死,這種話怎么能在付隨之面前說呢?這樣會讓付隨之覺得他很不莊重,帶著伴兒卻還和他告白什么的,雖然告白被他拒絕了,但是還是要堅決維護自己在付隨之心中的印象! “不過既然半夏回來了我找他要就是了。”樊韶抱著半夏往門口方向生拉硬拽。“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們出去了。” 半夏沒防備被樊韶猛撲,受到來自桌子邊沿的猛烈撞擊,整個人陷入痛啊痛啊的來回循環,毫無反抗能力的受樊韶的摧殘。 待把半夏一路拖到客廳,樊韶這才松開手。 “嗝。”樊韶的手松開之后半夏打了一個嗝,“你快把我憋死了。” “你在他面前說那個干什么?” “說什么?”半夏恍然大悟,“哦,你說你交小情人兒的事情啊。你是擔心肚子黑和你老爹說嘛?放心啦,他沒那個時間的。這種小事情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