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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叫嚴安的歌手還在輕哼: “我試著壓抑, 要保持距離, 如此刻意, 無能為力, 姑娘啊,怎么一見到你, 我就會窒息, 為什么窒息, 因為你,美好得讓我不能自已,很動情……” 眾人紛紛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林岳呷了口酒,也興沖沖跟上大家去找。 他看到了一個高挑的女人,就站在樓梯的最上面一格。她倚墻而立,面色不喜不悲,不怒不驚。 似乎還有點……眼熟? 在哪見過? 真的好眼熟…… 林岳拼命回想,此刻那首歌,也到了昂揚的部分。 “不想停—— 不能停——” 粉絲在歡呼,分擔著來自偶像的真情。 電光火石,一張圖像,一個名字,在林岳腦子里閃現。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拱了拱身畔朋友,驚魂未定喊他:“景勝!景勝!” “干什么啊。”景勝厭煩地回,這鳥歌詞,正聽得他肝疼。 他拽住他胳膊,高指正前方:“你看看!那是不是那女代駕?嚴安看的女人,是不是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個女代駕?” 景勝不假思索抬頭。 他定睛看她,周圍環境黯淡,他只能努力辨認。 也是這一刻,歌至高.潮: “我的姑娘啊, 我想在山花處見到你, 我想在樹蔭下見到你, 我想在雨幕里見到你, 我想在白雪地見到你……” 心要跳出喉嚨,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他竟然在這兒,見到了她。 景勝一眨不眨看著她,呼吸急促到顫抖,眼前萬物變灰,唯獨她一人鮮亮,有一圈光。他耳邊仍是深切繾綣的歌聲:“我的姑娘,你笑得發光,你的模樣,是我歸鄉, 我的姑娘,你快回家,我真的好想你, 回家吧,過來啊,回來啊,我的姑娘,我是真的想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都是自己寫的,不接受任何湊字數之嫌的評價,哼 ☆、第十四杯 景勝完完全全認出了于知樂。 與此同時,他也清晰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它們非常震耳,格外激烈,以至于蓋過了動情的副歌,甚至,來自四面八方的呼喊。 “是她吧?我沒認錯吧!”林岳不斷推搡他,試圖求個答案,可景勝仿佛丟了魂一般,只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擺,卻沒開口說一個字。 被他扯夠了,才心煩意亂地蹦出一句:“是啊。” 旁邊周忻明好奇得不行:“誰啊,那女的誰啊。” 景勝沒答,只是看著。 嚴安過于熱烈露骨的隔空對望,令很多在場的客人,也慢慢找到了站在木梯高處的女主人公。 有好事的青年雙手圈在唇邊,仰頭對于知樂吶喊:“喂——下去啊!答應他,去找他!” 林岳完全身臨其境:“看不出來啊,雪蓮花這么搶手?” 搶你媽逼,景勝在心里罵了句。 而就在此時,那個叫他目光沒辦法離開一秒的女人,忽然有所動作,開始一步步往下走。 她干嘛? 想干嘛?? 景勝背上猛泛寒氣,心里全是未知難測的恐慌。 嚴安仍在歌唱,詞情曲意,愈發洋溢。 許多人吹著口哨,眼睛如星閃爍,為即將見證一場破鏡重圓的浪漫故事而興奮難抑。 于知樂步伐很快,似乎迫不及待。 林岳察覺到桌面在顫,他匆忙按住景勝擱那的手臂,他知道這二逼東西要坐不住了。 女人在如潮的掌聲里,走下最后一級階梯,到達平地。接著,她繼續目不斜視地,在過道里疾行。 “別沖動……”林岳加重掌下的力道。 他能感覺到景勝在克制,克制著一份爆發,而這份爆發,隨時能讓他掀翻桌子,甚至是…… 砸到樓下。 林岳勸著:“是男人就要接受任何不甘心,不爽,然后心痛地祝福,這……” 話音未落,臺下忽地響起一長噓,意外又惋惜。 因為今晚的女主角,并沒有迫切地沖上臺去,擁抱那個為她獻歌的男人。 而是拐了個彎,徑直從側門走了出去。 哐啷! 酒瓶倏地七倒八歪,驚起了一桌人。 景勝倏然起身,頭也不回追下樓去。 中途還絆到了一只凳子,踉蹌的兩下,也絲毫沒有影響他氣勢洶洶的步態。 周忻明被撞到地上的酒瓶嚇得差點跳起來,片刻才心有余悸問:“他、他,勝子怎么了啊?!” 林岳撿起瓶子,墩回原處,揮揮手:“犯病,別管他。” — 于知樂來到外面,有冷空氣沁入心脾,她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她一早就猜到了嚴安會這樣,他特意邀請她過來,也許正是為了他重歸于好的目的。 她沒有一點點驚喜,也沒有半分愉悅,滴酒未沾,胃里也翻江倒海,膩得想找個地方催吐。 從嚴安開口訴說過往的那一刻起,她突然意識到,原來有人真是冷了的羹湯,她以為還冒著昨日香,實際走近了拿湯匙一舀,不用送到嘴巴邊上,都能察覺到它表面浮著惡心的涼。 好像有鬼祟在后面追,于知樂急促地走。 想要,快點,再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身邊都是往酒吧里去的行人,有笑聲,有議論,充滿對夜的期待。 唯獨她一人逆行,形單影只。 突然,她右臂被拽住,那力道大而急,直接把她整個人扯了回來。 轉身一刻,于知樂莫名恐懼,不防讓自己對上身后人的臉。 夜的寒氣和心的慌亂,讓她不由地微微喘。 只是把她硬拉回來的人,喘得比她更加厲害。他望著她,眉心皺得極緊,胸腔急劇起伏,臉上已然泛出了急迫的紅。 明明都累得都直不住腰了,可他眼底全是千山萬水,柳暗花明之后的踏實和放心。 是他。 名字浮現在她腦中。 他怎么在這? 于知樂心頭滿是疑惑,因而忘了他的五指,還扣在自己手腕上。 “你做賊啊,溜得這么快!” “cao啊老子快找得累死了,這么多人!” 他在重喘之中,吃力地找著可以陳述的空隙: “我……真的,啊——我要累死了!” 他突然掐緊了她手臂,一手指著后方,歸處的方向,眼光灼灼地質問她:“臺上那民謠歌手是你前男友?” “就長那樣?” “又老又丑!” “唱得還很難聽!” “個子看起來也沒我高!” “你就找那樣的當男朋友?” …… 景勝劈頭蓋臉砸了一堆話,但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