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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蕎兒,吻我。”他的唇舌仍舊抵著她的,說話的聲音很是含糊。 可她卻聽清楚了。一想到她和他好幾天不能見面,更不能像現在這樣耳鬢廝磨,瞬間就覺得心里發堵。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珍惜。 她心一橫,然后抬手環住他的脖子,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展亦清心中一喜,眼里浮現明艷的笑意。 她的啃咬就像一陣風,把他將要熄滅的火苗重新吹燃,然后再次熊熊燃燒。 ☆、第七十三章 下了飛機后,展亦清例行公事般給她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后就去公司取了一份文件。 剛走出辦公室,孫遙突然冒了出來:“展總,董事長找您。” 他的眉頭微微一蹙:“董事長?” 孫遙點頭:“他現在在辦公室等您。” 他思忖片刻,便沉著地道:“好,我知道了。”說罷,他繞過孫遙,乘電梯到了公司的最頂樓。 辦公室的門正敞開著,隱隱約約可以聽聞里面的談話聲。展亦清走上前去輕敲了敲門,在看到展如鵬的視線往他這邊看來時,他才抬步走了進去。 相較而言,展如鵬的辦公室更寬敞,但看起來也更顯空曠,因為他并不常到公司坐鎮,很多事情都交由他的兒女和女婿孟顥打理。這間辦公室只是在他偶爾前來公司處理公務時才為他所用,是以,這里的布置就簡潔了些。 此時此刻,他正坐在沙發上,跟杜夢的父親舉杯對飲。 他朝杜學銘頷了頷首,然后對展如鵬說:“爸,您找我?” 展如鵬點頭,然后抬手指了指他身邊的沙發,示意他坐下。待他落座后,他才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杜夢跟她未婚夫鬧別扭,你杜伯勸不了,就想找你幫幫忙。剛剛他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料想你可能會在公司,就直接跑過來了。” 聞言,展亦清神色微微一怔。他什么時候成了居委會大媽了? “抱歉,伯父,手機沒電了。” 給柳蕎打電話時,他一時沒能把握住煲電話粥的時間,本就不多的電量便很快就壽終正寢了。 杜學銘笑笑,以示理解,然后就把那對未婚夫妻的鬧騰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他。 原來,女強人杜夢的事業心又爆發了,工作起來廢寢忘食,就連跟柯恪談情說愛的時間都被她擠掉用以加班加點。她這樣瘋狂地工作,即便是好脾氣的杜學銘也看不下去,更何況是講究情調追求浪漫,偶爾有點小情緒的柯恪呢? 聽完后,展亦清無奈地笑笑:“伯父,我并不擅長當和事佬,不過我會勸勸她,至于勸架的結果,我并不敢保證能讓您滿意。” 杜學銘呷了一口碧螺春,輕嘆道:“是我考慮不周,你那么忙,我還拿他們的事來打攪你。” 杜夢的母親在她上小學時就意外身逝。因為顧及到孩子的感受,再加上他對亡妻一往情深,便一直都未續弦。 父女倆相依為命了十多年,他愈發視她為珍寶,對她百般溺愛,容不得她有半分傷心難過,她喜歡做的事他會鼓勵她去做,她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反對。但即便如此,父女之間還是會存在代溝,他猜不到女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才尋思讓展亦清幫忙勸一勸。他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所以才急沖沖地前來公司找他。 “無妨。”展如鵬笑說,“讓他去勸勸,這樣他才能從中汲取經驗教訓,才能知道每一段感情都是需要好好經營的。” 杜學銘聽言,眉頭終于舒展開:“那就麻煩亦清了。” 展亦清輕嗯一聲,然后盯著從杯中升起的裊裊水霧,若有所思。 天色已晚,展如鵬便想邀請好友到家中作客,而杜學銘卻以一句“家里還有事”推辭了。 他離開后,展如鵬也從沙發上起身,對仍舊坐著的某人說:“一起回家吃飯吧。” 展亦清驟然抬頭看他,不知何時他的目光變得銳利,神色亦是陰冷:“爸,我的確想跟柳蕎一起好好經營我們的愛情,怕只怕十幾年前的往事會不如我所愿。” 時至今日,是該把陳年舊事攤出來了。 聞言,展如鵬神情微滯:“你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來與他對視:“爸,你認識柳蕎的父親柳龍星,對吧?” 他看到,當他說出柳父的名字時,面前的人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而他剛剛那微蹙的眉頭更加緊鎖,青筋微微凸起,臉上的溫和也被怒威之色取代。 “不認識。”展如鵬冷哼一聲,然后甩了甩手就走出了辦公室。 不認識嗎? 展亦清望著空洞的大門,冷冷地笑。可是笑著笑著,他又覺得心里一陣絞痛。 跟木子霖的對話又浮現于腦海。 隱瞞?還是坦白? 回到家后,燈光亮起的瞬間,他一眼便瞧見閑適地“坐在”沙發上的流氓兔。 十幾年了,除了顏色有些陳舊泛黃,身上添了些補丁,它倒沒什么變化,依然一副流氓而欠揍的模樣。 他走過去坐在它的旁邊,然后把它拎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靜靜地與它對視。 就這么看著看著,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他還記得,在他拒絕把流氓兔借給她玩之后,她每次進教室都會眼巴巴地望著躺在他課桌上的玩偶。直到他即將離開,才“大方”地把它借給她玩,而在他離開的那一天,他更是把它留給了她。 其實當初他是存在私心的吧。他希望在他離開之后,她還能記得他這個同桌,還能時不時地睹物思人。 后來,她果然視它為珍寶,把它保護得好好的,但與此同時她也在慢慢淡化,淡化她和他的曾經,淡化她對他的記憶……好在后來,他們重逢了,而他,也把她找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多希望,她能夠一直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都不會有分離的時候。那樣,該有多好。 正想得出神之際,家里的固話鈴聲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便不自覺地彎起唇角笑笑。 剛一接起,那頭的人就朗聲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趁我不在,到外面拈花惹草呢。” 展亦清微微一愣。所以這個是查房電話? “我不會。”他淡淡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想你。” “是嗎?”時至今日,她已經開始習慣他偶爾脫口而出的rou麻的情話,所以現在她都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笑納了。 笑了一會兒,她想起了打電話給他的初衷:“對了,剛剛杜夢打電話給我,她跟柯恪鬧矛盾了。” “我知道。”他擱下流氓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現在怎么樣了?” “不太好。”她低聲咕噥,“雖然不知道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