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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的,倒也不好多探查。 那拉太太似乎也不喜歡那庶女,平日里從沒提起,淑慧這穿了也大半年了,竟都沒有來往互相送過一會兒東西。比待與自己兒子有競爭的云巖竟是冷淡的許多,畢竟那拉太太分東西時候從沒少了云巖一份兒,待康姨娘如今也頗和氣。 嫡母不喜歡倒也還能理解,竟是法喀本人也從沒提起過這個長女,相較于法喀對自己這個嫡女的疼愛,不能不說蹊蹺了。 還有,這連聲招呼都不打,信都不寫,突然就蹦出來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怕未必是好意。 果然,淑慧看了一下那拉太太的神色,那竟是極陰沉的,連西林覺羅氏都一副犯愁的樣子,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個什么門道。 最后還是那拉太太發了話,冷著眼道,“既然人已經來了,總不能攔在門口,那就讓她先進來吧。收拾個客院出來,只怕當日里他們是不肯走的。” ☆、晉江獨家首發 那拉太太吩咐完了, 屋里一時也沒人說話,還是西林覺羅氏先開了口。因淑慧的這個庶長姐年紀最大,她嫁進來的時候, 對方是已經嫁出去的,家里也從不提起, 所以一點都不了解。如今氣氛詭異,她便是頭一個不安的了。 “額娘……這個大姑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聽到西林覺羅氏語氣里的不安, 那拉太太就冷笑一聲, “我也不瞞你,免得你日后著了她的道。那丫頭跟她姨娘一樣是個下流狠毒胚子,最是虛榮,仗著相貌不壞,又眼大心空。” “竟是這么個人嗎?”西林覺羅氏竟有些不敢信,自己嫁過來一家人都很好相處。 嫡婆婆雖然平日不算多親和, 做事也極有分寸, 也不給個姨娘通房破壞自己和丈夫之間感情, 自己嫁過來將近兩年未有孕,也沒說什么話。 姨娘也是個溫和的, 從來不多說什么。小姑子以前雖然略有一點嬌縱, 卻還是個很好的小姑娘, 如今指了婚后更是越發穩重了,做事也很周到。 如今新來的這個大姑子,竟是個人品這么糟糕的? 不想連康姨娘都輕聲開了口,“你可別跟她來往, 那丫頭真不是個好的。” 康姨娘幾乎是從不說人壞話的,都這么說,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可想而知,更讓西林覺羅氏心里惴惴的。 “聽你姨娘的,連你姨娘這般老實溫和的都避了她繞道走,何況別人。”那拉太太這會兒倒是回神了,冷笑道,“我這會兒精神不濟,也不想與他們歪纏,回頭見了早早的打發了他們走才是正道。” 淑慧因為至今也沒得著原主的記憶,但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不過既然那拉太太和康姨娘都這么忌憚自己這個庶姐,只怕真不是個省事的。 如果那拉太太能聽見淑慧的心聲,必須要吐槽啊,那根本不是不省事的問題。簡直是個攪屎棍! 心狠手辣,愛慕虛榮就罷了,還頭腦不清醒,如果手段高,那拉太太還能贊一聲本事,就那手段,連瓜爾佳家的那個梅雪都不如,那個好歹是成功攀上了太子。 當然,也幸虧她沒有梅雪那本事,不然臭大街的就是他們家了。 不過就算法喀一家人是多么不情愿,這人已經上門了,還有親家太太在,也不能不讓他們進門。當然專門的迎接是沒有的,淑慧這個庶姐一家子很是嘀咕了兩聲,還是利索的進了門。 待到進到府里,見到處整齊潔凈,雖然不算雕梁畫棟,也是端正富麗,淑慧的婆婆張佳氏左右看看,忍不住道,“你父親可真是發達了啊。” 淑慧那個庶姐那拉鶯歌也沒有見識這樣的繁華,正在心熱。她出嫁的時候,法喀還是個從三品,家里雖然不窮,也不算是多富有,且那拉太太素日節儉,一向低調。如今再回京,法喀已經是正二品大員,雖然還是不算多有錢,可這宅子是升了男爵后,皇上御賜的,自然是不同凡響了。 這一行人被個老仆領著,待到了正堂門口,才有兩個媳婦迎出來,都是穿著絲綢,頭上戴著金釵的,比之他們一行人看著倒還富貴些,心里略有些不忿卻也有怯意。 “親家太太和姑爺請進吧。”為首那個圓臉媳婦開口道,“還有姑奶奶與親家小姐,也請進吧,我們太太已經在等著了。” 有丫環打開了簾子,這一家人一進屋子就覺得一股暖氣兒鋪面而來,屋里也不知燒了什么炭火,竟是溫暖如春。 張佳氏因從沒見過自己這個親家,便格外注意打量人,就見屋內上手坐著個三十來歲中年婦人,皮膚白皙,眉眼明艷,穿一身棗紅衣服,外面罩著件孔雀藍錦繡外衣,明顯有喜,肚子已經顯懷了。 估摸著這就是親家男爵夫人那拉太太了,張佳氏忙扯了個笑臉,又左右看了一下,見其左邊是個年輕的婦人,略有些豐腴,看著也就是二十上下,眉目清秀,雖然不很美,倒是個溫和的。 那拉太太右邊卻是個極美貌的少女,雪白皮膚,瓜子臉,柳眉杏眼,櫻唇瓊鼻,倒比自己那美人女兒更精致美貌些。只是這少女雖然相貌極好,穿著倒是不甚華麗,穿著件滾著白兔毛邊的水綠緞子旗裝,也不繡花,頭上只梳個小兩把,戴著兩朵絨花。不過穿著雖然不甚華麗,這少女倒是頗有威嚴氣度,與尋常閨閣小姐不同。 張佳氏她那美人女兒此時也在打量自己這個親戚家的小姐,見淑慧品貌不俗,心下也是一驚,也幸虧了對方是已經指婚了的,不然的話必然是自己的勁敵。 他們一家子在打量法喀一家,法喀一家也在打量對方一家,這會兒互相打量完了,在心里掂量過了,才互相見了禮,分了賓客主次坐下。其中又以淑慧的那個庶姐尤為不滿,因為那拉太太畢竟是嫡母,還帶著兒子磕了一回頭,她那丈夫卻是個愣頭青,只拱手彎腰行了禮罷了。 見自己那便宜女婿如此不知禮,那拉太太不引人注意的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么,反而是西林覺羅氏愣了愣,張口道,“姐夫,你不與母親行禮嗎?” “我不是已經行過禮了嗎?”那男子還以為西林覺羅氏在挑刺,他還想挑西林覺羅氏的刺呢,張口就道,“弟妹你一個女子,外男在的時候,不應該避避嗎?” 西林覺羅氏聞言臉都漲紅了,她本也還算是好意,結果被人這么指摘,竟是說自己不安于室嗎?本來嘛,一個庶女的夫婿,這么久第一次見著自己岳母,還是位高權重的,按地位也該行跪拜禮的,結果彎彎腰就算了,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罷了,我也不是什么人的禮都稀罕的。”那拉太太淡淡的看了自己那便宜女婿孫思遠一眼,又對西林覺羅氏道,“你不必多想,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是清楚的,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