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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四嬸跟人跑了跟家里揭不開鍋又什么干系?不是做晚輩的說您,您有手有腳并不需要處處靠人養活。況且,上回大伯也說了,守仁哥和守信哥也都出去做工了,您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歲數,何必將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池治一聽臉色登時通紅,尷尬一笑,打算厚臉皮地繼續討要下去,說:“是是是,你說得四叔都懂。只是這當兒總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活計不是?” 寧桐這會兒被池治纏得緊,不得脫身去招待絡繹不絕而來的客人,無奈之下打算從錢柜里取出一兩銀子打發池治。 許氏正巧從二樓下來,一眼看到瞧到銀子雙目放光的池治,心頭一跳,心下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快步走過去,阻止住寧桐將要把銀子遞給池治的舉動,皺眉說道:“老四,你今兒來又是來索要銀子的?前幾日我不是給過你一兩銀子的嗎?” 池治見許氏突然冒出來,急忙從寧桐手中將一兩銀子搶過去,說道:“二嫂,都是自家親兄弟,您何必如此見外?上回您給大嫂三兩銀子,卻只給我一兩銀子,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寧桐被池治的舉動驚到,總算知道了他竟可以恬不知恥到這般境地。又聽許氏提到他上回已經過來討要了一次,知道如此無賴之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現在很快就又來第二次了,得想法子治治了,不然真就要養一只貪得無厭的寄生蟲了。 寧桐上前一步,臉色冷若冰霜,連語氣也是一片寒意,冷然道:“四叔,今兒我把丑話都說在前頭吧,您若識趣,這親戚倒是還能做下去,若是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地無止盡訛銀子,這親戚不做也罷。我并不是不想資助于人,而是絕對不想做一個將自己血汗錢白白送給無賴的人。這二兩銀子就當是我爹送于您的,日后可以上我們火鳳樓吃飯,但若想著索要銀子便免進。對了,這飯菜自然是照樣要付清的,我們火鳳樓從來不賒賬。您請便,我們不遠送了。” 說吧寧桐便轉身離去,許氏瞪了一眼池治便也自顧招待客人去了。池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片刻便恢復正常,拿著手中的一兩銀子喜滋滋地離開了。前腳一邁出火鳳樓門檻,口中就惡狠狠地罵道:“兩個臭婆娘,還真是絕情。不就一兩銀子嗎?老子是她四叔,給叔花又怎么樣了?還不認我這親戚了!老二是個重情義的人,下回我跟老二要不就得了。” 寧桐以為這番話算是將池治打發走了,可誰也想不到,池治的無賴厚臉皮已經是無藥可救的。不過才幾日,他竟然又去火鳳樓索要銀子,而且還是挑在了飯點的高峰期,就是沖著寧桐他們要招待客人沒法子跟他耗這一點。 寧桐這次再也沒有了上次是好臉色,直接叫伙計將池治趕走。池治沒想到這次寧桐會做得這么絕,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跟伙計拉拉扯扯得不肯出去,又破口大罵池寧桐的無情。 店里的客人被池治的叫罵吸引過去,連外頭的行人也紛紛駐足觀望。池源和許氏一瞧這陣勢都是手足無措,想用銀子打發走鬧事的池治。寧桐阻止了,一臉冷意地說道:“這一給只會助長他的囂張,反正他已經是個不顧臉面的人了,越是鬧騰越是稱他的心。今兒就讓他鬧去吧,這禍根總得斷了才好。” 話音才落,寧桐一眼瞧到鄭子雷走進了火鳳樓,她勉強一笑,招待道:“鄭公子今兒還是包廂?樓上請。” 鄭子雷看看被伙計攬在外頭的叫罵人,疑惑地問道:“哪位如此吵鬧的人是誰?” 寧桐無奈一笑,說:“是個無賴之人,鄭公子可別被無干的人影響到了興致,我帶你去樓上的雅間吧。” 鄭子雷跟在寧桐后頭,猶豫片刻,說道:“我本不該隨便插手姑娘的事情,只是心內甚是感激姑娘上回的相助。姑娘若是信任我,且暫穩住此人,讓他速速離去,免得影響店里的生意。在下自由法子讓此人從此再也不敢踏進火鳳樓半步。” 寧桐驚詫地看著鄭子雷,猶豫地說道:“公子真有良策?”見鄭子雷自信地點頭,她便道出了實情。 鄭子雷若有所思,道:“他既然是你的四叔,那就換了法子,照樣讓他不再貪得無厭地來這火鳳樓訛詐銀子。” 047 斷禍源 池源最終從錢柜里取出一兩銀子塞到池治手中,眼中是無盡的厭惡和失望,冷哼一聲,說道:“老四,你下回若再敢來這里鬧事,就別怪二哥翻臉不認人了。” 池治掙脫開伙計的阻攔,搶過池源手中的銀子,嘿嘿一笑,嬉皮笑臉地說道:“二哥,您早把銀子給我不就省了這出戲嘛。” 寧桐和鄭子雷并肩站在二樓往下望去,但見池治拿了銀子乖乖走人,池源在身后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邁進門檻。 鄭子雷嘴角一挑,大手一揮,身后的貼身跟隨近前一步,微供著腰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鄭子雷符在貼身跟隨的耳側低語了一番,而后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阿成,跟吳大人說是鄭公子舉報的。” 阿成雙手接過銀票,領命而去。 寧桐看著鄭子雷的貼身跟隨急速離去的背影,疑惑地看著鄭子雷,問道:“鄭公子,你可是有何良策?” 鄭子雷哈哈一笑,走進二樓的廂房里,并不急著回答,說:“你若是不介意,我就叫你小桐吧。你也別鄭公子前鄭公子后地叫我了,叫我子雷吧。” 寧桐抿嘴一笑,落落大方地給彼此各自倒了一杯茶,爽快地說道:“既如此,我就喚一聲雷兄吧,小桐就以茶代酒就先干為敬了。” 鄭子雷爽朗一笑,緊跟著飲下杯中的茶,見寧桐臉上盡是好奇的神色,不自覺地想賣起關子來,說:“小桐,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我也不急著向你解說,過會兒吳大人過來了自然知道分曉。你再添加幾道菜吧,好招待此人。” 寧桐依照鄭子雷的話又多添加了幾道大菜,大概半個時辰后,阿成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 鄭子雷和阿成默然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只聽鄭子雷上前拱手說道:“吳大人,別來無恙啊。” 吳道也客氣地拱拱手,笑得小胡子一顫一顫的,還禮道:“鄭公子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上回鄭公子雪中送炭,在下總是尋不到機會報答。” 兩人說笑間已是酒酣飯飽,鄭子雷讓阿成將吳道送出了火鳳樓。寧桐見吳道離去,這才登上二樓的