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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 “沒有!”回味又否定了一次。 “就是有!”高興氣歪了鼻子,大聲說。 “真好吶!我也想讓佳陽郡主收我為徒!”阮雙單手托腮,皺起清秀的蛾眉,充滿了期望,卻又知道不太容易實現,她幽幽嘆道。 桌前的人俱是一愣,蘇妙驚訝地問: “你希望那位夫人收你為徒?” “你叫我娘‘那位夫人’是什么意思?”回味的眉角狠狠一抽,不滿地問。 蘇妙一愣,雙眼迷茫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小臉微紅,一臉羞澀地擺了一下手: “現在就改口多不好意思,還沒成親呢,再說你娘又還沒給我紅包!” 回味:“……” 阮雙是個實誠的女孩子,聞言連忙湊過來小聲提醒道: “妙jiejie,你不能現在就提紅包的事,會被婆家嫌棄的!” 蘇妙:“……是嗎?”她絕對沒有要紅包的意思,她只是在強調凡事應該按程序來。 阮雙卻十分認真地點點頭。 蘇妙見她十分認真,虛心接受意見,便“哦”了一聲,又問: “你想讓他娘收你為徒嗎?”她說著往回味身上一指。 回味的眉角狠狠一抽,還是很不滿。 阮雙用力點點頭:“當然了,我都已經定親了,要是我再像從前那樣稀里糊涂地過日子,成親之后我就要回家去每天做針線將來生孩子養孩子了……” “雙兒!”阮謙呵斥,家里就這么一個姑娘,完全被寵壞了,口無遮攔,一個姑娘家本該靦腆溫婉,她倒好,性子野不說,還不分場合什么都敢說,作為哥哥,雖然大部分時候他覺得這個meimei還是挺可愛的,可是她不管不顧信口胡說的毛病還是讓他覺得很丟人,難道是他們家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本來就是!”阮雙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你們一聲不響給我弄來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還要我明年初就成親,根本沒人問過我愿不愿意!我是要做甘寶樓廚長的,小時候爹明明答應了我將來可以做甘寶樓的廚長,因為爹說我可以我這十六年才刻苦用功,可就因為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我明年就要去生孩子養孩子了,憑什么?憑什么我要放棄做甘寶樓廚長的機會去嫁給跟我差一個輩分而且還像個傻子似的老光棍兒!” “你說誰像個傻子?”高興突然不悅地瞪向她,叉腰怒道,“我只比你大三歲好不好!老光棍兒?我跟你說阮雙,嘴巴壞遭雷劈!” “就說你!就說你!我遭雷劈更好,遭雷劈我正好可以不用嫁你,你這個還了俗的臭和尚!”阮雙翹起鼻子,氣哼哼地說。 “和尚怎么了?你瞧不起和尚每月還去廟里上香!你以為我稀罕你?我才看不上你呢!” “是我看不上你!本姑娘如花似玉的人物兒,怎么可能一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糞上,你做夢!” “我呸!你是鮮花?你要是鮮花我寧可去娶一坨牛糞!” 阮謙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耳朵被他們吵得嗡嗡作響,抱住頭,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們不要在飯桌上一口一個‘牛糞’好不好!” 蘇妙已經目瞪口呆,愣了半天,轉動脖子望向回味,瞠目結舌地問: “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嗯……姑且算作是指腹為婚。他娘和她娘是閨中好友,很早之前就約定將來會結成兒女親家。”回味摸了摸鼻尖,對高興孩子氣的行為更加嫌棄,覺得他一個成年人去和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在口舌上針鋒相對太丟份兒。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響起,眾人這才想起來這張桌子前還坐了一個跟他們這些人完全沒有關系的外人,溫暖柔軟易推倒的夏瑾萱小姑娘。 夏姑娘笑起來非常好看,她的牙齒白而透亮,一笑露出八顆整齊雪白的牙齒,不是笑不露齒那種刻意的做作,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刻意收斂亦沒有過度夸張,帶著自然而然的親和力,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阮雙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想要轉移話題讓對方忘記自己剛剛張牙舞爪的形象,她靦腆地笑嘻嘻,問夏瑾萱道: “夏姑娘和我應該是同歲吧?夏姑娘是幾月生的?” “我是四月生人,阮姑娘呢?”夏瑾萱并沒有刻意隱瞞,大大方方地回答,又問。這個姑娘和自幼在閨閣中長大的姑娘不一樣,雖然言談舉止禮儀教養都符合大家閨秀閨范,但周身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派爽利果決的氣度,那是屬于主事者的堅定,聽說這姑娘不僅僅是蓮花樓廚長,還是蓮花樓的主事人,據說祖產規模不小。 “夏jiejie比我年長一個月,我是五月生的。”阮雙笑盈盈說,問,“夏jiejie之前來過梁都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孚寧離梁都太遠了,長這么大我第一次離開家走這么遠,路上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呢。”夏瑾萱微笑著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再怎么準備周全,姑娘家出遠門還是很辛苦呢,我只去過一次江南,回來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有許多不方便,對吧妙jiejie,你從豐州到梁都來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我?”蘇妙沒想到話題會扯到自己身上,微怔,想了想,笑著回答,“還好,沒覺得,基本上我還是挺喜歡旅行的。” 阮雙露出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 夏瑾萱將目光落在蘇妙身上,笑容可掬,柔聲問:“蘇姑娘應該比我年長吧?” 蘇妙挺喜歡這個懂禮貌說話好聽又親和力強的姑娘,笑答:“我比你大三歲。” 夏瑾萱立刻站起來,隔著桌子十分有禮貌地沖著她福了福,口內道:“蘇jiejie!”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蘇妙立刻起身還了一禮。 阮雙見她們彼此見禮,吐了吐舌頭,忙站起來對著夏瑾萱福了一禮,笑道: “我最沒禮貌了。夏jiejie!” 夏瑾萱連忙還了一禮,笑著說:“阮meimei客氣了。” 三個人互相見過禮之后,復又坐下,阮雙是絕對不會搭理身旁的高興的,于是一直扭著腦袋問夏瑾萱從孚寧到梁都路上走了多久,遇到什么樣的趣事,孚寧省的風土人情是什么樣的,然后眼睛里仿佛蓄滿了星星,盡是崇拜地對夏瑾萱說: “夏jiejie真的好厲害啊,我雖然沒去過孚寧,卻也聽說過孚寧第一樓蓮花樓,從三年前開始蓮花樓在酒樓會的排名就一直在上升,去年更是進了前五十名,之前一直都是在一百多位吧?聽說夏jiejie很小的時候就接管了蓮花樓,三年前的時候應該就是夏jiejie開始經營蓮花樓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我還在玩呢,夏jiejie就已經開始經營家業了,真是了不起!” 夏瑾萱柔和一笑,略帶一絲靦腆,輕聲細語地說: “沒有法子,蓮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