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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波月無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她點點頭,“二十多年前,我母親在通天塔前跳了一支舞,從此江湖上的人便記住了她。云浮十六洲,我走遍了十五洲,只有這毗藍洲,我前后就來過兩次。每次見到那座塔,我都會心生恐懼,也不知是為什么。”

    也許就像一個疤,不去觸碰,可以當它不存在,一旦直面,便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樅言不知怎么安慰她,在她肩上輕攏了攏。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陰郁瞬間又散盡了,復看向那個花魁,人群中的花車精美華貴,且造得高人一頭。花車里的女人慵懶憑欄,百無聊賴盤弄著手里的彩球,單是如此,就讓底下男人驚呼成了一片。

    這是難得一遇的盛會,不論有錢沒錢,只要被花魁相中,就可以抱得美人,共度春宵。

    絢爛的煙火忽然沖上云霄,隔著一片迷霧,在空中綻開繁花。崖兒仰頭看,深濃的兩彎碧色在她眼底蕩漾,她勾起唇角,“這個花魁,不知會不會跳?”

    樅言聽了一怔,“月兒……”

    她一笑而過,把滿世界的繁華都拋到腦后去了,舒展兩臂伸了個懶腰,“奔波這么久,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前面有個不錯的客棧,僻靜得很,你是跟我過去,還是……”頓下瞥瞥那架花車,“想留下等繡球,也隨你。以你的相貌,十有八九會被選中,你不想試試么?”

    樅言愁眉望向她,果真是不在乎的人,才這樣處處大方試圖成全他。如果換成紫府君,她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他心里其實也有牢sao,但卻無法向她發泄。他知道她是聰明人,說不定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害怕傷了彼此間的情分,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暗示。他覺得悲哀,她這么小看他。即便是喜歡,也未必一定要占有,他只想助她一臂之力,至少在紫府君虛位期間,減低她涉險的幾率。

    “走吧。”他有些氣餒的樣子,勉強笑道,“美人何愁沒有,水深火熱中還癡迷那些,豈不成了色中餓鬼?”

    這么一說,崖兒倒不好意思了,背著手牽上馬,指引他往她以前投宿過的客棧去。

    人潮向前涌動,他們反其道而行,寬坦的大道漸漸顯得寂靜,只有馬蹄聲噠噠地,回蕩在空曠的街面上。

    “多像一座鬼城。”崖兒正和樅言調侃,發現大路中央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盞青燈。那燈搖曳而來,在距離幾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起先大約是在一線上,后來錯落鋪陳,分裂成了九盞,頗有幻術般的奇異味道。

    崖兒和樅言互換了眼色,停住步子,暗暗將手壓在劍上。

    那燈陣的光交織出了一個巨大的光網,光網中央,有御者抬著一抬玲瓏小轎踏光而來。小轎落地,從轎簾后伸出一只手,素白的指尖和皓腕,腕上軒轅珠的墜腳輕搖,一陣風過,墜腳相擊,傳出朗朗的清音。崖兒不信這狂夜里會出現奇遇,她壓聲叫樅言,想提醒他小心,卻見他臉上浮起了悲傷又迷茫的神色。

    轎子里的人終于下來了,一身白衣,面龐清麗,望向樅言的目光霖霖欲雨。

    崖兒看見樅言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下,起先是不敢置信地遙望,后來便踉踉蹌蹌,向那女子跑了過去。

    第70章

    崖兒想去拉他,卻撲了個空,他這刻好像什么都不顧了,只是向那燈陣奔跑,風里甚至傳出他的嗚咽。

    樅言在崖兒眼里,一向是個審慎的人,雖然看著年輕,但他在的兩年時間,令波月樓人心大定。崖兒辦事有時候很急躁,在人情方面也缺乏耐心,是樅言,有春風化雨的技巧,讓波月樓里的一切趨于緩和平靜。這樣的人,怎么會方寸大亂至此?那個女人,想必對他有巨大的意義。如果沒有猜錯,應當就是他的母親。

    樅言像個孩子一樣,慌亂地伸出了兩手。燈下女人臉上的神情,從一開始的悲傷,漸漸轉化成了耐人尋味的笑,那笑在她唇角變作一把刀,深陷其中的人已經看不出來了,但崖兒還保持清醒。她知道一切來得太詭異,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樅言!”她厲聲叫他,“你給我醒醒,她不是你母親!”

    然而他聽不見了,如同瀕死的人抓到救命的浮木,幾十年對母親的思念讓他迷失了心智。人人心底都有一份執念,在這霧氣彌漫的夜里,不受控制地滋長壯大。樅言奔著日思夜想的母親去了,不論崖兒怎么喊他,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一定是鬼魅惑人!她情急之下驅策劍靈,撞羽和朝顏運轉起強大的劍氣疾射過去。燈陣里的女人忽然橫眉立眼看過來,烏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青一紫兩道光,那劍芒之銳利,簡直如同針尖一般。

    如果冒犯了,事后賠罪也可以,崖兒現在只想叫醒樅言。可是兩柄劍竟直直穿過那女人的身體,一個回轉沖向高空。剛才的鏡像如水里投下一顆石子,漾了漾就消散了。崖兒茫然站在大街上,燈陣沒有了,人和小轎沒有了,連樅言也不見了。

    她惶駭不已,匆忙跑過去查看,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身后又傳來花魁夜行的歡聲笑語,崖兒回身看,熱鬧的街景,還有錯身而過的行人,人人臉上洋溢著勃勃的興致,沒人發現有異,一切如常。

    她的腦子里亂成了一團,背上冷汗淋漓,立在夜風中,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樅言就這么消失了,她找尋一圈無果,知道不能繼續留在這里。四下張望,每一雙眼睛、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似乎都隱藏著兇險。她向后退,退到坊院的墻腳騰身而上。行走在檐壁,要比行走在街道上安全得多,只是奇怪這云浮大陸上,居然有能織造幻象迷惑樅言的人存在,如果真是厲無咎,那這人未免太深不可測了。

    向城廓邊緣騰移,每一個縱身高高躍起,都能看見城后寬坦的直道。那直道夜晚是亮著燈的,每五十步一盞,如疏朗的星辰,一直通向二十里外的木象城。

    城墻也不是那么高,憑她的本事可以輕而易舉翻越過去。她停在毗鄰的一座大宅屋脊上,隱藏在飛揚的檐角之后,觀察守城的布兵,以及城墻頂上武侯巡視的往來頻率。

    好極!她看準時機拋出臂環上的鷹爪,借助這股拉力輕松上了墻頂。兩列武侯交錯而過后,她翻身從女墻的垛口躍下對面墻頭,一個金縷城,就這樣被她橫穿了。

    似乎有些太容易,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已經被盯上,她也懶得粉飾,索性直攻燭陰閣。

    以前聽說五城直道兩旁都是堿水,人要穿行,只能走中間。而這直道無遮無攔,別說人,就是一只鳥飛過,很快也會被發現。

    究竟是謠傳,還是自己也遇上了幻象?她驚覺腳下踩踏的不是水,明明是松軟的土地,每行一步,鞋底就陷下去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