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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公開過說要與江家徹底斷絕關系,為此,王啟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根本就沒有細問,直接授意派過去的探子許以重利,唆使蕭秋菊主動狀告蕭梓修忤逆,并且將蕭梓的祖父蕭長河和叔翁蕭承文一同帶了過來作證。 本以為此招一出,別的不說,蕭梓修忤逆不孝一罪已是板上釘釘之事,結果蕭梓修一句話就打得他眼冒金星,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和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因心頭太過迫切的想找蕭梓修的罪證,在得知此事之后,根本就沒有去核實過具體詳情,也沒有問過事發(fā)時間, 若事情真像蕭梓修所說,這是發(fā)生在十二年前的事,即表示這件事極有可能和蕭梓沒什么關系,他當時不過一八歲幼童,家里的事,他能做得了什么主?又有什么能耐迫逼自己的親祖一家人去干這樣的事? 為此,錢惟演一叫他,他立即將自己將此案中給撇了出來,可在坐的哪個不是人精,大家聽得他的話后,只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錢惟演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命人召蕭菊云和蕭長河父子入堂,他們三人都是普通百姓,平常在鄉(xiāng)里倒也算彪悍,此刻上得公堂,卻是緊張得不行,只覺走路腿都打抖,掌心不停的冒汗。 三人進來之后,微躬著身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主審臺前,撲通一聲,跪拜在地瞌頭就拜:“草民蕭,蕭長河,草民,蕭承文,民婦蕭菊蕓見過諸位大人。” “不必多禮,爾等不是犯人,按朝律,無須下跪,站著說話即可。”錢惟演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蕭菊蕓和蕭承文很快爬了起來,蕭長河年老體弱,再加上心頭恐懼,只覺雙腿發(fā)軟,一連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最后還是蕭梓修看不過去,走過去將他攙了起來。 并將自己坐位移到他身邊,抬頭對審判臺上的錢惟演道了一句:“大人,家祖年高體弱,請大人垂憐,讓他坐下回話。” “允!”錢惟演點頭應允,就這樣,腦子發(fā)懵,心跳加速的蕭長河稀里糊涂的坐了下來。 “蕭菊蕓,你狀告令侄忤逆不孝,強行逼迫你們與他斷絕親屬關系,請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待蕭長河落坐之后,錢惟演的目光落到心神不寧的蕭菊蕓身上,開口道。 “民,民婦,不記得了。”蕭菊蕓只覺嗓子發(fā)干,渾身冒汗,她垂著頭,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她原以為這落井下石的活很好做,同時又有銀子可拿,所以別人讓她站出來狀告蕭梓修忤逆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去干了,狀子投上去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比她想像的要麻煩得多,尤其是這朝堂命官的威嚴讓她心神發(fā)顫,生怕自己一個說不好,把自己給賠進去,為此,答話時,覺得不太好回的話,下意識的就想推唐。 “大膽,你膽敢站出來狀告新科狀元忤逆不孝,結果上得堂來連事發(fā)時間都不知道,莫非根本沒有此事,而是你嫉恨自己的侄兒,所以故意捏造污蔑?”錢惟演驚堂木一拍,沉臉喝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三司會審(下) “十二年前新科狀元才八歲,那個時候他有何能耐逼迫你們做這等事?”錢惟演沉聲問。 “他是沒有,可他那jiejie有啊,他那jiejie簡直是個妖孽!”蕭菊蕓下意識的出言駁道,在她看來,蕭梓修和蕭楠親姐弟,蕭楠做的事,和他做的也沒什么區(qū)別。 “他jiejie為何要與你們斷絕親屬關系?”錢惟演仿若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語病般,順著她的話接著往下問。 “為什么?自然是因為他們家過好了,怕我們拖累他們,就急著把我們給撇開啊。”說起此事,蕭菊蕓就憤怒之極,一怒之下連害怕都忘了,嘴皮子頓時變得十分利索。 “也就是你狀子上所寫的一切都是新科狀元的jiejie所為,和新科狀元本人根本沒什么關系,是這樣嗎?”錢惟演話鋒一轉,道。 “怎能說沒關系呢?這新科狀元與其姐是嫡親的姐弟,若他真有孝心,當年怎不阻止他jiejie的所作所為?當然,當年還可說他年幼,做不了家里的主,可他長大之后,為什么從來沒想過說服jiejie,重新認回祖父?不僅沒想過認回我們,平日里路上碰到我們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他和他jiejie完全是一丘之貉!”蕭菊蕓這會腦子倒是轉動得飛快,錢惟演的話音一落,她眼珠微微一轉,就叫了起來。 “姑母,你開口就說,我們家與你和祖父斷絕親屬關系,是因為我們忤逆不孝,我不想多做解釋,只問一句,你們帶了存在里正家的那份斷絕親屬關系的文書嗎?那上面將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寫得清清楚楚,文書上還有我jiejie,阿母,和祖父,祖母,以及村里正和幾位族老的手印和族章,只要把這份文書拿出來,一切都清楚了,在場的大人們不必聽你一家之言,也不必聽我的辯解。”蕭菊蕓的話音落下之后,蕭梓修淡淡的接了一句。 梓修此言一出,蕭菊蕓只覺呼吸一滯,喉嚨像被人給掐住了一般,滿腔的話語再也吐不出半句,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四處搜索,似乎在找前些日子哄她出來告狀的人,現(xiàn)在的情況和此人當時所說完全不一樣,當時對方告訴她,蕭梓修已經(jīng)觸怒天顏,只要她肯站出來狀元蕭梓修忤逆,再加上有蕭長河作證,蕭梓修忤逆不孝,無君無父的罪名就會坐實,他們一家再也沒有翻身之日,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她找了半天,沒找到當日哄騙她的那名官員,卻是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父親還有弟弟,蕭菊蕓頓如遇到救星般,撲到蕭長河身旁,拽著他的手開口:“父親,你說,你告訴大人,蕭梓修姐弟與咱們斷絕關系,完全是他們忤逆不孝,和咱們沒有半點關系,那文書,那文書,完全是因為蕭大娘太強勢,整個桑榆村,不,整個青孚鎮(zhèn),從來沒有人敢和她作對,自然是她想讓怎么寫,就怎么寫。” 蕭長河嘴唇顫動,身軀顫抖,口中卻是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自上堂之后,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江閣老終于開口接了一句話:“我這倒是有一份文書,錢大人,呂大人,你們看看,這是不是狀元公口中的那份文書。”話畢之后,他從袖籠里抽出一份文書,遞給錢惟演,錢惟演一目數(shù)行,看完之后,又遞給呂夷簡,兩人看完之后,皆面露苦笑。 原來閣老大人什么都一清二楚,這份文書不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上面連事發(fā)地點,日期,在場的當事人,一一列在上面,文書上有所有見證人的手印和族章,除此之外,此文書大概拿到鎮(zhèn)上和縣里公證過,上面還加蓋了鎮(zhèn)上的章印和縣里的官印…… 有了這份文書,再加上錢惟演用語言恐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