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放聲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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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變得燥熱,巨大的日頭懸掛其上,好像火里頭剛摘出來一般。岑什環(huán)顧四周,見空無一人,唯有一棟民初樣式的小洋房矗立在前方三五步,他記得這里,甚至說是無法忘卻的,這里是大學時他和季彌恩共同居住的房舍。當時屋前還帶一個小院子,種滿了各種鮮花,盛開時馥郁非常。但此時岑什已無暇去想這些,他身上的短袖衫早被汗水浸的濕濡,只想趕快進去涼快涼快。 大門似乎并未關(guān)緊,屋內(nèi)泄出的冷風吹得岑什一個戰(zhàn)栗,他推開門,里面的裝潢都是記憶中熟悉的模樣。岑什笑起來,他記得通常這個時候季彌恩都是在家的。 “哥哥,出來!”他叫起來,聲音里卻滿含笑意,抬腳往臥室走去。還不待碰到門,已經(jīng)有人從里面走出來,是季彌恩。西裝革履,正在戴腕表,他一瞧見岑什臉上便綻開一個笑,湊過去同他接了個黏糊的吻就往外走:“今天公司有事,你在家等我,五點..”季彌恩抬起剛戴好的腕表看了看復又說道:“五點半老公回來做飯。” 岑什看他這副英氣逼人的模樣開心的緊,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季彌恩似乎和這屋中熟悉的一切都不和諧,撲上去環(huán)抱住他的脖頸,笑說:“好呀!再親一口。” 季彌恩走后岑什趕忙去洗了個澡,出來時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兩點五十二分”。 “嗯,沒有很久了。”他低聲自語道。 但那段時間很是難挨,時間到五點二十八分的時候岑什已經(jīng)有些坐立不安了,季彌恩是很守時的,都這個時間了,按理來說該到家門口了。他想出去等,但不知為什么,天黑得特別早,甚至連一顆星子的光也瞧不見。岑什略作一番思索,撥通了手機上的號碼。 一個,兩個,三個,電話連接的打,但總不見有人接,手機上的時間一直被岑什看在眼里,跳到三十的那瞬間岑什站了起來,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好了,別打了。”岑什聽出來是他外公,垂在身側(cè)的手驟然緊握,嘴里喃喃道:“不對,不對,他不會爽約的,我…我得去找他。”等待比凌遲更痛苦。 焦急使他忘卻了恐懼,想要立刻看見季彌恩。但家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天空里忽然顯出幅巨大的交姌的圖像來,幾乎填滿了視線的每個角落。岑什認出來其中一個是季彌恩,但另一人的面目總是瞧不清楚,被一朵白云擋著,似空未空。可兩人緊貼的性器卻映照得清晰可見,紅腫的rou容納粗壯的yinjing,jingye合著腺液往下流淌,那水漬都刻畫得清晰可見。 岑什心里又急又惱,只徒勞得大吼:“季彌恩!季彌恩!哥哥,不要這樣,我在這里!你說要回來的!”他心里為自己的東西被不知何人霸占而痛苦,且季彌恩明明白白答應了他的。就這樣喚了許久,天又暗了下來,身體漸漸覺出累。岑什想往屋里躲,但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那亮著燈的房舍早已不見蹤影,這茫茫大地,竟只余他一人站立。逃跑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不知多久,腳步越發(fā)的沉重,岑什還是在這目不能見的黑暗里機械的奔著,季彌恩總是在前方的,到他那里就有自己的一個懷抱了。誰知忽然一腳踏空,跌了下去。 “啊!”岑什猛的坐起,只恍惚看見了窗外陽光投射在被褥上的條條金線,便跌跌撞撞的下床往浴室奔去。嘔吐的欲望來的強烈,岑什漱完口后抬頭看向鏡子,通紅的面目和布滿紅痕的赤裸身體。 重新走到床的側(cè)沿才發(fā)現(xiàn)季彌恩早已半坐起來,低垂著頭,發(fā)絲將他的眼睛遮的瞧不明白。身旁柜子上的煙灰缸里全是半根半根被碾滅的煙頭。 岑什想他可能早就醒來了。 “哥哥。”幾乎是氣音的呼喚。 季彌恩的頭抬起來,岑什這才看清楚那張臉,雙眼充斥紅色的血絲,看見岑什的那瞬間,竟然落下淚來。 岑什無措的呆站在他面前,雙手徒勞的抬起又放下。看著季彌恩無聲的哭泣,他覺得心口痛得難受。 他想說話,但嘴里囁嚅兩下,又沉默了。 季彌恩是什么時候說的話,岑什記不得了,他只是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站不住。放空的視線被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阻隔。 “雖然很想保證長久,但如果你沒有辦法相信,那我們就只看現(xiàn)在的每分每秒,這比虛無的永恒要好捉摸很多。以分秒來計算,現(xiàn)在我在你面前,下一秒我要牽你的手。”季彌恩牽起了岑什那雙不知什么時候早已被自己攥得發(fā)白的手。 “再下一秒我會吻你。”他捧起岑什的臉,在唇上輕輕印下去。 “這一分鐘我們在一起。” 岑什忽然抱住了他,力氣大到整個軀體都緊繃的,隨即是嚎啕的哭聲。季彌恩并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回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