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孩。
多久了…… 莫茴整個人向左側身蜷縮在床上，那個女人就這樣把他丟在了這里。 他難受地咬住自己的唇，排泄的欲望排在了他僅有的思考能力首位。 等十分鐘，可是……十分鐘這么久嗎？ 他知道的，就不該對楚瑜他們那些人抱有期待，上位者的善意就是閑置的憐憫，就像他們會給流浪狗骨頭只是為了看它們搖搖尾巴逗個樂。可是他會乖、會聽話，所以拜托不要那么快就把他丟棄。 楚瑜回來之后就看到了面色發白、雙手捧腹的莫茴，她才想起來被她遺忘的小孩。 她快步上前將少年抱起走向衛生間。 “莫茴，深呼吸。”她單手抱住少年，另一只手將被溢出液體打濕的兔尾巴給拿了出來。 楚瑜將肛塞隨地一扔，順手捏了一個風決，通知小澤去請醫療者。 女人的聲音讓莫茴有一些清明，伴隨而來的是四周過于安靜下的排泄聲，這讓他臉色一白。 “對……對不起。”莫茴喃喃，環住楚瑜的手不安地放下。 他勃起了。 他的身體yin蕩且不受控，有人喜歡有人厭惡，他不知道這個接觸不多的女人更喜歡玩什么，先道歉總會獲得一點點不多見的寬待，以求得較輕的懲罰。 “沒關系。”楚瑜低頭看向懷里的少年。 她想，明明少年不矮，但是從見到他開始就似乎只有低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這很正常。” 不，不正常的，他的身體反應更多的是藥物濫用的后遺癥，已經被玩壞了。 “你還有哪里難受？”楚瑜伸手抹去他因為用力咬破嘴唇流下的血，將莫茴淡色的唇染得嫣紅。 “痛。”莫茴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楚瑜，顫著手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 眼前的女人臉上還帶著不知道哪里沾上的血痕，因為焦急而狂跳的心臟震得他心生歡愉。 也許，新的主人會讓他活得更久一點。 “忍一會兒，醫生馬上就來。”楚瑜將熱水調好，“洗澡。” “你自己可以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概目測他的身體狀況；雖然異能者不像醫療者那樣專攻治療，但是因為自身各個感官能力的提升，對于基礎的身體情況還是可以基本感知到的。 “可以的。”女人肆意的目光讓他瑟縮了一下，意思直白簡單。 莫茴扶著置物架向楚瑜走去，似乎在證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那你先洗。”楚瑜利落地離開浴室并帶上了門。 隨著她離開，壓迫感也隨之消失，莫茴松了一口氣。 顯然女人是個正人君子，這和他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隨即他又搖頭嗤笑，當然是不一樣的，畢竟沒有人會給他這種垃圾用大量高額的藥物，可真是個大善人啊。 莫茴慢慢滑入溫熱的水中放空自己的大腦。 背著浴室，楚瑜按著自己狂跳的心，嘲笑暗罵：真是失了智。 汗水混雜著血水、喪尸的粘液，整個人都黏黏糊糊的，浴室被占用，楚瑜就直接在房間里換衣服，順便用水壺里的水大概沖洗了一下身體。 莫茴打開浴室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幅景象，穿著運動背心的楚瑜正準備套上外衣。 裸露的肌膚像是灼了他的眼，復又習慣性的低頭垂眸。 “下樓。”楚瑜甩著半干的頭發，看向穿著小澤舊衣服的少年。 現在小孩發育都這么好嗎？目光掃向變成八分褲的褲子，莫茴的腳腕纖細且誘人。楚瑜想到這個問題自己卻先笑了，新世代哪來的資源良好發育，看來這小孩家庭基因不錯。 “噗嗤……”少年應聲抬頭，卻看到女人像只鯨頭鸛一樣甩干自己的毛，沒忍住笑出了聲。 楚瑜疑惑側過臉看向突然被點了笑xue的少年，挑起的眉毛好像在問他笑什么。 莫茴斂笑抿嘴，搖了搖頭。眉眼舒展開的樣子倒是顯得更吸引人了。 好在楚瑜也沒有追問的心思。 小澤請來的醫生是陳昱，他獨自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隊里其他人都擠在廚房里，不是他們不想和醫療者打好關系，主要是陳醫生過于清正了，倒是顯得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 “楚老大。”看到楚瑜下樓，陳昱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她走去，“哪里受傷了？” “我聽過今天城西出事了，一早就在準備了。”陳昱手上裹著綠色的光撫上楚瑜的胳膊。 “我沒事。”楚瑜抽出手，拉過身后的少年，“請你過來是給他看看。” “這是？”陳昱被掙開的手一僵，笑了笑收回了異能。 “家里小孩。”楚瑜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那你們家基因突變哦。”陳昱被逗樂，手又重新蓄上異能準備給眼前的少年檢查一下。 莫茴因為陌生人的異能接觸不安地握緊了楚瑜的手。 “別怕。”楚瑜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干什么啊？弄得好像我不是個正經看病的人一樣。”陳昱開口調笑道，手也順勢收了收，確保能感知到的最大距離。 “我的陳醫欸，您可別嘴貧了。”小澤看到老大下樓，也從廚房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出來，“這可是我們楚爺的心肝肝。” 陳昱閉目未言。 不過他們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醫療者在治療時需要集中精神。 只有陳昱自己知道，他在平復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