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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是如此。” 魏灝說著,起身:“來你這只顧著說話了,竟快要將正事忘了,我便先去了。” 魏熙聞言也跟著起身:“我也去給大哥幫忙。” ———— 魏灝在寧王府待了一上午,看似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只除了有幾個奴仆對桓豫的評價之辭,與桓豫在皇帝面前所表現(xiàn)出的有些差別,一切看起來都如魏熙所料,可僅憑幾個家奴的話是做不了準的,她覺得魏灝必定還是會有什么后手的,便命人好生看著魏灝。 魏灝也不能總在寧王府耗著,還未用午飯便走了,本來魏熙是不想走的,可眼下非常之時她也不好多留,囑咐魏瀲一定要嘗嘗她的金乳酥,又順走了魏瀲剛剛刻好的印,便同魏灝一起走了。 等人都走了,魏瀲看著桌上精致的糕點,失笑,幾塊糕點便換了他的印,倒是一點都不讓自己吃虧。 他拿起桌上的單籠金乳酥嘗了一口,是按魏熙的口味做的,太過甜膩,不是他喜歡的,他本想放下,可想起魏熙那古怪性子,他就是把糕點供起來,只要不吃,她知道了定都是好一通鬧騰。 于是魏瀲就著茶,那碟單籠金乳酥都吃了下去,倒是將午膳給省了。 同樣得了魏熙相贈的糕點的還有魏灝,魏灝進了府太子妃鐘氏便前來迎他,命人擺上了膳食,魏灝看了一眼內(nèi)侍手里捧著的糕點道:“賞你了。” ? ????? 內(nèi)侍聞言忙跪地謝恩,他揮手讓周遭侍從皆下去了,只余他夫妻二人一同用膳,沒了時時圍在身邊的侍從,他們倒像是一對尋藏的夫妻一般。 魏灝給鐘氏夾了筷通花軟牛腸,鐘氏對他溫溫一笑,便吃了,近十年的夫妻,他們對彼此的喜好都是清楚的,魏灝看著鐘氏,突然想起魏瀲為魏熙特意備著的漿,他道:“你覺不覺得六郎和七娘太過親近了些。” 鐘氏有些奇怪他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他們自幼便愛一起玩,是比他人親近些,可是有什么不妥?” 魏灝道:“太親近了些,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沒他們親近。” 鐘氏淡淡一笑:“一母同胞的兄妹便是再不親近也是被拴在一起的,六郎和七娘就不同了,一個想添一個深得帝寵的助力,一個想為以后尋個依仗,自然是要對對方多花些心思的。” 魏灝飲了一口湯,慢悠悠的道:“你說若是他們有私情,阿耶會如何。” 鐘氏一怔,繼而忙道:“殿下三思,陛下那般寶貝七娘,就算有什么事八成也是會被壓下去的,可若是事情暴露,你便真的是惹到陛下的逆鱗了。” 魏灝拍了拍鐘氏的手安撫道:“他倆有私情與我有什么干系,六郎心思不少,不用點狠招怕是壓不下他。” 魏熙作為送糕點的人,卻是沒想著為自己留些的,可謂是無私至極了。 正是飯點,她看著馬車外繁華熱鬧的街市,有些不想回去了,她記得裴斯是有酒樓的,當下吩咐人去了裴斯的酒樓。 陳敬領(lǐng)魏熙去的這一處酒樓開在朱雀大街,是長安最繁華之地,魏熙看著眼前裝潢華麗的酒樓,念道:“臨街樓。” 念完,她噗嗤一笑,道:“這裴斯,取名字怎么都取的這般隨意。” “名字就是要讓人記住的,但現(xiàn)在這些銅臭商人都趕著去附庸風(fēng)雅了,一個個又拗口又難記,如我這般良心的商家實在不多了。” 魏熙說罷,便聽一道慵懶磁性的嗓音在身后響起,她回身道:“這么巧?” 裴斯引著魏熙一行人向里去,邊走邊側(cè)首看著魏熙,笑道:“不巧,我可是每天都盼著能見公主一面的,公主的巧,于我而言是每日的苦苦相候。” 魏熙瞥他一眼:“你如今好歹是世家大族的郎君,說話總是要顧及一些的。” 裴斯替魏熙打開雅間的門:“我生于市井,長于市井,這是總所周知的,本就入不得那些世家的眼,何必再去為難自己。” 裴斯說這話時,面上毫無一絲自慚形穢之態(tài),反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他是個自負的聰明人,對世上大多數(shù)人和物總是抱著一種涼薄之態(tài)。 魏熙打量了一眼這素凈雅間,贊道:“還不錯,我原以為這里也是要像麗人坊一般呢。” 裴斯拉魏熙在臨窗的桌前坐下,道:“場合不同,客人來了要做的事也不同,若是麗人坊弄得如這里一般素淡,客人不說提興致了,不半途走了就是給我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竟然寫了一百章了…… 一百章……一百章…… 第100章 馥郁 提什么興致, 魏熙是明白的,雖不喜他的口無遮攔, 但也沒說什么,只不再理會他, 俯身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朱雀街是長安最繁華的地方, 從街頭到街尾, 無一處不顯現(xiàn)著大夏的昌盛,街上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也都帶著一股盛世安穩(wěn)的姿態(tài),每當看到這樣的景象, 魏熙心里都沒來由的高興,她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輕聲道:“外面真熱鬧。” 裴斯看著魏熙臉上笑,這是他第一次在魏熙臉上看到或許可以稱為溫柔的笑,淺淺淡淡的, 連睫毛都好似化成了柔柔的絲,這般平和的神情, 卻出奇的動人,是比往日更驚心動魄的美。 裴斯移開了視線,不能再看, 再看那絲就結(jié)成網(wǎng)了。 裴斯抿了口茶:“朱雀街一直是熱鬧的。” 魏熙看著一個小童追著一只幼犬在人群里穿梭,胖墩墩的身子竟比雪里黑還靈活,她微微一笑, 對鄭修明道:“你去幫他把狗捉住,這里人多,這般亂跑莫要與家人走散了。” 鄭修明聽了,直接從窗子里翻了出去,驚得底下百姓一陣驚呼,只見他正落在幼犬幾步前,等幼犬跑近,直接一彎腰將幼犬提在手里。 魏熙收回視線,搖頭笑道:“竟學(xué)會嘩眾取寵了。” 她這才看向裴斯:“我表兄他素來愛帶我去些小地方玩,朱雀街人多,我們是不怎么來的。” 裴斯道:“朱雀街也有許多好玩的,一會用完膳,我?guī)Ч魅マD(zhuǎn)轉(zhuǎn)。” 魏熙點頭:“那就上菜吧,忙了一上午,我也餓了。” 裴斯聞言命人傳膳,傳完膳,他給魏熙倒了杯茶,問道:“是什么事竟讓公主忙了一上午。” 魏熙挑眉看著裴斯:“你竟不知道?” 裴斯看著魏熙,眼里似含了脈脈情思:“我打聽到的,和公主說的總是不一樣的。” “那你說說你打聽到了什么。”魏熙說完端起茶抿了一口,頓時,甜絲絲的味道和著花的馥郁之氣盈滿了口腔,和魏熙以往喝的東西都不同,出奇的令人驚艷。 魏熙問道:“這是什么,味道極好。” 裴斯笑道:“前些日子我突發(fā)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