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樓榭的yinjing還未發育,未勃起時是rou粉色,勃起后顏色更淡,但是因為莖體上錯落虬結的疤痕而顯得有些猙獰。 “我…自己,涂。”樓榭不愿意讓陳榷看見自己硬起來之后更加丑陋的yinjing,一手遮擋一手去拿陳榷腿邊的紅霉素軟膏。 “……雖然還沒有發育,但是能勃起的話,性功能應該沒有受到影響。”陳榷見樓榭這樣反而不尷尬了,百度一下確認紅霉素軟膏可以涂在生殖器上,順手把藥膏遞給他,“勃起是正常的事,不用排斥。” 樓榭手指蘸了藥膏一點一點抹勻,紅著臉點了點頭。裹著一層油亮藥膏的粉色yinjing慢慢縮回卷曲的毛發里,看起來像個垂頭喪氣的小倉鼠。 “我明天去買一些消除疤痕的藥膏,過不了多久這些疤應該就可以消掉了。”陳榷拍了拍樓榭單薄的肩膀,“快把睡衣穿上睡覺,今晚沒有內褲,你先將就一下。” 樓榭聽話地穿上能夠露出半個肩膀的睡衣,只是睡褲實在太大了穿不上。 陳榷家里沒有客房,所幸床是1.8m的雙人大床,他從收納箱里翻出備用被褥,和樓榭一起套好床被罩整理完后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快睡吧,關燈了。”陳榷對縮在被窩里看著他的樓榭笑著說了聲晚安。 意識開始有些迷糊的時候,陳榷感覺樓榭那邊的床有些下陷,溫熱的身體逐漸往他靠近。 “晚安。”樓榭壓低的氣音聲音很輕,但是陳榷聽到了,他半夢半醒地勾了勾唇,手臂從被子里伸出摸了摸樓榭的腦袋。 第二天早上。 陳榷醒來的時候發現樓榭并不在床上,他猛然伸手夠到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才不到八點。 “樓榭?”陳榷跑出房門,看見廚房里樓榭的背影才松了口氣。 “早,上好。”樓榭愣愣地轉過身,勾唇笑了一下,“做了,早餐。” “早上好,怎么起得這么早。”陳榷笑著擼了擼亂糟糟的頭發,走到樓榭身后探了探頭,“好香,看看你做了什么。” “沒有菜。煮了,面。”樓榭耳尖有些紅,不自在地動了動腿。 過了一會兒陳榷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晨勃還沒消,估計之前蹭到樓榭的后腰上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去洗漱一下吧。” 陳榷洗漱后換完衣服出來,桌上已經擺了兩大碗熱氣騰騰的面和兩副擺放整齊的筷子。樓榭正把圍裙掛在衣物鉤上。 陳榷的胸腔就像突然被撞了一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這張桌子上看到過一份以上的餐具、沒有吃過別人專門為他做的飯。 “只有,老干媽和,雞蛋。抱歉。”樓榭一副害怕陳榷失望的樣子。 “是我的問題,你已經做得很好吃了。”陳榷吸了一大口面,氤氳的熱氣在他眼前繚繞,“今天我們就去買一些菜回來。” 陳榷邊洗碗邊思考著怎么解決樓榭上學的問題。現在橫亙在他面前的問題是,樓陳煌事發之后樓榭就辦了休學手續,即使媒體報道使用的是樓陳煌的化名,長達半個月的休學時間和失去聯系的可疑家長也足夠在原來的學校師生中催生諸多流言蜚語。 “小樓,我們今天把你的床收拾出來,明天一起去辦一下轉學手續吧。”陳榷洗完碗擦了擦手,坐到樓榭身邊的沙發上,“轉到路口的那家學校,回家只要十分鐘。我想你每天晚上都回來做飯給我吃。” “好。”給微型月季擦葉子的樓榭抬起頭,黑棕色的眼睛看著陳榷,認真地應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房間,搞好之后就去買菜,中午就可以吃好吃的啦。”陳榷吃了兩口薯片,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 陳榷的家是一個住了二十年的三室兩廳的老宿舍樓 ,曾經是他父母的房子。父母出車禍之后,陳榷依舊保留著他們的房間,而他一直住著屬于自己的次臥。 已經第十四年了,該過去的總還是過去了。陳榷突然感慨了一番,和樓榭一起打掃著房間,重新鋪了床。 “先開窗散一下味,今晚你就可以住在這邊了。”陳榷說著,看見樓榭鬢邊的碎發變得有些散亂,隨手幫他別在了耳后。 “陳,榷。”樓榭雙手握住了陳榷正要收回的手,臉頰緩緩在掌心里蹭動,“再,摸摸我。一下。” 他的虹膜顏色偏深,仿佛蒙著霧,像一塊浸在水中的月光石。陳榷沒有辦法拒絕他。 所以,當晚上樓榭敲開他房間的門站在門口瑟瑟發抖地看著他的時候,他也依舊沒法拒絕。 “晚安。”樓榭像前一天晚上一樣在黑暗中湊到陳榷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