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世界名畫
之前還能說要去各種地方把身邊的人隔開,現在池安然動身回去,光是北國就有云葉驚鴻、祁樓和殷浪三個人,等回到南國又有李尋安、柳清河,想想這些人碰到一起的樣子他頭都大了,于是故意在路上蹉跎,游山玩水。 影也察覺到他三天兩頭拖著自己不趕路,非要去那河邊釣魚捉鳥的用意,只是不拆穿,能夠和池安然兩人單獨多待些時日,耗費再多精力也是內心歡喜的。 然而再拖也只多拖了一個月左右,眼看著池安然都快走到北國邊境了還想找地方去玩,影想了想道:“少爺,我們進城去買桃酥可好?”在路上浪費了整整兩月時間,雖然也好玩,但是池安然一玩起來就忘了正事,還得影變著法兒來提醒他。 “是哦,好久沒吃了?!闭麄z月除了吃馬車上帶的干糧,就是烤魚燉鳥,沒有油鹽,干巴巴地吃了這么久,池安然都感覺自己消瘦了。 北國邊境都是一些小城鄉鎮,除了邊關鎮守的士兵,看不到很多百姓,也不繁華,現已五月,北國已經進入了最溫暖的時節,冰雪融化,太陽高照。但陽光好似沒有溫度一般,整個氣溫還是比西國低許多。 “我們還是先去京都買些厚實的衣物吧,少爺?!边@么多年影每日都堅持練功,在國師府中逗留的時候師父也指教了些,雖然穿得單薄倒也不覺得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池安然再加上體質原因剛到北國附近就開始縮在馬車里不愿意出來了。 “嗯。”不能再贊成,他快凍死了。平日都懶得搭理小金,今天抱著小金不肯撒手,還非要它趴在自己肚子上,“快點,小金,你可以的,環我肚子上。” 影沒忍住笑了出來:“少爺,小金攏共也就半米不到,怎能繞得住你。” “嘖?!背匕踩粡男〉膬灹剂晳T就是冷的時候先護著肚子,這樣不容易感冒,他嫌棄地戳了戳小金的頭,“沒用,都這么久了,怎么也沒見長?” 小金委屈地蹭了蹭他的小腹,它們隱蛇就是不會長的嘛…… 進入京都繁華的街道,兩人先花了些錢找人替他們看好馬車,然后去買了厚些的衣服穿上,池安然本想窩在馬車里等影買桃酥回來的,被他拉著起身:“少爺,你總是坐著不動身體會更冷,一起去買吧?!?/br> 這番話倒是很沒道理,他抱著小金不動就很暖和啊,動起來吹風就很冷。池安然腹誹著,還是見影難得作自己的主,于是也隨著他走了。 影買了一袋子桃酥,還未付錢池安然便拿起來吃了,攤主收了銀子熱心地提醒說:“這位公子,桃酥雖好吃,可不要一下吃太多啊,容易牙疼的?!?/br> “嗯……”池安然若有其事地點點頭,“這附近可有賣鍋刷什么的鋪子嗎?” “鍋刷?這條路過去左轉就有一家。”攤主臉色古怪,眼前這位公子穿著氣質都非凡人,卻要去買鍋刷?難不成是在外翩翩君子,在家被母老虎逼著刷碗?在北國悍妻倒是很常見。 鍋刷和牙刷不就是一個樣式么,應該沒差吧。池安然并不著急,與影又逛了幾家店子和小攤,才慢悠悠地找到那家賣鍋刷的鋪子。 “這位爺,是要買什么?”鋪子里放著各種各樣的鍋刷、掃帚、菜刀等物什,極具生活氣息,池安然一身貴氣玉色長袍,披著短皮披肩,與這整個店鋪格格不入。 “我想定做一個東西,你拿紙筆來我畫給你看?!?/br> 池安然自認為畫得還不錯,結果店鋪老板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這不定做刑具……” “……這不是刑具。”池安然皺了皺眉,指著畫出來的牙刷頭和柄,“這個地方用木頭做,然后這些用馬脖頸的毛剪短了扎起來?!瘪R脖頸處的毛是最硬的,這樣也合適一些。 “原來如此,不知公子是用作何處?”老板理解了他的意思,松了口氣,這人將毛畫得同那鐵針一樣,他還以為是要用作什么酷刑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多久能做好?”并不是什么很貴重難做的東西,池安然交給他十兩銀子定金,老板便點頭哈腰說三日之后來取即可。 “是用作漱口的?”影好奇地問,“少爺以前生活的地方不用茶水嗎?” “這個叫牙刷,清潔起來肯定比單純的漱口更徹底些。” 池安然從小在池府是用濃茶漱口,或者是用鹽浸的柳葉放在口中嚼碎再吐掉,但是這種最多是保持局部的清潔,如果他經常吃糖,肯定是不頂用的,還是整一把牙刷比較放心。 兩人從鋪子里出來,便牽了馬車去找天懸樓的客棧,池安然想得明白,反正他住哪最后他們都會找上門來的,還不如就直接去找祁樓,住他那還不用花錢。 正在客棧里閑逛的清蓮一眼就看到了池安然,于是吩咐小二將他帶去上房,一邊殷勤地給他拿著行李:“池公子,都大半年了你可算回來了~”語氣間的雀躍讓池安然感覺她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樓主帶著殷公子辦事去了,我方才把你回來的消息托人帶去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吧!”清蓮笑著給他倒了熱水,殷切地說,“池公子,這半年樓主一直在這等你,南國那邊的事都交給我管了,哎呀,人家現在已經是副樓主了呢~” 難怪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原來是升職了,原先頂多是個樓主副手,天懸樓一眾都稱她“清蓮姑娘”,現在都要叫她“副樓主”,別提多開心了。 池安然問起副樓主有什么權限,她得意地一項一項說起來,如數家珍。 “咳咳,怎么說也要感謝池公子,清蓮在此謝過!”清蓮說著,湊到池安然耳旁低聲說,“就是我還想向樓主要個人,能不能幫清蓮吹吹枕邊風……看在人家為曾經你鞍前馬后的份兒上?!?/br> 影皺了皺眉,這女子離少爺太近了。 “你都是副樓主了,祁樓還能不答應你?”池安然往旁邊挪了挪,他對清蓮并無反感,相反還挺喜歡這個挺古靈精怪的丫頭,現在比起之前沒有那樣唯唯諾諾了,許是當上了副樓主自信了許多。 “唉……”清蓮哀怨地說,“那人是個死腦筋,口無遮攔得罪了樓主,我現在都只敢求樓主不殺他,不敢要求別的?!?/br> “怎么個說法?”池安然來了興趣,祁樓雖然看著冷酷無情,但也不是那濫殺無辜之輩,能一句話把他得罪成這樣,還真有點好奇。 “咳咳……說了你不要生氣,”清蓮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量,“他以為樓主和殷公子……嗯,有一腿……” 這話把影都聽愣了,池安然也呆滯了一秒,才想起她第一句話說的是祁樓帶著殷浪去辦事了,辦什么事?? “嗯??”池安然滿頭問號,難不成自己的兩個老婆趁自己不在,搞到一起了? “這亂說的話你怎能當真呢!池公子!”清蓮叉腰,這人還真懷疑起來了,真是的,枉費樓主和殷公子兩人為他在這苦等,“他當然是氣急亂說的呀,樓主對你一片癡心,清蓮可不敢讓池公子誤會?!?/br> “哎呀,不過從池公子走之后,殷公子就一直跟樓主形影不離,我倒覺得他們感情好了不少呢,不似剛開始老吵架了。”清蓮說著,一顆八卦的心燃燒了起來,“殷公子現在幫天懸樓做賬房,可厲害了,比我之前見到的賬房先生算得快多了!” 嗯……池安然一時心情復雜,老婆們相處融洽是好事兒,就是不知道殷浪那小浪蹄子有沒有干壞事,至少祁樓身材壯實,尺寸也不錯,如果沒有池安然,他就算斷袖也肯定是上面的那位。 “哐——”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人影沖進來直接撲到自己身上。 “安然!”殷浪抱著池安然蹭了蹭,喜笑顏開地看著他,忍不住就在他臉上親了口,后知后覺地想到房間里還有別人,于是紅著臉從他懷里起身。 祁樓冷著臉,殷浪這廝真是不要臉皮,還有這么多人在場,簡直同青樓女子沒有兩樣。 “咳咳,樓主,清蓮先下去了!”清蓮看了都臉紅,果然殷公子和樓主都喜歡池公子,趕緊一溜煙跑了,還貼心地帶上門。 影一言不發地跟著出去了,站在門外守著。 這下只剩三個人在房內,殷浪就又肆無忌憚起來,這半年他和祁樓也十分相熟了,并不在意他看著,直接又坐到池安然懷里,捏著他的臉:“安然,你好像瘦了些?!?/br> 池安然一拍他的臀:“我在外面風餐露宿,哪像你在這享福,我看祁樓都把你養胖了些?!?/br> “哪有,我也沒吃多少……”殷浪扁扁嘴,“還有,怎么就是他養我了,我可是每日都在幫天懸樓做事!安然,祁樓他壓榨我嗚嗚嗚……”說著朱唇就往池安然嘴上靠,在異國他鄉待了這么久,他每次見到池安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與他親近。 “胡說什么?!逼顦潜绕疬@些有的沒的更想問正事,從他懷里拎起殷浪,再不阻止他們就要在自己眼前胡來了,“西國的寶物你拿到手了?”說著摸了摸池安然的手,好似沒有之前那樣冰涼了。 “嗯?!背匕踩灰恢卑烟鞕C匣放在行李中,他又不像師父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和卦象,拿著也是無用。 “咦,安然,你為什么戴著戒指?”殷浪疑惑地捧起他的手,雖然是一個價值不菲的銀戒,可是戴戒指在南國的含義是做別人的奴仆,不由得多想了些。祁樓也皺了皺眉。 “是我師父送的,在西國沒有你們想的那個意思?!背匕踩缓唵蔚亟忉屃艘幌拢缓蟊銖囊骂I口拿出熔巖石項鏈,“這個也是師父給的,能緩解體寒?!泵獾盟麄兡奶炜吹巾楁溣忠賳栆淮危纱嘁淮握f完。 “你師父對你真好。”殷浪感嘆了一句,這石頭發著紅光,摸在手里熱熱的。 “那你準備何時去拿玉璽?”祁樓說話永遠是講究一個單刀直入。 “嗯,不急,過兩日再說吧?!背匕踩荒曋鹕捻?,把他看得不自然地撇開眼,才輕笑著回答,“好久未見你,都看入神了。” 祁樓臉色微紅,故作鎮定地罵了句:“還是如此油腔滑調?!?/br> 殷浪卻有些吃味地說:“安然,你只想念祁樓,卻不想我?”他可是跋山涉水跑來找池安然,見了還未多久又在這里苦等他半年,從未為誰如此委屈過自己的殷大公子。 池安然一把摟過他的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想,當然想了?!?/br> 本來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殷浪卻忍不住伸出舌頭來舔池安然的嘴唇,池安然的手也不規矩地在他身上亂摸起來,殷浪喘著氣發出浪蕩的呻吟。 “大白天的你們成何體統!”祁樓氣得腦門都冒煙,當他是死人不成,直接闖入兩人之間將他們分開。 “切,祁樓,你不就是酸嗎?”殷浪吐了吐舌,一臉無賴的樣子。 “白天不行,那晚上行不行?”池安然卻是微笑著問。 “你!”祁樓一下黑了臉,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客棧房間的門被甩得震天響。 池安然還未動作,殷浪便抱著他說:“安然,你是不是應該先補償補償我?”說著便蹭了蹭池安然的胯間。 “乖,晚上補償你?!比欢匕踩粎s不為所動,在他唇上輕啄一口,便推開門去找祁樓了。 “嘖。”殷浪見影也跟著出了客棧不知干什么去了,于是偷偷摸摸關上門,在池安然方才坐過的凳子坐下,他現在下半身已經一塌糊涂了,罪魁禍首卻去追另一個人,又氣又無奈,細白的手不自覺地伸到胯間。 “嗯……嗯啊……”他總是半夜一邊自褻一邊叫著池安然的名字,有一次還被祁樓撞見了,羞得他整一個月都不敢抬頭看祁樓,但此刻卻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個人坐在池安然坐過的椅子上自褻,不知為何卻倍感刺激,很快便xiele精,“嗯……安然……” 對自己房間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一無所知的池安然走出客棧想起小金已經幾日未進食了,便叫影帶著小金去買些東西吃。 找了半天沒看到祁樓,隨后問了清蓮,才知祁樓人就在自己房間,客棧的后院一個里間。 推門進去,坐在床邊的祁樓冷言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br> “生氣了?”池安然當然不會把他的氣話當回事,順手關上門,抱著他坐上床,懷里的人并未反抗,反而是很貪戀自己的懷抱,“祁樓,與別人一起,你接受不了嗎?” “誰能接……”說著,祁樓想了想,完了,沒話說。好像別人都能接受,殷浪那sao貨還很享受的樣子。 見他閉嘴不言了,池安然吻住他緊抿著的唇,毫不費力地就將舌頭伸了進去,祁樓生澀地回應著他,敏感的身體在他懷里顫抖,很明顯也是無法拒絕他的。 “你不喜歡就不一起唄,我只同你做怎么樣?”池安然的手摩挲著他胸前的紅豆,低聲安慰道。 “嗯……”祁樓難耐地扭了一下身子,他不像殷浪那么沒下限玩自摸,自從池安然離開后就一直壓抑著欲望,此刻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yuhuo如同決堤的浪潮一般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