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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好運(yùn)氣還能持續(xù)多久!”她恨恨地瞪著得意洋洋的蘇妙,從牙縫里惡狠狠地吐出一句。 “大小姐,你說什么?”因為第一局賽失利神經(jīng)處于更加緊繃狀態(tài)的蔣祺沒聽清她這句話,以為她是在吩咐自己,沒聽清讓他很是惶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詢問了句。 “閉嘴!”相思綠兀自盛怒,聽見他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句,越發(fā)覺得他愚蠢,猙獰著一雙黛眉,沒好氣地低喝一聲。 蔣祺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噎了一下,訕訕地閉了嘴。 “心亂了。”蘇妙望著相思綠黑漆漆的臉和豎起來的眉毛,笑瞇瞇地小聲說,“下一局她輸定了。” “你就這么有自信?”回味似笑非笑地問。 “不是自信。”蘇妙看著他,笑瞇瞇地對他說,“心亂了的人是做不出來能讓人愉快的美味的,焦躁會傳染。” 回味墨眉一挑,含笑不語。 第二道菜相思綠同樣打算劍走偏鋒,想要給評審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蘇妙覺得相思綠做菜似乎特別喜歡在食材上做文章,一道干鍋田雞是說不出道不盡的麻辣鮮香,別具風(fēng)味。 田雞又叫虎紋蛙,是一種個頭很大的青蛙,因為rou質(zhì)細(xì)嫩勝似雞rou,故稱田雞。 相思綠用的田雞是活的,現(xiàn)場宰殺,一雙白而細(xì)長的小手盡是血污,聆聽著青蛙瀕死前的慘叫觀看著相思綠那張充滿厲氣的花顏竟會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蘇妙覺得相思綠完全是把心里的怒氣撒在了青蛙身上,那些青蛙似乎覺察到她身上的怒氣,每一只被從簍筐里提出來時都會慘叫得特別大聲。 干鍋田雞,將田雞剖開,不必去皮,直接宰成塊,用醬油、黃酒和秘制醬料腌制半刻鐘,在鍋中加油燒熱后,放入姜片蒜片紅椒片炒香,倒入腌制好的田雞連同醬料一起爆香,之后均勻地添入紹莊特產(chǎn)的花雕酒。準(zhǔn)備好一只小鍋,鋪上蔥段、紫蘇和紅椒,將炒好的田雞全部倒進(jìn)小鍋里,再在上面鋪撒上蔥葉。在小鍋下面點上火焰平和的小泥爐,一邊燒一邊吃,謂之“干鍋”。 麻辣爽滑,rou質(zhì)鮮嫩,微辣中帶著甜鮮,這一次相思綠聰明地不再以“麻辣”作為主要特色,而是以麻辣烘托出干鍋田雞的鮮香爽口。不是用麻辣作為主角,卻要讓人牢牢地記住混合了麻辣的美妙滋味,她對這道菜相當(dāng)有自信,自認(rèn)為不會再出現(xiàn)第一局賽時菜肴口味偏重反而引起了評審們反感這樣的情況。 這一局她準(zhǔn)確地把握了時間,沒有出現(xiàn)上一局時時間不夠用的情況,當(dāng)焦躁的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時,她看了蘇妙一眼,眼神里充滿了自得的勁兒。 蘇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投來的挑釁眼神,此時的蘇妙正在擔(dān)心第二局自己的時間不太夠,于是比平常時更為專注。 孔雀開屏魚,取鳊魚一條,去鰓去鱗洗凈,在魚身上均勻地抹上黃酒、鹽、胡椒粉腌制一刻鐘。將鳊魚切下頭尾,從背部下刀切成片,保持肚子部分相連不能切斷。將切好的魚順著一個方向擺在盤子里,展開切斷的部分,舒展相連的部分,使鳊魚形成一個孔雀開屏的姿態(tài)。 將魚頭擺在中間,撒上蔥姜絲、紅椒粒,上蒸鍋蒸小半刻鐘后關(guān)火,繼續(xù)用鍋的余溫燜三分鐘。以鮮醬油、白糖混合清水調(diào)成味汁,小火燒開,倒在蒸好的魚身上,撒少許青翠的蔥花。 燒熱澄澈的菜油,趁熱澆在蒸魚上,滾熱的油溫燙過魚rou,青蔥的香味、紅椒的辣味、魚rou的鮮味悠然地飄出來,滾熱的菜油鎖住了魚rou本身的水分,吃起來更加鮮嫩爽滑,入口時舌尖還品嘗到了屬于魚rou天然的那一絲甘甜。 形,賞心悅目;味,嫩滑飄香。(。。。)。.。 ☆、第二百一四章 不甘 相較于第一局的兩道菜,第二局蘇妙和相思綠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用“辣”去襯托菜肴,而非讓紅彤彤的辣椒占據(jù)主角地位。 這一場賽雖說是用辣椒烹調(diào),但說到底辣椒只是一種調(diào)味料,調(diào)味料在一道菜肴中就算再重要也沒辦法取代主食材的地位,這一局的主題是“辣子”,也就是說如果能運(yùn)用辣子這種調(diào)味料去烘托菜品的味道,既能滿足品嘗者的口腹之欲又能在令人愉悅的滋味中產(chǎn)生錯覺,錯覺這道菜的主角是能夠為菜肴帶來絕妙口感的辣子,便能俘獲評審的心,取得第二局的勝利。 蘇妙和相思綠都是聰明人,通過在第一局賽中的磨合很容易便領(lǐng)悟了這個道理,只是世上事就是如此,想的容易,做起來卻難,第一局相思綠輸在辣油牛雜太過辛辣,第二局的干鍋田雞卻又變成了辣味不突出,讓人沒有深刻的感覺,即使眼睛盯著小鍋里色彩艷麗的紅椒瞧,在品嘗過之后卻仍舊沒有注意到這道菜里放了紅椒,滋味太過普通,沒有任何驚艷的感覺,甚至還不如第一道菜時那種把人辣到骨髓里就快升天的刺激感。 “相大姑娘的水平太不穩(wěn)定。”夏長夾了一塊干鍋田雞放進(jìn)嘴里,嚼了一會兒卻蹙眉,“爆炒時火太大,田雞rou老了,田雞吃的就是勝似雞rou的滑嫩,火太大失去了滑嫩的口感,連最后一點口感上的優(yōu)勢都沒了。”他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漱了口。 “炒的有點急了。”吳知州雖然不會做菜卻會吃,嘗了一口之后亦蹙眉,擱下筷子說,“到底是東家的閨女,就算來參賽也跟玩似的,心思壓根就沒在這菜上。” “飛天樓的大小姐,就算不會做菜也沒關(guān)系,她卻如此嫻熟,依我看一個大小姐能有這種手藝已經(jīng)不錯了。年輕姑娘家,可禁不住吳大人這么嚴(yán)厲。”郭軍政是管理蘇州軍政事務(wù)的,這一次的廚王大賽他亦是評審,此人平日最愛和吳知州唱反調(diào)。又是個憐香惜玉的,聞言,呵呵笑道。 “這里是廚王大賽,不是主婦大賽,可不是會煮菜就成。”吳知州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板著一張臉,嚴(yán)肅地說。 郭軍政被不軟不硬地噎了一下,看了吳知州一眼,扭過頭去,沒有做聲。 賽臺上,相思綠將眾位評審的表情看在眼里,一雙攥著帕子的手捏得更緊。她對干鍋田雞是很有自信的,卻不知道為什么評審們?nèi)疾毁I賬,明明已經(jīng)不辣了,明明已經(jīng)很精準(zhǔn)地把握了每一道工序。明明已經(jīng)全身心地投入在烹飪里,為什么還是不能贏得評審們的認(rèn)可?為什么評審們對于她全神貫注做出來的美食還是百般挑剔?為什么?難道她的運(yùn)氣真的比蘇妙差,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獲得幸運(yùn)之神的垂青嗎? 一雙細(xì)長的黛眉皺緊,她那張美麗的臉又開始顯而易見地焦躁起來。 “相大小姐好像開始急了。”陳盛雙手背在身后,一直用眼角余光關(guān)注著相思綠的情緒起伏,無論是身為廚師還是作為參賽者對于自身情緒的掌控能力尤為重要,一旦開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