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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阿洵比起來,阿浚那家伙比較調皮任性,很不讓人省心。不過幸好,上了高三之后,他也稍稍收了心,尤其在我病倒后,他都懂得幫家里分憂了。” 柳蕎聽著她的話,眉頭蹙了又松,松了又蹙。 她是很久沒有見過小表弟了,也不知道以前那個小小男孩此時是否已經長大。 畢竟已經高三了。 高三……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高中,也終于想起了一件被她遺忘了許久的事。 姑侄倆聊了許久,直到回家休息的裴洵來了。 臨走前,柳蕎又叮囑了幾句,便偕同展亦清一起離開了。 走出病房后,剛剛跟柳鳳婷聊天時突然萌生的想法卻還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她不知道它是否值得她惦記,更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告訴他。 “醫生說三天后需要做手術?!闭挂嗲鍫恐哌M電梯,聲音平靜,不起波瀾。 幾秒鐘后,他沒有聽到她的回應,于是握住她的那只手稍稍收緊,見她抬頭看了過來,他問:“想什么?” “小展,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的確很重要,從十年前她就開始想知道它的答案。 “什么事?”他的聲音不自覺低沉了幾分。 “十年前,有個好心人資助我求學……” 如果他猜得沒錯,展如鵬資助她上學,并不僅是因為他想報恩,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想彌補,彌補當年犯下的過錯,彌補他給柳家帶來的傷害。 這是……第一個考驗嗎?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話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不是說要一直隱瞞下去的嗎? 柳蕎訝然,猛地抬頭看他:“你知道?” “嗯。”他終究還是應了一聲,“是爸爸?!?/br> 是……展如鵬? 柳蕎坐在窗臺上,吹著冬夜冷冷的寒風,俯瞰樓下流動的紅色車燈和如蟻的人群,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嘩的流水聲,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很空,很荒涼。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好心人竟然就是展如鵬。 他想報恩,又怕她為難,所以才默默地以資助的名義回報她?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的確,當年她救過展亦清,但那都是誤打誤撞,而且除了她的手腕負傷,并沒有造成其他損害。這樣的一次“拯救”其實不足掛齒,可他卻七年如一日地資助她,如此“回報”,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既然他幫了自己,為什么在知道她和展亦清在一起了之后,他卻流露出不滿的神色?是她的錯覺嗎?可是第一次見家長時,她的確感覺到了他對自己施壓發難。雖然他的語氣很溫和,卻也溫和得咄咄逼人。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她想,他幫助自己,只是出于一種道義,并不代表他會因此喜歡自己,讓自己成為展家的一份子。 展亦清洗完澡出來后,看到她穿著單薄坐在窗臺吹風,于是眉頭微微皺起。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過去,然后把她的身子包裹住,見她轉過頭來,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果不其然,她的臉凝著一層寒意,冷冷的,讓他的心顫了一顫。 他伸手把窗關緊,然后把她從窗臺抱了起來。 “是不是在生氣?”他低頭看著她。她的鼻子微微泛紅,他無需多想,就知道是被冷風吹的。 她不解地看著他:“我為什么要生氣?” “怪我沒有早些把那件事告訴你?!彼恼Z氣很淡然,神色也一如往常,可她卻從他的眼里看出了……他在郁悶? 他把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然后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她接過后便輕輕抿著,而他則在一旁坐下,然后把她的小腳放進自己的浴袍里。 柳蕎一驚,猛地把腳縮了回來,可是展亦清的動作比她更快,緊緊地把她不安分的雙腳摁住:“別動,我幫你暖暖腳?!?/br> 啊?他知道她的腳被風吹冷了,所以要幫她暖暖?可是這個暖腳方式也太特別了吧! 既然如此……她乖乖地把腳擱在他的大腿上,動都不敢動。 “我沒怪你?!彼醚例X輕咬著杯沿,低聲地開口,“爸爸想得沒錯,我知道這件事后,確實會感到很為難。” “那你……” “這次是我自己想知道的,而你只不過是把你所知道的告訴了我而已。你沒有錯,我為什么要怪你?” 聽言,展亦清垂下眼簾,隔著浴袍撫摸著她軟軟的小腳。 許是覺得酥/癢,她的腳趾稍稍動了動,就好像跟他的手指玩起了幼稚的“打斗”游戲,而她竟然還樂在其中。 見他許久不語,她又道:“我已經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你待會兒再去看看還有什么東西落下了?!?/br> 柳鳳婷三天后要做手術,她的丈夫——也就是柳蕎的姑父昨天就銷假上班了,而裴浚又要上課,她擔心裴洵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想著留下來幫忙。本來展亦清也想陪她一起留下,但她知道他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雖然覺得不舍,但還是狠下心來把他趕回去。 嗯,明天中午的航班。 她盯著他在燈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側臉,時而覺得于心不忍,時而又覺得好笑。 半晌,他才開口:“落下了你?!甭燥@遺憾的口吻。 柳蕎不明就里,等反應過來后,用腳踹他一下:“你才是東西呢!” 不料這一踹,一時沒剎住腳,然后小腳就不偏不倚地踹到了他的…… 她只覺得像是觸到了一個火球,燙得她猛地把腳縮回??烧挂嗲搴貌蝗菀撞诺葋硭奶舳?,又怎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你踹疼我了。”他的眉頭輕輕擰起,側臉也微微繃著,透著一抹淺紅,那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被她踹疼了。 她終于發覺大事不好了。 “那……那怎么辦?”她弱弱地問。要是真踹壞了,那以后怎么生寶寶??? 展亦清闔上雙目,然后又緩緩睜開,側過頭看著她。他那幽深似海的眸子里,閃過如炬的亮光,就像一叢熊熊烈火,于海底肆意地燃燒。 柳蕎一怔。他這個樣子,好陌生。 他一動,把身子壓了上來,與此同時用手解開腰間的帶子,浴袍緩緩脫落,在她面前呈現一具堪稱完美的男性軀體。 柳蕎呼吸一窒,大氣都不敢出,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他的俊臉慢慢逼近,感受著他那似有若無的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兩頰之間。 見她一副受驚的樣子,展亦清唇角微勾,露出邪魅的一笑,然后他的喉結微滾了滾,下一秒,他便低下頭吻住了她。 柳蕎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親吻著她,任由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