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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得先讓她嘗過了任人欺凌的滋味,才能讓她死。對我們來說讓現在的她死再容易不過了?!?/br> 謝玨說著從案上秘色瓷瓶中抽出一枝梔子花,拿著魏熙嬌小軟綿的手置于花枝之上,輕輕一折,那花枝便斷了:“就像折斷這花枝一樣容易?!?/br> 魏熙愣愣的看著那首尾分離的花枝,手不知怎地竟有些發抖,心跳也快了起來,不是害怕,是……興奮。 “真的嗎?”魏熙喃喃道。 謝玨溫柔的撫了撫魏熙的頭發:“當然。阿熙,讓一個人痛苦,并不是只有死,有時候死對他們來說是解脫。你若是不想讓他們好過,就去找他們的弱點,毀了他們最看重的,將他們最厭惡的加諸于其身?!?/br> 魏熙回身抓住謝玨的手,一雙眼睛光彩射人:“阿翁,我懂了!我們這就去找趙氏?!?/br> 謝玨卻攔住了魏熙:“不行,現在還不行,趙氏剛剛被廢,后宮前朝都盯著她呢,你去了無論做什么都逃不了眾人的眼?!?/br> 魏熙蹙眉,眉宇間帶著傲然和恨意:“我是公主難道還怕他們不成?況且我去是為阿娘報仇,合情合理哪里就用避著人了?!?/br> 謝玨抬手撫了撫魏熙眉間,動作輕柔:“你也知道你是公主,既然你是公主,在你還沒有長大前,陛下的寵愛便是你的一切,陛下現在疼你,你便地位超然,若是陛下厭棄了你,你便人人可欺。” 魏熙被謝玨弄得毛毛的,抬手將謝玨得手拿下來:“我怎么可能人人可欺,我是阿耶和阿娘的女兒,阿耶最喜歡我了?!?/br> 謝玨任由魏熙握著他的手:“你是個通透的孩子,你既知道你得陛下這般優待是因為你阿娘,那你也應該知道你阿耶是天子,心里裝了太多東西,現如今他念著阿皎,卻不會一輩子都念著阿皎,等他將與阿皎的情誼忘了,對你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喜歡了?!?/br> 謝玨反手握住魏熙的手腕,力氣不大卻讓魏熙難以掙脫:“所以,你從今天開始就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你要開始學著了解他的喜好,捉摸他的一言一行,做一個了解他的女兒。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還太難,那便從簡單的做起,他喜歡活潑純善的小娘子,你便做一個活潑純善的小娘子,他想把你教的聰明,你便做一個聰明的孩子?!?/br> 魏熙搖頭,眼淚又落了下來:“阿耶會一直喜歡我的,我不想和阿耶耍心眼,若是阿耶忘了阿娘便不喜歡我了,我就天天在他耳邊提阿娘,讓他忘不了阿娘?!?/br> 謝玨輕輕給魏熙擦眼淚:“你若是天天在陛下耳邊提阿皎,他就是忘不了阿皎也不會再喜歡阿皎了,他是個專橫且自負的人,阿皎的死昭示了他的無能,他不會喜歡有人在他耳邊提阿皎的?!?/br> 魏熙撲在謝玨懷里,抱著他的腰哭道:“阿翁你為什么把阿耶說的這么討厭呀,我害怕?!?/br> 謝玨輕輕拍著魏熙的背:“我說的是實情,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你也不必害怕,他還是喜歡你的,我只是怕你不知輕重惹了他的忌諱,你不用多加顧慮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不過不能動不動就說些讓人死的話,便是對魏灝也要親近和善?!?/br> 魏熙仍將頭埋在謝玨懷里,悶悶道:“我不喜歡大哥。” 謝玨沒有說話,只輕輕拍著魏熙的背。 “公主?!币粫r殿中寂靜,卻聽含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謝玨揚聲道:“進來。” 含瑛進來便見謝玨抱著魏熙,心下有些安慰,娘子沒了,公主還有謝公護著。 “何事?”謝玨問道。 含瑛答道:“方才陳敬讓奴婢問公主,那兩人該如何處置?!?/br> 魏熙猛地抬頭:“還能如何!他們罪大惡極自是該……” 魏熙那個‘死’字還未開口,便聽謝玨沉聲道:“阿熙,我方才怎么給你說的?” 魏熙抿唇,不情愿道:“他們二人……” 魏熙深吸一口氣,恨聲道:“他們是受人脅迫,本也……無辜,放了!” 含瑛看著魏熙,極是心疼,謝公只是臣子,便是再厲害也不是公主的阿娘。自家公主向來是隨心所欲的,可如今娘子一去,公主竟也要學著權衡利弊,委屈自己了。 謝玨摸了摸魏熙的頭,贊道:“孺子可教也?!?/br> 魏熙卻委屈的緊,撇嘴就要哭。 謝玨起身仔細整理了衣服,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如今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br> 魏熙含淚喚道:“阿翁?!?/br> 謝玨當做沒聽見,抬步走了,邊走邊道:“累呀,一年說的話都沒今天多。”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人生導師·謝玨 小公主的主角光環岌岌可危,連外公的臺詞都比小公主多。 那個秘色瓷是越窯燒的,特別好看,作者君只看了圖片就愛上了~~想要~~卻沒錢…… 最后,渣作者賣萌打滾求收藏,求評論……第一次說這種話好羞澀呀~~ 第28章 太子 季惠妃坐在步輦上,許是方才又哭又喊的累著了,有些頭疼,因著這頭疼,連剛除掉皇后的喜悅都沖淡了。季惠妃此時總覺得今日抬步輦的宮人敷衍的很,步輦一搖三晃的,一時心中煩躁。 抬步輦的宮人正小心走著,生怕顛著惠妃,卻聽惠妃道:“停下?!?/br> 宮人茫然,將步輦停下放穩,季惠妃起身,阿檀忙扶著季惠妃下輦,待季惠妃站穩,回身對抬步輦的宮人道:“我想走走,你們先退下吧?!?/br> “是?!睂m人們領命退下,井然有序。 阿檀扶著季惠妃慢慢往淑景殿去,見季惠妃神色不豫,小心問道:“娘子可是不舒坦了?” 季惠妃按著鬢角:“有些頭疼。” 復又看著阿檀道:“如今塵埃落定,我反倒覺得不該讓皇后被廢的。依陛下的性子看,皇后被廢對魏灝來說或許不是一件禍事?!?/br> 阿檀輕聲道:“皇后已然被廢,您就別想這么多了,況且她自己找死您也攔不住呀。況且,大殿下才德不顯,無論如何都是比不得咱們殿下的?!?/br> 季惠妃聽阿檀提到魏瀲,眉目微微舒展。 恰逢此時一陣琴聲自淑景殿中遙遙傳來,其聲淡遠虛靜,使聞者如入山林,清滌身心,拋塵世之喜怒,得幽山之空寂。 季惠妃只覺得方才的疲累煩憂都隨風而散了,緩步走進殿中便見魏瀲身著白衣,頭戴玉冠,在靜心撫琴。到底是皇家的孩子,便是一身白衣也是矜貴的。如是以琴聲猜測所彈何人,怕是世人都覺得能彈出這般飄逸之音的人是個隱士。 可見魏瀲的琴彈的可謂是登峰造極,不只得其音,更得其意。 待魏瀲一曲終了,季惠妃才道:“你如今可謂是識得琴中三昧了?!?/br> 魏瀲在岳山之上輕輕拂過,笑道:“不過是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