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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盯著自己瞧,嗔怪道:“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黑羽的俊臉上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應道:“你不是說站在這等我,有什么話請說吧。” 秋水蹙眉,繼而眉目漸漸舒展開來,緩步走向黑羽,水靈靈的眼眸似乎閃著光芒,抬頭問道:“為什么是楊云峰解決了桐jiejie的事呢?我聽說上回那位云姑娘找的可是你家公子。怎么,連傅嵐禹的能耐都輸給楊家了?” 黑羽嘴角一挑,發出一聲冷漠的嘲笑,說:“不過是我家公子順手推舟,給楊云峰一個人情罷了。” 原來,那日傅嵐禹從云無雙口中得知那日頂替莊大成的是一個叫石頭的人,便讓黑羽將兩人找出來。黑羽又通過了莊大成提供的信息找到了石頭。 那天出了事情,石頭趁著混亂直接從茅廁跑出來了。他并沒有回到家中,而是雇傭了一輛馬車去出了城,去一處很偏僻的鄉下,打算跟著妻兒遠走他鄉。 就在他們準備逃走的前一晚,黑羽揪住了石頭,一把利刃指在他的喉頭,冷聲道:“火鳳樓的那個人是死在你手里的吧!乖乖跟我回去見縣令官。” “胡、胡說!你、你是什么人?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黑羽的劍尖又往下壓了半寸,將石頭喉頭上的皮割破了一層,鮮血順著劍鋒留下。石頭的妻子從茅屋里跑出來,哭著跪在黑羽腳邊,哭嚷道:“這位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家相公。是我,我讓他這么做的!” 黑羽的劍依然沒有抽去,石頭的妻子膽戰心驚地將事情的經過道出來。她原本是楊家的一個使喚婢女,在楊家三小姐的院子里做事。一日,三小姐的貼身丫鬟拿了一小包藥粉塞到她手里,然后再塞了一包銀子給她,讓她把這包藥想法子下到火鳳樓后廚的湯鍋里。并威脅她,馬上遠離金陵城,否則她的丈夫和兒子就要給她陪葬。 石頭的妻子知道不做只有死路一條,做了興許還有活路。為了求生,石頭只能替妻子做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剛好有個朋友在火鳳樓做伙計,也就是莊大成。行動的前一夜,他找莊大成喝酒,在他的酒里下了**。第二日便頂替莊大成去火鳳樓做工,想見機行事。 他終究不敢把藥下到湯鍋里,選擇了一人吃飯的客人下手。事后便逃了出來,和妻兒在這處偏僻的鄉下等著三小姐派來的馬車接他們出關。不想,最終還是來遲了一步,被黑羽逮到了。 傅嵐禹得知此事胸有成竹,只是讓黑羽把石頭帶去見楊云峰,并告訴讓黑羽轉告楊云峰:楊家不失體統最好的辦法就是池寧桐無罪釋放。 楊云峰大驚,質問了一番自己的meimei。楊麗艷自是否認,楊云峰甩了meimei一巴掌,將此事和他的父親商量了。他父親畢竟在朝為官,多少是有些勢力的,自是盡其所能擺平了這件事。 那位縣令官拿到了一筆不小的報酬,無罪釋放池寧桐的第二日便辭官回鄉了。因而,楊云峰也是知道其中緣由的,只是心中很是愛慕池寧桐,知道一旦說出這件事,池寧桐即便不會與他反目成仇,必然也是視同路人。 秋水愣怔,納悶地問道:“這么說,擺平這件事的還是傅嵐禹?” 黑羽看了一眼秋水并不回答,而是冷然道:“你要是沒事,我先行一步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秋水心里登時來氣,嘟嚷道:“真是的,還真是一塊傲慢的冰塊嘛。” 卻說,傅嵐禹手中捏著精致的小酒杯把玩著,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好似這冬日的弱陽,不徐不疾地問道:“近來如何?” 寧桐微微一笑,說道:“心情不算好,但日子還是過得下去。” 鄭子雷爽朗一笑,問道:“近來看你不大去怡紅樓啊。難不成火鳳樓的事讓你把怡紅樓這邊的生意也放了?” 寧桐冉冉一笑,語氣分明熟稔了不少,反擊道:“你以為我當真是萬能的嗎?火鳳樓這事好歹給我一段時間緩一緩吧。至于怡紅樓,目前只能把擔子都壓在徐mama肩上了。呵呵,你還不了解我?賺錢對于我來說才是頭等的事情,怎么可能因此而被擊垮!” 傅嵐禹抬眸看了一眼寧桐,眉角一挑,漫不經心地呷一口酒。只聽寧桐嘆息了一聲,百思不解地問道:“只是,我不曉得到底是誰想陷害我?你們說,金陵城哪家酒樓的掌柜有這等惡意的做法?哎,雖說這件事算是平息了,只是我好奇得很,為何縣令官竟也審問也不審問一下,其中到底有什么緣故?” 鄭子雷抬眼看了一下傅嵐禹,見他依然是云淡風輕的樣子,知道他是不會多言。但是以他對傅嵐禹的了解,別說區區縣令官擺得平,只怕是京城的官員也一樣被拿下。傅嵐禹此人,只怕來頭不小,并非只是金陵城的首富而已。 五年前吧,是他剛搬來金陵城的時候,一下子就把金陵城地段最好的王府花園買下,便是現在的傅府。這件事在金陵城轟動一時,大家都拭目以待這位富豪是何等模樣?接下來又將如何撬動金陵城? 可是,他入住之時很是低調,傅府沒有舉行所謂的喬遷宴席,也沒有鳴鑼敲鼓地大加炫耀。他似乎也并不熱衷與金陵城的其他富豪往來,人家去拜訪的時候,他又都接見了,沒有熱情之舉,也不冷待。 因而,大家都覺得這位傅公子很是神秘,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是個年輕人。但因為他一直保持低調,金陵城也沒有發生任何一絲的變化,因而大家的注意力才漸漸從此人身上轉移。 鄭子雷與傅嵐禹之所以能成為朋友不過是在一次酒會上,兩人性情頗有幾分相投,因而一來二往便也熟稔了。但鄭子雷的直覺告訴他,傅嵐禹絕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 “傅兄,你怎么看?” 傅嵐禹清淡淡一笑,說:“我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感興趣,自然不懂得同行競爭的門道。” 寧桐瞪了一眼傅嵐禹,蹙眉說道:“這哪里算門道?生意上的門道可不是這么回事,這分明就是**裸的陷害和謀殺。” 話音剛落,黑羽掀開帷幕進來,將三壺好酒奉上。片刻,秋水也跟著進來了。寧桐打量著秋水的神色,見她眉眼間微有怒氣,曉得定然是在黑羽那邊碰了釘子。 天色不早,鄭子雷提議大家散去。秋水和寧桐跟在鄭子雷身后走著,只聽秋水疑惑地說道:“桐jiejie,你確定把你從牢獄里救出來的人是楊云峰?” 寧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