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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跳。也怪他剛剛聽了個鬼故事,說是人死后靈魂回來和家人生活了一段時間,與活人無異,此時就有些奇怪的聯想。 “姑娘您不是去西山散心了嗎?”怎么就這么突兀的回來了? 淑慧可不知道門房是怎么想的,不過她回來還真是有事,只管把手里馬匹塞給門房。 南蓮也在淑慧身后道,“你快點開門,啰嗦什么!” “表小姐您也來了啊?” “廢話,后面還有人呢。” 淑慧說話間,剩下的人這才趕到,這番驚動之下,淑慧到那拉太太的正院的時候,那拉太太和法喀都已經知道了消息,秉燭待之。 “怎么回事?不是說在西山的別院過的挺高興的嗎?”那拉太太先開了口,又看了一眼南蓮。 如果說是淑慧一個人匆匆趕回來的,還有可能和南蓮鬧了不和,覺得在西山的別院待不下去了,可是連南蓮都一道來了,兩人神色間也沒有齷齪,想來也沒有吵架鬧翻。 那這事就奇怪了,便是要回來了,明天也能回來啊,何至于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當晚跑回來?怕是還有急事! 話到了嘴邊,淑慧卻有些猶豫了,自己這大概是又給家里添麻煩了,安王府上在不討康熙喜歡,那也是王府,為了安撫安王府,還把兒子舍個了給安王府上。雖然八阿哥母親出身低微,一向并不得康熙多少青眼,可這次也被帶著去歷練了。 康親王府雖然比安郡王府上顯赫,可是在椿泰失蹤,幾乎被判定為死亡的時候,康親王府會不會因為椿泰和安郡王府翻臉都是個大問題。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說啊。”那拉太太脾氣見長,鳳眼也挑起來了,“就算是惹了禍,你也要跟我們先說了,我們才知道如何處理? 南蓮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也知道淑慧這丫頭有點過分善良,本來就覺得自己過分,只怕是又覺得和家里添麻煩,便觀淑慧神色,發現她似乎有些不好開口,便自己接過了話頭。 “實在不怨淑慧,是安郡王府的韻雅格格欺人太甚。” “安郡王府的韻雅?指給八阿哥的郭絡羅氏?”法喀有些詫異的道,“你們怎么和她鬧起來了?” “哪里是我們想給她鬧起來啊。”南蓮提起此事,還是有些怒氣難消,臉色都變了,“前幾日,我們在西山偶然碰見了她,她就對著淑慧冷嘲熱諷。淑慧不想和她鬧起來,忍氣吞聲的避開了她,結果今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來堵我們,上來就朝著淑慧的馬射了一箭,說是給淑慧打招呼,馬受了驚,險些把淑慧掀翻落地。” “這可是真的?”那拉太太驚得站了起來,“淑慧沒摔著吧。” “摔著倒是沒摔著,有南蓮jiejie幫著我呢。”淑慧也開了口,“我也知道,她正春風得意,不該和她鬧的,可是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辱,她還罵我福小命薄,又詛咒椿泰死無葬身之地,我實在是受不了就和她吵了起來,吵得有些激烈。” 淑慧本來只是憤怒和不安,說著說著也不知道為何自己也紅了眼眶,等她真正察覺的時候,溫熱的眼淚都沿著瘦削的兩腮滾落了下來。 “真的是太過分了,不然我也不愛和人口角……”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方才繼續道,“額娘知道我是什么脾氣的,實在是她太狠毒了。” “豈有此理!” 那拉太太的脾氣原本更暴烈些,還沒聽淑慧說完就氣的當時就拍了桌子,用力之大,桌上的茶盞都被她給拍的震落下去,發出了清脆碎裂聲。 “淑慧你別擔心,這事咱們占理,別說她只是寄居在安王府,便是安王府的格格,也不能不給們個交代。” “閨女你別擔心,這事你爹我幫你處理,咱們也不是吃虧的。”法喀一看見寶貝閨女掉眼淚,也受不了啊,當即也保證的道。 他還真不是那么擔心,皇子阿哥雖然尊貴,可是太子早定,像八阿哥這樣母族出身低微的,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還真未必多買帳。七阿哥為什么被排除在外,康熙獨獨沒帶他出征?要說起來他還娶了個郡主老婆呢,便是為了安撫蒙古的緣故,也該給他個體面。 康熙的確是覺得七阿哥不堪大用,可那拉家在里面也沒拉后腿,七阿哥敢敗壞那拉家姑娘的名聲,怎么不可能不還以顏色,現在七阿哥可就老實了。 淑慧卻擔心的道,“安郡王府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們府上做事陰損,我還真是有些擔心他們惡人先告狀。畢竟當時吵得激烈,我言語中也有過失的地方。因為郭絡羅氏說椿泰死在大漠,早就沒有無葬身之地了,我氣急了,便提起了郭絡羅氏韻雅父親的事情。” “你辱罵了她父親?”法喀摸了摸小胡子,不急不慢的問道。 “這倒沒有,我從來都不說臟話的。”淑慧雖然對提起別人去世的父親不光彩之處,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中肯的說,也的確是痛快,此時就覺得心里舒暢的多了。 “她說我命不好,我說命再不好,也有三等子二品大員的父親,皇上都夸過清正廉潔,可不像她有個斬監候的父親。雖然是事實,可是畢竟涉及了故去的人不光彩之處,總是不妥。” “你不安個什么?難道說錯了嗎?”那拉太太性格強悍,此時便冷笑道,“她那爹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還怕人說不成?當年設賭局坑騙人家百姓的兩千五百兩銀子,逼的人一家子上了吊,最后只剩下個七八歲的小孩,聽說最后沒法子當了個和尚。如此狠毒陰險,人皆嘩然,影響極壞,就算是有個安王岳父,還是被判了斬監候,” 淑慧這一聽,方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樣的緣故,南蓮也恍若大悟,“我說郭絡羅氏的反應這么大呢,本來只聽說是詐賭別人銀子,怎么判的那么重。” “要是尋常的事,兩千五百兩銀子,便是為了面子,安王府也會掏出來補上,若是因為涉及到人命,怎么會處置的這么重?” “所以,淑慧你沒做錯什么。她父親做錯了事情,又不是天王老子,難道就不許人提了嗎?那古代那些昏庸帝王,還照舊被罵呢。”那拉太太下了總結語,又瞪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法喀一眼,“你說是嗎?” 法喀其實正在思考怎么去處置這件事,自家更有利呢,聞言立刻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正是如此,但凡做錯了事,就得承擔被別人指責的代價。你當著她的面提起她父親的罪過,的確是沒給郭絡羅氏留臉面,可也是因為她出言狠毒,用心險惡的緣故。” 說到這里,他也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了,因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安撫淑慧道,“放心就是了,到底也不是大事,咱們家吃不了虧的。你和南蓮兩個今天也累壞了吧,快點回去休息吧。” 大概是因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