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林深不知道的事上
其實林深不知道,他會悄悄地哭。他哭的時候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抽泣,甚至不會流淚,只是眼圈紅通通,很快便恢復平靜。周嶼也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他的人生中,只有母親才見過他哭泣的模樣,長大后,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便不會讓任何人窺見自己的哭泣。 他工作很忙,似乎只有忙起來才能忘記發生的諸多事情,閑下來的時候去喝酒,他那群朋友還是老樣子,變的只有他。他縮在角落里灌酒,醉了就睡,醒了就去上班。那群朋友問過幾次,見他不愿意答,也不好多問,只是在他醉后給他安排個房間。他怎么答?答自己被老婆帶了綠帽,還拿了一大筆錢?周嶼說不出口,他覺得自己太憋屈了。幾天下來連陳助理都看不下去了,開玩笑說讓他給自己放個假,正好一個大項目終于談妥了,他想想,是該休息了。 他回了家,倒頭就睡,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林深做了午飯正在吃,沒他的份,見他醒了只是瞟了一眼。他餓急了,去廚房瞎煮了碗素面,端到桌上和林深對坐著吃。 誰也不說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天,林深每天下午都會匆匆出門,他很好奇,但也不問,只是默默看著林深出門,然后算著時間,看他回來。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他固定一個姿勢蜷縮在沙發里,看墻上的表轉完一圈又一圈。這天他終于忍不住了,若無其事地來了句:“你在外面的時候,和他開心嗎?”林深一怔,莫名其妙:“什么?” “我知道,跟我在一塊你不開心,是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林深避開那兩道灼灼的目光,有些尷尬道。他每天出去是見新律師,但這他不可能讓周嶼知道。 他的回避讓周嶼更加篤定了他每天出去就是去約會情人,周嶼越想越氣,跳起來拉住他,“你不準去!” “周嶼,你那腦子能不能別把人想得那么齷齪?” 周嶼死死盯著他,怒火簡直要噴出來,“我齷齪?你在外面給老子戴綠帽子就不齷齪?我還不能管了是吧?” “讓開。” “我不!你今天別想踏出這扇門!” “啪——!” 周嶼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臉上浮出幾道紅痕。打完他,林深立刻就后悔了,他發現自己一遇上周嶼,就越來越沖動。他試圖推開周嶼,對方紋絲不動。馬上步入七月,一年中最炎熱的月份,雨還是斷斷續續在下,空氣濕熱,暑氣正盛,沒一會僵持的兩人就出了一身汗。 周嶼突然用蠻力將他抱起,抗在肩上,往臥室里沖,林深頭朝下,柔軟的腹部硌在他的肩上,近欲嘔吐,他胡亂罵了兩句,接著被重重地扔在床上。 周嶼按著他的肩膀,臉黑到極點,“你綠了老子還想跑?!” 說完撞上來親他,他的吻是炙熱而兇狠的,撬開林深的唇齒,舌頭像蛇一樣探進去,和他糾纏在一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林深接受了這個吻。 周嶼的胸膛guntang,皮囊下心臟有節奏的跳動貼著掌心傳遞給他,他被吻得窒息,卻用一只手攬著周嶼的脖子,將他帶向自己加深這個吻。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親吻對方,倆人一見面便是無盡的爭吵或冷戰,如果時間能夠倒轉,林深希望自己不要在那個夏天遇見周嶼,他攥緊周嶼的領口,眼角滲出一滴淚來。這個吻往下延伸,周嶼強硬地抬高他的下顎,讓他把脆弱的脖頸露出來。一截蒼白的頸子,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周嶼舔了兩下,突然極重地咬下去,幾秒過后,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 林深疼得瑟縮了一下,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他很快被脫得精光,露出修長光裸的身體。周嶼埋頭在他的胸前啃咬,雙手打開他的腿,勃起的性器頂在腿間,時不時頂一下,意圖不言而喻,他主動扳開yinchun,露出那個流水的屄口,周嶼順勢插了兩根手指進去,貼著rou壁搔刮起來,他咬住下唇,忍著不斷攀升的快感,他的陰xue被周嶼玩過不知多少遍,很輕易就能找到敏感點,那兩根長指在里面翻攪一番,突然抵住一點,飛快地摳挖起來。“唔…!”林深弓起腰,大腿夾住他的手,扭動起來。“腿打開,自己扳好。”周嶼惡狠狠地說,說完泄憤似的咬了一口他的乳尖,那兩個奶子沾滿唾液,被玩得微微鼓起來。周嶼抬高他的腰,guitou抵在閉合的肛口碾磨,沒一會緊致的后xue就變得松軟,意識到他要干自己的后面,林深放松身體,屁眼一張一合,想要吞下性器。 勉強吃下guitou便疼的受不住了,他的手按在周嶼的腹肌上,想要推開他。這種舉動更加刺激周嶼,他一挺胯,干脆整根性器都cao進去。林深合攏雙腿夾緊他的腰,幾乎暈死過去,前面的尿孔噴出一股清液。 見他潮吹,周嶼低聲罵了句臟話,竟是直接在他的女xue里插了四根手指進去,粗暴地捅弄起來。 前面后面都被cao干,加倍的快感充斥他的大腦,林深強忍著不發出聲,幾乎把下唇都咬破了。周嶼抽出濕漉漉的手,粗魯地塞進他嘴里。 林深艱難地含住兩指,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周嶼將yin液盡數抹到他的舌上,逼他咽下去。他扭頭想躲,卻被周嶼捏著下巴,夾著舌頭把玩,唾液順著嘴角往下流,打濕了整個下巴。 他下面被cao開了,濕熱的腸rou緊緊包裹著yinjing,周嶼爽得差點直接射出來,他掐住林深的腰,一頓狂插猛干,胯間啪啪作響,流出的yin液都被拍成白沫。 林深被他干的微微翻白眼,口中吐出無意識的呻吟,到最后甚至主動抱著腿,抬高臀,將自己送上去,好讓他們結合的更為緊密。 唯有zuoai才能使他們不約而同地忘卻這個夏天發生的所有事。 周嶼是被冷醒的,空調開得很低,他喉嚨發干,于是裹著條毯子出來喝水,害怕吵醒林深,就沒穿鞋,光裸的腳踩上冰冷的地板,冷得他直哆嗦。 他把水壺插上電等待,又想著給林深切點水果。 林深總是會把冰箱塞滿,他拿出兩個蘋果洗了洗,放在案臺上。水果切開的聲音清脆動聽,伴隨著香甜的的汁液。周嶼拿著刀,鬼使神差地,突然在自己的手臂上飛快地劃了下。 刀很快,血痕過了一兩秒才浮現,再擴大,撕裂的皮膚并沒有讓他感受到想象中的疼,于是他又刻下一刀,皮膚緩慢綻開,露出里面的皮層,為什么不疼?周嶼奇怪地想。直到小臂被鮮血浸染,幾乎看不出原來的皮膚,他才隨意扔下刀,將鮮血淋漓的手臂伸到水龍頭下沖洗,池子瞬間就被染紅了。 做完這些后,他若無其事地回到臥室,蜷縮進被窩里。 他一直在發抖,起初林深以為他很冷,便翻過身抱住他,抱了一會才發現不對勁。他的手上摸到一些溫熱濕潤的東西,接著便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周嶼!你怎么了?”林深掀開被子跳起來,發現他渾身是血,正蜷縮成一團,床單都被染成暗紅,這一幕讓他措手不及,腦子里嗡的一聲炸了! “你有沒有事?你等著,我去取醫藥箱!”他翻身下床,卻被周嶼一把拉住。 周嶼看起來非常平靜,似乎并沒有因為流血而受到影響,他直起身,脖子以下全都是斑駁的血跡,在陰影里分外駭人,為他添上了一份難以言說的邪惡氣質。他帶血的雙手捧起林深的臉,無言地望著他。 林深悲傷地看向他,哽咽道:“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疼嗎?為什么?” 他搖搖頭,手上用力,將林深帶向自己,認真地說:“因為我愛你,所以無法控制地想要摧毀你…但是摧毀你卻又和愛你的本意背道而馳......告訴我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