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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宰的豬,下注前還要被評頭論足一番。”阮雙本來就緊張,被許多人用眼神評估讓她覺得很丟臉,又窘迫又生氣,實在忍不住了,咬著嘴唇憤憤地說。 “廚王賽的時候也有賭局,只不過賭的沒有這么大,阮姑娘你太在意,等待會兒上了臺會更緊張。”夏瑾萱語調(diào)溫柔地笑說。 阮雙瞅了她一眼,語氣生硬地道: “夏姑娘,你今天真就打算等著妙jiejie故意輸給你嗎?” “故意?誰知道呢,也許最后蘇二姑娘是因為手藝不精才輸?shù)舻摹!毕蔫嫖⑿χf。 “手藝不精?夏姑娘就這么有自信能贏過妙jiejie?”阮雙嗤笑了一聲,問。 夏瑾萱笑而不語,扭頭瞥了蘇妙一眼,蘇妙正望著綠影閣神游太虛,似壓根就沒有留意她們的談話。 “蘇jiejie。”夏瑾萱含笑喚了一聲。 蘇妙回過神,狐疑地看著她。 “阮姑娘問,我是不是打算等著你故意輸給我。”夏瑾萱含笑說。 “你是怎么回答的?”蘇妙問。 “誰知道呢,也許蘇jiejie的手藝不如我,所以輸?shù)袅恕!毕蔫嬖凇靶麘?zhàn)”時依舊是一派溫婉優(yōu)雅的大家閨秀作風。 “聽你這么說,我確實想見識一下你的手藝。”蘇妙語氣平和地笑道。 夏瑾萱看著她,沒再提別的,頓了頓,對著她莞爾一笑。 蘇妙望向一臉緊繃似坐立不安的阮雙,停了一會兒,用安慰的語氣笑著說: “雖然這場表演賽的背景有些復雜,但說到底它只是一場廚藝大賽,既然跟廚藝有關(guān),我們?nèi)藨摱歼€算擅長,那就放松心情自由地去做吧,今年廚王賽上唯三的姑娘,能同臺很不容易,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說不定會變成很好的回憶。” 阮雙看了她一陣,表情漸漸松弛下來。 夏瑾萱似沒有聽到蘇妙的最后一段話,她將視線落在綠影閣西南角的角門處,凈明法師等二十個評審從那個門內(nèi)魚貫而入,跟廚王大賽一樣的出場模式,緊張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被烘托出來。 凈明法師沒有入座,而是朝著準備席走過來,夏瑾萱見狀立刻站起來,她在這上面的禮數(shù)非常周全。 蘇妙和阮雙跟著站起來。 凈明法師停在她們?nèi)齻€人面前,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壓低聲音說: “老夫之前已經(jīng)跟你們說過了,這一場只是表演賽,與梁都決賽無關(guān),所以你們不必太緊張,就按照之前的,每個人應該做什么都清楚了吧?這是為了魯南的災民,雖說把災民的事推到你們?nèi)齻€姑娘身上確實不妥,可往大了說這也是為了岳梁國的安穩(wěn),為了你們現(xiàn)在平靜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為了這些只好委屈三位姑娘了。蘇姑娘,老夫知道你對今天的這個局不滿意,但今天這個日子,你一定不要亂來,老夫和你也算老相識了,你千萬別讓老夫沒法子收場。” 蘇妙把腦袋轉(zhuǎn)到一邊去,沒回答他。 凈明法師也沒用她回答,哪怕她能聽進去一半他就算沒白說,他知道她滿心不樂意,再催怕會起反作用,將目光落在夏瑾萱身上,客氣地說: “夏姑娘,這一次有勞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瑾萱雖是女兒家,卻明白國安穩(wěn)家才安穩(wěn)的道理,這是瑾萱應該做的。”夏瑾萱輕柔的回答。 凈明法師一張老臉寫滿了感動,拿眼睛瞟蘇妙,那意思“你看看人家這覺悟”,蘇妙裝沒聽見,不理他。 “好了,時辰到了,上臺吧。”凈明法師無奈地收回眼神,對三人說。 蘇妙邁開步子,率先往臺上走,阮雙跟著她,夏瑾萱禮貌地對凈明法師行了一禮之后,才跟上去,走在最后。 “到頭來,我還是個陪襯的,對我,連半個字都沒有。”阮雙走在蘇妙身邊,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蘇妙看了她一眼,笑問:“你很在意別人看你時的態(tài)度?” 阮雙一愣。 “我和夏瑾萱就不說了,你為什么會答應來參賽,你不是已經(jīng)退賽了么,既然已經(jīng)退賽,即使不來參加也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阮雙低下頭,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你很喜歡吧?”停了一下,蘇妙笑著問。 “啊?” “做菜,你很喜歡?” “嗯……”阮雙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所以你才會對這個賽臺抱著留戀吶!”蘇妙笑了起來,彎著眉眼對她說,“成親前的最后一場賽,盡全力,好好的玩一次吧!”說罷,快走兩步,站在最中間的料理臺前,那是她在臺下時就十分中意的位子。 夏瑾萱瞅了她一眼,倒是沒和她爭,老老實實地走到她左邊的料理臺前,阮雙則繞到了右側(cè)。 背后,穿的喜氣洋洋的伙計用鼓槌敲鑼,發(fā)出清脆的一聲“當”,賽臺下的觀賽席上雖然仍舊有竊竊私語聲,但明顯比之前安靜了許多,賭注封存之后,表演賽正式開賽!(。) ☆、第五百二五章 棄賽 姜大人從臺后面出來,他是這場表演賽的主持,依照往常的慣例,將比賽規(guī)則向觀眾說了一遍。 姜大人的開場白永遠是冗長又無聊的,蘇妙瞅了他一眼,沒想到在這場不像樣的表演賽上他居然也出席了。蘇妙無語地瞧著他,只見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話越多,幸好賽臺下面全都是比較有忍耐力的看客,若是像平常的廚王賽,他在臺上這么長篇大論時臺下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姜大人又將今天酒樓會舉行聚會的目的是賑災這一點強調(diào)了一遍,蘇妙特地留心觀察了下面的人在聽到災民時的反應……沒什么反應,這種事只要不是發(fā)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大部分人也都是聽一聽就完了,最最心慈的也就是假模假式的跟著唏噓兩聲,這樣的反應只能說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現(xiàn)象。偏偏臺上的姜大人煽情的自己都快哭了,臺下的凈明法師跟著點頭附和,兩個人像在唱雙簧似的,蘇妙覺得姜大人如果不當御廚了,憑他的口才還能去撈個言官當當,這人講話時特別順溜。 “姜大人,比賽何時開始?”賽臺下,終于有看客聽的不耐煩了,語氣有點沖。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棕黑色上等絲綢的胖子,蘇妙辨認了一會兒,這人她之前在宮里的中秋宴上見過,是大理寺卿家的兒子,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這人馬球賽的時候上場了,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體重差一點把他可憐的馬壓塌,當時蘇妙對他的小馬可是同情了很久很久。 姜大人的演講被打斷,有點尷尬,眼瞅著臺下的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聲但都在用眼神表現(xiàn)不滿,他訕訕地閉了嘴,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清嗓,很識趣地揚起脖子,抬高聲調(diào),高聲吆喝了句: “賑災表演賽第一輪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