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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發生了什么,但我感覺事情挺嚴重的,估計一時半會兒和解不了。” 兩人就這么沉默了一陣,他突然喚她:“蕎兒。” “嗯?” “如果……”他略顯艱澀地開口:“我是說如果,如果哪一天我們之間也鬧矛盾了,那你會怎么做?” “我啊……”她看著掛在夜空中的那彎新月,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才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答:“我會把你休了!” 明明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展亦清還是不由得呼吸一窒。 見他不說話,她忽然慌了,急忙著解釋:“我是說笑的啦,你長得那么帥,我才舍不得把你讓給別的女人呢。” 他輕嗯一聲,又緩緩道:“蕎兒,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會離開我。” 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 每逢春節,湳市便成了“空城”,而年節到了尾聲,回城上班的人多了,這座城市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翌日,向晚時分,杜夢把展亦清約至江邊。此時江堤兩邊已有不少的人在踱步散心。 展亦清望著余暉下的江面,有些失神,即便周圍的人在吆喝、在嬉笑,他都渾然不覺。直至杜夢突然開口,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杜夢倚靠著護欄,嫣然道:“我沒想到我竟然有這般閑情逸致。” 他輕輕淡淡地嗯了一聲,又說:“我也沒想到,像你這種忙得沒時間談戀愛的女強人,居然也會找我出來做這種無聊的事。” “無聊?”杜夢聽言,覺得甚是好笑,“如果此時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柳蕎,你肯定是一百二十個求之不得吧。” 展亦清涼淡地瞥她一眼:“那倒也是。” 她飄給他一個白眼,繼而沉默不語。 “你跟柯恪的矛盾什么時候能夠解決?”他望著江面,語氣如水流般平緩,“我可不想他因為心情不好而誤了我酒店的工程。” “展亦清你能不能更自私一點?”杜夢斥他一句,“我找你出來,是要你幫我療愈情傷,而不是聽你說風涼話的。” “呵……”他突然冷笑一聲,語氣也變得冷冽了幾分,“杜夢,你跟柯恪之間,我跟柳蕎之間,我們的感情可以統稱為‘愛情’,可是即便如此,每一份愛情都有它各自的模樣,所以我沒辦法拿我跟她之間的感情和生活的點滴給你作經驗之談。但也正是因為每一份感情都獨一無二,所以它更顯彌足珍貴。” 杜夢抬頭看著他。昏暗的天色中,他的臉廓有些模糊,他的情緒也讓她捉摸不定,可她卻從他周身的氣息感受到了他的冷毅和剛硬,就像在暗夜中靜心凝神待戰的將士。 她原本以為,有了柳蕎給的愛情和陪伴之后,他這個人會變得溫潤柔和,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棱角分明,全身裹刺,讓人還未走近,就已被刺得滿身是傷。可是現在她眼前的他卻告訴她,她的想法是錯的。 “亦清,你跟柳蕎……” “我們會好好的。”他心下一急,也不管她要說什么,就徑自搶過了她的話,“我跟她會好好的,所以,你跟柯恪也要好好的。” 因為每一份愛情都來之不易,所以要好好珍惜。 他望著虛空,然后一個轉身,就看到杜夢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他尋思片刻,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情緒波動有點大。 “抱歉,我不懂得怎么安慰別人,所以……” “所以我會自己解決。”杜夢莞爾,沖他一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畢竟要展總經理開口說那么多廢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他唇角微勾,淺淺地笑。 兩人又在江邊踱了一刻鐘左右,這才打算從人潮中退出,不料這一轉身,就被一道急促的閃光燈刺了眼。 展亦清微微瞇眼,待那道光消逝之后,他才睜開雙眼,目視前方,然而并無異樣。 “大概是有人在拍照吧。”杜夢輕描淡寫地道。 他輕嗯一聲,然后隨意掃視了一下周圍。之前他并未留意,現在有意一看,果然看到有好些人都拿著手機在拍照。 “以后這種地方還是少來比較好。”他并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在她情場失意的份上,他才不要隨她來這種地方。 杜夢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第七十四章 展亦清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捏捏脹痛的眉心,起身走到窗前,這才接聽:“什么事?”因為剛睡醒,聲音都還有些沙啞。 但那頭的溫宇楠根本就沒空理會他的大夢初醒,聲音急切:“展亦清,你跟杜夢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本就暗啞的聲色又沉了幾分。 溫宇楠一愣:“我已經把新聞鏈接發到你的微信了,你沒看?” 聽言,他徑自掛斷電話,然后打開微信,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后就看到了以他和杜夢為主角的桃色新聞。 圖片中的場景赫然就是他們昨晚去的江邊,因為人多,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挺近,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八卦記者口中的“親密接觸”,而且由于距離和角度的原因,他隨意地向她一瞥,竟成了情人間的深情對望。 而圖片之下的文字,更是把他們小時候的經歷都扒了出來,大肆報道他們青梅竹馬,兩人情投意合,日前正準備婚禮什么的。 作為優質新人,杜夢近年在時尚界可謂嶄露頭角,贏得界內前輩和媒體們的肯定和認可。而展亦清素來低調,但因為之前在柳樹如家看書而意外火了一把,再加上前段時間在亦貞酒店發生的那件事,他也漸漸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只是他對自己的“出名”還不自知而已。 兩人長相都很出色,再者還有展氏集團這一層亮眼華麗的包裝紙包裹著,這條本就有味兒的新聞更加吸人眼球。 他關掉新聞頁面,然后撥了一個號碼。良久,嘟聲才被切斷,卻不是她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是木子霖的聲音。 因為在她的通訊錄里,他的備注仍舊是“流氓兔”,所以木子霖并不知道來電的是誰。 “蕎兒在哪里?”聲音仍舊沙啞得不成樣,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沉重和急切,“她在哪里?” “她在睡覺。”相較之下,木子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她姑姑昨晚突然病發,做了一個手術,蕎兒一夜沒合眼,剛剛才睡下。” 因為白奶奶的挽留,那天去了一趟樂真之后,木子霖和樂庭并未急著回湳市,而是留了下來。本來打算今早回去,卻不料一大早就接到了柳蕎的來電,然后他們就趕了過來。 他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然后轉身走到客廳,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