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陳榷的表哥名叫樓陳煌,上個月因為一起殺人毀尸案和被牽扯出的五起男性性工作者被jian殺案件而被判入獄,即將接受死刑。他的案件報道出來后引發全國轟動,樓陳煌是人盡皆知的同性戀、有反社會人格和暴力傾向的殺人狂,陳榷以前只通過長輩偶爾的只言片語和街巷間的傳聞在腦中構建出一個零散的形象,看過追根溯源的媒體報道之后才對他有大致的了解。 有暴力傾向的父親,身份不明的母親,陳榷無法想象在畸形的原生家庭中樓榭從小的生活環境和接受的家庭教育,他也不擅長安慰別人,只好靠近一些寬慰地拍了拍樓榭的肩膀。 “現在你住進我家就是我的人了,以前受過什么委屈和痛苦,不要全都憋在心里,讓我陪你一起承擔。”陳榷說完頓了頓,又覺得自己顯得有些冒犯,手指搔了搔臉頰補充道:“或者不說給我聽,就跟我哭一哭撒撒嬌,你才13歲嘛,不丟人,雖然我不太會安慰人……” 樓榭側身把頭埋在陳榷頸窩,點了點頭。陳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等,等一下……不好意思,我超級怕癢。”陳榷被樓榭高挺的鼻梁和濕熱的呼吸蹭得半邊肩膀都麻了。 樓榭聞言要抬頭,被陳榷按住后腦扣在懷里:“別動,一會兒就習慣了。你想哭的話多哭一會兒,哭完洗把臉睡個覺,明天心情好很多。” 樓榭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他自有記憶以來一直跟著父親。樓陳煌并不是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有暴力傾向的人,他有一份月薪過萬的工作,同事眼中的他面容清秀、性格內斂、處事一絲不茍,鄰舍眼中的他彬彬有禮、生活自律。但是,隔著他家的那扇厚重的防盜門,他會用煙頭燙樓榭稚嫩的生殖器,會用皮帶蘸鹽水鞭打他瘦弱的脊背,會讓樓榭脫光衣服給他koujiao。 樓榭沒有接觸過其他親人,和同學之間的關系也并不親密,他不知道正常的家庭相處模式,但他會在被鞭打和燙傷時感覺到疼痛、在吞咽jingye時感覺到惡心。 “…吃陳榷的jiba,不惡心。”樓榭抬起悶得通紅的臉看著他認真地補充道。 “你都說的什么虎狼之詞……”陳榷無語,“我沒有那種愛好,這也不是你需要做的事。” “sao嘴……想,讓你開心。”樓榭依舊堅持 ,被淚水泡腫的眼眶很紅,瞳仁黑沉透亮。 “……”陳榷深感任重而道遠。 已至凌晨。 哭過之后,樓榭看起來有些困倦,陳榷領著他去主臥的浴室洗澡。新買的家居服和內褲沒有洗,陳榷從衣柜里拿出換洗的無印良品的紗織睡衣,但是不知道怎么解決內褲的問題。陳榷身高182、臀圍98,一般穿的都是xl碼,而樓榭看起來只有160cm左右,還沒有發育的身體骨架偏小、身材纖瘦,腰薄得像一片紙,即使內褲松緊性比較好也絕對穿不了陳榷的。 陳榷抱著胳膊站在衣柜前思考,浴室間的門開了,樓榭裹著濕漉漉的水珠走了出來,在深秋微涼的夜晚空氣中渾身冒著繚繞的白氣。 “把身體擦干再出來!” “我……臟,不用,你的毛巾。”樓榭縮了縮瘦白的腳趾。 “……腦子里都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陳榷抿著唇走到浴室拿出架上的毛巾裹到樓榭身上,“擦干凈,把床上的睡衣穿上。吹風機在那邊的架子上。浴巾用完放回浴室,我也洗個澡。” 樓榭披著海軍藍色的大浴巾低低應了一聲。 陳榷洗完澡出來,才發現樓榭依舊光著身子站在床頭,右手拘謹地握著左胳膊,手掌邊滲出了紅色。 “痂,破了。”察覺到陳榷的目光,樓榭抓著手臂的手用力得泛白,更像是遮掩,“衣服,會臟。” “臟了大不了就洗一下,你不要這么緊張。”陳榷嘆了口氣,“坐到床上,我給你上一點藥。” 陳榷第一次仔細去看樓榭的身體。樓榭的皮膚白皙、細嫩,但是頸部以下遍布著鞭痕、燙傷的創口和淤青,除了左臂,還有幾處鞭傷都已崩裂,細細滲著鮮紅的血絲。淡粉色的yinjing軟軟地垂在稀疏的細軟棕色毛發里,側面有一串圓形的燙痕。 “這里,還疼嗎?”陳榷不太確定藥膏能不能涂在生殖器上,只是用沒有蘸藥的指尖小心地碰了一下。 樓榭輕輕喘了一聲,腹部的肌rou顫抖著,yinjing硬了一些。 “不……不疼…但是,很奇怪。” 陳榷額頭上一時之間汗大如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