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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定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總是改不了這拈花惹草的習(xí)慣,陳敬見了,先她一步將月季折了下來,又拿出帕子將枝條細(xì)細(xì)包裹住,免得傷了魏熙的手。

    這花不是自己折下來的終究是少了些樂趣的,魏熙接過,捏在手里閑閑把玩,邊走邊道:“你說大哥打的是什么主意。”

    陳敬雙眼微瞇,竟顯出些狐貍樣子來:“自然不會(huì)是什么好主意,依奴才之見,只兩個(gè)婦人說出的證詞,服不服眾先另說,單陛下便是不會(huì)信的,可若弄點(diǎn)什么事讓陛下對寧王殿下生疑了,往后的事就好說了。”

    魏熙扯著花瓣,想了想:“桓豫若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六哥身為主子,就算不如此,可身邊留這么一個(gè)人,可見也是不單純的。”

    魏熙細(xì)細(xì)琢磨了一番,不自覺的對那月季越發(fā)不憐惜起來,花瓣隨著她的步伐紛紛落下,竟有些零落之態(tài):“可這東西卻是不好證明的,大哥怕是要?jiǎng)有┦帜_,你可將程家和寧王府都看緊了?”

    陳敬點(diǎn)頭:“已著人小心看管起來了,做的隱蔽,其他人是不會(huì)發(fā)現(xiàn)的。”

    魏熙點(diǎn)頭:“將程家的人保護(hù)好,至于寧王府,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如果有便先拿下,用心審著,別讓人鉆了空子。”

    魏熙說罷,看向手中只余幾片孱弱花瓣的月季,有些暗惱,她怎么就總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魏熙輕撫沒了花瓣庇護(hù)的花蕊,對陳敬道:“你再去折幾枝,我給六哥送過去,他那么一個(gè)好風(fēng)雅的人,眼下被拘在府里應(yīng)當(dāng)悶得很。”

    陳敬聽了魏熙的話當(dāng)即就退回去折了幾枝品相好的月季,夷則看著那幾株月季,心想,難道偌大的寧王府就沒有月季?

    寧王府當(dāng)然有月季,而且修剪的錯(cuò)落有致,月季雖美,卻并非什么格調(diào)風(fēng)骨卓然的花,可寧王府里的月季卻與景相融,分外和諧,給清雅卻略顯簡素的府邸添了一絲秾麗。

    跟在魏熙身后服侍的小宮婢看了看寧王府開的正好的月季,又瞄了一眼魏熙從宮里不辭辛苦帶來的,幾枝脫離了根莖的孱弱無依的月季,心里都有些替魏熙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月季明明自古就有,可好像都不怎么受重視呀,我曾經(jīng)一度以為月季是后來傳入中國的……

    再次感謝偉大的度娘o(* ̄3 ̄)o

    來一句白居易的詩“晚開春去后,獨(dú)秀院中央”

    第99章 糕點(diǎn)

    魏熙倒是無感, 瞥了一眼路邊的月季,贊道:“還是六哥府里的花養(yǎng)得好。”

    走在魏熙身側(cè)的魏灝看了一眼魏熙手中月季, 笑道:“六郎府里的月季再好,怕是在他心里也比不得你的。”

    魏熙將手中月季擺到眼前:“自然, 六哥府里的花再好, 天天看也厭了, 他如今身受不白之冤, 出不得們,我也唯有將外面的東西給他帶來解悶了。”

    魏灝勾唇,笑意不甚明朗:“七娘待六郎真稱得上是盡心盡力了。”

    魏熙雙手負(fù)在身后,側(cè)首看著魏灝, 一派天真爛漫:“我對大哥也是盡心盡力的,大哥不用醋, 等大哥出不了門了,我也給大哥帶。”

    魏熙這話說的看似貼心,可卻真是氣人的緊, 魏灝一時(shí)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微微一笑, 抬步向前去了。

    魏熙同魏灝一同進(jìn)了魏瀲的屋子,卻見魏瀲正坐在窗下治印,他刻的極為用心, 低垂的長睫帶出溫柔之色,風(fēng)從窗外吹進(jìn),拂動(dòng)他系的松散的墨發(fā), 有幾縷青絲甚是調(diào)皮的撫弄他的臉頰,有些繾綣之態(tài)。

    天光之下,他是最閑適悅目的景色。

    魏灝看著魏瀲,心中嗤笑,都這時(shí)候了,竟然還有閑心治印,也不知是真不急,還是故作淡定。

    “六郎還真是有閑心。”魏灝出聲道,他說著,走到魏瀲身邊,低頭看向魏瀲桌上還未完工的印,“這是刻的什么。”

    魏瀲笑道:“閑來無事打發(fā)時(shí)間罷了。”

    魏熙也走過去低頭看了看魏瀲只刻了幾筆的印,隨口道:“這塊石頭倒好看。”

    她說罷,將手中的月季遞給了魏瀲:“我見宮里的月季開得好,便給你折了幾朵。”

    魏熙說著,瞥了眼門外:“誰知你這里有更好的。”

    魏瀲接過月季,笑道:“自己養(yǎng)的,和你送的總歸是不一樣的。”

    他起身,在架子上選了個(gè)素色瓷瓶,將月季細(xì)心插在里面:“好看。”

    魏熙聞言勾唇,因著魏灝在較平日略微收斂了些:“今日我與大哥是來查案子的,六哥可有什么證據(jù)?”

    魏瀲邀魏灝與魏熙坐下,搖頭道:“這本是無妄之災(zāi),我連程彥都沒見過,又怎么會(huì)有證據(jù)。”

    魏灝似有些擔(dān)憂:“這便難辦了,既如此大哥也只能去問一問你的家仆幕僚了,慣例如此,六郎別見怪。”

    魏瀲道:“大哥多慮了,只是大哥也知道我,成日里便不務(wù)正業(yè),喜好些音律文賦,身邊幕僚也皆是精于此道的,反正真相如何大哥也清楚,問問便好,至于旁的,我怕他們撐不住。”

    魏灝聽了魏瀲的話,淡聲道:“六郎還真是惜才,只是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太過敷衍,阿耶定是不答應(yīng)的。”

    魏熙在一旁道:“大哥這話可就把阿耶說小氣了,阿耶海納百川,既將事情交給你我便不會(huì)多加干涉,大哥只管放心。”

    魏灝眉頭微蹙:“再如何也是不能糊弄阿耶的。”

    是誰糊弄阿耶誰心里清楚。

    魏熙聽了魏灝的話心里徒然冒起一股邪火,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吞了下去,便是再不會(huì)說話,嘴里還是要有遮攔的。

    魏瀲看著魏熙眼里深藏的怒意,沒說什么,抬手倒了杯漿給魏熙:“知道你喝不慣茶,一早便命人給你備下的。”

    魏瀲給魏熙倒完漿,又給魏灝倒了一杯茶:“不知大哥的口味,便按我的口味來了,略淡些,大哥嘗嘗。”

    魏灝?dāng)[了擺手:“你是雅致人,喝的茶自然也是別人比不得的,只是你也知道,我胃不好,茶呀酒呀一概碰不得,不能嘗一嘗,可惜了。”

    魏瀲道:“是我思慮不周,大哥自下了朝還未用膳吧,不如我讓人上些小食吧。”

    魏灝道:“不必了,我還不餓。”

    他說罷看向魏熙:“阿熙可要用些。”

    魏熙搖頭:“我早晨吃了兩塊單籠金乳酥呢,眼下還有些不克化。”

    魏熙說罷似想起了什么,對夷則道:“你去差人回宮讓梅娘再做些單籠金乳酥來。”

    他看向魏瀲和魏灝:“梅娘做的單籠金乳酥味道可好了,比玉露團(tuán)還好吃些,一會(huì)你們也嘗嘗。”

    “盡想著吃。”魏瀲雖說著嫌棄的話,神態(tài)語氣里透出的卻是滿滿的寵溺。

    魏灝笑道:“阿熙年紀(jì)小正是愛吃愛玩的時(shí)候,不說她,便是你我如她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