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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未來得及開口,秋水接口繼續說道:“可是,我怎么覺得并非是他,而是傅公子!” “嗯?” 秋水便將方才與黑羽的一番對話告訴了寧桐,若有所思地說道:“聽冰塊臉話中的意思,應該是傅嵐禹把這件事辦好了,然后送給楊云峰的人情。上回聽桐jiejie說,這位楊公子很是愛慕jiejie,也向jiejie表白了心意。傅嵐禹必然知道了這件事,因而就把人情讓給楊云峰了。” 寧桐心下愕然,一股怒氣沖騰而起,他們推來推去地講什么人情,把她當什么了?兩人肯定都知道其中的隱情,卻都沒有告訴我。就算擺平了這件事哪又如何?她最終還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寧桐突然返身回去,秋水驚愣,擔憂地問道:“桐jiejie,你去哪兒了?” “小水,你先跟你哥哥回去吧。” 鄭子雷回頭看到寧桐的背影,輕拍了一下meimei的額頭,無奈地說道:“你這張嘴啊,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秋水嘟嘴,不服氣地說道:“哥哥,桐jiejie好歹是自己人,怎么能被他們當猴子一樣耍?要是有人這樣對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子雷無語,沉默片刻,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搞不清楚。我是對此不感興趣,只是這件事關系到小桐,我也很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者,這事總歸是了結了,我也不好再開口詢問。只怕問了,傅公子也未必肯把實情相告。也好,既然無事了,小桐也該知道其中原委才好。” 秋水得意一笑,說道:“哥哥,你總算說了句人話。”突然一驚,驚叫道:“哥哥,你是說,桐jiejie去找傅公子問明白的?那傅公子到時候會不會怪我多嘴啊?” 鄭子雷朗聲大笑,打趣道:“你現在知道害怕了?” 072 痛心 寧桐趕到亭子里,卻見傅嵐禹早已經離去。她蹙眉,又邁開腳步往前追尋了一里,依然見不到他的身影,知道他該是坐著馬車回府了。 現在,她的心里一團亂,眼看著真相快要浮出水面了,可是繼而又沉溺下去。如今,她就好像一個落水的人,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她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寧桐雇了輛馬車朝傅府行去,下了馬車正好看到傅府的家丁正在整理傅嵐禹的馬車,想來也是剛回來不久。她下了馬車走過去,客氣地問道:“傅公子在里頭嗎?” 兩個家丁上下打量了一番寧桐,不答反問道:“你是什么人?我家公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 話音剛落,伍叔從里頭走過來,催促道:“你們手腳給我活絡點,快把馬車牽走,擋著大門是怎么回事?” 寧桐一見是伍叔,頓時舒展開眉頭,叫喚道:“伍叔,是我。能不能帶我進去見見傅公子,我有要緊的事情想跟他說。” 伍叔抬頭一看,是池寧桐,來往傅府幾次,也算是認識了。他心下一估摸,前段時間公子為了她的事情出過力,想來公子確實看她有幾分不同。當下,伍叔示意她跟著進來,說:“池姑娘,請跟我進來吧。” 寧桐道了謝,跟在伍叔后頭走進傅府的前堂,徑直朝著傅嵐禹的正院走去。見伍叔示意她可以自己進去了,寧桐又道了謝,目送伍叔離去,這才邁進月門。 一邁進月門就看到傅嵐禹已然換了家常的緞裳,從屋里走出來,正好看到了寧桐就站在他的跟前。他微微一愣,繼而嘴角一挑,問道:“你怎么來了?” 寧桐見他依然是云淡風輕的樣子,那股焦慮似乎也散去了一半,反而猶豫了起來。但是,她今日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問清楚其中的原委,便輕啟朱唇問道:“是你幫我解決這次事情的吧?” 傅嵐禹很是淡然,似乎早就想到她是為了此事而來。他不置可否,反問道:“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楊云峰?” 寧桐輕笑一聲,含著一絲嘲諷,說道:“坦白說,對于你們其中的哪一個出手相助,我委實不是很感興趣,左右不過是我欠下的一個恩情。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我會被栽贓陷害?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誰?” 傅嵐禹笑了笑,對她的坦白頗有幾分驚訝。他讓婢女奉上兩杯熱茶,請寧桐坐落,這才開口不疾不徐地說道:“這次并不是同門競爭的手段,是你們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 寧桐愕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蹙眉問道:“爭風吃醋?我同誰爭風吃醋了?” 傅嵐禹抬眸注視了一眼寧桐并不說話。寧桐皺眉思索,促然說道:“是楊麗艷?” 傅嵐禹嘴角一挑,顯然是默認的神色。寧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里頭涌上了一股怒氣,好半天才平息下來,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真不明白,這些富家小姐到底是有多閑又是有多少個心眼?我與她無冤無仇,她一個不開心就把我的生計毀了,毀了便毀了,竟把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當作什么看待了?” 傅嵐禹想不到寧桐會氣得如此,素日看到的她都是淡然從容,分明那么喜歡賺銀子,可對一切似乎又以旁觀者視之。 寧桐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偏袒自己的同類人,心里本就堵著氣,脫口而出道:“喂,你為什么不說話?也難怪,你們本來就是一丘之貉,可以隨隨便便就用金錢讓某個討厭的人消失,然后又能逍遙法外。” 傅嵐禹不氣反而一笑,開口溫和地說道:“我自然知道你心里很憤然,但你目前還沒有強大到能為你自己討好公道。” 寧桐泄氣了,她整個人像一朵鮮花焉了下去,心頭的委屈不停地泛起,悶悶地問道:“就因為兇手是楊麗艷,所以縣令官不敢把這次案件審查清楚,怕得罪楊家,是嗎?” “不錯,楊云峰的父親在朝為官,一旦這件事暴露出來,只怕他立不住腳,無論如何是會平息下去。” “如果是這樣,大可以讓縣令官判我故意殺人的死罪,為何又會把我無罪釋放了?” 傅嵐禹再次看了眼寧桐,呷一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許是楊云峰對你一片癡情,不忍對你不管。” 寧桐的小臉頓時一陣緋紅,登時說不出話來。傅嵐禹眉梢一挑,知道她是相信了他的話,心里一陣不爽朗。心下冷嘲道:沒腦子的女人,我說什么就信什么?我要是不想讓別人動你一根手指頭,還需要靠那楊云峰? 寧桐一時只顧沉思,也沒見到傅嵐禹此刻的臉色,等她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