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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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行駛了大概一小時,在一扇圍墻中的鐵門前暫時停下,然后鐵門大開,車繼續(xù)開了進去。李高登透過車窗,看到汽車在白色石板路上行駛了幾分鐘,穿過一片被湖泊包圍的綠地,又是在噴泉處繞了個彎,最后停在了兩棟象牙白的小樓前。 兩棟小樓由連廊連接,李高琪吩咐管家準備午飯,李高登則被傭人推到另一棟小樓的醫(yī)療室內(nèi),讓家庭醫(yī)生楊景先給他檢查一遍。 “沒什么毛病,醫(yī)院肯定都檢查過了,我對肛腸也不熟悉,只能每天幫你換藥,只能你自己注意多休息。”楊景放下聽診器后,坐到他輪椅對面的凳子上,“其實是我建議李先生接你回來的。” “為什么?” 楊景笑著搖頭說:“你不在,他容易犯病。” 李高登并不喜歡他的笑容,在那張撲克臉上,總是帶來一股違和感。 兩本書都被李高琪拿走了,此時,李高登滿腦子想著怎么才能要回來。他移開目光盯起自己的手,忐忑地試探道:“洛昆送給我兩本書,被李高琪拿走了,我想拿回來。” “他不過是檢查有沒有夾帶,精神穩(wěn)定后會還給你的。” “不是,我……” 李高登不確定這個房間有沒有監(jiān)聽器或者攝像頭,緊接著抬起眼睛,對他使了個眼色。 “哦哦,真沒事的,午飯后我去照顧你。” 說著,楊景拿起簽字筆,同時隨手抽出一張紙巾,寫了一行字,展示在李高登眼前,上面寫著:“書不重要,信是關(guān)鍵。” 幾秒后,他又補充了一句話:“只有你能對付得了他,小心。” 電話驟然響起,楊景立即接過電話,告訴他李高琪對面樓下客廳等他。 還沒到客廳,在走廊上李高登便聽到有人彈奏著肖邦降E大調(diào)夜曲,鋼琴清脆的聲音平和淡然,和李高琪完全不搭。 傭人推他進了客廳,他看到李高琪穿著見居家的黑色寬松襯衫,正坐在客廳前方的落地窗下彈琴,落地窗連著外邊草地,又是響起兩聲歡快的狗叫,李高登應(yīng)聲往外望去,一黑一棕兩只狗正趴在窗戶上,外面陽光正好,兩只狗的皮毛邊緣都鍍上了一層淺色金光。 “Snow!Amy!” 狗狗沒死,李高登喜出望外。傭人早已退下了,他便自己推著輪椅往前走,忙不迭地拉開落地窗,兩只狗都熱情地跑了進來,一齊撲到李高登腿上,輪椅被它們弄得后退了幾圈。 正當他摸著狗毛茸茸的皮毛時,鋼琴聲忽然停了,李高琪緩緩走過來,Snow見他湊近,嚇得躲回了戶外草地。 李高琪牽過另一只巨型貴賓犬,丟在了窗外,“不是你的狗了,是Lucky的狗,她說讓你摸,你才能摸。” 李高登在客廳和外邊草地張望了一番,余光撇到洛昆送的信被隨手放在身側(cè)吊燈下的茶幾上,可沒找到小侄女,便問他:“Lucky呢?你接她過來了?” “在外邊跟狗玩,現(xiàn)在笑得很開心。” “什么?” 外面只有Snow蹲在草地的灌木邊,李高登滿腦子疑問,又張望了一番,連個女孩的影子都沒有。 李高琪露出慈祥的微笑,接著轉(zhuǎn)身坐在了客廳屋檐的大理石臺階上,一個人自言自語。 “爸爸給珊珊買小貓咪了,喜不喜歡啊?看,叔叔也回來了……真的,以后就跟咱們一塊住……” 盡管滿腹狐疑,但李高登趁著他胡言亂語的時候,悄悄拿過洛昆的信,信上只寫了舉辦新書發(fā)布會以及建筑展覽的事。 過了片刻,李高登聽到李高琪平靜了下來,把信放回了原位,然后對他說:“你的病那么重了嗎?” “我沒病。” 李高登死死盯著他的背,怒吼道:“那你說Lucky被你藏哪去了?人呢?你跟空氣說半天話,耍我呢?” “珊珊就在這兒,她一直想要你的狗,我就把小狗送她了,還送給她一只布偶,她很喜歡小動物。” “神經(jīng)病,懶得跟你說,我去找她。” 還沒等李高登離開,眼前的李高琪仿佛失了魂魄一樣起身,而后整個人靠在了沙發(fā)上,居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你害死了mama還不夠,還害死了我的女兒,我真的想掐死你!” “你胡說!” 李高琪松開手,眼睛噙滿了淚水,臉色陰沉著,點燃了一根煙,任由眼淚滑下面龐。 一根又一根煙點過,客廳彌漫開香煙味,他這么沉默著,李高登也不敢吱聲,默默看著他抽完了一整盒煙。臉上的淚水干了,李高琪收起情緒,這才淡淡地說:“她有先天性的疾病,我們都不在家,沒人照顧她,犯病沒及時送醫(yī)院。” “那你他媽不早說?” 突然得知小侄女的死訊,李高登難受得整顆心都堵得慌,想到女孩活潑的樣子,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他不愿意想起,更是不愿意這件事與自己有關(guān),可是心卻抽搐著更劇烈了,連血液幾乎都流不動了。 “代孕中心難道沒有疾病篩查嗎?不對……”李高登瞬間意識到了一件事,他從沒問過侄女的來歷,連忙追問道,“珊珊到底是怎么來的?” 李高琪回答得很快,什么都沒有隱瞞,“是我和前任的孩子,她一生下來就很虛弱,差點沒保住,所以一直放在紐約養(yǎng)病,我還以為她能活著,是上天原諒我了。” “她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是你造孽太多,這才害死了她。” 李高登憤怒地指責。 李高琪靜靜聽著,等李高登說完,他起身走向李高登,手指死命捏他的兩頰,指甲深深嵌進皮膚。李高登看著他空洞冰冷的目光,一絲鮮活的生命力都沒有,感覺他似乎正在捏碎這張臉皮。 “是啊,我是壞人,你倒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在外人面前裝慣了,回來對你哥裝什么好人?利用一個農(nóng)民工來搞你哥,好啊,挺好!” 他頓了頓,繼續(xù)冷笑著說:“這樣的你,跟哥哥是絕配。除了折磨你,我沒有任何樂趣,你活著我才能活!實話告訴你,我把珊珊的尸體冷凍起來了,你給我好好活著,我要親眼看到珊珊重新睜開眼睛。” 說罷,李高琪甩開他的臉,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展示在他眼前。 這是一張結(jié)婚申請證書,李高琪已經(jīng)簽了字,同時李高登看到另一欄,被人模仿字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高琪,你瘋了。”李高登瞪著他,也笑了起來,“好啊,那么我們便比比,是誰先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