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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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空格鍵被按下,監控畫面定格在15:05分,鄒遠滑動鼠標滾輪放大鏡頭,一襲黑衣的男子占據整個屏幕。陸琛的食指撐在下巴處,瞇起眼睛仔細辨認露在口罩外面深陷的眼窩。 鄒遠點著腳尖喃喃:“唔,好奇怪。” “怎么?” “他分明朝鏡頭這邊看了一眼,卻沒對監控動任何手腳,”鄒遠說,“不應該啊。” 陸琛點頭:“是的,像是有意要我們發現他。” “嘖,太奇怪了...” “先不說這個,”陸琛將畫面拉遠,露出黑衣男子的全身,他正用從臥底那兒偷來的鑰匙開法拉利的車門。男人的身材很瘦,一雙腿尤其細,冬裝肥大,風一吹過去,顯得兩條腿跟竹竿似的,陸琛道:“這個身材,倒讓我想起一個人。” “趙軒?”鄒遠將孱弱的身形與趙軒聯想到一起,瞪大眼睛,“他這是...想報復我們?” “不止這么簡單。”陸琛說,“一周前,我們找到趙軒的住址,發現他不在,妻兒也早就被接走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玄虎社用家人威脅趙軒,逼他繼續為玄虎社賣命,讓他...偷偷陰咱們?”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靠,唐馳這個王八蛋!” “不是他,”陸琛擦亮火機,眸中映出搖曳的火光,升起一縷淡淡的煙氣,“這樣記恨我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鄒遠剛想問是誰,書房的門被敲了敲,楊波從門口探進一個腦袋。 “老大,我給楚寒請了家庭醫生,大概半小時后到。” 他的眼睛是腫的,該是剛哭過。 “知道了。”陸琛吩咐鄒遠盯緊這黑衣男子的動向,然后走到門口,拍了拍楊波的肩。 “節哀順變。” 楊波眨眨眼,拼命忍住淚水,聲音卻難掩哭腔,“老大,我哥他對不起你!他欠你的,我會替他還。” 陸琛沒說什么,只是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塞進楊波的手里。 萬寶路,是楊帆生前最喜歡的牌子,也是他的遺物。 未亡人攥緊煙盒,身子悲傷地蜷縮在一起,泣不成聲。 “哥!”見陸琛回來,楚寒撐著身子正要坐起來,被陸琛攔下,橫起眉毛叮囑:“躺好,別亂動。” “只是發燒而已嘛,哪就這么嬌氣了...”楚寒不滿地嘟囔,卻也順著陸琛的意思,乖乖躺回床上。 陸琛把手探到他額頭上,那處皮膚還是滾熱的,他皺眉問:“吃過退燒藥了?” “沒有,太苦了。”楚寒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胡鬧。”陸琛拉開床頭的抽屜,翻找被藏起來的藥包。 “真的特——別——苦——”小朋友哼哼唧唧就是不肯喝藥,拉著陸琛的袖子撒嬌,“我不想喝,除非你喂我。” “毛病。”雖這樣說,把藥沖好后,陸琛還是親自吹涼,送到了楚寒的嘴邊。小家伙含了淺淺一口,就推說不想再喝了。 “嘖。” 楚寒偷眼觀察陸琛的表情,見他面色不善,自覺鬧大了,腦子里已經預見到被陸琛撈起來打屁股的狼狽樣子。下一秒,卻見那人喝了一口藥湯,然后傾身過來,吻住了自己的嘴。 “唔...”齒列被舌頭撬開,藥湯的苦味混雜著陸琛的味道,倒沒那么難以下咽了。可是... 可是身體好像更熱了。 陸琛扣住楚寒的后腦勺吻了又吻,直到懷里的小家伙因缺氧微微掙扎,他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挑挑眉道:“這下肯喝藥了?” 通紅著一張臉,楚寒搶過藥碗,把這苦玩意兒一飲而盡。之后仍不解氣似的,捶了一把陸琛,憤憤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陸琛捏了捏他的臉,“我怎么欺負你了?嗯?” “你...你總是撩完就跑!” 陸琛揶揄他,“沒跑啊,我這不是在這兒了嗎。” “我...你...”楚寒被噎得臉更紅了,雙手掐了掐陸琛的臉,“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以身相許夠不夠?”陸琛一邊插科打諢,一邊掀開被子。單薄的睡褲被撐出一個弧形,陸琛了然地挑挑眉,俯身去咬楚寒的耳朵。 “僅僅是接吻,就起反應了?”陸琛一手撩起楚寒的衣擺,玩弄左胸小小的乳尖,一手探進睡褲腰沿,隔著內褲輕輕地揉捏彈弄,“小朋友,你就這么喜歡我?” 上下兩處都被人拿捏住,楚寒無心回答陸琛的問話,呼吸亂的一塌糊涂。 乳尖被掐了一下,他噯噯地哭出聲,抱住始作俑者的脖子求饒。 “哥,輕點兒...別、別弄了...” “輕點兒你會長記性嗎?”陸琛變本加厲地揉弄,聲音也逐漸沉下去,“知道錯了?” “嗚...知道...” 陸琛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舌尖在楚寒的胸尖打圈,然后含住了那粒紅腫的小豆子,直到耳邊傳來哭腔,才懶洋洋地問: “錯哪了?” “我不該不吃藥...” 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聲音愈來愈近,直到在門口停下。楚寒屏住呼吸,耳邊傳來敲門的砰砰聲。 “Mr.Chu,你在里面嗎?”門外女聲的中文發音相當蹩腳,如是說,“我是Mr.Yang請來的醫生。” “快停下...”楚寒推著陸琛的肩膀,那人卻巍然不動,手也愈發不安分,圈住楚寒的根部狠狠擼動,險些將人逼出呻吟。 “May I e in?” 不行,不可以...... 楚寒強忍著尖叫出聲的沖動,咬住陸琛的耳垂警告:“有人在外面...不要,不要弄了...呃啊!” 稀薄的體液噴出來,將褲子沾得一塌糊涂。 門外窸窸窣窣,傳來門把手旋轉的聲音,楚寒將陸琛眼疾手快按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他的身體。 “Are u ok?”外國醫生走進門,見楚寒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還以為他是被感冒燒昏了頭。 楚寒咽了咽口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Fine,I,m fine...” 其實我一點兒都不fine!!! 好在這位美女醫生把醫藥箱落在了樓下,繼而出門去拿。她走后,陸琛從被子里鉆出來,大聲抗議:“可憋死我了。” “都怪你!”楚寒推了他一把,給他看褲子上的泥濘,“瞧你干的好事!” “寶貝,我比你慘多了,”陸琛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褲襠處,“你瞧,這兒還硬著呢。” 楚寒收回手,耳尖飛過一抹緋色。 “去去去,自己解決。” “得嘞。” 陸琛親了他一口,然后大搖大擺走出房間,不顧折回來的美女醫生錯愕的表情,甚至請她在門外稍候片刻。 起碼要等他的寶貝換完褲子啊。 楊帆頭七的那天,陸琛并著幾個棲鷹組的弟兄去了一趟西郊墓園。暴雨天,楚寒站在陸琛身側,與他共撐一把黑傘。他個子小,要稍稍抬高胳膊,才不至于讓兩人被淋到;偶有一次不小心刮到陸琛的頭發,偷眼瞧著他側臉,發現陸琛的表情漠然而冷峻,叫人捉摸不透。 楊波沒有撐傘,呆呆地站在墓碑前面,臉上同身上一樣濕,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臨走前陸琛什么也沒說,只是將一盒嶄新的萬寶路放在了楊帆的墓碑前。 楚寒小跑著追上陸琛,認真為他撐好傘。 “你還恨他嗎?” 陸琛從他手里拿過傘,傘面微微傾斜,恰好遮住楚寒早已洇濕的左肩。他將青年望住,認真地說:“他背叛了我,但也救了我最愛的人,我們算扯平了。” 鞋底從濕潤的泥土里抽出,又踩進水洼,發出噗啾噗啾的單調聲響。 冬雨天寒涼,楚寒一邊朝手里呵著哈氣,一邊壓著嘴角的笑意,走了一會兒才感嘆道:“你最愛的人原來是我啊。” “不然呢?” 青年壓著嘴角的笑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那你愛江余嗎?” 陸琛腳步一頓,偏過頭望住他,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他為何突然這樣問。 “我...是決心過用一輩子等你告訴我潔癖的根由,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楚寒摸了摸鼻子,這才發現指尖早已凍麻了,他賭氣似的別過頭,“沒關系,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說。” “如果你說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那么我的答案是,不愛。”陸琛耐心地解釋,聲音低而慢,“江余是我的家人,棲鷹組的每個弟兄,都是我的家人。” 腹心之友,一見如故,打相遇那一刻起,就注定牽絆一生,這種羈絆,不拘于“友情”,更勝于“親情”。 陸琛回頭望了一眼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頗有感觸。 “我明白了,”楚寒的眼角有些濕潤,心里淌過一股暖流,甚至感覺雨沒那么冷了,他問陸琛,“我也是你的家人嗎?” 陸琛拉過他冰涼的指尖,在無名指的第二個關節鄭重其事地落下一吻。 “你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愛人。”他捏了一下楚寒的指根,“該給你在這兒打個標記了。” 楚寒紅著臉縮回手,嗔怪道:“當心被人看到!” “那就讓他們看。”陸琛不甚在意,又捉了他的手親了幾口。他想起今早電話里陸峻潔怒氣沖沖的聲音,估計唐馳那小子把身板養得差不多,又有氣力從中作梗,遂問楚寒:“你害怕陸峻潔嗎?” “怕,也不怕。”楚寒回握住他的手,“一想到有你陪我一起面對艱難險阻,我就感覺不到怕了。” “小寒,我愛你。”陸琛突然說。 “咦,你好rou麻!” “我愛你。” “知道了知道了...” “我愛你。” “我...我也愛你。” 陸琛仍嫌不夠,要他再說一遍。 “哥哥,我愛你。” “嗯。”陸琛滿意地點頭,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楚寒的臉早已紅透,佯裝鎮定地抻著懶腰,說,“時間過得好快啊,一晃就到十二月中旬——我得準備期末考試了。” 期末考試結束后自然是寒假,陸琛一邊在手機上敲敲點點,一邊問楚寒假期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誒,大概和往年一樣...呆在S市過年?”楚寒聳聳肩,一副習慣了的樣子,眼底卻難掩落寞——春節期間,曹俊和施雪倩各回各家,雖然死黨曹俊往年有邀請他一起吃團圓飯,但楚寒總覺得這對曹俊的家人是一種打擾,因此都是以婉拒回應。 可今年不一樣,今年他和哥哥重聚了。楚寒想,或許自己可以小小地奢望一下,比如和陸琛一起看春晚,一起包餃子,一起吃頓團團圓圓的晚餐。 他拉住陸琛的袖子,看著他眨眨眼睫,就差把“期待”二字寫在臉上了。 他的那點兒小心思可瞞不住陸琛,那人笑了一下,把手機屏幕送到楚寒面前,問:“寒假要不要跟我去這兒?” 陸琛給他看的,是那個老家在東北的情報販子張峰通過微信發來的幾張照片。照片里,松軟的雪墜在屋頂,仿佛為磚房蓋上一床厚厚的棉被,兩個小孩兒站在檐下,朝對方互扔雪球,笑得十分開懷。手指輕劃屏幕,楚寒在消息聊天框的底部,尋找到雪地與磚瓦房的坐標。 雪鄉,一個充滿冬日詩意的名字。 雨停了,陸琛看到楚寒綻出暖洋洋的笑容,像是太陽,綴在每一個灰撲撲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