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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于是,他干脆不管不顧,攀著窗沿準備翻進去,剛起身,她的抽泣便戛然而止,窗戶的桔黃熄滅,她睡了。 他便只好悻悻的退了回去,坐在她的窗下,想點一支煙,又怕擾了她的清夢,拿下了嘴上的煙,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對她說著:別哭,有我。 這樣的話,他到底不會親口對她說,他自知自己是個什么身份,背上的刀傷早已經愈合,可誰說愈合了就不存在? 傷口可以愈合,可他是個萬人唾棄的私生子的事實卻永遠也不會改變,不!是私生子中的一個。 他不會忘記鄭欣宜的咒罵:你這個見不得光得東西!和你媽一樣的下賤!以為張開雙腿就有一切?不過是個彈破鋼琴的而已!骨子里流著低賤的血,才會不要臉生下你這種小雜種。 他便發了瘋,任誰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母親受侮辱,那是一場混戰,他打破了毋懷安的頭,掀翻了要去砸鋼琴的鄭欣宜,毋懷仁和鄭欣宜便一下子紅了眼。 毋遠國口口聲聲說愛陸佩珍,說對不起陸佩珍,卻在看到毋懷安的傷勢之后,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背上。所以鄭欣宜才會那么囂揚跋扈:陸佩珍的報應已經來了,你的還會遠嗎?你!還有陸佩珍!你們都不配有愛!你今天傷了我的懷安,我定要傷你身邊所有的人,他讓我不許碰你是嗎?那我就讓你孤老終身! 那一年,他正好16歲,他終于滿了16歲…。一場逃亡勢必是要進行的。 幸,陸佩珍是一個獨立的女人,生前有自己的事業和名譽,以至于讓他有如此堅實的經濟基礎作為后盾。 可陸佩珍如此獨立,不也在愛面前喪失了自我? 他發誓不會愛任何人,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陸佩珍,可卻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小心讓自己的心裂了一條縫,她便這么闖了進來,任怎么驅趕也無用。 他如此想著,一會兒愁眉一會兒笑,在星光點點的暗夜中,他的眼里也印著點點星光,美輪美奐,又孤單冷漠。 等到月朗星稀,他驚覺夜已經深了,起身準備躍下窗臺,卻掃見那個臥房中的她…。剛剛哭得嚶嚶寧寧的她早已睡成了一個大字型,被子也早都被她踢到了床下。 他哭笑不得,翻進她的臥房,替她蓋好被子,黑夜中卻見她的眼眨了兩下就睜開了。 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她黑亮的眸子泛著點點星光,她沒有詫異,只是開心的笑,呢喃一句:文欽。 接著便勾住他的脖子。 他便直勾勾的看著她,看著她眼里忽閃忽閃的點點星光,毫無反抗之力的陷入了那譚碧波,由不得大腦思考,他吻上了她的唇瓣,吻技生澀的輕啄一口。 她便是笑,低聲呢喃,“好美的夢。” 再翻身,就帶著滿足沉沉入睡。 他按下心中的悸動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晴朗的夜空卻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第二天一大早,溫柔紅著臉說自己做了個美夢,陸文欽的心又是一陣難以按壓的悸動,冷冷的指指她紅腫的眼“你是沒睡好在瞎想吧!” 她想起自己眼睛腫脹的丑樣子,倔強的解釋是自己睡前水喝多了。 看,一切都可以當沒發生,窗臺的那只煙也早就被一夜的大雨沖刷得沒有一絲痕跡。 所有的悸動都歸于平靜,他和她有過一次淺啄,又終究回歸自然。 。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沐浴露混雜著她的體香,空氣中所有的分子都開始曖昧起來。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身形一顫,而后又低低的嗤笑,“這可難說,陸先生的業務很熟悉啊!” 她的話帶著些許酸味,他不反駁,便只是笑,“還要和我討論十指meimei?” 他該要多么明智,才會在她出浴的時候關了燈,她著一件領口寬松的浴袍,他輕松探入,盈盈一握。 她臉色微紅,音色微顫的罵,“流氓!” 陸文欽停下手中的動作,咬著她的耳朵問“你要是不喜歡我流氓,那我謙謙君子一點好了?” 溫柔臉色微紅,他流氓起來的樣子,好像還不錯?可驕傲如她,她又怎么會告訴他她喜歡流氓的他,抑或是不管謙謙君子的他還是流氓的他,她都喜歡? “陸先生,同樣的問題問你,你又喜歡什么樣的我?” 他便笑,環著她的腰一提,她和他便緊緊的貼在在一起,“什么樣的你我都喜歡,因為你不是別人,是溫柔。” 因為你不是別人,是溫柔,是刻在我心尖上的名字,他低嗅她的發香,而后便是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和她,終于綁在一起了,好像,要克服那個恐懼并沒有那么難。 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陸文欽好像從來都是這么善于捕獲女人的芳心。 他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打著圈,她微微戰栗,“陸先生,我的頭發還沒干。” 他又吻住她的唇,把她的拒絕堵回了嘴里,“可是陸太太,為了我的節目,等一下再討論頭發好不好?” 她笑,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他彎腰一抱,走向她的臥房,打開房門,臥房里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點上了許許多多的蠟燭。 從門口到床,到露臺到梳妝臺。 跳躍的燭火忽明忽暗,像暗夜里躲在云后窺視人們的星辰,地上和床上鋪著一層玫瑰花瓣,在黑的地板白的床的映襯下,浪漫的不成樣子,一點點吞噬著她心中殘存的那一點兒怨。 所以,這是他為她準備的驚喜是嗎?是新婚之夜的浪漫是嗎? 他便把她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放一件珍寶。忽明忽暗的燭光映出她們的影子,他的唇深情的吻上她的嘴、耳、脖。 他壓上她,她的無名指傳來一陣冰涼,未來得及去看,他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嘴。 她能感受到他的狂熱,比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更甚,她主動抱著他,他妖孽一笑,“丫頭,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他再向她低頭,他再像她道歉。他是在后悔當初的不辭而別嗎? 心中到底是有過恨,她掙開了他的唇,頭偏向了別處。 他扣緊她的下巴,于是她只能看向他,“丫頭,娶到你,那樣遲。我會用盡全力,把所有的空白都給你補上,過去七年多你應有的寵愛,全部都給你。” ☆、第80章、為愛馬不停蹄(二更) 她望著他,看他妖孽的臉上,比平時更認真更嚴肅的目光,她這一眼好像要直接看到他的心底去。 她知他并未撒謊,于是,在心底那個叫做怨的東西徹底被吞噬以后,于是她吻上了他的嘴。 她撬開他的嘴,他反應極快的配合著她的碾壓,她便更加火熱,任燭光搖曳著她動人的身姿。 有人說,如果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