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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草草結束,將滴著jingye的硬物從xue中抽出

草草結束,將滴著jingye的硬物從xue中抽出

    江子騫去了驛站,借了筆和紙后,他寫好信后將用信封裝好,信封上寫道:陶斯親啟。

    “送到京城要多久?”

    驛站的人回答:“大概四五日。”

    “這么慢?”

    “如果信件比較急的話可以加十文錢選擇快的,兩日左右就能到。”

    江子騫直接掏錢,“我要快的,越快越好。”

    走出驛站,江子騫松了口氣。

    他寫信給陶副將,讓陶副將盡快過來一趟,他要讓陶副將告訴自己這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再讓陶副將當面給何穗解釋清楚。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決,只要當事人出面解釋清楚便行了。

    他江子騫跟那個樓南公主清清白白,且這段時間他不在京城,這都有人證物證的。

    江子騫滿臉期待,他十分想回到以前的日子,白天幫著何穗打理生意,晚上看著何穗高高興興地數錢,還能吃上何穗親手做的飯菜,那日子怎么想怎么美。

    八卦完,寄完信,江子騫還有大事等著做,他走到一邊牽過自己的馬,等離開鬧市后,這才上馬奔馳出了古縣。

    忙碌的一天過得總是很快,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暖和,晚上出來逛街的人就多了。

    逛得累了自然是要吃東西的,這個時候的街邊小吃,便比酒樓生意要好多得,而何穗這里的生意更是不錯。

    到晚上的時候,倉庫里的活兒便結束了,大家都出來幫忙,故反而更覺得輕松。

    阿碧的心情更是不錯,一邊做火爐還一邊哼小曲。

    上午她和何冬生還有蔡秀去了一趟衙門,將地契的持有人改成了蔡秀,以后家里的房子便是蔡秀了的,就算以后何冬生再趕蔡秀出門,蔡秀也不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著戶主變了人,何冬生人也慫了一些,蔡秀說什么他都照做,老老實實地樣子,讓蔡秀都放心了不少,蔡秀對她和鋪子里的人都十分感激,說下次一定要來好好感謝大家。

    縣城里的這個點熱鬧,但村子里則顯得十分安靜。

    村里人晚上沒什么活動,男人們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但女人們晚上一般很少出門,多半在家里繡繡花做做衣裳,要么就早早地睡了。

    在溪水邊上的屋里,一對男女正在床上作死的纏綿,不多時,男人草草結束,將滴著jingye的硬物從xue中抽出,氣喘吁吁躺在了床上,而身邊的女人意猶未盡,罵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又這么快!”

    男人嘟噥道:“白天干活累得要死,晚上哪里有這么好的精力?換你動試試?”

    女人雖然沒有再說什么,可滿臉的不高興,翻身起來去點燈。

    燈亮了,坐在床上的這一對男女可不就是董氏和董大富?

    見董氏點燃燈,董大富不滿,“直接睡不就行了?點什么燈啊,真是浪費!”

    董氏立刻學著董大富剛才的話還嘴,“你那玩意兒弄在我下身黏糊糊的不舒服,要不換你滿腿黏糊糊的試試?”

    董大富沒好氣地嘀咕兩句,翻身睡下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鼾。

    董氏穿好衣裳,端著盆子出了房門。

    現在她和董大富住的是客房,而大房間自然留給了自己的大兒子董行舟,雖然客房遠遠不如大房間,分成兩段隔開的那樣大,但一應俱全,住起來也舒服。

    如今董氏在這里住得美滋滋的,越發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聰明,幾下就把馮愛蓮給糊弄住,不然哪里有這么大的屋子給一家人住?只是便宜何蘭兒那個小賤人跟著沾了光,讓她跟著董行舟住那么大的房間。

    一會兒高高興興,一會兒又憤憤不平,董氏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本來想回房間去擦洗一下,可又想著董大富確實是累了一天,不想去打擾他,又想著何蘭兒也睡了,故便直接在廚房脫了褲子清洗。

    四月下旬了,白天和夜晚的溫度差異還有些大,董氏脫光了褲子之后,感覺雙腿有些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剛蹲下身體,便聽到廚房的窗子那里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董氏連忙抬頭,借著燭光去看窗子,見窗子打開著,窗口那里倒是沒什么東西,想來應該是風聲吧,于是董氏低下頭繼續清洗下身。

    可一只手剛從盆里拿起帕子,忽然猛地記起,方才自己進來廚房的時候,窗子是關上的啊!且窗子有栓,風怎么可能吹開窗門?

    董氏嚇了一跳,“噌”地一聲站起來往窗口那里看,可透過窗子只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卻并未看到外面有人偷看。

    董氏想著難道自己是記錯了?正準備蹲下來,方才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響,又從窗口那里響了起來。

    這一下董氏的心可又提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窗口那里,想將整個腦袋從窗口探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可臉剛伸到窗口那里,突然一只慘白的手,從外面伸出來搭在了窗臺上。

    董氏慘叫一聲,手里的帕子一下子便甩了出去,人也光著屁股坐在地上。

    而窗臺上那只慘白的手微微彎曲,手指像是抓癢癢一樣,在窗臺上抓啊抓啊,發出瘆人和刺耳的聲音。

    “啊——有鬼啊,有鬼啊!”董氏聲聲慘叫,抖著雙腿從地上爬起來便往外跑。

    房間內的何蘭兒,從第一聲慘叫響起時便聽到了,只是她恨不得董氏早點死掉才好,壓根就不會理會董氏在叫什么,只專心地靠在床頭繡著花。

    董大富被吵醒,披著衣裳跑了出來,可他跑出來后,一眼看到跌倒在廚房門口的董氏沒有穿褲子,大喊道:“你怎么光著屁股啊!”

    董氏是跑著跑著摔倒的,這會兒見有人來了,原本嚇得如篩糠的身子,好不容易鎮定了一些,尖著嗓音叫道:“你個王八羔子,家里鬧鬼了,你還不趕緊滾出來!”

    董大富一聽董氏說鬧鬼,嚇得立刻就跑回房間關上了房門。

    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董氏粗重的喘息聲,方才她知道董大富起來了,到底是多了個人她的恐懼也少了一些,可這會兒董大富跑了,這冷清清的院子配著慘白的白月光,又讓董氏嚇得魂都沒了。

    她踉蹌著爬起來,也顧不上罵董大富沒良心,抖著腿就想往房間跑,可剛站起來,從廚房伸出來的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腳踝。

    “啊——”董氏又是一聲慘叫,扭頭看到握住自己腳踝的手,就是方才窗臺上的那只手!

    “救命啊!救命啊!”董氏哭著拼命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那是手冰冷似鐵,死死地握著自己的腳踝,且力氣越來越大,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擁有的力氣!

    董氏呆愣在原地,看著那半個手臂,忽然眼皮子一翻,栽倒在地。

    而這時,那只手直接松開了董氏的腳踝,廚房內的人站起身,走出來看了一眼光著屁股倒在地上的董氏,冷嗤一聲,輕功離開。

    董大富從小到大都膽小怕事,昨晚一聽董氏喊有鬼,嚇得鉆到被子里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躺了會兒,他又沒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想著董氏肯定是看走眼,又細聽片刻見董氏沒有在喊,更是放心,于是沒一會兒自己也睡著了。

    次日,他起床不見董氏,以為董氏已經起床去做早飯了,于是打著哈欠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間,只是等走出去后,竟然看到董氏正趴在廚房門口,還是如昨天一樣光著屁股!

    “他娘!”董大富大喊一聲。

    董氏很快就被人拍醒了,她眼睛一睜就喊有鬼,被董大富吼了兩句才清醒過來。

    董氏一清醒,立刻就一巴掌甩在了董大富的臉上,怒吼吼地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漢子,老娘昨夜那般喊你你居然調頭就跑,虧老娘一日三餐伺候你!”

    董大富被打,氣急敗壞,“你有臉說老子啊?瞧瞧你自己這副樣子!真是丟人!”

    董氏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下身還光著,尖叫一聲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隔了半響,一家人坐在飯桌上,董氏將昨夜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董大富和何蘭兒都不怎么信。

    晚上嘛,聽說有鬼,董大富是條件反射便害怕逃跑,可這光天化日的,他膽子也大了許多,再者在這里住了這么多久,若是鬧鬼,早就鬧了。

    見大家不信,董氏連忙細說起來,只是說著說著,這矛頭就指向了何蘭兒,“你一直不吭聲是什么意思?昨晚我叫得那么大聲,你怎么沒有出來看看?噢!不會那鬼是你裝的吧?”

    何蘭兒一滯,放下碗就解釋,“我昨晚早早的就睡了,壓根就沒有聽到娘的叫聲,再者若是沒出去便是裝鬼的話,那爹豈不是也有嫌疑?”

    “你瞎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裝鬼!”董大富不悅,“再者我末了出去看過一回的。”

    何蘭兒委屈極了,辯解道:“爹,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娘不能因著不喜歡我,便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啊!”

    說到這個了,董氏又哼了一聲開口:“你嫁給行舟這么久了,肚子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能喜歡了你?”

    這話讓何蘭兒霎時間就變了臉色。

    “娘,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我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當初沒有懷上嗎?是誰聽信別人說我這胎是女孩兒,故意給我使絆子讓我小產的?”何蘭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董氏一口給咬死。

    董氏有些訕訕的,數秒之后卻冷哼一聲狡辯道:“小產只能說明你自己沒用,想當年我懷行舟時,難道不是大著肚子在干活兒?就你嬌貴?你還以為自己是官兒千金小姐啊?”

    何蘭兒瞪著董氏,眼睛里恨不得噴出火來,可蔡秀壓根就不懼怕何蘭兒,她拿捏何蘭兒就像是拿捏一只螞蚱一樣容易,而董行舟對此也并無異議,故這更是助長了董氏的火焰。

    “你再敢瞪老娘,老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董氏怒罵。

    何蘭兒在董家已經學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垂下眼眸,將一肚子的火咽下去,發誓她一定要讓董氏不得好死!

    而董大富早已經習慣了何蘭兒挨罵受欺負,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像是沒看到一樣。

    本來說著鬧鬼的事情,結果扯到這里來之后,鬧鬼的事情就暫時被擱置了,董氏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累了一日,晚上在董大富那里又沒有得到滿足,故又累又不爽,才導致了眼花繚亂。

    轉眼到了中午,這會兒正是午飯的點兒,也是飄香食鋪生意最好的時間段。

    員工們吃飯都是在正午飯之前就分批吃,因著午飯來吃東西的人最多,他們要是也在這個時間段吃飯,那就完全忙不過來。

    這會兒大堂里正熱熱鬧鬧地忙碌著,一人從門外往里瞧了一眼,然后竄了進來在大堂里轉悠,瞧見有人進來吃東西,便趕緊迎上去問:“這位客官來點什么?”

    食客坐下,道:“rou絲面來一碗,麻辣味的甜辣嘴來一小碟。”

    以前賣火爐取消了面條,是因著人手不夠,又是在官道那里擺攤,忙不過來,但現在火爐出來之后何穗又將面條也擺上來了,生意也還不錯。

    見人點好菜,那人應道:“好勒!”然后跑到做餐區域里喊了一聲,“rou絲面來一碗!”

    阿碧聽到吆喝聲一抬頭,發現居然是江子騫,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因著她被何穗叮囑過不允許搭理江子騫,她不想違背何穗的囑咐。

    江子騫催促,“人越來越多了,趕緊做呀!”

    “哦哦!”阿碧撞了一把同樣呆愣的松芳,“趕緊,rou絲面一碗。”

    江子騫又跑到阿威那邊,十分熟練地從貨價下,取出一個蘸醬用的小碟子,盛了一點麻辣味的甜辣嘴,在阿威目瞪口呆下,徑直走到食客的面前放下小碟,“客官先用,rou絲面馬上來。”

    很快,松芳喊一聲:“rou絲面好啦!”

    江子騫又去端了面條過來,“客官,你的rou絲面好了,一共八文錢。”

    江子騫收了錢,將錢直接放到了阿威面前,“收錢!”

    馬大嬸不動聲色地去了后院,跑到正在往魚缸里瞧的何穗面前小聲道:“老板娘,那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公子又來了!且他還跑到大堂里在幫忙,不知為何,那位公子對這里感覺好熟悉呢!”

    何穗一怔,連忙走到走廊那里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大堂瞧。

    只見江子騫不斷穿梭在大堂內,像個跑堂小二,一會兒幫人點餐,一會兒端吃食,一會兒收錢,他手腳麻利,對吃食價格又熟悉,一點都不輸給做了一段時間的馬大嬸。

    何穗皺了皺眉,實在是琢磨不出江子騫如此的目的。

    他既然要和樓南公主成親了,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做?他這樣做又是給誰看?圖什么?難道真的是想哄好自己之后左擁右抱?

    “把他趕走吧。”

    馬大嬸“啊?”了一聲,見何穗沒有回應,只得抬步往外走,可手剛掀開簾子,卻又聽到何穗道:“等下。”

    “嗯?”

    何穗背過身去,說:“算了,隨他吧。”說完她朝魚缸走去。

    正巧阿碧正在外面喊馬大嬸,說有人點了小炒,于是馬大嬸連忙走了出去,反正大堂內暫時有江子騫在。

    江子騫一整個中午忙得不亦樂乎,一直到午飯后,吃東西的人就不是很多了,等到差不多未時末,店里基本上沒人吃東西,而這個時間段何穗特意安排了一個休息時間給員工,大家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段,想吃點什么就自己做,若是想吃外面的其他吃食,去買的錢還可以報銷。

    阿碧見半天都不來一個人了,便往后院一吆喝,兩個倉庫做工的人都陸陸續續出來了,大家說著笑著,氣氛十分好。

    “大家今天想吃什么?”

    “我還是想吃甜辣嘴和酥餅。”

    “阿碧,我想吃火爐。”

    “我想吃面條!”

    盡管何穗說可以去外面買了報銷,可大家仍舊選擇吃食鋪里吃食,因著真的好吃,特別是酥餅和甜辣嘴這種零嘴,大家百吃不膩,即便是當即吃夠了,過兩日便又覺著嘴饞。

    于是大伙兒煮的煮,拿的拿,紛紛坐下來歇息。

    而同樣跟大家一起坐下來的還有江子騫。

    他顯得十分從容,從盤子里取了甜辣嘴和酥餅吃,一邊吃還一邊點頭,又自顧自地取了杯子倒水喝。

    眾人時不時偷偷看一眼江子騫,一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二是這個男人來了幾次后,大家都察覺到他和何穗之間,似乎有些牽扯,故都很好奇。

    這時,何穗也姍姍來遲。

    她一眼看到正在享用甜辣嘴餅干的江子騫,這心里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么他想怎樣就怎樣?

    幾步走過來,何穗將江子騫面前的盤子往一邊一推,不冷不熱地道:“誰讓你在這里白吃白喝的?”

    江子騫也不像前幾日第一次看到何穗那樣急切而激動,反而像個小痞子的將下巴一抬,“我哪里白吃白喝了?方才我干活兒了,他們都看到了。”

    何穗冷然開口:“他們看到不算,我沒看到。”

    “誰說你沒看到?我方才看到你從簾子那里看我了。”

    “你——”何穗被懟得啞口無言。

    眾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何穗“你”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得道:“今日便算了,我就當喂了狗,明日你不要再進這個門了。”

    “這店里明明都是人,哪里有狗?你若是喜歡狗,我明兒個給你弄一只來,哦對了,閃電被趕出家門后自個兒進了林子里,我找到了,將它安排在驛站,你若是想它可以去看看。”江子騫笑嘻嘻,在何穗眼里顯得沒臉沒皮。

    何穗要氣炸了,轉身想出去透透氣,可一轉頭卻看見門口有半個腦袋往里面在探。

    那人看到何穗又喜又怯,小小的聲音叫了聲:“穗兒。”

    聲音雖小,可將大家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何秋生站起來,喊了一聲:“愛蓮,你怎么來了?!”

    何穗原本就心情不好,現在看到馮愛蓮了心情指數更是往下掉。

    “你來這里做什么?”

    馮愛蓮站在門口怯生生的,聽到何穗聲音冷淡,趕緊道:“娘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心里想得厲害,來看看你。”

    此時的馮愛蓮,相比較何穗從京城回來時,看到的馮愛蓮來說,臉色好了一些,也沒有那么瘦了,也許是知道自己女兒沒有事,心情寬松了一些,人也養好了一點。

    “我很好,不用你看,你回去吧。”

    對于之前的事情,何穗始終心中難以釋懷,她到如今還沒能拿回自己辛辛苦苦做起來的房子,且只要想到馮愛蓮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她便生氣,故現在是真的不想看到馮愛蓮,對她也沒個好臉色。

    何秋生心里自然清楚,雖然他如今原諒了馮愛蓮,但知曉何穗心里定然還是埋怨,自個兒經歷過其中的痛苦,他自然不會勸何穗算了,只是卡在中間,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只好勸說馮愛蓮,“愛蓮,穗兒在這里很好,你先回去吧,我得了休假便回去。”

    馮愛蓮看著對自己十分冷漠的何穗,心里痛得不行,忍不住喊了一聲:“穗兒,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娘啊,你就這么恨我嗎?事情過了這么久了,你怎么就還不肯原諒我呢?”

    何穗最痛恨的就是馮愛蓮如此,她對仇人總是有著無比的寬容的忍讓,而換做自己的親人,她則喜歡如此,也希望別人用她的那種寬容,和忍讓去對她,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不是人人都是馮愛蓮!

    “你愛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怎么想也是我的事情,你若是沒事就回去吧。”

    馮愛蓮急了,想不通何穗怎么會變得如此冷漠。

    見馮愛蓮不肯走,何穗突然道:“阿碧,去取十兩銀子。”

    阿碧知道何穗的心思,徑直從錢柜那里取了十兩銀子,遞到了馮愛蓮面前。

    “你說的對,你是我娘,畢竟生我養我一回,這錢你拿著吧,用完了再來取便是。”

    馮愛蓮只覺得腦袋一暈,整個人后退一步,“穗兒,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看我?你現在看了我卻不走,不是來要錢是什么?”

    馮愛蓮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哭著跑了。

    何秋生見狀,自然立刻就跟了上去。

    江子騫雖然不知道何穗和馮愛蓮之間怎么了,可見何穗這樣,知道她還是擔心馮愛蓮,便走過來對何穗說:“她到底是你的母親,母女間哪有隔夜仇?”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何穗像是被點燃的炸彈,朝江子騫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麻煩不要插嘴!阿威,把這人趕出去!”

    阿威被點名,硬著頭皮站起來驅趕江子騫,“你……出去吧,你……快出去吧……”

    阿威也不想這么慫,可江子騫的氣場太強大,他一對上江子騫的眼睛就慫了。

    江子騫不想走,可是何穗現在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而他確實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何穗氣成這樣十分心疼,不想讓她再發脾氣,只得走了。

    反觀何穗,本來是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故出來吃點東西,可先見江子騫死皮賴臉,又見馮愛蓮哭啼委屈,讓她什么心情都沒有了,肚子也像是氣飽了一樣。

    “我上去躺會兒。”何穗說著就去了后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阿碧先開口:“吃完了就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兒來客人了。”

    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道理,故雖是好奇卻也能理解,何穗性格好,人又善良,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待自己母親。

    所有人都各回各的崗位,雖然暫時沒有客人來,但也都收拾著自己負責區域的東西,而阿碧提著一桶垃圾,準備去倒了。

    在街口上有個垃圾池子,大家的垃圾都往這里倒。

    阿碧倒完垃圾后正要回去,可身后突然伸出來一只手將她的口鼻給捂住了,又將她往小巷子里拖。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阿碧這一次就顯得淡定一些,不過到底是突如其來的,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

    被拖進小巷子后,阿碧老老實實地先請了個安,“將軍。”

    江子騫冷嘲,“不敢當。”

    阿碧頓時就尷尬了,唯唯諾諾地解釋:“將軍,我這次沒那個什么幫著夫人說你是壞男人啊,將軍怎么又不高興了……”

    “方才她趕我出來的時候,你怎么不幫我說話?你有把我這個將軍放在眼里?嗯?”

    阿碧吃了一癟,干笑兩聲,轉了轉眼珠子道:“在將軍和夫人面前,我自然是要以夫人為主啊,畢竟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嘛。”

    江子騫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里十分高興,臉色也漸漸好起來。

    “好了,別廢話,你應該知道夫人和她母親之間是怎么了吧?”

    一說起這個,阿碧立刻就來了氣,她可是見證了何穗痛恨起馮愛蓮的全過程,阿碧一直以來都是跟何穗同仇敵愾,而得知馮愛蓮辦的事情后,更是氣得牙癢癢。

    這會兒不待江子騫細問,阿碧立刻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江子騫。

    江子騫聽完之后這才了然。

    他清楚何穗的性格,當然也了解馮愛蓮的性格,其實當初何穗不見之后,他一走了之也有被馮愛蓮氣到的成分,沒想到馮愛蓮這次會這樣糊涂,也難怪董氏會那么囂張,篤定地說那是她的房子,這都是馮愛蓮給董氏的底氣啊!

    江子騫皺眉,而后又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哎哎哎,將軍,你就這么走了嗎?不去跟夫人解釋一下哄哄夫人?”阿碧對于江子騫的舉動覺得奇怪。

    江子騫果然剎住了腳步,卻是問:“這段時間夫人沒跟那個羅柜子來往吧?”

    阿碧搖頭,“自從前段時間夫人跟羅柜……羅公子出去走了走回來后,他們就沒有單獨出去過。”

    “你幫我盯著,要是那個羅柜子,或是其他臭男人,再像蒼蠅一樣的纏著夫人,你就告訴我。”

    不待阿碧回話,江子騫很快就走了。

    之前江子騫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房子,變成董氏的是因著馮愛蓮,他原本的想法是等陶副將來了,何穗知道她是誤會自己后,他再將收回房子這件事情告訴何穗,讓她喜上加喜,這會兒知道事情緣由后也只是輕曬,打算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辦。

    對于馮愛蓮,說實話江子騫是沒有什么感情,他對馮愛蓮好,尊重馮愛蓮,那都是因著何穗也對馮愛蓮好,尊重馮愛蓮,什么感情不感情,親情不親情的,他只對著何穗才能產生。

    ……

    黃昏時分,咸鴨蛋黃一般的夕陽掛在天邊,印得溪水也黃燦燦。

    溪邊,一個年輕小伙正在垂釣,腳邊的木桶里已經有好幾條肥美的魚兒。

    隔了一會兒,董氏打開門走出來了,她一瞧不遠處的溪邊有人在釣魚,立刻拉下臉放下木桶就扭著腰快步走了過去。

    “哎哎哎,誰讓你在這里釣魚的?”董氏的大嗓門震天響。

    年輕小伙錯愕,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釣魚?”

    董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溪邊道:“這是我家門前的小溪,是屬于我家獨有的,外人不能用!別說是釣魚了,就算是打桶水也不行!”

    年輕小伙嗤笑,“你這婦人好有趣,你家門前的就是你的?這小溪離你家可還有一些距離呢,再者小溪那邊是大山,難不成大山也是你家的?人家都走不得?”

    “那是自然!”董氏答得十分坦然。

    年輕小伙正欲說話,一老漢從小路上下來了,喊道:“春林,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害我找半天!”

    “爺爺,這一頭的魚比較多呢。”

    董氏立刻就插嘴,“這小溪是我家的,你們在這里掉的魚,若是想拿走就必須花錢買,要么這桶魚就必須留下來!”

    說著董氏就將那桶魚提到了自己邊上。

    老漢不解,問:“這位大妹子,這小溪在這里流淌上百年了,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你家在哪兒?這小溪何時輪到你家里管了?”

    “我家就住在那里,這小溪既然在我家門口就歸我家管,怎么著?你有什么意見啊?”董氏一聲比一聲大,似乎覺得自己聲音大就是有道理。

    “什么?”老漢大驚,指著那屋子的手顫顫巍巍,“那里是你家?”

    年輕小伙似乎覺得很奇怪,問:“爺爺,怎么了?你怎么嚇成那樣?那里怎么了?”

    老漢連忙搖頭,將年輕小伙一扯,低聲急急地催促,“我們快點走!”

    年輕小伙不明故,卻也應了一聲,又要去董氏手里拿那桶魚,可董氏又吼道:“要魚就拿銀子來買!”

    “不要了不要了!”老漢拽著年輕小伙要走。

    “爺爺,你怕她做什么?她說是她家就是她家的嗎?”

    老漢將年輕小伙一拽,壓低聲音卻又讓董氏足以聽到,恐懼地說:“這個地方是以前官府用來凌晨處死囚犯的!有一次一個被冤枉的囚犯在這里被千刀萬剮,自那之后這里便開始鬧鬼,這里也稱為萬人坑!你沒看到這個女的印堂發黑嗎?這明顯就是撞過鬼啊!”

    年輕小伙不可置信,可悄悄扭過頭看了一眼董氏后,眼瞳也似乎瞬間放大,隨著老漢急匆匆地就走了。

    而提著木桶留在原地的董氏則嚇得雙腿都似乎抖了起來。

    若是以往的話她還會對這話半信半疑,可今日老漢一番話,將她著著實實的給嚇住了,不因著別的,就因著她昨晚的遭遇!

    回想起窗口上竄出來的那只手,還有自己腳踝被那只手捏過,即便是在夕陽下董氏也覺得不寒而栗,她提著木桶尖叫一聲,飛快地朝家里跑去。

    “老董,老董!出大事了!”董氏喘著氣跑回房間,卻被董大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瞎嚷嚷什么?出什么大事了!”

    也不知為什么,董氏覺得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房間也忽然陰冷起來,她拉著董大富的衣裳,將方才老漢的話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什么?有這種事情?我在崖村住了幾十年了,怎么壓根就沒聽人說過?”

    董氏道:“崖村離這兒這么遠,再者這里又沒有住人,這種事情估計只有老一輩的才清楚!”

    其實說實話董大富不是很相信鬼神,因著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看到董氏嚇得慘白的臉他又有些懷疑。

    琢磨了一會兒,董大富道:“我們已經住了一段時日了,若是有鬼的話,住進來的第一日就應該不對勁,可并沒有不是?再者在我們之前,江子騫一家可是在這里住了好久了,若是鬧鬼,那他們一家怎么住得好好的?”

    董大富這么一說董氏也覺得有道理,她張張嘴正要再說一遍昨晚的見聞,董大富已經不耐煩地揮手,“好了好了,快去做飯吧,哪一日見到鬼了再說。”

    到了晚上,董氏想起來放在院門口的那桶魚還沒有收拾,于是擦干手朝院門走去,彎腰提起水桶,董氏又走到廚房。

    她找了一個高一點的桶打算把魚騰過去,可一低頭,卻瞧見桶里有一個人頭!那空洞洞的眼窩子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