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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多嬌(古,1v1高辣)在線閱讀 - 將乳尖兒含進嘴里,舌尖裹著乳尖又吸又舔

將乳尖兒含進嘴里,舌尖裹著乳尖又吸又舔

    “娘子?”何穗輕喃,似乎對這個稱呼萬分疑惑。

    江子騫一愣,從開始覺得阿碧奇怪,到現在覺得何穗也好奇怪。

    若是換做平時的話,兩人分開了兩個多月,何穗一定高高興興地撲倒他懷里,怎么這一次何穗對他這樣冷淡?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子騫伸手探去,卻又被何穗躲開。

    “江子騫,我擔不起你這一聲娘子,我不知道和她之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來找的我,但是我如今的生活已經歸于平靜,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怎么了,你走吧,我既成全了你們,你也不要再來擾亂我的生活。”何穗說著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江子騫卻緊握住她不放。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我跟她?我跟誰?你說的成全又是什么意思?”

    見江子騫不明就里的模樣,讓何穗鼻子一酸,她使勁甩開江子騫的手,忍著慍怒質問:“你這么快就忘記你的樓南公主了么?還是你想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

    “樓南公主?我沒忘記她了!且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子騫呆愣,心急不已。

    “呵,你沒忘記她又來找我干什么?你是當我何穗愛你,故無論你做什么都會原諒你,還是覺得我和蔡秀一樣會以夫為天?”

    江子騫急了,“我忘不忘記她,跟我和你有什么關系?我這剛從樓南國回來,還沒有去京城見她呢!你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何穗越發覺得可笑,江子騫去了樓南?之前阿碧就說他們要成親了?故江子騫去樓南,無非是為了自己和樓南公主的婚事吧?聽他話里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去的樓南?樓南公主在京城等著他?只是他為什么又中途跑來自己這里?

    “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戲弄人感情的王八蛋?!”何穗覺得憤怒。

    江子騫眼看著何穗眼里的火焰凸起,且越燒越旺,正要解釋自己這段時間的去向,可門口一盆水潑了過來,江子騫條件反射地就往后退,而何穗趁機進了鋪子,阿碧在門口端著木盆冷哼,“再敢進來就潑你一身屎尿!”

    馬大嬸端著洗好的菜出來,勸說一句:“這位公子,你這樣很影響我們做生意,快走吧!”

    江子騫捏捏拳頭,調頭走了。

    隔了會兒,阿碧悄悄探出頭看了一圈,沒見到江子騫在外面,這才松了口氣,扭頭朝里面的何秋生喊:“何叔,我去買白糖啦!”

    她走了出去,走過這條街,準備去經常光顧的那家店子去買,因著那家店跟飄香鋪子里的人都熟了,買東西經常算便宜。

    走出這條街,阿碧正哼著小曲兒,誰知伸手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將自己往后拖。

    阿碧驚恐極了,可是那人力氣又大速度又快,很快就將自己帶到了無人的小巷子。

    她心頭發慌,正想著對方是要劫財還是劫色時,身后那人松開了手,阿碧貼著墻壁猛地扭頭,看到了臉色陰沉的江子騫。

    “……將,將軍……”阿碧慫了,貓著聲音。

    江子騫冷聲挑眉,“這會兒知道叫將軍了?方才不是挺囂張的么?還要潑我一身屎尿?”

    阿碧不敢作聲,方才那么多人她當然敢囂張,可現在就是讓她頂嘴一句她都不敢啊……

    “招蜂引蝶的壞男人是什么意思?”江子騫首先提出了第一個疑問。

    阿碧臉色尷尬,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嗯?啞巴了?”

    江子騫的聲音一提高,阿碧瞬間就交代了,老老實實道:“就是說將軍玩弄別人的感情,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故我是玩弄別人的感情,不負責任的男人?”

    阿碧又不作聲了。

    “過年那段時間還好好的,為何隔了兩個月何穗便對我這樣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講一遍,若是隱瞞,我給你把舌頭拔出來。”

    這一問一威脅,讓阿碧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色驚恐嗚咽地搖頭。

    “快說!”

    江子騫一發聲,阿碧脫口而出:“是因著將軍你和樓南公主的事情啊!”

    “我和樓南公主的事情?我和她有什么事情?”江子騫不解,微微皺眉很疑惑。

    可江子騫的話讓阿碧也疑惑了,她反問江子騫:“可是將軍你不是都要跟樓南公主成親了么?難道這還不叫事情?”

    “我和她要成親了?誰他媽胡說的!”江子騫氣得差點跳起來,“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和何穗已經成過親了嗎?到底是何人在造謠?”

    阿碧瞪圓了眼睛,跟不認識江子騫一樣,“將軍,你是不是失憶了呀?我前段時間去京城整頓總店的時候,人人都在說這件事情啊,且我親眼看到你和樓南公主抱在一起呢!”

    “什么?”江子騫嚇了一大跳。

    他感覺阿碧像是在說故事,因著阿碧說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啊!

    “何穗也跟你一起去了京城?也看到了?”

    阿碧搖搖頭,“夫人沒有跟我一起去。”

    江子騫聞言松了一口氣。

    “可夫人上個月隨羅公子去了一趟京城!

    剛松了一口氣,瞬間卻又有無數口氣堵在江子騫的胸口。

    “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哪個羅公子?是那個羅柜子么?”

    阿碧一怔,解釋道:“是羅子舟公子。”

    “夫人不僅知道了將軍你和樓南公主的事情,據說還親眼見到你和樓南公主舉止親密呢!我聽阿強說夫人去鋪子的時候,眼睛都是紅腫的,想必是哭了許久。”

    江子騫不敢想象這場景,只覺得自己聽到何穗哭得雙眼紅腫,便覺著心疼得厲害。

    “他媽的,是哪個混賬搞的這一出?”江子騫氣得想殺人。

    阿碧被江子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將軍,故你并不是真的要跟樓南公主成親么?你們只是作戲對吧?就跟當初你跟尹曉雪作戲一樣?”

    可江子騫沒有回答,居然直接抬步走了,只是走了兩步又停住,并不回頭地道:“我找你這件事情別跟何穗說。”

    江子騫離開這里,趁著天未黑,直接去了羅府。

    羅子舟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下一個城池的分店也在籌備當中,他感嘆自己這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可心里還是微微的苦澀。

    從寶月樓回去后,羅子舟慣例先回一趟書房。

    只是這書房的門一推開,他居然看到自己的書桌前,有一人正把玩著自己的笛子。

    今日天氣好,此刻夕陽的夕暉,正好透過從打開的門里灑在那人的身上,像是給那個原本俊美飄逸的人身上度了一層金。

    羅子舟顯然十分詫異,他完全想不到這人居然會來古縣,更想不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里。

    故,他已經去找過何穗了?羅子舟微微皺起眉頭。

    江子騫見羅子舟回來了,手指靈活的一翻轉,竹笛轉了兩個圈,穩穩地落在支架上,他未起身,穩當當地坐在那里,還未開口,可氣勢卻能壓迫人。

    “這不是江將軍么?不知將軍光臨寒舍有何貴干?”羅子舟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坐下,抬手倒了兩杯茶。

    江子騫一聽羅子舟的口氣,便更加肯定了阿碧的話,于是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飲了一小口熱茶,問:“你和何穗去京城的時候,看到了什么?”

    羅子舟聽聞輕笑了兩聲,“你作為當事人之一不是最清楚的么?”

    “如果我說在京城你們看到的那個不是我呢?”

    羅子舟一頓,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不是你?”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在京城那個我們看到的你,是有人易容扮演的你?”

    江子騫點頭。

    羅子舟仔細回想了一下,開口說:“我去京城辦事,何穗要隨行,那一日我們到了京城的城門口,因皇子公主們出行狩獵,故城門被封,先讓貴人出行,我們的馬車在一邊等候,何穗看到你……那個假的你摟著樓南公主共騎一匹馬,舉止十分親昵。”

    “何穗受到刺激,想要下馬車去找你一問究竟,結果半路被你的那個親信陶副將攔住,陶副將說你和樓南公主情投意合,讓何穗不要過去引起樓南公主的誤會,也讓何穗愛你便為你好,主動放棄你,成全你和樓南公主。”

    江子騫聽得心頭一震!

    “當時何穗看到的那一幕,和陶副將的話讓何穗很受挫,后來我們回來的前一天去了郊外,據說……據說何穗在郊外的梅林,碰到你和樓南公主一起賞梅……余下的我就不說了,你應該能想象到,一對未婚夫妻去賞梅時會有多親昵,再者假扮你的那人好似并不認識何穗,只是何穗不知,覺得你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對她絕情絕義,她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對你死心了吧。”

    羅子舟說完長長地嘆了一聲,他十分心疼何穗,可何穗是個堅強的姑娘,不需要任何人心疼,自己一個人緩著緩著,就好似已經走出了陰霾一樣,可他清楚何穗的痛苦,只是她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來,故他也只能假裝她已經不在意。

    而羅子舟的話對于江子騫來說,簡直就是雷擊一般的痛,縱然他已經大概清楚了,可現在聽到羅子舟親口述說當時的情況,他仍舊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隔了半天,江子騫才艱難地開口:“是我的親信陶副將跟何穗說的那些?”

    “對,當時我也在旁邊,陶副將說的太清楚太絕情,我們都以為這也是你的意思。”

    江子騫拳頭緊握,臉色猶如冰霜降臨,讓羅子舟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上場殺敵的將軍氣勢有多龐大。

    其實羅子舟還想問江子騫這段時間去哪里了,既然陶副將是他的親信,卻為何會說出違背江子騫的話?

    可羅子舟來不及問江子騫就起身走了。

    他嘆了口氣,將茶杯里的茶如同酒一般地一飲而盡。

    有丫鬟來書房請示羅子舟是否可以擺飯,羅子舟點頭,又道:“去老宅告訴老爺和夫人,我同意見見那位給我說親的姑娘。”

    丫鬟臉上一喜,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

    四月的天正是鶯飛草長的春天,風和溫度都宜人,不用每日都洗澡,再者現在也沒有條件洗澡。

    這是何穗正在琢磨的一個令人苦惱的事情。

    現在還好,但是等到夏日之后,大家干了一天的活兒肯定是要洗澡的,可這里所有的房間都有用途,并且堆放著東西,壓根就沒地兒洗澡。

    幫著關上門后,何穗跑到院子里逛了一圈,對阿碧道:“不如明日讓人在靠二號倉庫邊上打個棚子,然后掛上簾子大家在這里洗澡,反正這里都是女人,也不怕誰跑進來,且白天的時候把簾子拉開,又壓根就不占地方。”

    阿碧聽后連連拍手,“這個主意好!若是大熱天的不能洗澡那就太難受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更加細致地討論著到時候應該怎么辦。

    這一邊,何穗梳洗過后開始算今天的賬,可手要去拿賬本時,卻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箱子錢和梳子,她這心里瞬間便像是被螃蟹鉗子給夾了一下,又痛又麻。

    其實今天下午她在樓上的辦公室就看到了江子騫,也聽到了江子騫和阿碧的談話。

    何穗從未想過江子騫還會來找自己,也不知道江子騫怎么還會來找自己。

    她本想呆在賬房里裝作不知道江子騫來過,可奈何身體做出了打算,心卻不這么想。盡管她被江子騫傷透了心,可她的內心卻仍舊想要和江子騫見一面。

    趁著何冬生又來哀求蔡秀跟他回家,何穗調整好情緒下了樓。

    她逼著自己無視江子騫,假裝鎮定地給蔡秀支招,可她自己知道,實際上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她知道江子騫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故她整個人越發的紊亂,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對著江子騫哭出聲。

    說白了她就是一個下堂婦,沒了丈夫她只想要保留自己的尊嚴,故在從京城回來后,她絕口不提這件事情,她維持了這么久,實在不想在今日破功。

    好在有阿碧在中間給江子騫使絆子,何穗才得以逃離。

    雖然疑惑,可何穗也不想知道江子騫來找她的目的。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再去追究對和錯或是目的也沒有任何意義,她過好現在和以后就行了。

    看完賬本,何穗打了個哈欠,吹燈睡下了。

    床鋪并不是很大,比單人床寬了那么一點點,何穗小小的一個人睡下足以,白日里一直在干活,現在又寫了一會兒賬,她躺下沒一會兒便睡著。

    隔了小半個時辰,房門悄悄地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竄進來,房門又悄悄地被關上。

    江子騫偷偷摸摸地走到床邊,等眼睛適應了這一片黑暗后,才依稀看清楚何穗的輪廓。

    他想摸摸何穗的臉,卻又擔心弄醒她,于是只能輕輕坐在床邊,仔仔細細嗅著何穗身上傳來的芳香,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著何穗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裳。

    江子騫告訴自己就在這里坐一刻鐘便走,可是他就這樣坐了一刻鐘又一刻鐘,最后沒忍住,一伸手將何穗的睡xue給點了,才敢伸手去摸她的臉。

    手心下的溫度和柔軟還是一如從前,也跟每晚夢中的手感一樣,這讓江子騫心酸又有片刻的滿足。

    就摸一摸她的臉就走,江子騫在心中做出決定。

    可自己的手將何穗的臉,和五官摸了一遍又一遍,指腹將她的輪廓,描繪了一圈又一圈,這心里像是有個無底洞一般,總是填不滿。

    江子騫又在心中做出決定,他就親一親她就走。

    俯身下去,江子騫先是小心翼翼,在何穗臉上啄了一口,那種嘴唇和臉部相貼的觸感,讓江子騫居然瞬間感覺自己像個青澀的毛頭小伙,他……微微有些臉紅?

    江子騫一怔,有些疑惑,想了想自己羞澀的原因,應該是因著太久沒有見到何穗的吧。

    這分別的兩個月,何穗像是他夢中情人一樣的存在,他無數次夢見她,有幾次早上醒來襠部居然有莫名的濕濡……

    回憶起這些,江子騫更是有些害羞,在害羞之余,他低著腦袋將何穗的臉部親吻了個遍。

    該走了吧?

    江子騫有些猶豫,在心中又做出了決定。

    嗯,他還沒有拉何穗的手,也沒有親吻她的手心呢,他還不能走。

    江子騫正欲伸出手,卻又想著這春日晚上到底是有寒氣的,要是掀開被子冷到何穗就不好了,于是他順理成章地脫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心安理得地鉆進了被子,舒舒服服地擠在何穗身旁。

    說好了要拉拉好久沒拉的小手,江子騫說到做到,大手果斷的在被子里,尋到了何穗的小手,然后十指相扣住。

    江子騫舒心了。

    隔了會兒,何穗身上的陣陣芳香勾得江子騫定力全失。

    反正他都脫了衣裳進了被窩,且他這么久都沒好好抱過她,也沒有摸過自己想得心肝都疼的大乳,他就抱抱她摸摸日思夜想的大乳了再走。

    下定決定,江子騫很快就付出了行動。

    他松開十指相扣的手,將何穗抱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又扭頭在她唇角親了一口,而江子騫的手,則順著何穗的手臂漸漸上移,然后搭在了何穗的胸前。

    ……好軟……

    江子騫又微微臉紅,猶如第一次觸碰何穗一樣,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了何穗褻衣內,然后十分麻利地挑開褻衣的帶子,掀開肚兜,罩住了一邊的柔軟。

    江子騫滿足了。

    嗯,沒錯,是這樣的手感……

    仗著何穗被點了睡xue,江子騫越發大膽起來,安靜了數秒的大手掌開始揉捏。

    何穗是陷入了深睡眠毫無知覺,可手上一邊動作,腦海里一邊想象著因手里動作而變成各種形狀的大饅頭,江子騫的身體已經開始被點燃。

    手上的觸感已經無法讓江子騫滿足,他想后退一些側著身體,可奈何床不夠大,索性一翻身壓在了何穗的身上。

    先前在心中做出的無數個決定,現在已經不作數了,江子騫現在像個變態,悄悄摸摸地爬上床,他貪戀著何穗的一切,一張被子罩著兩人,又有黑夜的掩飾,讓江子騫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在何穗的身上占足了便宜。

    這么久沒見,何穗的乳好像又大了了不少,一只手都仿佛握不住,將臉壓過去,仿佛是壓在了一團棉花上,軟得不像話。

    江子騫吮吸著rufang上的芳香,將乳尖兒含進嘴里,舌尖裹著乳尖又吸又舔,嘴里清甜好像吃到了乳汁。

    良久后,江子騫像個吃了半飽的孩子,從何穗身上滾到了一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何穗現在渾身上下都沾著口水,每一處都彰顯著江子騫對她的想念,這讓江子騫覺得身體意猶未盡,可心里卻是小小的滿足。

    其實江子騫還掰開何穗的腿做一次,可奈何擔心自己動作太大,弄出動靜讓隔壁的人聽到了,又擔心何穗醒來后,從自己身上的痕跡發覺什么。

    故權衡之后,江子騫只能忍住,琢磨著等他在何穗的心中“清白”后,他一定要拉著何穗找個無人的地方大戰三百回合!!

    想起今日阿碧和羅子舟的話,江子騫心疼地吻了吻何穗的臉,小聲嘀咕:“娘子,你要相信我。”

    滿足地抱著何穗睡去,江子騫感覺這是這兩個多月以來,自己最安心的一晚。

    次日,何穗一醒就感覺到自己肩膀處,有些輕微的酸痛,不過她也沒多在意,因著偶爾睡姿不對,或者睡太久了,身上總會這里那里不舒服。

    早飯過后就意味著新的一天要開始了,何穗吃飽后伸了個懶腰,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很充實很不錯。

    誰說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

    做吃食的人要早起,這個是慣例,只是飄香食鋪早上唯一暢銷的是面條和火爐。

    火爐的食材大多數,是昨日便串好放在地窖里,像豆腐豬血之類易變酸的食品,則是今日小販現做好大清早送過來的,處理起來很簡單,故大家都不用貪黑的起床干活。

    打開店門后,阿威和馬大嬸陸續來了,大家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各司其職。

    阿威這個點比較閑,幫著后院的小何磨黃豆,而蔡秀則幫著馬大嬸收拾碗筷和清洗,松芳和何秋生做火爐煮面條,大家分工明確,又都樂意干活,即便是人多再忙也有條不紊。

    早飯的時間段過了,店里就清閑下來。

    松芳湊到阿碧面前小聲問:“你說蔡嬸子的丈夫,今日會不會拿著地契來?”

    松芳話音剛落,外面就又響起了那個哀怨的聲音,“媳婦兒你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錯啦!”

    阿碧怒道:“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松芳見她跑出去,也連忙跟了出去。

    “媳婦兒,我再也不敢啦,以后我一定會老老實實!”

    “你別喊啦!”阿碧氣得雙手叉腰。

    何冬生趕緊問:“我媳婦呢?把我媳婦喊出來!”

    這時,何穗和蔡秀幾人都走了出來。

    “媳婦兒!”何冬生要上前,被何秋生攔住了。

    何穗掃了何冬生一眼,問:“地契帶來了?”

    何冬生聞言臉色一滯,支支吾吾不回答。

    何穗果斷道:“既然你自己覺得這不劃算,那便沒必要跑這一趟,阿威,若是這人再在我們門前瞎嚷嚷就去報官。”

    “好!”阿威應了一聲,中氣十足。

    何冬生被嚇住了,連忙求助地看向蔡秀,“媳婦,我可是你丈夫啊,你怎么忍心看到我被人抓走?”

    蔡秀昨日被何冬生連著幾日,表現出來的悔意和深情沖昏了頭腦,昨日真的差點不管不顧地跟何冬生回去了。

    可昨晚上,大家跟她仔細分析了一下,紛紛勸她要冷靜,蔡秀自己也想了一晚上,發現自己確實太沖動。

    “你若是不想被抓走,便不要成天在這里瞎嚷嚷,若是你想我跟你回去,那便把房屋過戶給我,不然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蔡秀終于硬氣了一回。

    而蔡秀的硬氣讓何冬生開始著急,可他又怕惹怒了蔡秀后,她更加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于是躊躇數秒后,轉著腦袋向何穗開炮:“我媳婦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小蹄子教唆的吧?你這個害人精,虧我當初還收留了你那么久,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何穗正要懟回去,只聽得圍觀的人群里有人“嘖嘖”兩聲,對圍觀的人滿臉嫌棄道:“同為男人我都為他丟臉啊,他居然還有臉說當初!”

    圍觀的群眾看了這么天的戲,只知道何冬生拋妻棄子跟狐貍精跑了,后來又聯合狐貍精把自己媳婦打了一頓后趕出來,以往的事情大家都一慨不知,不過見有知情人開口,大家都開始八卦。

    “當初怎么了?他還做什么缺德事情了?”

    何穗一瞧,那開頭說話的人居然是江子騫!

    只見江子騫此時一臉八卦,用手擋在自己嘴邊朝眾人分享道:“我跟你們說,這男人的親弟一家,逃難去投靠他,他收了高額的借住費不說,還將自己弟弟弟媳的錢財首飾都騙走了!可你們說這錢都拿走就算了,可他還奴役弟弟以加人,過年自己偷著吃好吃,讓人吃殘羹剩飯不說,有時候人家活沒干完還不讓人吃飯!嘖嘖,我們村子都知道這事!”

    “啊?還有這等事情?這也太過分了吧!”眾人開始憤憤不平。

    何冬生聽了滿臉通紅,朝江子騫吼道:“江子騫,這里沒你的事,趕緊滾一邊去!”

    江子騫“嗬”了一聲,“你有臉做還沒臉聽人說啊?”

    眾人見何冬生認識江子騫,更加相信了江子騫的話,紛紛附和,何冬生頓時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人的惡劣在我們村里那可是出了名呢!”江子騫像個八卦的路人,朝這邊說一句,又朝那邊說一句。

    何穗淡淡掃了江子騫一眼,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難道又想等這事完了之后再拉著自己說那些廢話?

    “咱們男人娶了媳婦就要對媳婦好,大家伙兒說對吧?哪里有打媳婦還趕人出家門的?媳婦還是自己的好,哪里能別人一勾-引就拋棄媳婦?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現在人家要你把房屋過戶出去也不過分啊,比起自己做的那丑事,這事可能上臺面談呢!”江子騫繼續當個熱心腸的吃瓜群眾,惹得其他人紛紛搭腔幫襯著說話。

    何穗有些無語,心想江子騫真是吃錯了藥,他自己難道不是拋棄糟糠之妻?他做的事情難道是人做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臉,大義凜然的說出這番話?他今日出門是不是沒有帶臉?

    “你要是往后真的想跟你媳婦過日子,便把地契改成你媳婦的名字啊,反正你媳婦看著實誠,不會做出你這樣的事情!”

    聽著路人的話,蔡秀尷尬不已,她何曾擔得起那個“實誠”呢?就連江子騫方才指責何冬生苛刻何秋生一家時,她恨不得逃走才好!因著當初是她指使何冬生,去騙了馮愛蓮的首飾,也是她天天變著花樣折磨何秋生一家的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而江子騫時不時道出幾句關鍵的事情,那八卦的表情靈活生動,更加讓眾人紛紛討伐譴責何冬生。

    何冬生早就呆不下去了,奈何眾人將他圍成了個圈,他想走也走不了!

    實在是被大家說得透不過氣,何冬生一把摸出懷里的地契,大喊道:“我拿來了!我已經把地契拿來啦!”

    眾人都是一愣,連帶著蔡秀和何秋生都是一愣。

    認識何冬生的人,誰都想不到何冬生居然真的會把地契拿過來。

    而其實何冬生此舉也是迫不得已和心不甘情不愿。

    昨日他跑回去之后仔細想了想,要真說把房屋地契過戶給蔡秀,他一覺得男人的尊嚴沒有了,二又擔心蔡秀也和王寡婦一樣,拿著東西跑掉。

    本來想想不如重新找個女人過日子算了,可奈何自己除了這個房屋以外,幾乎是一無所有,且他也知道自己懶惰無能,自己當年能娶到蔡秀,是因著蔡秀父母早亡,兩個哥哥不爭氣,蔡秀也想找個男人依靠,才嫁給他的,此時的他早已不如當年,又拿不出一文錢,哪個女人愿意嫁給他?

    何冬生心里矛盾不已,就在晚上吃了昨日剩下來的面條,拉了幾次肚子以后,何冬生也不矛盾了,發誓明日便拿著地契把蔡秀接回來。

    只是今日到了地方,何冬生還想試試,能不能憑借自己就打動蔡秀,可沒想到江子騫居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還跟著瞎搗亂,吆喝大家一起譴責他,故何冬生逼不得已,這才拿出了地契。

    阿碧一下子便把地契奪過去,遞給何穗看過后道:“那現在我跟你們一起去衙門!”

    蔡秀聞言,臉上頓時松了一口氣,心里萬分慶幸,點了點頭。

    阿碧和何冬生夫妻走了,有不滿足好奇心的跟了上去,其他人漸漸散去了。

    何穗用余光瞟了眼江子騫,卻瞧見他也隨著眾人吆喝一句:“熱鬧看完咯回家咯~”然后走了。

    嗯?走了?

    江子騫就這么走了?

    何穗有些不可思議,他昨日不還拉著自己拼了命的裝無辜么?怎么隔了一晚上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又回想了一下,何穗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在京城的時候,和樓南公主卿卿我我,來了古縣又追著自己,隔了一晚又變成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鄉親。

    算了,隨便他吧,只要他不來打擾自己就行了,再過段時間,她一定能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