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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桂花大概也是猜到了張大成的心思,因而,心里打定主意,過段日子就跟他坦白跟鐘飛揚私通的事情。然而,令她覺得不安和氣憤的是,鐘飛揚再這之后遲遲不來見她,分明是有意在躲避她。 這日,夏桂花一早便去傅府找鐘飛揚。他一聽說來的人是夏桂花,當下眉頭一皺,表情很是嫌惡,不耐煩地說道:“就說我不在。” 鐘飛揚話音未落,只聽夏桂花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躲著我,要不是我硬闖進來,還真是見不到鐘大官人的面了。” 鐘飛揚一愣,滿心不喜悅,但還是即刻換上笑臉,說道:“怎么能說是故意?這些日子,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嗎?我是打算忙過這陣子就去找你的。” 夏桂花見只有兩人在的時候,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露出曖昧的笑意,輕輕地捶打了下鐘飛揚的胸膛,嬌媚地說道:“你又哄我,是不是?” 她的目光往四周掃視過去,嘴上連連稱贊道:“果真氣派得很,這傅嵐禹可算得上金陵城首富了。” 鐘飛揚一聽,臉色瞬間沉下去,冷哼了一聲不說話。夏桂花心里一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面揭他的惡了。當下聲色越發嬌媚,說道:“哎呦,瞧我這話說得。現在,我們鐘大官人才是金陵城首富了。” 鐘飛揚勉強一笑,畢竟是順手牽羊來的,還是心虛得很。他心里如今只想著擺脫這夏桂花,但是又怕她把兩人的丑事抖出去。 略一猶豫,鐘飛揚開口說道:“桂花,我自然記得你也幫了不少忙,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不是一直很想租下桐園的上等鋪子嘛,我可以滿足你,也算還了欠你的人情了。” 夏桂花聽鐘飛揚的意思,是打算用桐園的一間上等鋪子打發她,心里瞬間不得勁。臉上嬌媚的笑意換成了僵硬的笑意,冷笑道:“鐘飛揚,你可是說過,事成之后,便娶我為妻的。為了你,我現在已經跟張大成鬧翻了。你是想過河拆橋?” 鐘飛揚知道夏桂花不是省油的燈,敷衍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名聲壞了總歸不是好事,還怎么出去見人。” 夏桂花冷笑,氣得身子陣陣發抖,應道:“為了你,什么名聲不名聲的。你這沒良心的,一無所有的時候甜言蜜語,這會兒飛黃騰達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你答應過我,讓我做這里的主母的。” 鐘飛揚見夏桂花如此不知進退,當下也沒了耐心,換了一副兇惡的嘴臉,說道:“這里已經有了主母。你要是識趣,我還能給你買下桐園的上等鋪子,要是不知好歹,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夏桂花愕然,愣愣地看著鐘飛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突然,她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哭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糟蹋了我的身子,還讓我怎么見人啊?” 鐘飛揚見她鬧開了,生怕被蘇清荷知曉,心里對夏桂花更加厭惡了。為了平復夏桂花的情緒,鐘飛揚耐著性子哄騙道:“行了,我答應你還不成?你先回去準備準備,等我找人看了日子就八抬花轎去抬你進來,滿意了嗎?” 夏桂花這才停住了哭聲,半信半疑地問道:“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省得你這張嘴又把我們的破事到處宣揚。” 夏桂花擦拭干凈了淚痕,臉上又浮現出嬌媚的笑意,滿意道:“那我就回去等你了。” 夏桂花從傅府離開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鄭子雷瞧到。他本想進去問問伍叔,夏桂花怎么會來傅府?然而,敲了半天的大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只好納悶地走開了。 鄭子雷到了桐園,見到寧桐的面,疑惑地說道:“奇怪了,我路過傅府的時候,怎么看到夏桂花從里頭走出來。我還想問問伍叔怎么回事?可是敲了半天的門,不見有人來開門。” 寧桐聽了也是滿心疑惑,蹙眉說道:“我上回去了傅府,聽說伍叔外出辦事去了,這會兒應該是還沒回來吧。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夏桂花?” 鄭子雷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是她吧,又或許是我看錯了。” 寧桐給鄭子雷斟了茶,心里只覺得不對勁,疑惑地對鄭子雷說道:“我怎么總覺得伍叔的那個遠房侄子很可疑。上回,我看到他來找夏桂花,兩人關系很是曖昧。興許,夏桂花是去傅府找他的。” 鄭子雷鄙夷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兩人談了些近況,便商討了一些重要的事務,之后鄭子雷便離去了。 不想,隔了幾日,桐園難得清凈的一段日子又被夏桂花打破了。不過,這次并不是夏桂花又聚眾鬧事,而是她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甚至有些失心瘋,在桐園里到處亂跑。 寧桐聽到藝馨坊的姐妹們說起這事的時候,心里也是驚詫極了。她正打算去找好郭掌柜確認此事,不想,還沒到閣樓,見撞到了披頭散發的夏桂花。 寧桐受到了驚嚇,嚇得呆愣在原地。夏桂花似乎沒有看到寧桐,咿咿呀呀地叫著,徑直往前跑去。寧桐轉身看著瘋癲的夏桂花,像是被悶了一記,只聽后頭傳來張大成驚恐的叫聲:“桂花,你別跑。” 寧桐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彈指間,她驚覺到了某種恐懼,腦海里像是被一道霹靂劈中,回旋著兩個字——陰謀。 寧桐邁開步伐,轉身朝外頭跑去,小臉如紙張蒼白,只覺得整顆心被恐懼占據著。她的心里一直有個聲音揮之不去,那就是伍叔和傅老夫人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寧桐駕著馬車疾馳到傅府,下了馬車便使勁地敲門。許久,才有個面生的小廝過來開門,見了寧桐不耐煩地罵道:“敲什么敲?你是什么人?” 寧桐推開小廝,徑直闖入傅府,卻見傅府什么都沒變,唯一變的是面孔。現在沒有一張面孔是她熟悉的,她蹙眉,厲聲問道:“伍叔在哪里?” 小廝瞬間被寧桐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說道:“誰、誰是伍叔?” 寧桐撇開小廝,徑直朝傅老夫人的院落跑去。那小廝反應過來后,叫道:“來人啊,有人顫闖府邸,快截住她!” 幾個小廝應聲而來,三兩下便將寧桐攔截住了。寧桐冷聲道:“放我進去,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丫鬟急急跑來,說道:“夫人說了,帶她過去見夫人。” 小廝聽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