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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一邊揉著那沁蜜的xue兒,一邊搗鼓自己褲襠里那根

一邊揉著那沁蜜的xue兒,一邊搗鼓自己褲襠里那根

    “啊——頭,頭!鬼啊!”董氏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沖出了廚房。

    這個點大伙兒倒是都沒睡,率先出來看的還是董大富,只是他小心翼翼,只是推開了窗戶,探出了個腦袋。

    而被水桶里那個腦袋嚇得半死的董氏一從廚房跑出來,居然一扇窗子里伸著一個腦袋,這外面黑燈瞎火的,她太恐懼了也沒意識到那是從董大富的房間探出來的,又尖叫著往何蘭兒房里跑去。

    董大富覺得莫名其妙,低罵一聲:“真是個不省心的臭娘們!”

    他披上衣衫往外走,想一探究竟,走出來后看到董氏正拽著站在門口的何蘭兒不撒手,“你去廚房看看,有個人頭在桶里!”

    董大富聞言直接調頭去了廚房,將每個水桶都看了一遍,只有一個水桶里有幾條魚,哪里來的人頭?

    “傻婆娘你發的什么瘋?哪里來的人頭?!大晚上的你真是讓人不安生!”董大富呵斥。

    何蘭兒樂得看到董氏被教訓,她忍不住,附和一句:“是啊娘,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

    “你放屁!”董氏死死將何蘭兒拽到了廚房,想帶他們去看看那桶里的人頭,可再一瞧,只有魚兒在竄動,哪里來的人頭?

    “這……”她分明看到一個枯瘦的腦袋在水桶里望著她啊!

    董大富打著哈欠沒好氣道:“好了,回去睡覺睡覺,明早還要起來干活呢。”

    畢竟昨晚董氏就眼花了一次,而今日她說水桶里有人頭,可大家親眼看了,什么都沒有看到,這讓大伙兒都確信董氏真的是老眼昏花。

    各自都散去了,董氏一個人也不敢呆,趕緊跟著董大富的腳步回了房間。

    戰戰兢兢地躺下了,董氏感覺自己一閉上眼睛,那個枯瘦的人頭,便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那人頭上兩個空洞洞黑漆漆的眼窩……

    董氏猛地睜開眼睛,像只泥鰍一樣地滑下床點上了燈。

    “你干什么?”董大富扭頭問。

    “我太害怕了,一閉上眼睛便想到方才看到的畫面,根本就沒法睡。”

    董大富本來嫌她浪費油燈,可看到董氏嚇得臉色煞白,就沒再說什么。

    董氏在恍惚和恐懼中,好不容易晃倒大半夜了才睡下,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邊有響動,她悠然睜眼,問:“誰?”

    油燈不知什么時候滅了,董氏聽到風吹草動就害怕。

    “還能是誰!我去上茅房!”

    聽到是董大富,董氏神經松懈下來,喘著氣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隔了一會兒,身邊又有響動,旁邊的被子被掀開,有人躺了下來。

    董氏以為是董大富,又實在是困得厲害,故沒睜眼,只是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了董大富的身上。

    可就在胳膊觸及董大富身體時,董氏明顯的打了個激靈,因著胳膊下面的身體就跟冰塊一樣,那冷意明顯不正常。

    董氏忽地一下坐起來,猛地掀開被子,借著外面透進來的月光,瞧見一人一身黑袍地躺在自己的邊上,見自己發現了對方,那黑影人還露出森白的牙齒,發出了瘆人的慘笑聲。

    “啊啊啊——”董氏嚇得滾下床,站都站不起來,只能朝房門口爬去。

    “救命啊,有鬼啊!”

    “快來人啊!”

    身后陰森森的笑聲還在繼續,而且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董氏還沒看清來人就聽到一陣咒罵:“你這個老眼昏花的蠢婆娘又看到了什么?老子在茅房里就聽到你的叫聲了!怎么老子拉個屎你都不讓老子清凈點?”

    “……老老……老董,有鬼,有鬼躺在床上!”董氏上氣不接下氣,更是面無人色。

    董大富罵罵咧咧地點燃燈,只見床上只有凌亂的被子,哪里來的鬼?

    董大富再一轉頭,瞧見董氏的襠處有一攤刺鼻的黃水,他厭惡地皺眉,“你個呆婆娘自己嚇自己,竟然嚇得自己尿了褲子!”

    董氏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想說話,可嘴巴卻抖著發不出聲,顫抖之間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而房子外,一黑袍人快速走到小路邊的一顆大樹下,道:“辦妥了,那女的嚇得都尿褲子了,這會兒又暈了。”

    月光下,只見大樹下站著的人正是江子騫,而黑袍之人竟是下午出現在小溪邊上的老漢。

    這時,另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又道:“我這邊也辦妥了,保證他們今晚都不會安生。”

    說話這人居然是下午在小溪邊釣魚的春林。

    江子騫滿意地點頭,掏出一包銀子給老漢,說:“明日我便不來了,你們繼續,到時候去找我便是。”

    兩人點頭,拿著錢袋走了。

    江子騫上馬奔馳而去。

    他這幾日,每晚都要來嚇唬嚇唬董氏,然后再回平城偷摸進何穗的房間,再然后將人點了睡xue之后折騰一番。

    其實他也可以直接亮出身份,讓衙門的人直接去把董氏一家趕出來,可江子騫覺得自己離開了京城,便不再是將軍這個身份,且他想平平凡凡的在此生活,故思索一番后才決定,以這樣的方式將董氏一家從自己家里趕出來。

    終于摸進了何穗的房間,江子騫像這幾日一樣,脫了自己的衣裳,然后點了何穗的睡xue后再摸進被窩,又扒光何穗的衣裳,將人從頭到腳的親上一遍,一邊揉著那沁蜜的xue兒,一邊搗鼓自己褲襠里那根,回回盡性,將手心里一泡黏滑洗凈后,再抱著何穗舒舒服服地睡去。

    只是折騰歸折騰,江子騫暫時還不敢將何穗給辦了。

    他想著陶副將應該已經收到了自己的信吧,他在信上說明了讓陶副將盡快趕來。

    如果陶副將快馬加鞭的話兩日就能到,就算他先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再慢慢過來,五日左右絕對能到吧?

    江子騫有些心急,何穗現在對他是十足的不耐煩,他只怕是無論說什么何穗都不會相信,而這一切都是陶副將開的頭,故理應由陶副將來解釋和澄清最合適。

    -

    天終于亮了。

    每家每戶都度過了一個安然舒適的晚上,可董家卻從上到下都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先是晚上董氏說見到人頭,再來半夜董氏見鬼又喊醒了所有人,而好不容易董氏暈了,可家里卻不知道怎么的游進來兩條蛇,蛇竄進雞窩咬死了好幾只雞,大家都跑起來捉蛇,而捉蛇的過程中董氏被吵醒,跑出來一看,本是等大兒子金榜題名歸來時,準備宰殺的大母雞幾乎是被咬死了一半,氣得嚷著要打死那兩條蛇,可蛇沒打死,卻打翻了罐子,大伙兒好不容易捉住的蛇爬出來將董氏咬了一口,董大富又趕緊去隔壁村里喊大夫。

    索性蛇的毒性并不大,董氏的腿微腫,卻沒有生命危險。

    可大家折騰了整整一晚,都精疲力竭,特別是何蘭兒,她本來是打算裝作沒有聽到喊聲的,結果董大富親自來敲門讓她起來幫忙抓蛇,她不情不愿地累了一晚,對董氏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但現在她不僅拿董氏沒辦法,還要幫董氏去煎藥,煎完藥后她還要做一家人的早飯,心里恨得不行。

    另一邊,何穗本來以為自己昨日吼了江子騫后他便不會再來,或者是死了心自己回京城去,可到中午午休吃下午茶的時間自己從后院出來時,這一眼便看到了江子騫。

    他換了一身衣裳,悠然自得地坐在大伙中間在品嘗著下午茶,還和大伙在說話,儼然已經是鋪子的一員。

    何穗只覺得這個人真是厚顏無恥,她三兩步走出來,正準備呵斥江子騫的時候,江子騫居然對她笑臉相迎道:“看完賬本啦?快來吃點東西,這果茶酸酸甜甜的味道真好,你快來喝一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穗這會兒到嘴邊的呵斥也罵不出口了,只冷聲道:“水果茶八文錢一壺,你喝了要給錢的。”

    江子騫道:“可是大家都在喝呀。”

    “因著他們是這里的員工,在這里干了活做了貢獻!”

    “可是我也在這里干了活做了貢獻呀。”

    何穗一噎,聽阿威道:“是啊何姐,江大哥在這里忙了一中午。”

    何穗又一噎。

    “何姐,江大哥可厲害了,今日有個人想在這里吃霸王餐,結果江大哥三兩下的就將人嚇得扔下錢跑了,大家都給江大哥鼓掌呢!”小何也附和。

    “對啊對呀。”眾人紛紛點頭。

    何穗心想他是個將軍,沒有三兩下怎么去上場殺敵人?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江子騫的身份才跟著瞎崇拜,這阿碧明明是個知情的,怎么也跟著大家“對啊對啊?”

    還有,昨日何穗都讓阿威將江子騫趕出去了,怎么才一個上午的時間,這幾人都由“江公子”變成了“江大哥”?

    何穗索性哼了一聲,覺得肚子也有些餓了,就在一邊坐了下來,只是離得江子騫遠遠的。

    可她剛坐下,江子騫立刻就走過來對何穗旁邊的松芳說:“我跟你換個座位。”

    同樣知道江子騫身份的還有松芳,江子騫一開口,她立刻就要站起來,可何穗直接喝到:“松芳,你敢!”

    松芳愁眉苦臉,在掙扎之間還是起身了,并垮著臉對何穗說:“姐,我想不敢,可是我不敢不敢啊……”

    何穗看著她發慫的模樣氣得牙癢癢。

    不知情的都崇拜喜歡江子騫,知情的都忌憚畏懼江子騫,看來她只能孤軍奮戰了!

    有了這次之后,江子騫更是以跑堂小二的身份,死皮賴臉地呆在了飄香食鋪。

    他身材高大有氣質,又長得十分好看,因著還吸引了不少女食客。

    而原來江子騫只是每天中午最忙的時候來,下午茶吃了再走,可從這日過后,他變成了從每天上午來,來此吃午飯,然后干活到下午吃下午茶,再呆到晚上吃晚飯,然后等晚上宵夜的那一波忙完之后再走。

    兩日下來大家越發的喜歡江子騫了,可何穗卻越發的看江子騫不順眼,因著她怎么冷嘲熱諷江子騫,他都始終笑嘻嘻地不走,有時候裝傻充愣說的話,還能氣得她夠嗆,這讓何穗有挫敗感,而且她越來越覺得江子騫呆在這里是有目的。

    這天晚上打烊后,何穗提議大家輪番洗個澡,畢竟天氣越來越熱了,這里又是做吃食營生的,忙碌起來肯定會流汗,且身上也會混和著各種味道,不僅自己不舒服,離得近了也惹得別人會覺得不舒服。

    大灶里在燒水,何穗和阿碧將掛簾掛上,從后院里隔出來了一個空間。

    “這完全可以兩個人一起洗啊!”松芳看了一眼之后提議。

    “那就兩個人一起洗吧,節省時間,早點弄完早點睡覺,要是怕羞的排到最后一個人洗。”何穗建議道。

    松芳一哼,“大家都是女人,身體長得都一樣,誰怕羞了?我要第一個洗,誰跟我一塊兒?”

    大家紛紛笑出聲,何穗第一個舉手,“我跟你一塊。”

    各自提著木桶打了水提進去,脫衣服開始洗起來,一邊洗還一邊給對方搓背。

    何穗給松芳搓完之后,松芳也給何穗搓。

    可何穗一轉身,松芳呼出了聲,“啊呀,姐,你這后腰上怎么有紅印?像是淤血呢!”

    她呼喊一聲,眼睛往下看,再次呼道:“哎呀,你這屁股上也有,大腿根上也有呢!”

    何穗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對勁,于是連忙別過腦袋往自己身上瞧。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這紅印分明就是吻痕啊!

    何穗有些懵了,她的身上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吻痕呢?

    聽到呼聲,阿碧在外頭問:“是不是被毒蚊子還是蟲子咬了?我這里有藥,等下你洗完澡了我給你擦上。”

    何穗這才回過神,先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而后應道:“這不疼不癢的應該沒事,隔兩天就會消的,要是過兩日好不了我再擦藥。”

    “這一塊一塊的淤紅,怎么會不疼不癢呢?”松芳彎著腰研究著她屁股上的吻痕。

    何穗臊得慌,只是松芳年紀還小不懂得什么叫吻痕,而外面的人只聽到她的呼叫,何穗也沒有男人,故自然沒往這方面想,只當何穗是真的被蚊蟲咬了。

    這一下何穗也不想讓松芳搓背了,三兩下洗干凈之后連衣裳都不洗,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后何穗滿臉震驚。

    對于自己身上的吻痕,何穗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江子騫,畢竟他這幾日總在自己面前晃悠,故這些吻痕是江子騫弄上去的吧?

    可她也沒有證據說是江子騫,而且她不清楚這吻痕,是最近幾天才有的,還是之前就持續不斷的有,畢竟江子騫也是這幾日才來的縣城,而正巧也是她今日和松芳一起洗澡才被發現……

    如果不是江子騫又是誰呢?難道這里招采花賊了?

    何穗感覺自己冒冷汗,難道自己是被采花賊侵犯了?

    但她晚上她睡得很香,一點感覺都沒有啊!且門也是反鎖關得好好的,壓根就沒人被人進來過的痕跡。

    難道是對方用了迷香?

    不對,她之前中過迷香,中藥后次日醒來會頭暈眼花渾身沒力氣,可她這段時間早上醒來除了肩膀有些酸痛以外,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

    何穗越想越驚心,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采花賊侵犯,故她寧愿相信自己身上的吻痕是江子騫弄出來的,可她現在又沒有證據指向是江子騫所為。

    何穗咬咬牙,心情復雜地反轉到半夜才睡著。

    次日一醒,何穗立刻檢查自己的衣裳,衣裳和褲子都完好,除卻肩膀照例有些酸痛,大腿并無不適。

    何穗趕緊脫下褲子低頭檢查著自己雙腿之間,也沒有什么異常,她猶豫數秒,用手指往花xue里探,忍著渾身的燥意輕輕攪弄幾下后,放在鼻尖聞了聞,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味。

    奇怪,若是被人侵犯的話體內肯定會留有男人的痕跡,可她并沒有啊。

    何穗又扭著腦袋看自己身后,發現身后的吻痕似乎又增加了兩處位置,不僅感覺自己真是心發慌,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真是奇怪啊,這吻痕是怎么產生的?難道真的是江子騫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過?

    好不容易挨到上午,何穗守著江子騫一踏進鋪子,立刻就將他的衣裳拽住往外拖,拖到沒人的地方后,何穗劈頭蓋臉地質問:“你晚上是不是偷偷進了我房間?”

    原本被何穗厭煩了幾日的江子騫,正因著何穗拉著他而高興不已,可待聽到何穗的話后瞬間嚇得背后冒出了冷汗。

    他,他被何穗發現了?不會吧?不可能啊!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男人,又在何穗身邊呆了這么久,看過何穗的高超演技,故他也跟著學了一點。

    這會兒先是一愣,繼而露出狂喜,“娘子,你這是原諒我了?同意讓我晚上去你房間了?太好了娘子,我這幾日在客棧里壓根就沒睡好過覺!”

    何穗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是問你這幾日晚上有沒有偷偷進過我房間!不是讓你晚上來我房間!”

    江子騫原本欣喜若狂的表情瞬間的暗淡下來,喏喏道:“這樣啊……我這幾日都住在同福客棧,沒有去過你房間啊,怎么了?”

    說著江子騫又皺眉,“有人晚上進過你房間?你懷疑那人是我?你丟失了什么?”說著他又猛地拉住何穗,“不會是你有事吧?你可別嚇我!”

    何穗看了江子騫半響,見他的表情真真實實,并沒有閃躲和偽裝,心里更是納悶,她身上的吻痕不是江子騫弄得,那到底是誰弄得?

    難不成見鬼了她?

    何穗百思不得其解,轉身朝鋪子走去,走了幾步被江子騫扯住了,“娘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哎呀,沒什么,我隨便問問!”何穗心里有事,不耐煩起來。

    她說著又看江子騫,“你不回京城留在這里做什么?你的樓南公主可還在京城等著你呢,你們不是要成親了?你到底跑到我這兒來干什么?”

    一連串的問題讓江子騫不得打斷,等何穗說完之后,他抿了抿唇,答:“娘子,等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等陶副將來了之后,可不就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也等著陶副將給自己一個解釋呢。

    “少這么喊我,你既然已經跟樓南公主在一起了,我們之間便沒有任何關系,我何穗不是非你江子騫不可。”

    雖然知道何穗這話里帶著氣話,可江子騫還是聽得心里一痛。

    他江子騫是認定了何穗,非何穗不可!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了鋪子。

    何穗滿臉心不在焉的疑惑和煩悶,而江子騫則打著背手一臉悠然,這讓以為兩人跑去吵架的阿碧放下心來。

    何穗一上午壓根就沒心思干活,她坐在那里一直在琢磨自己身上的吻痕。原本以為等著江子騫來了之后搞清楚事情她就不糾結了,最多揍他一頓再罵一頓,趕出去以后不再搭理他就是。

    可她身上的吻痕不是江子騫搞出來的啊!!

    那到底是誰弄得?她睡覺從來不死,怎么可能半點都察覺不到?

    未必真的是有鬼……

    何穗沮喪而迷惘,趴在辦公室的桌上一聲不吭。

    隔了好久,她才打起精神,將旁邊的計劃書重新看了一遍,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心里盤算著好些事情。

    關于吻痕這事兒,只要不是鬼那就一定是人為,如果是人為那對方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她沒有被人強,頂多是被占了便宜,她還不至于想不開,只是等抓到那人之后,她一定要那人加倍還回來!

    再者她盤算的還有生意上的事情。

    何穗昨日便打算去山谷一趟,只是忙著寫方案給耽誤了,今日必須得去一趟。

    山谷的果樹差不多都快成熟,這是她等了好久的,因著她要利用果子做冰糖葫蘆等水果吃食。

    現在已經是四月末,進入五月后天氣會越來越炎熱,到時候水果生意上了一定會廣受喜愛。

    至于糖葫蘆,一年四季都好賣,冬天更好保存,不過就算是夏天也不怕,她已經讓羅子舟幫忙,等過段時間再熱一點,他便會幫她運一大塊冰塊放在地窖里,到時候更好儲存東西。

    羅子舟做酒樓生意,地窖多得是冰塊,這東西他知道在哪里弄來。

    收拾了一下,何穗出門了。

    這個點是午飯時間,何穗跟阿碧說了一聲,開了后門從棚子里牽出馬,正當她要上馬離開時,江子騫突然從后院竄了出來,一把扯著何穗的衣角就問:“你去哪兒?”

    何穗二話不說,馬鞭往這邊一甩,江子騫立刻松開她后退了好幾步,而后何穗駕著馬就離去。

    “喲,小娘們真是越來越烈了,老子喜歡。”江子騫摸了摸下巴,順著何穗離開的方向趕緊跟了上去。

    城里人多,何穗騎得慢,江子騫還能跟上,可出了城后何穗甩著馬鞭跑得十分快,江子騫的兩條腿肯定跟不上,故他直接避開人用了輕功。

    跟蹤了何穗一會兒,江子騫琢磨出來了,何穗這是要去深山的山谷。

    他對那里的路線了如指掌,因著何穗騎馬,肯定得上路走,可他用輕功,對他來說的話哪里都是路,且江子騫比何穗更了解路線,故輕功飛起,循著近道就去了。

    果然,等到江子騫到了山谷外的山洞口時何穗還沒有來。

    他飛了大半天也累了,坐在那里休息了會兒,耳邊漸漸傳來馬蹄聲。

    不多時,何穗的身影就近了。

    何穗扯著韁繩喊了聲“吁——”,等下馬之后,忽然發現一人從山洞里走了出來,還望著她瞇瞇笑。

    這人不是那臉皮比城墻還厚的江子騫又是誰?

    何穗微微震驚,因著她騎馬離開的時候,江子騫站在門口,就算是他騎馬追上來的話,那也應該從她身邊過去,畢竟路只有一條,可她壓根就沒有在路上看到過江子騫的身影啊。

    如是思索后何穗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江子騫只能是用輕功來的。

    這么遠的路程他居然用輕功飛過來,這人的功夫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么?

    雖然心驚,可何穗并未搭理他,牽著馬徑直走進了山洞,而江子騫樂顛顛地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何穗忍不住了,回頭冷聲問:“你想干什么?”

    江子騫笑嘻嘻地道:“你去哪里我自然就去哪里,你干什么,我當然也干什么。”

    “不用,你哪里涼快呆哪兒去。”

    “可是……哎呀……”江子騫忽然擰眉作痛苦狀捂著胸口。

    何穗見狀心里一慌,“你怎么了?”

    “……方才輕功用過度,這會兒有點發慌。

    “那怎么辦?”何穗一臉焦急,下意識的就去扶住江子騫。

    江子騫故意裝作沒有力氣一樣往她身上靠,又語氣軟綿綿地道:“山谷有利于我練功,我們快進去吧。”

    “好。”何穗不疑有他,趕緊扶著江子騫往里走,江子騫一勾手,把被何穗忘在身后的馬給牽住了。

    等進了山谷,那空氣和外面的就是不一樣,吸一口讓人心曠神怡。

    其實這里一直是修煉內力和練武功的好地方,只是江子騫每一次來都在干活,故他想著不如趁著這一次好好練練內功,畢竟他現在確實需要休養運氣片刻。

    “好了,我要忙去了,你自己慢慢練吧。”

    方才何穗還一臉關切,可進了山谷后她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其實江子騫知道何穗還是深深地愛著自己,也關心他,只是一道深深的誤會橫在兩人中間,讓她將自己徹底的包裹了起來,禁止任何人接近。

    這會兒,何穗取了留在這里的工具先去菜地鋤草,而江子騫則像是第一次來一樣,四處打量著。

    他已經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來這兒,原本靠邊的地方只有幾塊菜地,可現在湖泊的這一邊都是菜地,各種蔬菜長得生機勃勃,想來都是何穗一點點挖好菜地種上的,而食鋪麻辣燙和小炒用的蔬菜都是出自這里吧。

    湖泊另一邊的半塊地種著果樹,枝葉繁茂,且樹上已經結滿了果實,那果實十分飽滿,只是還帶著幾分青澀,估計還要再長小半個月才能成熟。

    江子騫一邊走一邊仔細看,瞧見最里面的橘子樹已經成熟了,滿樹的橘子看起來十分惹眼,他記得這顆橘子樹是之前他和何穗一起種上的。

    看完之后江子騫心里泛疼,這么大的地方被開發出來,而且被打理得這樣好,想必何穗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精力和心思。

    轉過頭,他瞧見何穗正蹲在那里鋤草,忽然動了心思。

    這里的植物一天到晚都接受著光合作用,口感和個頭都要比外面的好。

    而有些蔬菜已經摘過兩次,何穗要重新撒種,不然這塊地便不會再長了,索性她上次來的時候買了足夠多的菜種,這會兒鋤完草后撒上就行。

    正忙碌著,何穗忽然聽到江子騫喊自己,她回過頭一瞧,只見江子騫精光,而他就那么光溜溜地走向了自己。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何穗又羞又臊,朝他吼了一句。

    江子騫越走越近,臉上沒有一點尷尬和難為情,反而十分的從容和坦率,好像那耍流氓的是何穗而不是他自己。

    “我準備到湖里去泡泡,看到你在這里忙,想問問你需不需要我幫忙。”面對何穗的怒吼,江子騫反而顯得特別委屈。

    何穗一噎,感覺明明是他不正經,可怎么錯的卻是她一樣?

    真是莫名其妙!!

    “沒什么需要你幫忙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何穗敷衍兩句,回過頭繼續忙活。

    只是鋤著鋤著,腳步聲越老越近……

    何穗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她再扭頭,只見這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望著自己,眼神直白而熱切。

    何穗:“……”

    她抬頭看他,這眼睛就不由自主看向了他赤裸的雙腿間。

    臉陡然紅了,何穗直接站起身再次怒吼:“你又干什么!”

    她真是無語又懵比,感覺江子騫就是故意的,可瞧瞧這人的模樣,卻淡然又自然。

    江子騫被吼得一怔,可憐兮兮地回答:“不是你說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么?我現在想看著你呀。”

    何穗:“……”

    她生氣,卻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心里有些發堵。

    “……你把衣裳穿上行不行?”

    江子騫一笑,“你放心,這里這么暖和,我這樣好舒服,不會受寒了。”

    何穗無語,心道你是舒服了,可她不舒服啊!還有,她是讓他不要這樣光著身體站在她邊上耍流氓,不是擔心他會不會受寒啊!

    何穗想發脾氣想罵人,可一對上那個展露微笑的俊臉……

    好吧,她什么都罵不出口了。

    伸手想將江子騫推到一邊,可手一伸出去就被動作更快的江子騫給握住了。

    “怎么了?手抽筋了嗎?”江子騫關心地問。

    何穗:“……”

    何穗覺得自己搞不過江子騫。

    最開始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她便搞不過他,后來他明明已經恢復神志卻裝傻充愣得時候,她越發搞不贏他,再后來他變成了正常人,哦,不是,變成了聰明人,她就更加搞不過他了。

    這個男人有時候悶sao有時候明sao,有時候輕松有時候深沉,可不管是他的哪一面,他都能將她吃得死死的,很多時候她被他弄得團團轉的時候,還有氣發不出,就如同現在。

    “死到一邊去,別耽誤我干活!”何穗抽回手將江子騫狠狠一瞪。

    江子騫被何穗吼了一頓后這才收斂一點,甩著胯間那物高高興興“哦”了一聲,朝湖泊走去。

    聽到“撲通”一聲,何穗又扭頭去看,瞧見江子騫像條魚兒,在湖泊里游來游去,十分歡快。

    不知為何,何穗這心里頭忽然一酸。

    現在的一切看來好像都如同以往一樣,可是實際上他已經是快要娶其他女人的男人了,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還愛著她嗎?如若不然的話,他到底是因著什么要不斷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她嗎?

    明明在京城的時候,他對她冷漠如霜,在梅林里他瞧見自己,就像是瞧見陌生人一樣無動于衷,而遇到危險時,他則是條件反射地將其他女人摟在了懷里,種種表現都在說明他愛上了其他女人,可就在她成全他們,決定忘了他的時候他又出現了,而且對她殷勤如從前。

    唉,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卻覺得男人的心思一點都不輸女人,讓人完全看不透。

    其實野草并不多,只是菜地旁邊的草長過界擠到菜上了,故何穗沒一會兒就弄好,然后將光禿禿的菜地上撒上菜籽。

    等她起身去拿水壺的時候,發現江子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上岸,他盤腿坐在岸邊閉眼正在打坐,也許是在練內功吧,何穗不懂武功,但看得到他頭頂有白霧狀的氣體冒出,跟說書的形容得差不多。

    這時的江子騫閉著眼睛,表情淡然,出眾的五官和完美的輪廓彰顯這個男人有多吸精,也難怪那個樓南公主會對他一見鐘情。

    只是和方才一樣的是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仍舊一絲不掛,明明衣裳褲子都在他旁邊他卻都不套一下。

    回收眼神,何穗走到湖泊的另一邊,離得江子騫遠遠的,又不用看到他。

    在湖邊洗過手,她摘了兩個橘子,邊吃邊看其他果樹的情況,看了一圈后兩個橘子也吃完了。

    果樹長得十分好,而且速度是驚人的快,這讓何穗不得不再次感嘆山谷的神奇。

    干完活兒,吃完橘子,檢查完果樹,何穗沒事了。

    她微微扭頭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湖泊對面那個赤身裸體的臭不要臉,他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打坐著,看來來的時候飛了一路真的是消耗了太多的內力。

    也不知道那人要什么時候才恢復,何穗索性蹲在湖邊洗了個手,又洗了個臉,感受著溫暖卻不燥人的陽光,她躺在了果樹另一邊沒有被開發的柔軟草地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穗感覺到有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在自己臉上不斷地來回,不過她太困,只是迷迷糊糊地將面前的障礙物推開,然后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沒幾秒,那惱人的東西又來了。

    何穗恍恍惚惚以為是條狗,瞇著眼睛慢慢睜開,看到江子騫的臉放大在自己面前,他還吐著舌頭,像個認真工作的園丁,舌頭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臉上,像在撫摸。

    何穗的醒來并未讓江子騫覺得尷尬,他反而十分高興地望著她,“你醒啦?你嘴邊有橘子汁,我幫你舔干凈哦!”

    何穗被江子騫的舉動弄得有些懵比,她一抬手,摸到自己臉上濕漉漉的,發懵地問了一句:“你是狗嗎?”

    “你怎么老說我是狗?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愿意當一只小狗。”江子騫說著還“汪汪”兩聲,吐著舌頭舔得更加殷勤。

    何穗受不了了,覺得這人真是越發的厚顏無恥。

    她將江子騫的腦袋推開,罵了句:“神經病!”然后起身走到湖邊洗臉。

    江子騫作為厚顏無恥界的代表,自然不會這么善罷甘休,他仍舊光著身體,雙腿間的陽具隨著他的走動還在晃蕩,越來越辣眼睛。

    一頭扎進湖里,江子騫游到何穗面前猛地鉆出來,捧著水往她面前伸,“娘子,我來給你洗臉。”

    “死一邊去!”何穗拍開他的手,可江子騫不依不饒,整個人從湖里站起來往她懷里拱,像個孩子一樣的撒嬌,“你怎么可以對你的相公這么兇!”

    江子騫越是這樣,何穗就越發的記起從前兩人一起的甜蜜時光,可越是回憶從前,江子騫和樓南公主在一起的親密畫面,便越是浮現在她的腦海里,甜蜜和心酸在心中交替,何穗煩躁不已,忽然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江子騫的臉上。

    打完之后,何穗感覺世界突然寂靜了。

    江子騫似乎被她打懵,人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她也有些懵,沒想到自己居然出手打了江子騫。

    其中在得知江子騫和樓蘭公主之間的事情后,何穗也想將江子騫打一頓出氣,再瀟灑地走掉,可現在她真的打了他,這心里不僅沒有一絲快感,還心疼和懊悔。

    緩了一會兒,何穗主動開口:“我……”

    可她剛說出一個字,江子騫忽然從水里鉆了出來,二話不說的走到他的衣裳旁邊,默默的用外衣擦了擦身體,然后開始穿衣服。

    瞧見江子騫的背影,何穗忽然記起了江子騫還是個傻子的時候,那一次她誤會是江子騫偷看自己洗澡,她也是這樣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那時傻子的江子騫什么都不懂,默默承受著委屈,就如同現在的江子騫一樣,離她遠遠的,也不跟她說話,自己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里,何穗心酸得想掉淚。

    她快步走到江子騫身邊,伸手想從他手里拿過腰帶,可在她伸手的同時江子騫下意識地就往后躲,手還捂著雙頰,似乎擔心何穗又對自己動手。

    “我,我不是要打你,我……我來給你穿吧……”何穗從江子騫手里抽走腰帶。

    江子騫則又從何穗手里抽回自己的腰帶,語氣悶悶略顯低落地小聲說:“不用了,我自己穿。”

    這樣的江子騫讓何穗真的好心疼,她越發懊悔自己打了江子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我……是我一時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故有些煩躁才……”

    江子騫低著頭,手捏腰帶,悶悶地“嗯”了一聲,說:“我不怪你。”

    他越是這樣,何穗越是心疼懊悔。

    “你,疼不疼?”

    其實這問的是句廢話,她那一巴掌甩下去用的多大力氣她清楚,她當然知道疼不疼,只是江子騫平時在她旁邊說個不停,這會兒一聲不吭的她反倒是非常不習慣,且他站在那里,滿臉委屈兮兮的小可憐樣兒讓她心肝都疼了。

    唉,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自古女人難過美男關……

    縱然江子騫跟樓南公主好上了,縱然她又哭又恨,可她真的面對他時,還是狠不起來。

    “……你不要不說話,我……我給你呼呼好不好?”

    江子騫聽到這話時,捂著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何穗,眼神有些怯怯的,遲疑數秒,他問:“只呼呼不打人了么?”

    “不打了不打了,我再也不打你了。”

    江子騫這才放松下來,點了點頭,并將捂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子騫皮糙rou厚,何穗那么大力氣打下來居然沒在他臉上留下一點紅印,這也讓何穗的負罪感減輕了一些。

    她踮起腳,湊過去在江子騫臉上輕輕呼了呼,等她準備再呼呼的時候,江子騫突然用手臂將她的腰肢給攬住了,何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后腦勺也被扣住了。

    “不要呼呼,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