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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父多了一個侍妾,然后再是冷宮秋天天登門拜訪,盡說些不堪入耳的話,比如我好喜歡你,我好愛你,我想跟你吹燈熄臘,聽的旁人面紅耳赤。 好在師父對冷宮秋沒那個意思,這點從師父的日常態度可見一二,他反感冷宮秋的恣意挑釁,更反感她不分場合赤條條的表達愛意,這也不能怪冷宮秋,宮國地處大漠,大漠兒女,熱情奔放,不喜歡遵守條條框框,我愛你,我就應該有所表達,冷宮秋也不過是順從本心而已,這一點與璃都風氣是不同的,很明顯師父不喜歡這種方式,否則他絕不會命傅泰在外面攔著,自己臥在書房里不出來。 偏偏冷宮秋不信這個邪,趁傅泰出去辦事的時候,硬生生的打到一大片人,直接闖了進院子,當時清閨囑咐菱丫出去辦事,話才說了一半,就看見冷宮秋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清閨攔了上去叩手道:“冷校書,好久沒見了!” “是你?你師父呢,俺要見見他。” “師父近來身體欠佳,閑雜人等一概不見,校書還是請回吧。” “昨天宮里還好好的,才一轉眼身體就欠佳了,這謊撒的未免也太扯了。”冷宮秋眼里透著怒氣,想想也還算了:“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我也不強人所難,叫你師父出來,我饒你不死。” “休想!”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冷宮秋從腰間取下一條長鞭,橫手揮來,清閨也不是吃素的,手往腰間一打,一把云劍飛出,她飛身接住,兩人大打出手,誰都不肯讓步。 打了三個回合,清閨明顯處于弱勢,緊急時刻來了個妙齡少年,叫什么端木劍,本以為過來勸架的,誰知竟是冷宮秋的同伙,兩人合在一起,打的她措手不及。 不知不覺,她被一股強震力震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絲。 仆人驚慌而至,有人跑到書房去找容嶼,容嶼趕來時,冷宮秋勾著清閨的下巴,好像在說些什么,清閨不從,冷宮秋揮掌朝她臉上打去,容嶼一把抓住她揚起的手,整張臉冷的徹底:“冷校書,你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以強凌弱,若傳了出去,怕是有損校書的英明吧。” 冷宮秋望著他那絕美的容顏,不好意思把手一收:“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害羞不好意思了呢。”之前他們關系還算不錯,一起查資料,一起修訂書本,自從表露心跡之后,他們之間倒有些尷尬起來,他不再見她,也不再跟她說話。 “我內心坦蕩,何來不好意思之說?放了清閨,有什么不開心沖我來。” “瞧你把話說的,好像我不講道理一樣!” “難道不是嗎?” “我也不想這樣,誰讓她擋我路的,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識抬舉,現在吃了虧,能怪得了誰?” “三番五次闖我學府,我念你是貴賓,不與你計較,你若以為我是怕你那就錯了。”容嶼道:“我勸你放尊重點,不然,我保不定會不會把你交給刑部處置。” “你……” 容嶼臨走瞪了她一眼,扶起清閨就到屋里去了。 “哎,你給我站住,站住……”冷宮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這時管家過來送客道:“校書還是請回吧。” 冷宮秋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端木劍勸著,非出事不可。 ***** 容嶼扶著清閨回屋,并替她號脈,她的脈相非常平穩,可見冷宮秋并非真要傷她,只是放不下高傲的身姿而已,剛才她用的招式大概是霹靂掌,震得時候渾身發麻,卻不會傷及無辜。 說到底,冷宮秋還算不上一個大jian大惡之人,就是脾氣火爆了些。 清閨靠在椅子邊緩了緩神,精神漸漸好了,這時有個年輕的女子給她遞茶,這女子她認識,是皇上御賜的侍妾,名叫蘇浣,長得娟娟秀美,美目盼兮,她有點尷尬,不知該說些什么,思考半天才擠出一絲話語:“謝謝師娘。” 蘇浣的臉紅了,忙道:“快別這樣說,你這樣說,真是折煞我了,我與你師父并不是夫妻,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清閨有些不可思議,她把目光移向容嶼,容嶼沉睫沒有看她,只是對蘇浣道:“好好的,提這個做什么,把披風拿一條給她壓著吧。” “好。”蘇浣幫她圍上披風,清閨頓時感覺身上暖暖的,她想起冷宮秋說過話,就試探問:“師父,冷校書說您收了她的定情信物,是真的么?你真的拿了她的東西?” 容嶼斜剜她一眼,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派胡言,那妖女的話你也信的?” 清閨不敢問下去,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好,惹師父生氣,這時候有個小廝從外面進來,說是有密信,容嶼接了過去,看完后拳頭握得緊緊的,馬上喊傅泰進來,傅泰問什么吩咐,容嶼道:“即刻去往南亭宮,不得有誤。” “是!” 清閨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問師父怎么回事,師父說:“剛才冷宮秋出門的時候,隨手抓了文華殿的青衣學子,限我一炷香過去,不然說要殺人滅口!” “竟然有這樣的事?” 容嶼臉色猙獰的可怕,不等傅泰引路,他便先行一步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之后發生了什么,她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師父回來后心情不佳,茶添而不飲,書翻而不閱,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清閨猜測可能發生了什么,欲問又不敢問,只能私底下問傅泰,傅泰道:“還能有什么?都是因為情,冷宮秋挾持人質,逼大人娶她為妻,大人不堪挾制,失手射傷了冷宮秋!”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冷宮秋受了箭傷,放了文華殿的學子,回去修養了。” 清閨就知道冷宮秋會吃虧,雖然師父表面上溫文爾雅,什么都可以包容,其實是最沒有心的人,他可以保護弱者,卻絕不容許他人的惡意挑畔,很明顯冷宮秋過了底線,他無法姑息下去,所以才采取了強硬的手段。 可是,師父臉上那抹憂傷又是怎么回事? 清閨百思不得其解,又有些擔心他,就跑到膳房去煮茶,當她把煮好的茶端到書房去時,師父已經不在了,唯見零落的紙筆,她放下手里的盤子,把桌子上的雜物整理一番,整著整著,忽然發現半個銀雀發釵,好像是哪個姑娘留下來的,她想起冷宮秋說過的話,冷宮秋說師父收了她的定情信物,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正專注,一個聲音發來:“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