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循聲望去,清閨看見師父站在門前定定的,她意識到自己不該偷看師父的東西,就掩飾而笑:“沒什么,幫師父收拾收拾桌子,對了,師父,這發釵哪來的?真漂亮!” 容嶼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近她,清閨有些捉摸不定,朝他笑,極力以單純示人,冷不著防,手臂被拽了一下,她身子一歪,他卻一下子接住了她,清閨定定的看著她,整個人都暈眩了,要不是容嶼趁機奪過發釵,她還真不知怎么一回事。 天,這是什么方式?靚帥勾妹大法? 不過說實話,剛才那親密接觸確實震撼了她,他用手臂護著她的背,她歪在他懷里,仿佛間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蕓香味,她以為師父也會有所感觸,誰知師父面攏寒霜,一把奪過發釵,好像在發怒:“居然敢動為師的東西,好大的膽子,之前怎么教你的?你全當耳旁風了?下次再亂翻,我定然把你的手指甲蓋給撬下來!” “師父,你別生氣嘛,我只是想幫師父收拾一下桌子而已!” “誰讓你收?” “亂了當然要收!”話才出口,她隱約感覺師父好像不怎么高興,就嘟嘴道:“師父不喜歡,弟子以后謹記便是!告辭!”清閨轉身退了出去,容嶼忽然喊住她,原來她把盤子里的茶給忘了,清閨道:“那是徒兒孝敬師父的!” “不用了,剛剛在蘇浣那喝過了!” “哦!”滿心的期冀被澆滅,她端茶撤身而去。 平生第一次,清閨感覺到師父被別人給占據了,是啊,冷宮秋她可以不在乎,可是蘇浣呢,蘇浣那么溫柔那么漂亮,不吃醋那是假的,可是她越在意越覺得師父跟她關系密切,尤其是師父對她笑的時候,她看了都生氣,那明明是她的權利好不好,現在全都變成蘇浣了嗎?她跟他鬧脾氣,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師父拿梨給她吃,她也不要,就算被強塞入手,她的手也跟沒長骨頭一樣,結果梨‘咚咚’的滾到地上去了。 容嶼冷著臉沒有說話,倒是蘇浣蹲身撿起水果,重新給她換了一個,蘇浣貌似很體貼,對她也特別好,她說沒事沒事,偶爾手滑也是有的,還讓師父千萬不要生氣,如此賢惠,如此識大體,她連恨她的勇氣都沒有,為此,她陷入一場無休無止的折磨之中。 也許讀書人特別容易明理,冷靜的時候她反而想通了,師父年紀不小了,也該有個家室了,蘇浣是個好姑娘,有她照顧師父,那是師父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她為什么要嫉妒呢?她又不能嫁給師父,與其苦苦相對,不如默默祝福,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她開始接受蘇浣,還時不時的調侃她‘師娘’,盡管蘇浣害羞不承認,她還是喜歡打趣她,蘇浣大約也解釋不清楚了,索性不解釋了,原以為就能拐個師娘,幫師父成全一樁美事,沒想到這種起哄的日子沒持續幾天,蘇浣卻說她要走,原來她真的不喜歡師父,她愛的另有其人,為了找他,她混入宮里不畏生死,現在他來了,她也該走了。 清閨感覺跟做夢一樣,倒是師父平淡得緊,什么也沒解釋。 蘇浣走了,帶著不舍,臨走時她說,清閨!祝你早日遇到如意郎君,她笑笑,禮貌性的回了句‘謝謝’,其實如不如意真沒那么重要,只要志同道合,一路有個攙扶就夠了。 蘇浣走后,師父還是一如既往傳授知識,有時候教她繪畫,有時候教她彈琴,他總是說,清閨啊,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拯救女子學業就靠你了,每次都說的慷慨激昂,可是啊,師父,人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又在瞎安排什么呢? 清閨對任教不感興趣,她比較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比如在湖里劃船,在山上看月亮,在街上吃燒烤,渴了有水袋,餓了有干糧,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一點赫連驛做的不錯,雖然她不知道他在軍營里是怎樣的,但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覺得特別的自在,這也許就是她喜歡他的真正原因吧。 提到這個赫連驛,她掰手指頭算了算,大約有一兩個月沒見了,自從上次回家到現在,一直沒怎么見到人,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嗯,是該去看看他了,這次她一定要抓緊機會,把那些沒玩夠的稀奇兵器再玩一遍。 清閨換了一身練武裝,把發繩往頭上一系,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干練,其實她還真不喜歡小姐裝,里三套,外三套,走起路來踢踢絆絆,她喜歡把頭發全部挽起來,最好連劉海都省了,這樣才是真正的霸氣。 不管怎么樣,她對自己的裝束很滿意,一心想去找赫連驛,至于霸不霸氣,還真沒那么重要。 大搖大擺的走出府邸的門,管家看見裝作沒看見,他是有些怕她的,倒不是她多么厲害,而是她日常不管事,一管事就鐵定能查看許多漏洞,捉到問題說話又刻薄,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將軍府很大,跟學士府不差上下,只是學士府有洗硯池、琴房、書畫樓,而將軍府有兵器房、靶子場和賽馬場,也許不大接觸,清閨對將軍府好多東西都感興趣,尤其是射靶子,她一玩就能玩一整天,連赫連驛都忍不住道:“我看你天生就是學武的命,不如明天入我們軍營吧,戰場上戎馬千里,揮刀殺敵,比這個好玩多了。” 清閨望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箭,笑容干干的,這話也太打趣了,就她這技術還殺敵,估計還沒上陣,連炮灰都沒得了。 雖然有些夸張,到底是實情,好在赫連驛認為人是需要鍛煉的,不然也不會不厭其煩的教她,比如練箭、騎馬、穿盔甲,提到穿盔甲還真讓人哭笑不得,說什么金光閃閃,刀槍不入,她試了一件,重的連手腳都抬不起來,一問才知道50多斤呢,她晃了兩圈沒什么意思,就脫了下來。 赫連驛也不勉強她,只是嘲笑她兩句,繼而把水袋給她了,清閨仰頭喝了幾口水,發現赫連驛額上一顆汗珠子都沒有,便好奇問:“折騰這么久,你不累嗎?” “累?我們天天訓練,早就習慣了!”赫連驛說道:”倒是你,我看你挺喜歡舞槍弄劍的,當初為什么選擇習文呢?” “這是穆太妃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娘本不打算讓我念書的,是太妃說女孩家也該學些知識,那時候小,也聽不懂她們說什么,叫我學我就學了,沒想到這一學就學了這么多年。” “哦,原來是誤入歧途。” “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從未后悔過,只是對師父日常受教不怎么滿意,他的武功極好,只是一到我這里就不重要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歡拳腳功夫,可惜師父不肯多教,我又不肯死心,就只能來你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