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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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鐘,依然不見楚寒的影子。陸琛朝手上哈了口熱氣——他最近洗手頻率比以往低了許多,手套也不常戴了,除非為了保暖。潔癖癥狀有所好轉,這還要歸功于某個小家伙。思及指腹碰到嘴唇的綿軟觸感,陸琛揚了揚嘴角,指尖被冷風刮得通紅,心里卻是暖融融的。 :寶貝,你在哪? :喝醉了嗎? :你在一樓嗎?我進去找你? 他盯著綠色一片的消息界面,正打算撥個電話,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抬頭正對上一個戴著黑口罩的男人。 是剛剛在酒吧里面碰頭的情報販子,此時喝了酒出來,跟陸琛打著招呼:“陸哥,你擱這兒干哈呢?” “等個人。” “奧奧,”男人看向陸琛身后的摩托車,咧嘴笑道,“今天沒開法拉利啊?怎么著,改平民路線啦?” “體驗生活。”陸琛說著,遞給他一條煙,自己卻沒抽,“你呢,之后有什么打算?” “走完這趟貨就回東北,”男人說,“家里老人快不行啦,我得回去照看他們。” 陸琛記得他妻子前年因乳腺癌去世,如今又面臨雙親病重,一時替他惋惜。只是左等右等,他的小朋友依然不出來,陸琛心里有點急,便也顧不上多安慰他幾句;男人見他有事,也識相地道了別。 十點二十分,微信消息石沉大海,陸琛干脆撥了語音通話,無人接聽,又撥了楚寒的號碼,依然無人應答,等再撥去第二次的時候,那邊直接關了機。 正欲邁進緋愛找人,手機振動起來,是鄒遠打來的。 “老大,今天胡安替您去見客戶,開公車去的,”所謂的公車其實就是陸琛從前接楚寒時開的那輛法拉利,“半路剎車失靈,直接沖下立交橋!” 陸琛呼吸一滯,忙問:“人怎么樣?” “溺水了,正搶救呢,我和波哥現在在醫院。” “知道了,地址發我。”說完這句,陸琛就掛斷電話,閉上眼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如果不是因楚寒嫌豪車顯眼而換了摩托,今天泡在黃浦江的,可能就是他倆了...... 剎車失靈,也許是巧合,但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害他們。 陸琛倏地睜開眼,沖進緋愛,尋找楚寒的身影。 夜生活剛剛開始,正是人聲鼎沸的時間,陸琛撥開人群,在吧臺發現喝趴的曹俊和施雪倩,還有不省人事的魏虎。 印象里魏虎從不酗酒,陸琛正疑惑著,手機又振了一下,是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短信里附上地址和一張照片,陸琛只看了一眼,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如同被人兜頭潑下一桶冰水,寒涼徹骨。 楚寒從冰冷的睡意中掙脫起來,渾身都是僵硬的。起初他以為是睡太久的緣故,待眼睛適應了光線,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封閉的倉庫里,天花板漏風,刮得他頭皮發麻,而他的雙手被吊上房梁,腹背被綁在柱子上,不著寸縷。 “呦,醒啦?” 一個聲音闖進遲鈍的大腦,楚寒瞇起眼睛,辨認出唐馳那張不懷好意的臉,還有其身后楊帆的身影。 “楊帆,你,你是臥底...?”楚寒不可置信地怒吼,“你這樣,對得起陸琛嗎?” 楊帆低下頭,良久才道:“小寒啊,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唉!” 他原是給唐茂做事的,奈何被唐馳偶然抓住把柄,那人避開唐老當家單獨尋了楊帆,威逼利誘他把楚寒迷暈、然后拍照發給陸琛。楊帆知道,依唐馳的性子鬧不出人命,頂多做個惡作劇,可如今看到楚寒含著眼淚的樣子,心里卻有幾分愧疚。 他也是有血有rou的人,奈何自家弟弟兩次因酒誤事,叫人抓住把柄,楊帆為了保全弟楊波,不得已走上臥底這條路。 “這下你沒法在棲鷹組繼續待了,父親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唐馳輕蔑地笑了一聲,“不就是你弟不小心說了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兒嘛,這有什么的,真搞不懂你為什么不惜背棄舊主也要替他守住這個秘密。” 楊帆捏緊了拳頭,沒有出聲。 “你看姓陸的不也跟個男的搞上了,”唐馳捏起楚寒的下巴,瞇起眼睛打量,“還是個頂漂亮的貨色。” “呸。”楚寒啐了一口,不偏不倚,正中唐馳的左眼,那人不怒反笑:“好啊,還是個有骨氣的,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他解開綁在柱子上的繩子,轉動楚寒手腕的鎖鏈,將人翻了個面,視線落在他飽滿的后臀,笑得輕浮而放浪。 “陸琛平時沒少喂你好的吧,把你這兒養得這么翹。”唐馳伸手抓起臀..rou,肆意地揉捏,時不時揚手拍幾掌,玩的不亦樂乎。 滑嫩的肌膚被拍打出清脆的響聲,油膩的呼吸噴在后頸,楚寒幾欲嘔吐,從牙縫里狠狠擠出一句話。 “殺了我...” “什么?”唐馳沒聽清他的話,手指依舊流連于蜜色的肌膚。 “我說,殺了我!”楚寒用后腦勺死命撞了他一下,一句接一句重復,“殺了我,殺了我!” 他寧可死,也不要與除陸琛以外的人肌膚相親。 “媽的,活膩了是不是?”唐馳捂住流血的鼻子,從褲兜里掏出一根兩指粗的針管,氣急敗壞地說,“好啊,我先殺了你,再殺了陸琛!” 針管里裝的白色粉末不難猜到是什么,楊帆見狀,抱住唐馳的半邊身子,“唐少,別殺他,別殺他!” “怎么,你是開始同情起來這小子了?”唐馳掙脫后瞪著他,用針筒拍拍他的臉,“別忘了你是誰養的狗!” 楊帆的確是心軟了,自覺楚寒一個孩子,根本不該卷入這場風波。他強忍情緒,試圖說服唐馳:“把人留著,可以放長線釣大魚,您不是總抱怨唐老當家給您的錢不夠花嗎?用這小子敲詐陸琛,不失為一種財路。” 唐馳果真放下針管,一副動心的樣子。楊帆長吁一口氣,正擦著額汗,門被一腳踹開,陸琛帶著一眾小弟和幾個半生不熟的面孔,其中有一個女人。 楊帆認得,那是松狼幫的少當家祝槿。 門口玄虎社的人被全部干趴,唐馳十分錯愕,指著祝槿說:“你、你怎么在這兒?!” 唐馳一直愛慕祝槿,沒想到陸琛會請她當救兵,不由得慌了神。見祝槿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他又氣憤地對陸琛說:“姓陸的,短信里不是說好了,你一個人單獨來嗎!” “誰跟你說好了?”見楊帆在場,便知內鬼是他,昔日趙軒逃跑的困惑也迎刃而解,陸琛只覺心寒;再看向被五花大綁的楚寒,心臟像是被揪住一般痛苦,拳頭也攥出青筋。身旁小弟見狀,爭先恐后沖上去準備解救人質。唐馳風一樣躥到幾人面前,針頭停在離楚寒脖子幾公分地地方,氣急敗壞地叫嚷:“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唐馳,你瘋了!”祝槿大吼。 “哈哈哈哈哈!”唐馳朝祝槿擠出一個猙獰的笑,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瘋了,“你不是一直嫌我孬種不肯跟我在一起嗎?今天我就殺個人讓你看看——我唐馳,到底是不是孬種!”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楊帆撲過去,從背后將唐馳按倒在地,然后把那針管搶過來,對唐馳說:“唐馳,記住我們的約定。如果你把那件事說出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件事,指的自然是楊波單戀陸琛一事。 楊帆跪在地上,朝陸琛的方向,重重彎下腰。 “陸老大,請容許我最后叫你一聲老大,關于背叛一事我沒什么好解釋的,唯有這樣謝罪。”他磕下第一個響頭,直起身沒多久,又重新低下腦袋,“第二件事,感謝您當初收留我和楊波,這份恩情,我死都不會忘記。” 第三聲悶響撞在地上,楊帆的頭已是鮮血淋漓,他卻毫不在意似的,一字一句地說:“這件事與楊波無關,請您照顧好他,照顧好我的...弟弟...” “楊帆...你!”意識到他要尋死,陸琛急忙沖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針頭深深地插進頸動脈,楊帆嘴角淌出鮮血,瞳孔失去焦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頭頂冷風呼嘯,陸琛蹲下身,手掌覆上去,闔上了那雙眼。 手腕的禁錮被解開,楚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聽到陸琛近乎耳語的聲音。 “小寒,小寒,”陸琛輕聲喚他,“別怕,哥哥在。” 楚寒攀住他脖子,死命貼緊他,仿佛要將整個人融進陸琛的身體。 “哥,我冷...” 陸琛用大衣裹住他,心疼地揉他的頭發:“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弟兄們將唐馳七手八腳拽起來,問陸琛:“老大,怎么處理?” 唐馳朝陸琛擠出一個惡狠狠的笑,舔著嘴唇說:“陸琛,你馬子屁股翹,叫的也sao,難怪你這么喜歡。” 懷里的人兒瑟了一下,被陸琛安撫著拍了拍背。他無視唐馳的激將法,淡淡道:“把他扒光了,扔海里喂魚。” 幾位弟兄面有難色,一時誰都沒有動作,祝槿迎上來勸道:“唐馳好歹是玄虎社老大,他要是死了,恐怕不利于三家長久維持的平衡...”她說,“我們松狼幫也一直想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但現在尚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沒開槍打死他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陸琛說,“至于生死與否,看他自己的造化。” “姓陸的,我去你媽了個逼——” 陸琛冷笑:“一碼歸一碼,要是你能活著回來,剎車一事我再找你算賬。” “什么剎車?” “別裝糊涂,對我的車動手腳,企圖陷害我的人不正是你嗎?” “你說什么屁話!”沒做過的事唐馳拒不承認,陸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在罵聲中陷入沉思。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莫非動剎車的人不是唐馳,而是另有其人? 幾人將唐家老大拖走后才算清凈,祝槿遞給楚寒一個保溫杯,眨眨眼問他:“你就是陸琛的小媳婦?” 這稱呼還是頭一次聽說,楚寒的臉色紅了又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陸琛擰開保溫杯,喂進發紫的嘴唇一口熱水,瞪了一眼祝槿,示意她不要多話。 祝槿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啦好啦,我不問就是了。” 楚寒虛弱地說:“你是...祝小姐?” “咦,你認得我啊?”祝槿有些意外,聽楚寒點點頭說:“我聽說,陸老當家給你和陸哥安排過相親。” “噗哈哈哈哈,什么相親,不過是兩家一起聚餐而已!”祝槿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小家伙,你是吃醋了嗎?” 不等楚寒回答,她嫣然一笑,繼續道:“我啊,才不喜歡臭男人呢,我只喜歡漂亮meimei,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臭男人楚寒紅了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真可愛,”祝槿拍拍他的臉,又朝陸琛討了根煙,說,“那我先走了,好好陪你家小寶貝,瞅給人嚇得,嘴唇都白了。” “當然。”陸琛嫌她啰嗦,揮揮手一臉“好走不送”的表情,待人走遠,抱著楚寒的胳膊緊了又緊,朝他額頭鄭重其事地親了一口。 “走吧,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