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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河和蕭承文兩句,蕭長河直接被嚇懵了,一句話說不出,倒是蕭承文嚇得撲倒在地,倒豆子了般,將蕭菊云如何被人利用,如何誘騙自己和父親與她一同來京做證云云,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案子審到這里,已經一目了然,蕭菊蕓與其侄蕭梓修一家不睦,聽聞他在京落難入獄之后,受了蠱惑,趨機跳出來落井下石,誣告新科狀元…… 案件水落石出,蕭梓修忤逆不孝這條罪名自然不成立,他的罪名不成立,蕭菊蕓卻有罪,她雖是受人蠱惑,可污蔑誹謗新科狀元的罪名卻不能這樣一筆帶過,很快被人帶下去關押候審,蕭長河和蕭承文也有涉及偽證之嫌,不過念及他們在公堂上及時悔過,又有蕭梓修求情,沒有追究,將他們無罪釋放。 這一案了結,可蕭梓修身上還有一個害死刑徒的案子,雖然蕭梓修已經否決了自己與此案沒有任何關系,可大理寺審案,卻是要憑證據說話的,為此,蕭菊蕓被帶下去之后,錢惟演的目光再次投到蕭梓修身上:“狀元公,現在咱們來說說狀告你謀害刑徒的案子,你之前說你根本不記得誰與你家結了怨,并成了刑徒,我來提醒一下,你是否認識周衍和付春瑤?” “周衍?我好像有點印像,此人似乎是我們青孚鎮官學的博士吧,至于這付春瑤是誰?”梓修聞聲擰眉思索了一會,終想起這周衍是誰,當年蕭楠代表桑榆村參加龍舟賽的時候,此人就是裁判之一,那時候他曾聽人說過,這周衍是鎮上士紳周家子弟,同時還是鎮官學的博士,至于付春瑤這個名字,他則從未聽過。 “付春瑤,她曾是你舅舅的妾室。”錢惟演接口道,蕭梓修不知付春瑤的名字,錢惟演倒不覺奇怪,這世道雖然比往朝要開明許多,可女子閨名,卻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這付春瑤曾是蕭梓修舅舅的妾室不假,她的名字除了林大舅之外,林家的親戚大概沒幾個人知道。 “哦,原來大人說的付春瑤就是付姨娘,她我倒是認識,大人突然提起這兩人,莫非狀告我謀害了刑徒的狀子,與這兩人有關?”梓修哦了一聲,皺眉問了一句。 第三百一十二章、榮郡主 “不錯,狀子上說,周衍曾向你母親提親不成,就散播謠言,企圖毀你母親的名聲,最后不知為何沒有得逞,那時候狀元公年紀尚幼,無法對他做什么,只能作罷,幾年之后,周衍又與付春瑤勾結在一起,企圖算計謀害林家,事敗之后被判流放之刑。” “去年十月便是這兩人滿刑之期,只待這兩人回到嵩縣,到縣衙報備一下,完成最后的文書手續,即可恢復自由之身,哪知途經洛陽的時候,兩人皆無端暴斃……”錢惟演接口道。 “怎么,他們刑滿歸來的途中暴斃就是我弄死的?”梓修聽得冷笑起來,他之前還真不知周衍向自己母親提過親,又散播謠言陷害過母親,這些事都是剛在萌芽的狀態,就被蕭楠掐死腹中,他那時尚年幼,對此一無所知,若非錢惟演提起,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按理說來,這事和狀元公扯不上什么關系,可問題是害死這兩人的兇手卻親口指證狀元是幕后指使人,與此同時,去年十月,狀元公去洛陽的時候,曾有人親眼看見你進入過,出來的時候,又和洛陽的喬捕頭有說有笑的從里面走了出來,而喬捕頭便是害死周衍和付春瑤的直接兇手……”錢惟演道。 說起來連錢惟演都不相信這個案子和蕭梓修有什么關系,雖然蕭梓修家與周衍有怨,同時兇案發生之前,他又正好在洛陽出沒,但蕭梓修現在的身份與那兩名刑徒犯天差地別,他是前途無量的省試解元,馬上就要參加會考,沒什么大變故的話,金榜進士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周衍和付春瑤不過是兩個即將刑滿釋放的犯人,一來他們已經為自己的過錯受到了懲罰,二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回到家之后,也會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冷眼嘲諷之中,只要腦子沒進水的人,都不可能拿自己的錦繡前程做賭注,去謀殺這樣的兩個人。 問題是現在這個案子所有的矛頭和證據都指向了蕭梓修,哪怕大家明知蕭梓修是被冤枉的,他自己若找不到有力的反駁證據證明自己無辜,最后也只能坐實這個罪名,刑法有時就是如此,一切用證據說話,哪怕大家都知道這個證據是假的,你若駁不到倒它,你也只能生受。 “卻不知親看見到我從出來的是什么人?”錢惟演明白這個道理,在坐的其它官員明白這個道理,蕭梓修自然也明白了這個道理,聽完錢惟演的話后,他臉上并沒有什么憤怒之色,只淡淡開口問了一句。 “是洛陽楊家二房的三郎君。”錢惟演道。 “明白了,此案就目前情況來看,我既有作案動機,去年十月又正好有人看見我在洛陽與此案的直接兇手一同出沒,再加上兇手的指證,所謂的時間地點和人證都有了,此刻的我,哪怕舌燦蓮花也無濟于事,既然如此,大人直接傳證人吧,我想當面問他們幾個問題。”梓修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譏意,道。 錢惟演顯然很明白蕭梓修此刻的心情,沒多說什么,很快著人將關押的喬捕頭帶了上來,這個案子發生在去年十月底,今年二月份才查出喬捕頭是兇手,前不久剛剛將其緝拿歸案,后審出幕后主使居然與當今的新科狀元有牽連,洛陽衙門不敢怠慢,立即將其押送到了汴京的大理寺牢房。 喬捕頭是查之有證的實犯,他的手腳都上了重鐐拷,身著白囚服,被獄捕押上公堂之后,一直低著頭,直到錢惟演開口道:“刑犯喬振風抬頭答話。”喬捕頭這才慢慢將頭抬了起來, “喬振風,你可認識此人?”錢惟演看了他一眼,指著離他不遠的蕭梓修開口問。 “認識,他不是我們河南府上一屆的解元么。”喬捕頭仔細打量了蕭梓修幾眼,面色極為古怪的開口。 “你們是如何認識的?”錢惟演又問。 喬捕頭面頰微微扯動了幾下,慢慢開口道:“說起來我與這位蕭郎君認識的時間并不久,去年十月十八,是我與他第一次見面,見面的地點是……” “喬捕頭,的主人是誰?”梓修忽然開口。 “的主人當然是青蛟幫的裘幫主。”喬捕頭脫口答道。 “你覺得我與裘幫主的關系如何?”梓修又問。 “裘幫主對你十分熱情,你們顯然早就認識。”喬捕答道。 “呵呵,如果我告訴你,去年十月十八,我也是頭一回見到裘幫主,你信不信?”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