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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大感訝異;「為什麼…乾媽又沒做錯什麼。」 老哥問:「那時候程維鈞和他們夫婦談些什麼?」 我遲疑著,考慮一下才說:「維鈞問起乾爹和我親生父母認識的經過。」 「那又怎樣?」 「他是特意問的…因為他想瞭解乾爹和我父母真正的關係。」 「哦?」哥揚起眉,納悶寫在臉上。 這時我想有人分擔我的疑問總比獨自悶在心頭舒服,我猶豫一下,把最近發生過的;從我們去了海濱的屋子以及和乾爹碰面說起,說到維鈞的學長查出那排房子是曾經是聞名一時的「觀濤山莊」,也提到乾爹在十幾年前曾是那裏的常客。 老哥聆聽我的述說,就如同當初我得知這消息時一樣詫異;「但是妳乾爹沒告訴你們他去過那裏?」 「沒有…我和維鈞訂婚前一天,他的學長剛好安排了當年偵辦案子的警官和他見面,維鈞探聽到了當年記者都不曉得的一些□□…警方曾經將乾爹列為嫌疑人…」 老哥未曾打岔,專注地聽完維鈞告訴我的消息。 他沉思了許久,問道:「妳有跟媽提起這些事嗎?」 「我怎麼可能提?媽認為乾爹愛我,此外,我也覺得維鈞的懷疑是很沒道理的。」 「那真奇怪;妳不是那麼信賴他的嗎?怎麼這回對他的判斷沒信心了?」 「他只是假設…我不以為…」 「妳也不相信石先生曾和妳母親有過一段情?」 我想了一下,說出心裏的想法:「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認為我生母都過世這麼多年,而且傳聞又是遠在我出生之前,后來我父親讓我認了他做乾爹,不是間接表示他相信他們兩人的清白嗎?」 哥輕笑著說:「妳的邏輯真有意思。」 「你不以為然?」 他摩娑著下巴說:「通常是愈不可能有嫌疑的人愈值得留意,而妳既然為石先生編了一條無罪的邏輯,我倒覺得妳更應該留意他。」 留意乾爹?當老哥以難得正經的語氣告訴我時,我知道他沒有一點玩笑的成份。 「但是…」 哥按著我的肩頭,眼神很認真:「撇除石先生是妳乾爹這層關係,也許他有著我們從不知道的一面;是假設也好,是懷疑也好,妳不能不提防著他一點。」 隔日在電視臺門口和乾爹意外相遇,望著他高大的身影向我移近,很適時地我的腦際浮上老哥的警告。 「怎麼了?呆呆盯著我。」乾爹背著陽光的身影,有如一只黑色剪影立在我面前。 我如大夢初醒地說;「沒有,我不知道你來這裏。」 「我來開會…」他拍拍我的腦袋;「會開完了,也剛好碰上妳要下班,不是很巧嗎?」 「是很巧…」我漫應著。 「下班后呢?有沒有其他節目?」 我搖頭說:「沒有,我本來要回家的。」 「既然沒有,不如陪陪我吧,我們好久沒聊聊了。」 我猶豫一會,不由自主地說好。 他帶我去的是一家有如空中花園般的法國餐廳,抬起頭,在沒有遮棚的夜空下,滿天的星辰彷彿都要墜到我們頭頂來。 夜風送爽,飄送著夜來香、茉莉花和不知名花種的香味,和著食物以及悠揚的小提琴樂聲,這還是我到過的最別具風味的一家餐廳。 當食物送上來后,我們靜靜地吃著,突然乾爹打破沉默,問起維鈞在忙什麼時,我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 我感覺他的臉色變沉了,眸中的暖意消逝;「妳不知道他最近在調查我的事?」 我的嘴張大,彷彿被食物噎著似地發不出聲。「…他在調查你的事?」 「別說妳不知情!」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寒芒;冷冷打照在我臉上;「如果他想知道我的事;何不直接來問我?為何他要在背地裏調查我?」 我怔愣半晌,好不容易才擠出話:「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維鈞并沒有在背地調查您。」 「那觀濤山莊的事怎麼說?一位老朋友告訴我,有個葉姓記者在查訪當年我在觀濤山莊的活動,我一聽說,馬上就聯想到他一定和妳的未婚夫有關,不是嗎?」 我想否認,卻又無從否認起,只好說:「維鈞是想從海濱的房子裏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不過他并沒有要調查您什麼事。」 「但他后來卻是將對象指向我;我想問他;到底我有什麼值得他調查的?」 我無法回答。 乾爹擲下叉子,用紙巾擦拭了嘴,他的怒意因為我的沉默更高漲了;「他以為他發現什麼可疑的疑點嗎?還是我根本不值得他信任?我可從沒遇見像他這樣魯莽、無禮又自以為是的人。」 我仍舊一語未發,乾爹他把他以前對維鈞的評價全部推翻,在我承受他對維鈞的責難時,我才感受到他真正的怒意。 一席飯吃得我食不知味,儘管這是我到過的最有情調的餐廳(可能也是最昂貴的)但我卻只有種難以消化的感覺。 ☆、守口如瓶 日思夜想,翻來覆去全是乾爹和維鈞的影像。 當我在夢中感覺到維鈞溫柔的吻時,我還以為是夢境裏的錯覺。 「醒醒吧,睡美人…」 我聽到維鈞熟悉而嘲謔的呼聲,勉強睜開眼,并不是夢,維鈞真的在我身邊。 「維鈞!」我完全清醒,從床上坐起身。 維鈞在我的床沿坐下,伸手撫著我的面頰。 「妳在找我嗎?」他問。 他一說我才想起來;「是啊,兩天都找不到你的人,這會我最希望聽到的就是你的解釋。」 他裝佯;「解釋什麼?」 「這幾天你在忙什麼?」 「一些事情…」他簡短而含煳地回答。 我覷著他,追問著:「什麼事情?」 「妳干嘛那麼喜歡追根究底呢?小傢伙。」他瞇著眼問。 「我追根究底?」我嘟著嘴說;「沒想到我們才訂婚就有秘密了。」 他閃爍地說:「不能說秘密,只是暫時保留,我不是答應妳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妳?」 我瞪著他試探地問:「與那日你和你的同學談話有關?」 「妳說呢?」他仍是顧左右而言他;「剛才我看妳睡得好熟,我想若是我叫不醒妳,我就要用吻吻醒妳了。」 我哼了哼;「早知道你什麼解釋也不給,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叫我,我都不會理你。」 「妳說真的?」 他的頭湊上來,用嘴覆上了我的嘴,一開始他的吻帶著戲弄的意味,但當我用雙臂圈住他的身軀時,我們就再也無法擋住狂潮般的慾念。 「維鈞!」我輕喊著;十指下意識地游移在他偉岸的軀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