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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陳沫,柔順的執直發,卻也不是之前的黑,而是帶了點嫵媚的淡金——這絕對不是陳沫這樣性格的女人敢挑戰的發色。但是憑心說,陳沫很適合這種發色,嫵媚中帶著嬌俏,及腰的發絲在陽光下綻放著美麗的光澤,晃得白青青有些刺眼。 她不得不重新開始打量起這個女人來。 這樣細細一看之下,白青青的表情變得怪怪的:陳沫竟然化了妝,雖然很淡,但確實是化了妝。 “是領導要求的。”陳沫似乎有點拘謹,解釋說,又一次將垂到前襟的發絲順回了后背。 看得出來,她似乎還不怎么習慣這個新發型。 白青青注意到了陳沫順發絲的手,很好看,纖細又修長,盈白如玉,像是大家閨秀不沾陽春水的手,單看之下,很難想像這雙手的主人在家會把什么臟活累活都一手承包。陳沫今天其實穿得很簡單,米色的素裙,但卻恰到好處的修身,將她胸部和腰部的曲線都修飾得完美,只露出半截瑩潤的小腿,和一雙平底的同色素花鞋。 還是上次的那家咖啡館,白青青要了大杯摩卡,陳沫還是只喝檸檬水。 “喲,最近也知道拾掇自己了?”白青青攪動著咖啡,不咸不淡道,“以為換身行頭姓顧的就能珍惜你呢?” 陳沫捏著水杯的手一頓,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緩緩道,“我上周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跟顧延承離婚了。” “撲!”白青青一口咖啡沒穩住噴了出來,“離婚!你你你——” “你什么時候成已婚婦女了陳沫!” 白青青瞪大眼白日見鬼一樣。 這女人是不是被家暴傻了。 看見白青青這樣毫不掩飾的吃驚反應,陳沫自己似乎也覺得諷刺。 她微微斂下了唇角,動作自然地順了順耳邊的發絲,將紙巾遞給白青青擦嘴——這一整套動作下來如行云流水,倒側面顯示出幾分她不曾有過的大氣來。 “我跟顧延承,三年前就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了。”陳沫聲音微涼,大概是剛喝下的那口冰檸檬水的緣故,她繼續道,“那時候他工作初見起色,職場上關系魚龍混雜,為了往上爬,他花費了很大的精力與金錢,以至于我們結婚除了他一套自住房之外,連普通酒席的錢都湊不出,更別提鉆戒首飾……后來情況慢慢變好了,我們的關系卻越來越遠了,他回家說工作上的事我很難回應,我對他講生活瑣事他不耐煩,隔閡就產生了。” “導火-索是周婷,他曾經求而不得的前女友,半年前,周婷從倫敦回國了來找他,兩人背著我好上了,他至此對我的態度惡劣起來,拎著點小事就要嚷嚷離婚……”陳沫又喝了一口檸檬水,話更涼了,“最后我還是成全了他。” 她最后一句話略刺人,白青青難得正色看了她一眼。 “陳沫,你變了。”白青青說。 陳沫漸漸神態自然下來,小抿了一口檸檬水,像個溫柔婉約的淑女,窗外的夕陽映照在她的發絲上,燁燁生輝,直把白青青看愣了神。 白青青敢打賭:若是顧延承見識到了此刻的陳沫,保證不會再記得什么周婷王婷。 可惜兩人到底分道揚鑣不會再見的了。 “對了,你剛剛說在哪里上班來著?”白青青問。 “東城工業園,位置挺偏的,一家做軟件開發的小公司。” “行政?”白青青聯想到她這副打扮。 “是軟件銷售。”陳沫又喝了一口水,起身叫服務員結賬了。 喝完東西,兩人出了咖啡館各回各家的時候,白青青突然拉住她來了句,“近期有開始新戀情的打算嗎?正好我身邊還有好幾個大齡單身的,不如你們可以見……” “謝你好意了,青青。”陳沫輕拉開白青青的手,笑得溫柔,“你的追求者,你自己處理就好了,我暫時只想好好工作。” “你——” 白青青被她一句話哽得臉紅脖子粗,說不出話來。 她剛剛打算介紹給陳沫的,確實是曾對她狂追不舍但她卻絲毫看不上眼的兩三個男人,但白青青心里并不覺得被戳穿難堪,在她眼里,陳沫連顧延承那種垃圾都愿意跪舔,作為朋友,她介紹幾個老實男人給她怎么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拖到以后只會越來越難找,難道還跟十幾歲的小女生一樣等著天上掉金龜不成?” “謝了青青,我暫時沒這打算。”陳沫始終婉拒,淺笑得體,也不撕破臉。 分開的時候,白青青的臉色不太愉悅。 陳沫今天難得休息,還一個人多逛了幾個小時,直到徹底日落西山,她在站臺等車回去,包里手機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微蹙了一下眉頭,摸出手機,果然看到屏幕上跳躍了“磊剛”兩個大字。 “喂?”她溫溫吞吞地接起電話,公交車來了也沒有急著上,打算等第二趟。 “你在哪兒?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么還沒回來?”電話那頭是男人粗獷的聲音。 “跟朋友約了聚聚呢,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前兩天不是說想喝牛骨湯,我剛好路過超市就進去看了,還剩了幾塊牛骨,我一并買了回來,晚上熬湯給你喝……”陳沫沒有刻意調整音調,柔軟得很自然,仿佛纏纏切切的和風細雨。 男人顯然很受用,連帶著粗獷的聲音也柔和下來,“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過來接你吧,天氣預報說的今晚有雨。” “嗯,好。”陳沫輕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后也顧不上形象了,立刻沿馬路飛奔到了附近快下市的菜市場。 “老板,還有牛骨嗎?來兩根!” …… 常磊剛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陳沫安靜地站在路邊,手上拎著個大袋子,不時朝路口張望,他將車滑停在路邊,她的面前,搖下車窗道:“上車吧。” 陳沫用手背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上了副駕駛座。 常磊剛一只手耷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熟門熟路地牽著她的手,邊開車邊跟陳沫講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他生意上的事,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是“陸饒”兩個字。 “磊剛,那個‘陸饒’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不太好相處的樣子——”陳沫似不經意地插了句話。 “你說阿饒,”常磊剛大大咧咧,“他現在算是咱們集團的大老板咧,你只管等著瞧,不出三年,這c市就得換天……” 陳沫不太喜歡他那副無比崇拜陸饒的樣子,在她看來,陸饒太年輕,即便有些計謀,也不至于厲害到讓人敬畏的份兒上,常磊剛這樣的表現,讓她覺得有點兒窩囊了,她心中不大熨帖,臉上笑意自然就緩緩淡了下去。 也許是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現自己,常磊剛見陳沫面色不郁,又立刻道,“其實阿饒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