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替上(關雎X樊韶;偽包養 校園文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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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手 下午三點,六月的雙城仍是烈日當空。 于志偉吐著喊熱,“這得脫一層皮啊。你說咱們這么辛苦的走在路上有沒有高溫補貼?” “別吐了,你又不是狗舌頭,散不了熱。”關雎撐著遮陽傘慢悠悠的走,“高溫補貼?想得美。四十以上才有,咱們天氣預報永遠三十九。而且,你是戶外工作者嗎?不讓你交稅就很好了還想要戶外補貼?” 于志偉腆著臉鉆進關雎的傘下,關雎把傘往他邊上稍傾,哼了一聲,“不是說娘嗎?誰娘?” “我娘。我娘。” 圖書館正館門口一道紅毯居中平鋪,一直延伸到送子觀音的蓮蓬座前。LED屏幕上閃爍著一行大字“雙城大學201X屆本科學生畢業典禮暨學位授予儀式”。 “別看了,先混過答辯吧。”于志偉拉了一下關雎,“你聽說了嗎,和尚今天早上差點和答辯的老師吵起來。都到答辯了,那個教經濟法的,就是講課愛抱手,總說國外經濟理論怎么怎么好的那個,說他寫的文章和法律不沾邊。” 關雎回神,同仇敵愾,“有毛病啊。先前那么多次審題怎么不說。后來呢?” 要是在答辯的時候才被告知論文題目不過關,那得瘋啊。 “老劉站出來說了公道話唄。過了,不過要爭取優論可能沒戲了。那傻逼,自己理論停留在幾百年前,還不允許學生有創新跟進時代的發展。和尚寫的是經濟法,怎么可能只有法律沒有經濟。” “對了,你寫的是什么?那名字繞口的,我到現在還不記得。” 關雎再一次解釋,“切入點是鄰避型環境群體事件,引入的內容是講行政法的,行政公開行政程序合法什么的。” “哦。”于志偉應了聲又拋到腦后。 他們所有人的文章都這樣,光聽標題都特別高大上,哪怕都是學法律,不是自己寫的內容都是霧里看花終隔一層,自己寫的其實也只是模模糊糊知道個概念,真正花時間去調研去深究的沒幾個。 答辯的法庭門還關著,關雎和于志偉下午答辯的順序第一和第二,提前來了。 兩個人找了一堵墻,背靠著發呆。 人陸陸續續到了,大家都在討論著上午答辯的情況。聽著誰誰誰早上答辯沒有通過,于志偉本來優哉游哉的,這時候也被氣氛感染,本來不是那么緊張的心情被帶的砰砰跳起來。他把自己卷成筒的論文散開,可是一看內容就一個頭兩個大。 關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沒有短信。 這很不正常,他這段時間忙著論文答辯一直沒有主動聯系鹿海,中午吃飯的時候被隔壁桌的秀了一臉恩愛之后才發現,他的特別關注最近都沒有新的信息。他刷不出鹿海這一個月的動態。 如果說鹿海不聯系他是怕打擾到自己準備答辯根本說不過去,起碼要發一些鼓勵的話吧?以前膩乎的時候,一天聊得短息分分鐘上千也不是沒有過。 關雎摸著手機,琢磨著,要不等下午答辯結束了直接坐車去找鹿海,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同學又陸續來了幾個。 關雎彼此打了招呼,又低頭看手機。刷新了一下朋友圈,沒什么新奇的動態。 “臥槽臥槽你看外面。” 天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一道閃電劈開半邊天空,緊接著是撕裂耳膜的轟隆雷聲,暴雨傾盆而下。 “這變天變得可真厲害。”于志偉感嘆著,“這一言不合就下暴雨啊。” 關雎揶揄,“總比一言不合就脫歐好啊。” “也是,出來看看出來看看。” 2分手 關雎正要跟于志偉出去,微信震了一下。 茶茶:雎鳩,這是怎么回事? 茶茶:[圖片][圖片] 截圖1:[文章]“今天,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截圖2:[配圖]一男一女十指相扣 截圖3:[配圖]一男一女甜膩膩的親吻 無名指上的戒指刺眼的讓關雎頭暈目眩。 茶茶:你和鹿海怎么了? 茶茶:鹿海在搞什么? 茶茶:這些是別人轉給我的。 茶茶:不過我在鹿海朋友圈沒翻到,他是把我屏蔽了? 茶茶:關雎? 關雎覺得有點兒暈,他也想問,鹿海他在搞什么? 關雎立刻刷鹿海的朋友圈,可是他沒有看到茶茶給自己截圖的那一條。那么,如果這些信息是真的,鹿海也把自己屏蔽了? 關雎看了一眼大廳涌進的躲雨的學生,在這里打電話質問事實真相無疑是不明智的。分分鐘就能傳出十種八類與真相偏差十萬八千里的小道消息來。而外面又是滂沱大雨。 僅有的理智在告誡著關雎,不管事實真相是什么都應該等到答辯結束后再處理;可是內心的情感卻支離破碎,關雎攥著手機往洗手間走。 ———— 暴雨下得突然,還在半路上的不急不慢走著的人第一反應是懵逼,女生還好,撐著的太陽傘這一秒變雨傘,男生就各個成落湯雞。尤其是法學院的,下午要答辯,西裝革履或淡妝濃抹的一下子變得狼狽不堪,各個撒腿了的找避雨的地方。 風也起了,力氣小的女生沒防備雨傘被刮飛了,人也被帶著踉蹌著幾步。四下尖叫聲迭起,模擬法庭沖出幾個男生幫忙攙扶著把人拉進來。 “這來臺風嗎這是?”于志偉揮手,見沒人應和他,狐疑的轉頭,“關雎?關雎人呢。” 邊上有人回,“去廁所了。” 洗手池邊上有人在慢條斯理的洗手,還蘸了洗手液,手上滿是細膩的泡沫。 關雎不止一次聽周邊人吐槽男洗手間的洗手液就是擺設,但這會兒也沒心思去觀摩這個用洗手液的男同胞。 樊韶借著鏡子和關雎四目相對,關雎先錯開眼,急匆匆的進了隔間。 樊韶收回眼,低頭沖手。按照他的身家,驚艷的美人兒見的多了,關雎俊秀的相貌在他眼里不過爾爾。更何況他心有所屬卻求之不得,美人兒于他連雞肋都算不上,食之無味棄之無悔。 關雎給鹿海打電話,一個,兩個,第三個終于接聽了。 “喂。” “不給個解釋嗎?”關雎壓低聲音, 這是事發了?鹿海頭痛。 遠處林檎在叫他,鹿海隔空送了一個飛吻給林檎,林檎心滿意足的拿著挑好的衣服進試衣間。 鹿海妄圖瞞天過海,“什么解釋啊?” 沖泡沫的樊韶關掉水龍頭,像,太像了。他掩飾了一下隆起的褲襠,凝神細聽。 “你和林檎。” 好吧,連名字都知道了。 “還要我把照片發給你嗎?” 連照片都有了,到底是哪個吃飽撐著想看笑話不怕事情鬧大的捅到關雎那里的。 “關雎!老師來了。你快點出來。” 關雎收拾情緒,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揚聲“恩。我出來了。”又低聲,“我之前說過的,不管是什么時候,如果你想分手,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我們好聚好散。” 鹿海頭痛的補救,“雎鳩,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那到底是怎樣的?” “雎鳩,我們見面了再說好嗎?你今天論文答辯對吧。晚些我開車去你那。” “我掛了。” “借過。”樊韶讓出位置給關雎,關雎捧了一掌水潑自己,呼。兩個人再次借著鏡子四目相對。 怎么還在? 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樊韶心里過了遍這句爛大街的話,也跟著走出去了。 3分手 于志偉挨著關雎,“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緊張。” “我也是。”于志偉關動聲帶不張嘴的和關雎交流,“你說,怎么連院長都來了。這外面大暴雨,居然沒有遲到。不科學啊。我原來還以為會延期呢。” “人來的這么多,會不會更嚴格啊。” “你說他們沒事呆辦公室多好,非要來消遣咱們。” 學生亂哄哄成一團,及時趕到的老師也未見多齊整,均是狼狽不堪。身上被雨打濕了一大半的隨處可見。 陳秘書看到樊韶出現在自己身后且衣冠楚楚后松了一口氣,要是這尊佛出了差錯他的位置就不穩了。 陳秘書側過臉,“樊少,今天下午的流程只是走個過場,您要有其他安排可以隨意。” 樊韶的襯衣扣子松了最上面兩格,漫不經心的看著底下低頭的關雎,“沒事,我覺得還蠻有意思的。”又盯著陳秘書的眼,“我現在只是你的下屬而已。別這么在意我。” 院長和前來觀摩的領導做著緊急的溝通,后把他們一個個引上座位。又給學生們介紹了一下前來觀摩的貴賓團成員。 “喂,你說你寫的是合理行政對嗎?節哀順變啊。” 關雎黑著臉,他這運氣得是多衰,當著ZF官員的面打他們的臉,也不知道最后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答辯的老師依次坐好,宣布答辯開始。 關雎做過自我介紹之后,開始介紹自己的論文。 大二的挑戰杯,大三的科技立項,都用過這個題材,也都經過答辯。這一整套流程關雎已經熟記于心了。就算狀態不好也不影響他的發揮。解說就像刻在他腦海里面一樣,一句一句的吐出來。 “論文的切入點是X州PX項目爆炸,是以行政法的六大原則為主線。分析的是ZF相關部門的失職。諸如政府未依法行政、合理行政,第二塊主要著重于程序不正當這里,第三塊追責分析的是時候的處理是否有做到權責一致……” 樊韶不停的喝水,刻意克制后的小樊韶沒有像剛才在洗手間那樣失態,但還是蠢蠢欲動。 這個叫關雎的男生聲音太像付隨之了。尤其是現在這樣,帶著點沙啞的,要是再低沉一點就更像了。 一向性欲平淡的樊韶忍不住幻想著把對方雙手緊捆著束縛在頭頂,拿著黑布蒙住對方的眼睛,拿著口球塞住對方的嘴讓他只能漏出呻吟和哀求,不,嘴巴不能塞住,塞住了就聽不清聲音了。 “你在寫這篇文章之前做過調研?” “對,有去實地發過問卷和做過調查,是從ZF、企業、居民這三方的……” 從這個角度,連帶著側臉也有點兒像付隨之,像少年時期的付隨之。 樊韶給關雎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給佘新泉發去,“關雎,雙城大學法學院2012屆學生,查一下他。我今晚就要他所有的資料。尤其是情感經歷這方面。越快越好。” 關雎……關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能怨你聲音太像,不能怪我找上你。 4連環套 “關雎對嗎?你的快遞到了,來樓下拿一下。” “我的快遞?”關雎拿著手機不想動,“我沒有快遞啊。是不是打錯了。” “沒打錯電話,下來領一下吧,我在物業。” 關雎沒辦法只能趿著拖鞋下樓,簽了快遞,單上確實是他的名字。 扁平的包裝,不沉。拆開后是一個棕色的信封袋子。上面寫的“請本人簽收”。摸著里面像是明信片。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鹿海在追他的時候寄過的明信片堆起來有一摞。每一張都是手寫,深情無比,可又有什么用。腳踏兩只船的時候也格外干脆。 關雎又翻過快遞袋子翻寄件人,不是鹿海,寄件人處寫著“樊”字。 關雎在電梯里面就拆了袋子,倒出來的是照片,露個頭就被關雎白著臉塞回去了。 關雎和鹿海在一起快到四年,期間也不是沒有胡鬧荒誕過。鹿海喜歡拍照,情到深處兩人還拍過床照。不過關雎擔心照片流出去一再囑咐過鹿海刪除,鹿海也都信誓旦旦的保證過。 回到家里,關雎背靠著門看照片。這些照片的尺度和恥度都很大,有一張甚至是他被顏射。 而且都只有他露臉,鹿海最多就背出鏡罷了。 實在回憶不起來這些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明明都叫鹿海刪了的……為什么還會留著。 前幾天和鹿海見面不歡而散,鹿海粉飾太平顧左言他的做法太誅心,關雎打了他一頓單方面提出了分手。 這個,會是他寄過來的嗎? 鹿海不至于沒品到那個程度,也指不定,畢竟他連腳踏兩條船都干出來了。關雎頭暈成亂麻。 手機又來了一條短信,“快遞拆了嗎?” 關雎瞪大眼睛,甚至抹了下臉再看。還是那五個字,“快遞拆了嗎?” 關雎編輯著短信,“你是誰?”發過去后沒等回復又直接打了過去,對方一下子接通了,關雎反倒啞口,不知道該說什么。 “關先生?” 還沒畢業就被人正兒八經的叫先生的感覺很詭異。 “你是?你想干什么?照片你從哪里來的?” 佘新泉雖然是頭一次做這種近似拉皮條的活兒,可是他生活的圈子這種事情太常見了,以至于就算是頭一次做也是輕車熟路游刃有余。 只是他也在奇怪,樊少如果是對這個叫關雎的青年有好感,想要包養他,為什么不用溫柔的用糖衣炮彈去俘獲關雎。按照收集來的信息,關雎本來就是gay,應該不會費多大的力氣。可如果被冒犯了,開出來的條件卻又很優渥。 “關先生您還沒吃午飯吧?瑞泉酒店,3301套間。如果您有什么困惑,咱們可以當面談。” “你到底是誰?你和鹿海有關嗎?” “關先生,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您應該也不希望這些照片被令尊令堂看到吧?” 如果被父母看到這些照片,關雎不敢想象后果。 “你到底想干嘛?” “車牌是瀧XX888的銀白色轎車就在您樓下候著,您什么時候想好,什么時候可以坐過來。” “喂?喂!” 關雎黑沉著臉往下看,底下確實有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停靠在路邊。 對方一環接著一環,倒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等著自己往下跳。 5連環套 “樊少,接待說關先生上來了。” 佘新泉站著,樊韶坐著聽他報告,滿意的點點頭,“按計劃進行吧。” 佘新泉頷首后走出屏風。 關雎坐下來,仔細的打量了對面的中年男子,對方西裝革履,和自己妥妥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關雎確定自己從來不曾見過他。 “關先生。”佘新泉面帶微笑,“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出來。” 關雎心里浮現出四個字——裝模作樣。又自動的添補——道貌岸然。再遞進——虛情假意。總結四個字——不安好心。 “我確定我沒有見過你,也不可能得罪過你。” 佘新泉笑,“關先生這話嚴重了。” 佘新泉還是一貫的迂回作風,“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談。”但是被關雎粗暴的打斷,“你也別叫我關先生了。都被你拿捏在手里有什么好客氣的。有話直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佘新泉不以為忤,其實關雎這樣的態度是很正常的。他并不是夜店里面那些出來賣的,家境不錯,家里長輩都是在公檢法系統工作,也算是蜜罐里長大的。 佘新泉遞過去一份合同。 關雎粗粗瞥了一眼,這算是一份包養協議?他不想吐槽帶有人身性質尤其是像包養協議這種有違公序良俗的合同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對象是和你?” 關雎實在沒辦法想象躺在面前這種中年大叔的身下和被父母看到那類傷風敗俗的照片哪個更不能接受。不,兩個都不能接受。 佘新泉愣了一下,“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佘。” 關雎低頭看協議,上書樊先生。 關雎皺著眉,開聲嗆,“是長得有多寒磣才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佘新泉心道,若跟著樊少還是這脾氣,那少不了得吃些苦頭了。 脾性和付隨之一點都不像,不過聲音真的好像。樊韶脫了褲子在屏風后聽著聲音自瀆,快活的呻吟絲絲縷縷漏出來,關雎和佘新泉都聽到了。 關雎直接紅了臉,心里罵娘。 佘新泉面上不顯,也是尷尬。這樊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啊。 “讓他……繼續說話。聲音大聲點。”理所當然的使喚聲傳出來。擼到一半自帶春藥特效的聲音沒了比直接對著身體來一刀還叫樊韶難受。 關雎不可思議,這是,這是在對著自己的聲音擼嗎?! “樊先生?”關雎哼著,手指著里面不可置信。 “聲音大點!”里頭的聲音比他還不客氣。 “他有病啊?!”關雎站起來不可思議的吼,但也沒敢直接沖進去看是一個什么人。 關雎打定主意不再開口,緊閉的嘴就像蚌殼一樣。 樊韶沒了聲音也擼不下去了,小樊韶慢慢軟下去,樊韶把褲子穿好,黑著臉走出去。 佘新泉沖他點頭后自己默默先退了。他之前就沒見樊少找人紓解過欲望,圈子里也不是沒人給樊少送過美人兒,不過都被樊少當壁花小姐用了。私底下也有人八卦過樊少,說他是ED。 那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性趣被打斷一定很火大,他不想做炮灰。只能由誰點的火由誰滅了。 6連環套 關雎看著走過來的人皺眉頭,長相平平,和自己年紀相仿,但舉手投足間是自己不可能擁有的自信和氣度。 他就是樊先生?關雎稍微松一口氣,那比先前想的肥頭大耳啤酒肚的禿頭男形象要好太多。 再仔細看,關雎結結巴巴,“你,我見過你。” 可不就是上次在洗手間見到的那位蘸了洗手液洗手洗好久的男生嗎?但是隨即就被樊韶推倒在沙發上。 樊韶的腦袋這會兒和漿糊沒啥區別,他仗著自己力氣大,把關雎壓在身下。 “你身上好香。”樊韶的癡迷的在關雎脖頸間細嗅。關雎感到背后一陣惡寒,全身都僵硬起來了。 “樊先生!”關雎狼狽的躲著他的吻,一把將樊韶踹下沙發,自己也跟著坐起來。 佘新泉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去了,寬大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樊韶重重的蹲坐在地板上,疼痛讓他的眼神稍微清朗了些。關雎俯視著露出驚愕吃痛表情的樊韶,傾身猶豫著伸手,“樊先生。” 樊韶把手搭在關雎手上,關雎一使勁把他拉起來。樊韶拉扯著自己的領帶,他今天的襯衣上系著一條裝飾的絲綢帶子。他有點迷糊的瞅著關雎,又四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這樣的樊韶顯露出來的殺傷力明顯小了些,好像變得有商有量了。 關雎被這樣的偽像欺騙了,松口氣,“樊……” 下一秒,樊韶整個人撲坐上關雎,關雎被他一屁股坐的差點沒把早餐吐出來。 樊韶抓著關雎的手,“別動。” “你……”關雎一口氣沒喘上來,擰著眉露出痛苦的表情。樊韶隨即把自己的坐姿換了一個。 耳邊的軟語呢喃,“別亂動。” 對剛才關雎的反抗,樊韶好像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樊韶把關雎的褲子解開,又把自己的褲子解開,下身在關雎的大腿上蹭著。 關雎一開始還擔心他會直接硬上,但是被樊韶蹭了十幾分鐘后發現樊韶還是單純的蹭著也跟著逐漸放松身體。 樊韶很委屈的瞅著關雎,“你說說話。” “你到底要我說什么。” 樊韶惡作劇的擼了一把小關雎,那里軟趴趴的,和小樊韶翹的滴水的模樣形成反差。 “喂……”帶著點求饒意味的低喘聲。樊韶發現自己這樣做能刺激到關雎后就更是大力的揉弄了幾下,關雎整個身子被刺激的蜷縮起來。 “我幫你揉了,你也幫我揉揉好不好?” 關雎咬牙切齒,“你這是在謀殺。” “啊?”樊韶郁悶的縮回手,“那幫幫我……啊?” 小樊韶流出來的黏稠的水漬蹭的關雎滿大腿都是。 “我好難受……”真誠的樊韶眨著眼睛,“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趁著關雎還沒有表示明確的反對,樊韶霸王硬上弓,抓著關雎的手開始幫著自己擼動。手都握上去了關雎也只能半推半就的開始。 樊韶毫無羞澀之情的放聲浪叫著,不客氣的指揮著關雎快一點亦或者上面一點。不一會兒就爽的身體緊繃,腳背繃直著腳趾頭蜷縮著,最后低聲“啊”了一聲直接整個人癱軟的倒在關雎身上。 胸膛上下起伏。 關雎木著張臉感受著自己手上面沾的jingye,憤怒的把樊韶往沙發里邊推,自己站起來把褲子穿上。 褲子上也濺了星星點點。 這脫掉吧,似乎被樊韶占便宜了。這不脫吧,由內而生的惡心崩潰感。 到底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關雎張了幾次嘴想痛罵樊韶一頓,可是看著閉著眼睛還在喘著粗氣卻一臉心滿意足的樊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關雎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衛生間,抽了紙巾憤怒的擦拭。 純粹的干生悶氣。 這給了樊韶充分的舒緩期。 樊韶從溺斃人的高潮中回味過來,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他現在心情很好。 明明自己是居高臨下的,可是當對方撩起眼皮朝自己這里看過來的時候,關雎還是感覺到那股子形成實質的盛氣凌人。 “關雎……你聲音很好聽。” “……” “以后多開口講講話。尤其是在剛才那種場合,啞巴似的沒意思透了。” “……”不是同一個次元的到底該怎么交流呢。 關雎深呼吸,“我沒搞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話一說出口,關雎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樊韶提了褲子站起來用手指點著桌子上的協議,“看懂了嗎?” “看懂了。”關雎緊接著,“可是我不愿意。” 樊韶緊接著又把桌子上未拆開的檔案袋推到關雎面前,關雎伸手去解繩子。 “我是想溫柔一點。咱們按照這個協議來。你要是不肯接受溫柔的做法呢,那就粗暴點來……”樊韶留有余地,點到為止。 檔案袋里的內容和關雎自己沒多大關系,可是和他身邊的家人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全部都是自己的家人收受賄賂的證據。 “這年頭小小煤炭市的處長都能受賄好幾個億,你們家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千萬出頭,確實不多。可是現在反腐倡廉抓的這么嚴,你說,證據這樣確實充分,丟給政法委,他們管不管?” 樊韶看著關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隨著自己的話愈發凝重,瞳孔也收縮。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優衣庫啊,雪梨槍啊,你說,如果你的爆出來要叫什么” 關雎打了一個寒顫。 “我只和你見過一面,不可能得罪過你?”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樊韶聽。 “沒有。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樊韶拽著關雎把他按回沙發上,自己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手指勾勒著關雎的五官,關雎只覺得雞皮疙瘩從腳底開始往頭頂冒,這真的是遇上一個神經病了嗎? “你本來就是gay,跟著我有什么不好。”樊韶臉貼過去,關雎下意識往后倒,但空間就那么大,怎么躲也躲不開,“還是說,你還想著你那個腳踏兩只船的前男友。” 提到鹿海關雎的心情就更差了,“跟他沒有關系。” 7連環套 樊韶甚至還很贊同的點點頭,“你看上他已經很眼瞎了,現在有我了你要還想著他就更瞎了。” 樊韶仔細的打量著關雎,關雎也緊繃著身體和樊韶四目相對。 “嘖。”半晌之后樊韶很遺憾的嘆氣,也不顧當事人在場直接嘟囔,“要是長得再有點男人味就好了。” 我又沒答應那個破協議……我還嫌你長得太大眾臉呢。 “你也就剩聲音好聽這個優點了。”樊韶一本正經的教育,“小鳥兒你要多開口說話。” 關雎聽到這忍不住了,“小鳥兒?”他拿手指著自己,匪夷所思,“我?” “對啊。”樊韶很愿意聽關雎講話,于是就給他解釋,“你不是有外號叫雎鳩嗎?雎鳩就是一種鳥兒啊” 關雎心里默默反省,為什么一開始會覺得這個樊先生很有氣度呢,分明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樊先生……” “叫我樊韶。”樊韶經常做夢夢見付隨之叫他名字,可惜付隨之鮮少有喊過他的名字。 “樊……少。”關雎磕巴了一下,“能讓我再想想嗎?” “有什么好想的,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反正到最后你都得答應。還不如現在立馬感恩戴德的應下來,這樣還能討我高興。”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讓關雎找不到理由反駁。 但是和樊韶的交流不像和前邊那位佘先生那樣讓關雎有心理壓力,或者是因為樊韶的年齡外表,或許是因為關雎已經把樊韶定位成了一個神經病。 “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吧。就像你說的,反正我最后也得答應,還不如讓我自己想通了再答應。你情我愿的總比不情不愿的來得強吧?” 樊韶琢磨著這句話,算是認可了。 樊韶從關雎身上跳下來,關雎被碾了大腿rou吸著氣的同時還不得不伸手扶了一下他。但隨即又躺到沙發上,看姿態是想把腦袋枕在關雎的大腿上。 “等等等等等!”關雎攔住他,關雎指著自己的褲子,上面還有擦拭不掉的jingye。 樊韶坐在一邊看關雎的舉動,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臉紅,關雎不忍直視的別過臉。 神經病X3…… “可以了嗎?”扭扭捏捏的小媳婦狀態,關雎想拍桌子,剛才那股生猛的逼jian勁哪去了?! 關雎再坐下來的時候樊韶沒有躺下來了,他自己也開始嫌棄起沾了jingye的褲子,改為靠著關雎的肩膀。 樊韶還是維持那副讓關雎覺得不忍直視的羞怯的模樣,口氣卻是理所應當,他吩咐,“你念那一天給我聽吧。” 很久以前有一次半夏生病了,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什么精神都沒有。付隨之就是讓他靠著自己念詩給他聽,樊韶去探望的時候正好就聽到付隨之在對著半夏念倉央嘉措的,那晚上他做夢都回蕩著付隨之念詩的聲音…… “啊?”那一天?哪一天。 “念啊。” “哪一天?” “你都快大學畢業了,怎么跟個文盲似的。倉央嘉措的啊。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想起來了嗎?” 神經病X4…… 最終,這個下午,關雎看著手機,把百度上能找得到的有關倉央嘉措的詩都給樊韶念了一遍,一直念到口干舌燥,樊韶仍是意猶未盡。 8連環套 從酒店出來之后,關雎一刻也沒有停的去找鹿海了。 鹿海的表情很驚喜,拉著關雎的手連連說著我是真愛你我定不會叫你受委屈之類的鬼話。 林檎雖然是父母眼中的兒媳婦好人選,可是中規中矩的,受的教育太正派,在床上根本放不開。這個姿勢不敢那個姿勢不愿的,鹿海跟她睡了幾次只覺得索然無味,怎么都沒有和關雎在一起的熱辣暢快。 關雎在明白過來他是誤會自己在經過一番痛苦難過之后決定結果鹿海的提議后,更是怒從心起。拽著鹿海進了無人的角落,一拳接著一拳打到鹿海懵逼。 “手機給我!” 純拼武力值,鹿海不會輸給關雎。但一來關雎暴怒二來內心有愧,也就忍著挨了這幾下。 “愣什么啊。” 鹿海下意識聽從指示把手機遞給關雎后猛地懊惱的想抽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屏保上林檎刺目的笑顏如花。 “好好好!真有你的。”關雎氣自己過去有眼無珠和一渣睡一床。 原本以為那些圖片是被鹿海放在相冊里,可點進去所有的圖片和自己都沒半毛錢關系,關雎更是氣的頭都要暈了。 “我真是白長了雙眼!愛愛愛愛愛,你去真愛屎吧你。” “我沒刪。”鹿海急忙登陸自己不常用的賬號,把里面幾千張照片展示給關雎,“咱們一起拍的我都留著呢。你也知道,女生有時候都比較愛翻別人手機……”鹿海又扼腕,太急躁的點開相冊又暴露了自己一直瞞著關雎拍的照片了。 “這個……”關雎完全氣到不會講話,他其實想講的話有一大堆,他想說,都叫你刪掉了,刪到哪里去了?當初的信誓旦旦都是睜眼說瞎話啊!還有,真要拍,干嘛不拍兩個人,自個兒要么只露背,要么干脆不出境。倒挺知道保護隱私啊。 關雎悶頭刪記錄,鹿海一臉rou疼又不敢出口。 “關雎……” 這樣懦弱沒擔當的男人他當初怎么會看上? “有備份嗎?” “沒有。” “真沒有?” “沒有。” 關雎把手機往地上猛一砸,蘋果機屏幕碎了。 鹿海明顯被撩起火氣了,上前一步要質問,“關雎你……” 關雎直接一腳又把他往后踹了一米多,“你什么你。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管你還有沒有,你自己最好都刪了。如果哪一天那些照片流出去了,我絕對拖你下水。你爸忙著往上升對吧……你對著林檎硬的起來嗎?就為了點政治利益就去禍害一姑娘,你還真的是一點擔當都沒有。” 鹿海瞠目結舌,完全搞不懂一向與世無爭的關雎怎么就變得這么放蕩不羈且潑辣。 “跟你睡過簡直是恥辱。” 鹿海登時左右掃了一眼看會不會隔墻有耳。 “你自己掂量。以后路上看見我了,你最好隔著幾百米遠就繞道,要不我萬一我落魄不濟了,心里憋著股氣什么都做得出來。滾啊。擋什么路啊。” 鹿海又懵逼X2的挨了一腳。 鹿海懵逼X3的撓頭目送著關雎大步離去,這是吃炸藥了啊?還是真的對自己用情太深所以自己劈腿給他造成的傷害無比巨大?以至于把一個人的脾性都改得翻天覆地了? 9say hi 關雎找了個借口搬出去和樊韶住了。 和樊韶正式同居的日子沒那么難熬,尤其是在把樊韶等價于給錢的神經病大老板之后。甚至比在家里還輕松。 一日三餐有人準備,而且時刻配備著點心。關雎覺得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久了他絕對會墮落的。 因為準備考研,關雎也不出門,就自己待房間復習功課。而樊韶白天都出門去了,到晚上才回來。 關雎第一天晚上還把自己洗干凈了,結果樊韶只是拉著他開始犯病,讓關雎叫他“親親”,讓關雎陪他聊天,困了讓關雎講床前故事給他聽,硬了讓關雎給他擼擼,對更深一層次的打破公序良俗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提起。 他對更深層次的打破公序良俗的事情似乎沒那么執著。 而且他有著非常精準的生物鐘,每晚上快接近十點的時候,就昏昏沉沉的,十點一過,安安靜靜的就睡過去了。乖巧的不得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禮拜。 這晚上關雎從浴室洗澡出來,發現樊韶一副就義的表情,心里翻白眼。給你艸還這表情,要是艸你你還不得原地爆炸boom boom boom? “要做?” “恩。” 幸好今天沒吃什么油膩的東西。 樊韶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著,“來。” 關雎自己對打破公序良俗的事情其實看的挺開的,第一次只是不想被強迫著發生關系罷了。現在已經既定了,也不矯情,邊走邊把腰間的浴巾扯下,丟在一旁的柜子上,爬上床,扭頭問,“什么姿勢?” 為什么小鳥兒這么豪放?明明前幾天還一副不要不要的冰清玉潔模樣。 “乘……乘騎?” 據說這個體位進入的最深,快感最強烈,樊韶今晚樹立了一個遠大的理想,他想讓關雎關是被插就能射出來。 據說會很爽,他自己肖想這種快感已經很久了,可是付隨之一直不愿意和他打破公序良俗。樊韶想讓關雎也體驗一下。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好人。己所欲則施與他人。 可是為什么小鳥兒這么豪放?居然直接就跨坐上來了。 還撩撥他!居然還朝著自己的耳孔吹氣,還咬自己的耳垂! “摸我。” 天!他的小鳥兒是不是被掉包了! 樊韶強撐著不讓自己軟下去。 關雎等了半天也不見樊韶有舉動,恩?還要我自己來? 關雎去拿樊韶手上抓著的套子和潤滑劑,恩?拽那么緊干嘛? 樊韶覺得自己軟了一大半了。 小鳥兒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特別會榨干人的粘人小妖精,他不會精盡人亡吧……他還想留著命和付隨之一起打破公序良俗啊…… 樊韶回憶起那幾張照片,其實他自己沒認真看過,但是掃一眼過去的印象還在啊,似乎都是袒胸露乳,放蕩不羈來著……樊韶徹底軟了。 恩?沒反應。關雎費了好大勁總算把套子套上去了,可是小樊韶軟趴趴的沒精神他根本不可能將之放進自己身體里面啊。 樊韶不是ED這個關雎很肯定,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饑渴的抱著自己上蹭下蹭。 “恩?怎么了。”關雎空出手抵著墻,就這姿勢樊韶整個人都被他圈在里頭了。 想想樊韶似乎很喜歡言語上的調戲,于是關雎隨口來了句,“親親?” 登時身下的小樊韶生龍活虎起來。 可是面前的樊韶低著頭死活不看人,耳垂紅嫩的像要滴血,像個剛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10say hi 關雎又好氣又好笑,掰著他的臉讓他抬起頭,刻意的親親,我的親親叫個不停。 還故意變著調兒來。 樊韶只覺得關雎叫一聲,他自己就一陣酥麻,根本直不起腰。 樊韶軟的像皮皮蝦,哪還是第一天那只橫行霸道的螃蟹。 好丟人,居然被叫軟了。 要是第一天樊韶就這模樣出現,關雎覺得自己對他應該印象不錯。 小鳥兒居然放肆的在扭,還摟著自己的脖子……他怎么能那么浪呢……做人要發乎于情止乎于理,老祖宗教的……樊韶滿腦子的要被榨干了榨干了……心窩里不住撲通撲通的跳…… “親親……我的親親……恩?喂,看我。” 渾身上下脫了個凈,兩手摟的沒點縫。腿壓腿來手摟脖,就有力氣出沒處掙…… 樊韶讀過的小yin書內容在腦海里翻滾,最后就留著一句,才知親嫂嫂,說的是實話,說的是實話…… 關雎低頭看了一眼樊韶,似乎還沒有回味過來,兀自搖頭笑笑,從他身上下來。自己去浴室沖洗了,又擰了一條熱毛巾出來。 樊韶心情繚亂強支撐著,關雎給他擦完之后在心里面夸了一句自己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再回去的時候樊韶正義凜然的指責,“你!你怎么能這么浪?” “我浪?嘖。” 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可是關雎卻莫名其妙覺得面前的樊韶還挺可愛。 “……行行行,我浪。您就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樣,端莊四方,坐懷不亂啊……啊。” 看看時鐘也快十點了,關雎也沒多干些事。熄了燈和樊韶背對背躺著,背后有人在戳,他只得又翻過身。 “恩?” 這一聲暗啞低沉,只用喉嚨發音,足以和付隨之的聲音以假亂真。 關雎只覺下身被戳著了,往下一摸,“哎。我的親親呦。” 被樊韶晚上的表情樂到了,關雎現在說親親簡直是張口就來。 “你……你別說話了。”樊韶手忙腳亂的捂著自己下身,表情特扭曲,既想聽又不敢聽。 “那我不說了。睡吧。” “要不你再說幾句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動過情,樊韶只覺得這時候關雎不管說什么都像是付隨之的的嗓音。而且,屋內是暗的,他可以催眠自己,面前躺著的是付隨之。 能說什么呢。 其實和樊韶沒什么好說的,他們兩個能這樣和平的躺在一張床上都很不容易。 “我……我喜歡你。”羞羞怯怯的聲音,關雎能想到樊韶這會兒臉上會是什么表情。絕對是讓他不忍直視的。 “恩?”關雎眨眼,這是,告白? 這是要從走腎轉向走心了嗎? “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這喜歡不喜歡又不是市場買菜賣菜,稱斤稱重后還能送兩。 關雎覺得自己不能這樣隨便的應了。 “你,你要念詩給我聽。” “你也要給我捏泥巴茶壺茶杯和小人” “恩,還有,你也要每天叫我起床給我搭配衣服……” 聲音越來越小,低到只能呢喃……呼嚕……呼嚕…… 關雎立馬看手機,十點一分,臥槽,還能這么玩。 11say hi 早上起床發現樊韶還躺在身邊關雎挺納悶,今天還周四就不用上班嗎?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吃了早飯后,關雎進了書房背單詞。沒過多久樊韶就偷偷摸摸推門進來,佯裝自己不存在的拿著雜志擋住自己的臉坐在沙發上。慢慢探出頭,再遮住臉龐。再慢慢探出頭,再遮住臉龐。 白天陽光充足,照進屋內亮堂堂的。 怎么看關雎都是五官俊秀皮膚偏白皙。 “哎……” 關雎把書放下,深呼吸了又拿起來。 一個簡單的物權法定問題看了半天沒翻頁。 要是個子再高點,皮膚再黝黑點,體型再健壯點,眼神再銳利點……該多好啊。 “哎……” “物權法定就是種類法定、內容法定、效力法定、變動規則法定四種,居住權是用益物權呸!” 關雎抬頭看樊韶,樊韶立刻左瞅瞅右瞅瞅我家的裝修裝飾真不錯。 終于正經了一會兒,關雎繼續看筆記,“居住權不是用益物權,假設當事人約定居住權是用益物權,則違反了物權法定的內容,約定不產生物權效力,在沒有其他效力瑕疵的前提下,可以產生合同效力,可以主張違約責任……” 過了一會兒樊韶開始像個小老頭一樣背著手在關雎背后來回晃蕩。 “咳……咳……” 關雎再次放下書,等待樊韶開口。 樊韶從背后探頭,“小鳥兒你打算考民商啊,這是在看物權法?” 小鳥兒小鳥兒小鳥兒,關雎對這個稱呼是已經被叫到沒有脾氣了。 “對。”樊韶也是學法的?關雎心里琢磨。桌上的書是他自己的筆記打印出來了,并沒有明顯的學科標記。 “本校的?” “恩。” “其實我覺得雙城的國經也不錯啊,怎么不考國經啊。” “專業性太強。” “那個,我跟你商量個事怎么樣。” 總算步入正題了。 “你說。” 樊韶清清嗓子,“這個大廈里面就有健身房,你每天抽兩個小時去健身怎么樣?我請他們給你制定一個健身計劃,保證你身材越來越棒。” “樊少。”關雎面帶著微笑,“咱們之前說過,除了晚上睡覺,其余的事情你都不限制我的。” “是說過。”樊韶慢吞吞的開口,“可這事對你又沒影響。我出錢讓你去健身你還不樂意嗎?看你這白斬雞一樣的身材,嘖……” 白斬雞白斬雞白斬雞……不要和他計較不要和他計較不要和他計較…… “可我沒空。”關雎拿筆指了一下手中的書,“我復習的時間來不及。我落太多東西了。” 考研的念頭是才和鹿海分手之后才有的,原本家長雖然都希望自己考研,但是因為想著早點經濟獨立,這樣在向家長出柜的時候不至于太狼狽,誰知道現實總是太打臉。 “那這樣,你想考哪個老師的研究生,我幫你去要一個保送的名額。直接給你保研。”樊韶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想當然的就說出來了。不過說出來之后發現可行性相當之高,不禁佩服起自己,眼神亮晶晶的盯著關雎。“好不好。” 12say hi 關雎轉過身和樊韶面對面,想看看他這句話的真偽。到底還是覺得這話里摻了太多水分,有種誰信誰傻的感覺,關雎搖搖頭,“我還是自己考吧。” “你是不是不信啊?不就是一個保送名額嗎?” 關雎敷衍的擺手,“嗯嗯嗯,拿到了再說吧。” 感受到關雎毫不掩飾的嫌棄,樊韶受到1000點的傷害,憤然摔門而出。 ———— 隔天樊韶因為在外蹦跶的太厲害被叫回家了。 樊家陽氣太旺,在樊韶上已經有兩個親哥五個堂哥,生他據說也是因為實在想要個女孩子。樊韶作為幺子,一向被家長們放任生養。 有事都有哥哥們頂著,樊韶平日里多只用扮演著“最喜小兒無賴”的角色。 在老爹的書房,樊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樊明正一向寵自己的小兒子,但是家長的氣勢還是要擺一擺。 “你看看你,這才多久?還沒到一個月吧,就開始罷工?” 樊韶耍起無賴,“我早就說了我不進官場不進官場,兜兜撞撞的全是在玩心機。踩低捧高爾虞我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哼,那你借你老爹的名頭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仗勢欺人的把戲都玩的很溜啊。” 樊韶不說話了,就知道佘新泉是叛徒。名義上是自己助理,實際上是老爹眼線。 “反正我不回去了!我寧愿給老師翻譯講義我都不去了!”樊韶兩手往桌子一拍,先聲奪人,“我不去了!” “你再說一遍。”樊明正臉往下一拉,看上去要發火了。 樊韶脖子一縮,沒了先前的氣勢,嘟嚷,“我說,我寧愿給老師翻譯講義,也不去看他們笑里藏刀假仁假義勾心斗角……” “嗯,早這么乖多好,鬧什么脾氣。”樊明正笑瞇瞇的從抽屜里面拿出一個U盤,“資料都在這里面了啊。該怎么翻譯老季跟我說的我頭都大了,唉,他說你做過一遍有印象了。也知道流程。不知道也沒事,明細都清楚的寫了呢。” 樊明正站起來繞過桌子拍著小兒子的肩膀,“你說說你,浪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唉,接下來一個月要趕工啊。別熬夜,啊。要是在做不完通宵幾個晚上也沒事,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我們老年人就不行了。” 樊明正看一眼桌子上的U盤,順手放進小兒子口袋。 “別丟了啊,丟了也沒事。我讓他們給你郵箱多發幾份。” 樊明正把樊韶往門口推,樊韶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死抱著桌子。奈何武力值不敵年輕時候當過兵的老爹,硬生生被一寸一寸挪出去了。 “啊,別給我丟人啊。要好好工作啊。啊。” 好不容易把樊韶送出門了,樊明正毫不拖泥帶水的帶上門。 門外,樊韶扒著門跳腳,“老爹!臭老爹!開門!” 門內,樊老爹嘆氣,“哎,整這么多幺蛾子,最后不還是得乖乖聽話。” 回到座位,樊老爹榮光滿面的給自己的老友打電話,“老季啊,給了給了……那混小子做的真的很好嗎?你可別蒙我……哎,他腦袋瓜是聰明,可是從小給慣壞了,沒吃過苦頭,還是要多多磨練的……你還有什么要做的都一起交代吧,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在家好好工作總比跟他們出去混吃混喝強……” 于是乎,當樊韶回去發現關雎還很幸福的躺在床鋪上呼呼大睡的時候,毫不含糊的把蓋了公章的通知單拍到了關雎的臉上。 一巴掌把關雎從美夢中拍醒。 關雎不是不想發火,可是還沒等他擺出“怒氣沖沖臉”,樊韶的“我被輪了一遍的生無可戀臉”就已經贏了 于是,關雎齜牙咧嘴著被樊韶抱個滿懷,來哭哭啼啼的,“這是我賣身換來了,你一定要珍惜,一定要給我練出肌rou來。” “……你這是得了失心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