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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她在出租車上意外拍到一個人,身形像極了元珩,等車子靠邊停下來,她要找的人已經走的不見蹤影了。這兩天她到下午時分就跑來這家咖啡店里坐著,本打算守株待兔,但是卻一無所獲。 單心看那女孩大概是沒有要問的了,就回了休息室,換下制服。天放了晴,下午的天氣還不錯,剛好明天是去金竹山的日子,她想著去市場逛一下,給師父帶點東西去。出店門沒走多遠,雖然她聽不見,但能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自己。她放慢腳步,走到路邊一處賣甘蔗的小販攤前,裝作挑選的樣子,眼角余光注意著周圍的狀況。 一捆甘蔗束到一起立著,單心望著那甘蔗幾秒,然后指著其中一根:“大爺,我要這根,幫我取一下吧。”話剛說完,一轉頭便瞧見店里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孩兒,大概是她轉頭過去,凌厲的眼神嚇到了對方,那女孩不自覺地往后撤了一步。 “你跟著我干什么?”換了衣服,單心說話遠沒有在店里那么柔和,但其實她的不悅更多的來自于被人跟蹤,說話間,目光不忘四處打量。 程蔚然支支吾吾的,尷尬地笑出來:“無聊的很,也沒去處,就看你往哪里走,我就無意識地跟上了。” “外地人?”兩人一直講著普通話,單心便多問了一句。 “嗯,來合州玩。” “來得時間挺好,梨花都開了,望山下面的梨園很漂亮,去的人也多。” “我不喜歡旅游的地方人多。” “姑娘,十塊。給你段多長?”賣甘蔗的大叔突然發聲,手上舉著刀就要把整根甘蔗截成小段。 “別,不剁,就這樣。”大叔刀快,甘蔗短了半截,最長的一段也就一米多一點。單心付了錢,把短的那截甘蔗遞給程蔚然 ,“別跟著我,無聊就啃甘蔗,消磨時間。”那意思再明白不過,讓程蔚然離遠點。 單心說完就循著一處比一般巷子寬一點的窄街進去。一進了那條街,緊接著便有幾個人也跟著她往那里去了,程蔚然注意到這氣氛貌似不對。 合州多山,地勢起伏,一般前街是街,越往深處就變成了山坡或是臺階,那些地方沒多少人來往。單心往街道深處走,身旁幾乎沒有路人,她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向來人。 跟著她的幾個人里為首的果然是那天那個黑瘦男人,胳膊沒有打繃帶但看得出來還沒完全好,活動不大靈便。他身后跟著五個小青年,年齡不大,一水兒的流里流氣,也有可以做出來的流里流氣的,手里都抄著家伙。這樣的小青年很多是爸媽不在身邊,缺乏管教,吃了年輕不懂事的虧,早早地不念書了,也不愿意好好找個正經工作,拉幫結派之后就上街去欺負人。 一個小年輕出來說話了:“你還真是會挑地方啊!”那黑瘦男人上下打量著單心,這丫頭穿著樸素了些,不過長相還是不錯的,一副女秀才的模樣,要不是見識過她打人時候的樣子,還真以為她是個三好學生。 “看你這樣也拿不出錢來,怎么樣,今天就在這里,你給水哥賠個不是,以后這塊地,哥幾個就罩著你。”原本的計劃是找個人少的地方直接把她打暈了拖走的,卻沒想到她警覺到背后有人跟蹤。 單心眨了一下眼睛緩緩說到:“那天得罪了各位,我知道你們心里有氣,那今天我就讓你們在這里出出氣好了。不過約定在先,如果今天我贏了,以后你們別再去sao擾杜若。” 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冷笑一聲,首先站出來,單心打量著他,身材干瘦,但是結實。待他握了木棍打過來,單心側身躲閃開,手上握著甘蔗,用了五成力氣劈到他手臂上,對方立刻就是一聲慘叫。 “一起上。”黑瘦的水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不講究這樣是不是欺負女人,他沒那么多規矩。幾個人得令,一擁而上,單心后退兩步,雙手握著甘蔗,這長度實在不夠,用起來不趁手。師父說過,女人較于男人終究在力氣上占弱勢,交手時盡量避免近身攻擊,尤其是要避免一對多的情況,現在倒好,不利的情況全讓自己遇到了。 無論如何,氣勢上不能輸。單心鎮定地看著這幾人的動作,她被團團圍住。本著打人不打臉的原則,她手上的每一下都朝著來人的腹背和膝蓋手肘等處去。好在她動作快,幾下就把幾個小年輕打趴了。有一人得了機會從背后把她抱住,被她抓住右臂迅速一挫,和水哥一樣,他胳膊立時便脫臼了,隨后叫的跟殺雞一樣。單心快速轉身,一個掃堂腿將水哥絆倒,膝蓋制住他的身體,手上使了力氣卡住他脖子,水哥的臉漲的通紅,兩眼翻白。 “誰還想打架,我幫他把兩條胳膊都卸了。”單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在店里點單問“還需要什么飲料嗎”一樣的平靜,她已經習慣了在遇到事情都時候都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掃視了被打趴下的幾人,師父不喜歡他的徒弟會點拳腳就出去打架,但這些人不給他們點吃點苦頭,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干些什么欺負人的事兒呢? “警察叔叔,就是這里,他們……呃……”程蔚然進了街里面就傻眼了,地上亂七八糟幾個人或躺或坐,單心跪立在一個黑瘦男人身上,手上還握著一截甘蔗,感覺到有人來了便仰著臉望著她和她身后的兩個警察。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警察問。這幾人里,除了被單心按在地上的水哥,其他幾人沒有打架之后的鼻青臉腫,倒像是跑完馬拉松在這里歇腳,一個個或坐或站,跟沒骨頭似的。 地上的人都不說話,單心也不說話,如夢方醒一般地松開水哥的脖子立到一邊去沉默著,程蔚然過去拉住她的手。 “警察同志,沒啥大事,我們就是在這發生了點口角。”水哥緩過氣來,咳嗽了幾聲才說話。 蔚然關切地問單心:“你沒事吧?” “沒事。”單心搖頭。 幾人中有個警察眼熟的人,上前就在那小青年的肩膀招呼了一下,話還沒出口,那小青年“哎喲”一聲。 “口角,又打架了吧?奧,這次是挨打了?你們幾個到派出所一趟。” 警局里,單心向對面的警察說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便又悶著不再說話。程蔚然自覺這次幫了倒忙,如果單心打完架就跑,也就沒現在這事了。單心一個人把五個男人的胳膊都打脫臼了,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斗毆被關幾天,但醫藥費肯定是沒跑的。 “警察叔叔,這個不是應該算正當防衛嗎?是那幾個人先動手的,你都看到了他們還拿著家伙呢,要不是單心會點防身術,肯定就出大事了。”程蔚然見單心完全不為自己辯白,在一旁著急的直跳腳。 “我們會依法公正處理的,稍安勿躁。”警察說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