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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定風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0

分卷閱讀260

    話的,非得要繞個圈子,嚇他們一通,他們才肯聽話,這是嫌挨罵挨的少?”

    魏瀲不予置評,卻問道:“若是阿熙的話,會如何做?”

    魏熙想了想:“我怕是會在六哥問田產時便會主動分田,圣意不可違,知情識趣的多好,非得一個個低著頭裝糊涂。”

    魏瀲抬手指了指剛被泉石放在桌上的甜羹,示意魏熙喝,復又道:“他們貪得無厭,有恃無恐,怕是心中覺得,朕一個剛登基不久的皇帝,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魏熙抬眼看了魏瀲一眼,不情不愿的舀了一勺,吹了吹緩緩飲下,放下勺子后,魏熙道:“就是阿耶這幾年不理事,將他們慣得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魏瀲聞言勾唇:“等朕騰出手來,是該好好整治整治這些人了。”

    魏熙點頭:“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魏熙說罷,又低頭舀了一勺甜羹,這甜羹香濃軟糯,溫度適宜,倒也不似想象中那般難以接受。

    魏瀲看著低頭飲用甜羹的魏熙,眼中神色柔和。

    魏熙用了小半碗便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不再用了。

    魏瀲見了,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魏熙,魏熙接過:“這是何物?”

    魏瀲笑道:“你不是讓我送你個龜嗎?”

    “這里面是龜?”魏熙滿面驚奇的晃了晃盒子,搖頭道:“是六哥說的,我可沒說。”

    魏瀲輕笑:“除了龜,我還真想不出什么比你壽命長的。”

    魏瀲說罷,從魏熙手里拿出盒子替她打開:“不算龜,但也差不多了。”

    魏熙看著盒子中精妙絕倫光彩奪目的玳瑁釵,面上不知覺的露出笑意:“這玳瑁色澤紅潤,紋路精致,是我平生所見之最。”

    魏熙說著,從盒中拿出玳瑁釵:“做工也精細。”

    魏瀲將盒子放下,道:“我見龜確實沒有多好看的,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你支玳瑁釵了,左右也算龜甲,細算下來,倒是比龜還長壽。”

    魏熙將玳瑁釵插在發髻上:“不過是玩笑之言,沒想到六哥倒是當真了。”

    魏瀲看著青絲中的一抹深紅,溫聲道:“你去年過壽時我還在四處征戰,也尋不到什么好東西,只能讓底下人隨意送了禮,玳瑁有吉祥長壽,辟邪納福之意,就當是我補給你的壽禮吧。”

    魏熙撫了撫釵子:“那六哥這壽禮還真是晚,我今年的壽辰都過完了。”

    魏瀲笑意微頓,緊接著打趣道:“那阿熙可要我再送你一份今年的賀禮?”

    魏熙一本正經的搖頭道:“多過壽辰可是會折壽的。”

    魏瀲無奈:“說什么傻話。”

    ————

    這幾日稍微涼快了些,人也有了玩性,魏熙午歇后便聽馮氏身邊的宮人來傳話,說馮氏邀魏熙去游湖。

    魏熙答應了,只說換身衣服就過去。

    剛睡醒,魏熙也沒有什么打扮的興致,坐在鏡前任由蕤賓給她裝扮,蕤賓看著她身上以紅色繡紋點綴的白色坦領襦裙,便只給她梳了個清爽的螺髻,戴了支玳瑁釵。

    等魏熙到了湖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的事了,馮氏見她過來,放下手中正在剝的蓮子,笑道:“快過來嘗嘗,我方才剝了些蓮子吃了,倒是清甜。”

    魏熙依言坐下,關懷道:“蓮子皮厚,六嫂當心手疼。”

    馮氏笑道:“左右也是閑著,倒也有些趣味。”

    魏熙聽了,也拿起一粒蓮子剝了起來:“我還未吃過生蓮子呢。”

    馮氏正要答話,卻見魏熙頭上正戴著一支殷紅精致的玳瑁釵,她面上笑意一頓,保養得宜的指甲在蓮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指甲印。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玳瑁也算是一種的烏龜殼了,炒雞好看,想要~

    不過現在是保護動物了,還是光看看吧,保護動物人人有責~

    第215章 歡宴

    蓮子倒是比魏熙想象中的要好剝些, 沒幾下的功夫,魏熙便從一片青碧中剝出一粒瑩白, 魏熙將蓮子放在鼻端輕嗅,見請淡淡的, 沒有什么異味, 便欲嘗嘗看。

    蓮子入口, 方一嚼, 便是一陣苦澀,如此魏熙才算想起來,原來她沒有將蓮心剔除,魏熙勉強將口中蓮子咽下去, 對馮氏笑道:“今日才知道蓮心有多苦。”

    馮氏勾唇輕笑,笑意淺淡, 有種籠在輕紗后的晦暗感:“這算不得苦。”

    魏熙見馮氏面色不對,臉上的笑意亦淡了下來:“六嫂吃過更苦的?”

    馮氏不答,卻看向魏熙的玳瑁釵:“七娘這玳瑁釵成色極好, 便是每年底下供來那么多玳瑁,都沒有這般好的, 是在哪里尋得的?”

    魏熙抬手撫了撫頭上釵子,直言道:“不過是六哥給的個小玩意罷了。”

    馮氏沒想到魏熙回答的這樣爽快,一時面上有些僵硬, 索性道:“玳瑁確實風雅,我幼時讀,便讀到過一句, 何以結相思,雙珠玳瑁簪。”

    魏熙眉梢一挑,眼里隱著涼意,她抬手便將釵子摘下:“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

    “六嫂身為馮家女,沒想到還讀過這些怨婦詩。”魏熙說著,將發釵遞給馮氏:“六嫂若是身有所感,便拿去燒了吧,左右不過一支釵子,免得六嫂抓心撓肝的難受。”

    馮氏掃了一眼面前的發釵,面色有些難看:“七娘,你是記不得你的身份,還是記不得我的身份。”

    魏熙神色一沉,將發釵放在桌上:“我看怕是六嫂只記得身份,卻忘了其他,皇后母儀天下,理應端莊守正,為六哥分憂,而不是在這里胡亂猜疑,敗壞皇家聲譽。”

    馮氏只問道:“敗壞皇家聲譽的是我嗎?”

    魏熙反問:“污蔑皇帝與公主私通,這不就是敗壞皇家聲譽嗎?”

    魏熙說罷,掃了一眼桌上的玳瑁釵:“若僅憑一個發釵,六嫂實在不必,六哥是看著我長大的,從我幼時到如今,送我的東西各式各樣,怕是一時都難以清點,一支發釵實在算不得什么。”

    魏熙說著,突然笑道:“六嫂不會是覺得我嫁不出去了吧,和六哥?真是好笑,我身為嫡公主,身份貴重,封邑優渥,連外家都是一等一的顯赫,只要我想,不說駙馬,面首都會是一等一的好兒郎,我又何必做那見不得光的事,擔驚受怕不說,稍有不慎,我先前說的那些可就都沒了。”

    馮氏不語,只靜靜看著魏熙,似在判斷魏熙的話,又聽魏熙道:“我與六哥,就算真有什么也要問六哥,你和他可是夫妻,理應無話不談,六嫂何必來敲打我。”

    魏熙說著抬眸對著馮氏盈盈一笑:“我的性子可不是多好,若是被煩得很了,可就要鬧開了,六嫂你猜,到時候六哥是氣我還是氣你。”

    馮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