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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線,不是也能把你拉回來? 我沒有什么奢求,我只是一直一直以來,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讓她降落的時候不會摔著。 我只是想給她一個家而已。 我看到她眼中的觸動,我知道,她還是愛我的,讓我再最后一次相信她,最后一次等她。 我的期限會是永無止境,可她的期限,只剩十天了。 我賭這一次,她會回頭。 她想要的自由,想要的擁擠和狹隘,我都把它放進了我的設計里。 這是房子建成以來,我第一次住進來。 我曾經想,她回來的時候,我可以拉著她的手一起跑過來欣賞。 十米高的玻璃墻,360度全透明無障礙,我們抬頭的時候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環視四周的時候能看見所有的風景。 這是個能遮風擋雨,又不妨礙視野的客廳,如果累了,我遙控屋頂的雙層紗幔為她擋去世界的一切,我可以帶她踏上客廳中心睡蓮池上的小橋,踩著旋轉樓梯爬上獨立的平臺。 那里有一張圓圓的小床,我們一起躺下的時候需要緊挨在一起,頭頂垂下的三重參差不齊的紗幔,會把我們包圍在其中,沒有人能看到我們,她可以安心的窩在我的懷里休息,醒了之后,我也可以收起這些遮蔽物,再次陪她仰望天空,有風來的時候,四周垂吊的風鈴會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八年前我搖動手腕時一樣。 我在這里一直等她,我相信這次不會賭輸。 翻開筆記本,在這個位置解決了多少事務實在記不得了! 第九天的夜晚已經來了,今天的夜空沒有星星,看起來黑乎乎的,我把屋子里和院子里的燈全部打開,丫頭太笨了,可不能傻得迷了路! 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時間,八點四十分了,我想起身為她倒杯水,不然等一下她來了之后要水喝,我怕第一時間滿足不了她。 左手腕突然一松,歷經八年的紅繩突然斷了,鈴鐺跌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很響亮的聲音。 我被這猶如驚雷的震響嚇了一跳,心口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漸漸包裹住了我。 我愣愣的望著它發了一會兒呆,猛然回頭去看屋外的院子。 光照耀的地方還是原來的那個模樣,沒有看到那個我期盼已久的身影。 丫頭,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掏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碼,可怎么也打不通,于是拉開門跑了出去,想知道她在哪里。 電話一直沒掛,我沖進院子,聽到細微的熟悉的鈴聲,我一喜,這是丫頭的手機鈴聲,她就在我的附近! 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來!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一輩子也不! 我邁開腳步循聲而去,在光的背面看到了她。 她就這樣趴在草坪上睡著了。 左手捂著肚子,右手直直的伸過頭頂,睡相可真不怎么雅觀。 喂!丫頭,你不知道趴著睡覺會壓成平胸么?本來就沒多少的,況且現在是十一月,夜晚可是很冷的,你這樣睡著是要故意著涼,逮著機會換我伺候你是不? 你看,身上都不暖和了!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弄得臟兮兮的,真不讓人省心! 我輕輕撫摸她的鬢角眉眼,擦干凈她粘稠的臉,對她實在也沒轍了。 算了,丫頭,要是累了就睡吧,我還在你身邊。 是的,還有我在…… 彎腰將她抱起來,緊緊擁在懷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我輕輕的笑說:“丫頭,我來接你回家!” 第57章 驕傲的王(上) 世上有一種人,他生來就帶著一種壓倒一切的超然氣勢,即便是個尚在襁褓的嬰孩,都沒法斂去他的鋒芒。 王義從來沒哭過,落地時的呱呱啼哭像是要證明這樣的氣勢,任醫護人員使盡渾身解數也逼不出一滴眼淚。 父親從來不敢訓斥他,明天決定要吃什么,母親都要先問過他的意思,他有一個驕縱的meimei,每每他皺起了眉頭,meimei總會嚇得大氣不敢出。 在王義的記憶里,都是他心情不悅,整個家族斂聲屏氣的畫面。 真無聊! 這種無聊是有原因的。 王義天生有著異于常人的智商,還在地上爬的時候,拆了壞了的電腦再組裝,電腦便能正常運行,看不順眼的家電到他手里,往往會變成能跑能飛的電動玩具。 王義自己沒有印象,但母親每次拿著整箱被他改裝過的東西,都會露出十分明顯的自豪。 他們都說王義是個天才,說他是帶著上輩子的知識投的胎,凡是王義掃過一遍的文言文都能倒背如流,看過一次的例題就能攻克全關,有這么一個全能型兒子,父母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給王義報的各種比賽一個接上一個,各種獎杯和榮譽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帶回家。 王義從來沒輸過,可他覺得這些榮譽和他名門世家的地位一樣讓他提不起勁。 他厭惡透了這種生活,諂媚的嘴臉,眼紅的嫉妒,自慚形穢的眼神閃躲…… 他想要掙脫這種一成不變的生存方式,這種被捧著身體,卻壓著靈魂的感覺讓他瘋狂! 于是,他砸碎了他們愛不釋手的獎杯,燒掉了一切有關他的成就,望著他們驚恐的眼睛,冷笑著向他們宣布:“我要墮落!” 沒有人能阻止王義,抽煙酗酒打架,他和社會上的混混整天呆在一塊,跟他們吸毒,然后十幾個人一起活活玩死一個女人。 他看到了以前沒有看到的東西,暴力、血腥、瘋狂和絕望,這讓他找到了活著的感覺,一點一點把曾經那個聚光燈下的天才兒童抹殺。 母親曾泣不成聲的縮在角落里對父親說:“他是個魔鬼!” 王義冷笑,這是多么荒唐的比喻? 他不是魔鬼,他是魔王!這個世界沒人能有那個本事凌駕在他之上,能站在眾魔之上的只有他! 這天生的氣勢與智商讓王義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大哥,帶領這些瘋子挑了一個又一個幫派,砸了一個又一個場子,拼酒吃rou,被人狗腿子一樣的仰望。 可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這種崇拜敬畏的眼神,讓他漸漸失去了原有的火熱。 拿腳踩在別人的胸口,看到的是討好的諂媚,拿槍抵著別人的頭,能聽到尿褲子的聲音,鮮血濺到臉上時,會讓他惡心的想扒層皮。 ??!真、無、聊! 既然這里已經沒有他心動的東西,那么所有人都該去死了! 一份密信透露了自己的據點,警察和他們殺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兄弟們拼命護著王義逃了出去,最后一個為他擋下子彈的人,緩緩在他面前倒下時說:“大哥,快走……” 在王義看來,他們是如此的愚蠢和可悲,到死都護著真正殺害他們的幕后真兇。 地下最大的幫派,在這場剿匪里消失,死掉的人已經死掉,沒死掉的人被抓去槍決,幾個有點智商的主心骨找人替包,避免了死刑,被判了不知多少年。 最后分散的時候,他們給王義留下了訊息,用他教的詭異的俄羅斯破譯手法,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