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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現在安全的很。」 「您認為?您從何斷定的?」 媽笑一笑;「是廟裏的籤詩…我求神拜佛還抽了籤,是上上籤呢。」 我覺得好笑;「抽籤要是很準,您為什麼不順便問問神明她人在何處?」 「妳別不以為然;我以為上天有它的旨意,也許連十六年前的案子也能一併偵破。」 我滑稽地抬著眉毛;「您也順便向神明問了嗎?」 「是啊,妳不會相信有多準,籤詩上有這麼一句:撥云見日沉冤雪,水落石出公理揭。它不是很清楚的預言;案子有偵破的希望?」 我不太熱衷地說:「真的嗎?假如是那樣就好了。」 媽的神情很認真;「我寧可信其真;至少廟裏的籤讓我稍微放了心,不然像妳盲目的擔心又有何用?」 媽說的沒錯,再怎麼擔心煩躁都無濟于事,但我還是寬不了心。 媽溫柔地環著我的肩說:「妳應該想想妳的終身大事,訂婚不是辦家家酒,雖然你們只要簡單的儀式,但有些事情仍是不能免俗的。總要做些喜餅、訂幾桌酒席筵請客人吧。」 我往后倒向床上;「呀,這麼麻煩,早知道婚也不要訂了,我應該要求維鈞直接娶我算了。」 媽輕笑;「妳呀,還真好意思,什麼都不會,怎麼做人家的太太?還好只是訂婚,我還有時間來□□妳。」 我皺皺眉,沒心情想那麼多,但媽才不管,她說著就搬出一套為人妻、為人母、為人媳的理論,就像和尚唸經一樣唸出一大篇道理。 為了阻止她再繼續唸下去,我便涎著笑臉問:「媽,為什麼妳淨說我,妳和爸爸離婚十幾年,為什麼妳都不再追求第二春?」 「妳這小孩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我是好奇;這幾年來都沒有男人追求妳,沒有男人令妳動心的嗎?」 媽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半晌后她才說:「即使有,我也不可能再結婚了,假如妳要這麼問,我只好清楚的回答妳。」 「為什麼?」我盯著媽,對她空白了十幾年的感情生活突生好奇。 「因為我有你們兩個孩子,這不就夠了,我不想要別人來打擾我們母子三人的生活。」 「那麼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 「令妳動心的男人。」 媽望了望我,眼神封閉;「妳太愛胡思亂想了,我有說過我對哪個男人動心過嗎?」 我癟癟嘴,一臉不信。 媽表情堅定,不管我怎麼問都問不出個究竟,臨走前她說:「沒什麼好說的,戀愛是你們年輕人談的,我早就已經失去了談情說愛的權利。」 ☆、沉銳 八月上旬,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電視臺臺慶,光是接待前來致賀的貴賓,簽收各界致贈的花籃和賀禮,就足以忙煞我們這群在電視臺打工的學生。 好不容易找到忙裏偷閒的時間,我正想熘回休息室喝口水,剛轉身,差點和我身后的男人撞個滿懷。 抬起頭,道歉還沒說出口,我立刻僵住了,這張面孔幾個月來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中,如同黑暗小屋中的記憶,帶給我一股驚懼和不安的感受。 眼前的男人倒是很平常的開口:「真是很有緣;我們又見面了。」 我嚥下了差點脫口的驚呼,張口結舌地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咧嘴一笑說:「妳不相信我是受邀前來參加電視臺臺慶的嗎?」 我斜睨著他,問道:「誰邀請你的?」 「是誰很重要嗎?」 「不!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是誰。」我說。 他笑了笑,慢慢走近我,我退了兩步,牆將我的后路擋住,退無可退之下我只好抬起頭,勇敢地迎視他,故做鎮定地問:「你想干什麼?」 他的手撐在牆面上,仰頭而笑:「妳以為我要干嘛?幾個月前我有對妳怎樣嗎?」 我驚異地瞪著他,想起那時他毫無理由的行為。 我戒慎地提防他的行動,試探地問:「那時候你接近我;迷昏我,到底存著什麼目的?還有你留下那張字條是什麼意思?」 他笑而不答;伸手撩撥我的頭髮;「妳肯為這個答案付出什麼代價?一個吻嗎?」 我不由得背嵴僵直,往后縮了一下,打掉他的手:「別碰我!」 他爆發一陣笑聲,收回了手,抱著胸盯著我問:「真有趣,那麼假若我告訴妳一個妳心心念念在尋找的女人的下落,妳會不會用吻回報我?」 我盯著他,「你說的是誰?」 他聳聳肩,反問我:「妳以為是誰?」 我不則聲;他等了兩秒,突然車轉腳跟,一語不發往電梯門的方向走去。 我錯愕地看著他撳了電梯鈴,看著他走進打開的電梯裏,正在納悶他的舉動為何時,只見他攔著電梯門問我:「想知道就走吧,妳不是想見到她?」 我理解他的用意后,本能地后退一步,堅持問道:「你說的是誰?是不是…楊雪倫?」 他露出詭譎的笑意說:「又是一個問題,問題太多表示誠意太少,看來我缺的是時間,妳缺的是決心,假如妳那麼猶豫,我也不勉強妳。」 他話一說完,不再嘗試勸誘我,鬆開手,電梯門立刻闔起。 我怔立好一會,想攔阻,已經來不及。 追下樓,果然也是為時已晚,他像一陣飆起的陣風,早就沒了蹤影。 「郭姐…」我跑向服務臺,急切地問:「剛剛妳有沒有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門口走出去?」 郭姐抬頭望了我一眼;「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有一堆,我怎麼曉得妳說的是哪一位?」 另一個在服務臺工作的陳姐問:「是不是繫了一條藍色領帶,輪廓很深的男人?」 「是…妳見到他了?」 「讓我看看…」她翻著訪客登記本說:「我記得他姓沉…對了…他叫沉銳…他剛換回他的證件…」 「沉銳…只有名字嗎?」我抱著希望問。 陳姐開玩笑說:「難道我們連他的生辰八字都要記嗎?妳也沒有要我們幫妳留意啊。」 我頹喪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心急。」 「是要緊的事嗎?那麼妳何不去問問站在門邊抽煙的方指揮,剛才我看見他在門口曾喊了沉銳一聲,或許他認識他也說不定。」陳姐提醒我。 方指揮是電視臺的樂隊指揮,也是一位沒有架子的人,我在門廊上找到他時,他正對著天空吐白煙。 「方指揮!」 「咦?妳是…」他想了想,記起我是誰;「余思齊的meimei?」 「是的。」我迫不及待地問:「您剛才是否有看到一個人…他叫沉銳。」 「沉銳?」他探了探頭說,「他已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