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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二月不凍港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三章 血色往事

第二十三章 血色往事

    燈光在酒杯里流淌,舞池中,男男女女踩著震耳欲聾的噪動樂點,調情,擁抱,接吻。沒有人在乎宿醉的身體會不會頭痛,也沒人擔心明天工作會不會遲到,人們只是忘情地搖擺,在這個平凡到不值一提的夜晚,用身體譜寫熱情的詩。

    這就是緋愛。它將成年人的壓力與負面情緒收入囊中,用酒消解,或者將其蒸騰成讓人興奮的因子。躁動的氣氛愈演愈烈,暖的一脈相承,熱的淋漓盡致,從表面上看,和別的酒吧并無二致。

    也僅僅是“表面”。

    許是因為楚寒看起來太年輕,進門后沒走幾步就被新來的服務生攔住,請他出示一下身份證。

    楚寒摸了摸褲袋,頓悟道:“忘在學校了。”

    服務生一聽“學校”二字,將這張年輕的臉不由自主跟未成年聯系在一起,更不愿意放行了。

    “您是新來的?我之前在這兒上過幾天班,您不認得?”楚寒說,“要不您把花姐叫來?她認得我。”

    花姐此時不知在哪間房翻云覆雨,自然不好打擾。服務生正糾結著,只見楚寒身邊戴著口罩的男人大喇喇攬上他的肩膀,用方言罵著:“新來的伐?寧嘎腦子有病額,出來耍朋友還要看你臉色?”

    本地人,高,壯,好像還喝醉了,是個惹不起的角色。服務生腦子里草草判斷著,馬上換上一副殷勤的表情,側過身子說“二位里邊請”。

    楚寒說:“好奇怪啊,我第一次在酒吧被人攔。”

    “恐怕沒這么簡單。”陸琛收起剛剛醉醺醺的演技,給花姐密了條消息,估計她這時回復不了,便按滅手機,朝酒吧角落張望。

    隔著舞池,東北方向最里邊的位置,有個同樣戴著口罩的男人,兩指并攏微微一屈,朝陸琛遙遙打了個手勢。

    早在摩托車上陸琛就告訴他今晚要和情報販子接頭,楚寒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示意他趕緊去,不用管自己。

    陸琛臨走前不甚放心似的囑咐:“你自己小心點兒,別喝陌生人的酒。”

    “當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楚寒嘟囔,心里卻一點兒都不怪罪陸琛的多慮,“曹俊和施雪倩也來了,我跟他們一起。”

    “十點我們在門口見?”

    “好,到時候手機聯系。”

    兩人聊完這幾句,楚寒以為他就要走了,正欲轉身,胳膊突然一緊,被人直接拉到一片陰影處。

    角落背著燈,陸琛卻分明看到楚寒眼中流轉著光,拇指按了按楚寒的下唇,他俯下身,在那處落下一個吻。

    音響剛好循環到脆梅的歌,范文珂干凈低沉的嗓音唱著:只在今夜,想你一萬遍。

    “別太想我。”吻畢陸琛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鉆進擁擠的舞池。

    典型的撩完就跑。

    綿軟的觸感爬遍神經,楚寒失神地摸了摸嘴唇,不知陸琛是有意還是無心。他只覺適得其反——

    偏偏留下一個吻,叫人不想才怪。

    “發什么呆呢?”

    楚寒回過神,撥開曹俊在自己眼前亂晃的手,幾乎脫口而出:“我沒在想陸琛!”

    曹俊吹了聲口哨,施雪倩也難掩笑意,說:“你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靠!”楚寒罵了一聲,心虛地灌了一口酒,被曹俊推著肩膀八卦:“說吧哥們兒,你和陸哥進行到哪步了?”他的兩根拇指貼在一起,笑得很是不懷好意,“被他干的感覺爽不爽?”

    楚寒尷尬地咳了一聲,偷眼看了看在場唯一的女生,那人比自己還放得開,優雅地抿了口酒,絲毫不覺害羞。曹俊拍了一把楚寒,大咧咧道:“哎呀,你不用看雪倩,法國人比咱們這兒開放多了!”

    施雪倩無所謂地笑著:“是的,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曹俊又說:“大家都是哥們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不好意思,”楚寒跟他倆挨個碰了杯,狡黠地笑了,“是和他談戀愛太幸福了,做艾太舒服了,說出來我怕你們嫉妒。”

    施雪倩:“.......”

    她悶悶地喝了口酒,心里反復默念:我沒有酸我沒有酸我沒有酸。

    曹俊:“.......”

    單身狗脆弱的心靈也是需要呵護的,ok?

    楚寒聳聳肩:“是你們自己要我說的。”

    曹俊做了個“停”的手勢,掏出手機,打開小藍app,開始尋覓屬于自己的那段緣。

    幾人正鬧著,顧薇端著酒杯突然出現,坐到楚寒身邊,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啊。”楚寒跟他碰杯,跟曹俊和施雪倩介紹,“這是顧薇,也喜歡音樂,有機會一起玩兒。”

    曹俊自來熟地稱兄道弟:“兄弟,玩鍵盤嗎?”

    顧薇說:“會一點。”

    見識過顧薇彈琴,楚寒笑他謙虛,曹俊一拍巴掌,喜笑顏開:“正好啊,我們缺個鍵盤手,兄弟有沒有興趣玩樂隊啊?”

    “好啊,隨時奉陪。”

    顧薇心情不錯,難得沒有擺出“生人勿進”的表情,楚寒既納悶兒,又擔心他覺得不自在,把曹俊推回座位,對顧薇說:“他自來熟,你別介意啊。”

    “沒事兒,正好我也挺想玩樂隊的。”

    “那太好了!”

    “只是你這三天兩頭曠工,可害苦了我。”顧薇給楚寒看指腹磨出的繭子,苦笑著說,“花姐請的樂隊也撂挑子不干,這些天都是我頂上的。”

    “不好意思呀,”剛剛縈繞在耳邊的是的旋律,柔和而纏綿,楚寒抿了口酒,問后來有沒有客人因為這個找他麻煩。

    “有過一次,當時有個人幫我擺平了,鬧出挺大動靜,后來就沒人敢鬧事了。”顧薇用酒杯點了點不遠處,“喏,就是他,正和我姐聊天呢。”

    扎手的寸頭,壯實的背影,因穿著低領T恤露出后脖子上的駭人刀疤......楚寒只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們二當家魏虎。

    再一看旁邊笑眼盈盈的女人,不是顧薔還能是誰?

    楚寒咽了咽口水,朝遠處陸琛和情報販子的方向瞄了眼,生怕顧大警官一個沖動,把棲鷹組的據點給端咯。

    “他叫魏虎,誒——”顧薇看出一點端倪,問他,“你是不是認識?”

    “嗯。”楚寒說,“你剛才說,顧薔是你姐?”

    說完他就反應過來,原來名字不是巧合,一個顧薔,一個顧薇,作為親姐妹的名字實在很合適。

    呸,姐弟。

    “是啊,你認識她?”

    觸及到吳念一事,楚寒不欲多說,簡單道:“以前因為報警接觸過。”

    好在顧薇對他為什么報警不感興趣。兩人關注著吧臺處魏虎和顧薔的動態,顧薇湊近對楚寒小聲道:“我覺得吧,魏虎想泡我姐。”

    楚寒“嗯哼”一聲,表示同意。

    “不過他太含蓄了,我都替他們著急。”顧薇說,“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我受欺負時他路見不平一聲吼,怎么在感情方面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說罷就看到魏虎轉過臉,低頭喝悶酒,身體力行展現了什么叫做猛男害羞。

    忍俊不禁的同時,楚寒想起有件事魏虎也許知道。上周打掃書房時,楚寒在陸琛的抽屜里發現兩張相片,一張是他二人與楚瀟的合照,用相框細心裱起來,另一張,是陸琛與一個男人的合影。

    相中的陸琛看起來二十出頭,眉眼比現在要年輕許多,頭發也短,臉因笑容夸張地皺在一起,放肆,愜意,無憂無慮,這讓楚寒有些錯愕——他從沒見陸琛這樣笑過。

    印象里的陸琛是深沉的,甚至有些老成,楚寒的手指拂過陸琛身邊陌生男人的臉,那人的中長發隨意挽在腦后,笑得比陸琛柔和,但并不拘謹,看起來是實打實發自內心的開心。

    照片的背面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陸琛,另一個,是江余。

    江余跟陸琛是什么關系?他是陸琛潔癖的心結嗎?陸琛跟他在一起,比跟自己要開心嗎?

    最終楚寒還是把相框放進了抽屜,他答應過陸琛,會等他主動把一切告訴自己。

    而他早已做好打算,準備用一生等待陸琛,等待他釋懷過去。

    可是他好想拉陸琛一把,像作家煙羅說的那樣,不許他墮落,不許他沉淪。

    正如陸琛在歲月經年的河流中曾握住他的手,把他帶上溫暖的岸。

    顧家姐弟走后,楚寒端著酒走向吧臺,坐到被顧薔捂熱的位置,對魏虎笑說了句“嗨”。

    “看你好久了,怎樣,跟顧警官有沒有新進展?”

    魏虎似是沒料到會在這兒遇見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沒說。

    “別害羞嘛魏哥,喜歡就去追啊!”楚寒顧自說著,被魏虎打斷,叫他有事說事,別賣關子。

    “你這人真沒勁,”楚寒瞄了眼陸琛的方向,看不太真切。他喝了口酒,良久后開口,“你認識江余嗎?”

    他沒有忘記跟陸琛的約定,單單是好奇,像是被螞蟻啃噬著心臟,癢的不行。

    魏虎的臉色一變,冷聲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就是好奇嘛。”

    魏虎干脆道:“我不認識。”

    楚寒癟了癟嘴。他不傻,當然從魏虎的表情里看出來他是知道內情的,只是這人嘴太嚴,任楚寒說盡好話,也不愿開口。

    走投無路,楚寒心上一計,搬出情場高手曹那個俊。

    “你不是喜歡顧薔嗎?我有個朋友是撩妹高手,可以教你怎么把人追到手。”

    撩漢和撩妹,應該差不太多吧?楚寒抿著杯沿,對純gay損友曹俊的期望值更上一層樓。

    魏虎嚴峻的神情裂開一條縫,楚寒忙不迭煽風點火:“你也知道,警局里男人很多,萬一顧薔跟男警官跑了呢?”

    “我不是說咱們黑幫比不過警察啊,但萬一她覺得別人比你更合適呢?”

    “這種事就是要先下手為強,免得夜長夢多!”

    魏虎忍住松動的表情,良久擠出一句話:“我不能出賣陸哥。”

    “沒讓你出賣他,我只是八卦一下,”楚寒煩躁地撓撓頭,“你就告訴我,江余是誰,跟陸琛是什么關系,這樣可以嗎?”

    魏虎想,楚寒是陸琛欽點的棲鷹組的一員,那么他有權利知道棲鷹組的過去。

    “江余是棲鷹組前二當家,也是陸老大的戰友。”魏虎用指腹摸著杯子,像在回憶一件很長很遠的事,“五年前,棲鷹組跟玄虎社在海邊交火,當時我也在,不過我是作為玄虎社的人參與這場戰斗。”

    他向楚寒舉起右手斷掉的小指,那是他后來離開玄虎社、投奔棲鷹組的證明。

    “玄虎社的人打起架來很無恥,放冷槍,搞暗算,”魏虎的眉不自覺揪在一起,“江余他,替陸琛擋了一槍,死在了陸琛面前。”

    戰友的血濺在陸琛的手心,洗得再干凈,精神上也是污跡斑斑。

    這場火拼點燃他身體中沉睡已久的怒火,卻也給他留下長達五年的怪癖。

    最后陸琛將江余的骨灰撒進他最愛的海里,重整旗鼓后主動發起戰斗,親手射殺玄虎社的老大唐渝,背負著鮮血淋漓的悲痛,一步步走向離港的頂峰。

    淚水早已流了滿臉,楚寒喃喃,“陸琛他,應該很想江余吧?”

    “與其說是想,不如說是懷念。”魏虎喝了一大口酒,聲音悶悶的,“大家都很懷念他,就連我這個中途‘叛變’的,都很敬佩江余的勇氣,他是真正把‘義’字貫徹到底的人。”

    楚寒忍著眼淚,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你那不叫叛變,叫棄暗投明!”

    他很感激江余保護了自己的哥哥,卻也更加憂心二人的關系、擔心陸琛走不出昔日的陰影。正欲繼續詢問,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躥過來,給他和魏虎一人倒了一杯酒。

    “帆叔,你怎么在這兒?”今天這是怎么了,棲鷹組的人可巧都趕在一天泡吧?

    “隨便逛逛嘛,就到這兒了。”楊帆晃著酒瓶,說是陳年佳釀,慫恿他二人嘗嘗。

    腕表的時針恰好指向“10”,楚寒瞥了眼陸琛的位置,發現那人不在,估計是去門口了,于是準備喝這最后一杯酒就走。他匆匆灌下楊帆遞來的“佳釀”,辣倒是不辣,就是有點苦。

    喝畢,他咂咂嘴,從高腳凳上翻下來,沒走幾步就頭昏腦漲,軟倒在地。

    再看魏虎,也趴在桌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酒里...被人下藥了嗎?可這是楊帆給的啊....睡意漫上神經,將楚寒的思緒攪得一塌糊涂,他強撐著眼皮,看到衛生間的方向沖出一個熟悉的人影,與楊帆說:“媽的,真是憋死老子了!”

    赫然是唐馳。

    “唐少,您受委屈了。”楊帆弓著腰,殷勤地請示,“這小子已經被酒迷倒了,您看...?”

    “嗯,干的不錯,一會兒把人帶到我那兒去。”唐馳滿意地摸了摸下巴,蹲在楚寒身邊,隔著牛仔褲狠揉了一把他屁股,壞壞地笑著,“這小子屁股比女人還翹,難怪陸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